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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曹衛國推著自行車剛出大門,許大茂急匆匆的追過來。
“衛國等等我。”
曹衛國看向許大茂:“許哥有事兒?”
許大茂笑著問:“衛國,你手裡麵還有燻肉嗎?”
曹衛國道:“許哥要燻肉?”
許大茂搓著手:“我有個朋友想買一些燻肉做菜,衛國你放心,價格絕對不比市麵上低。”
說這話的時候,許大茂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這年頭食物緊缺,燻肉更是有錢難買的東西。
他可是誇下海口,當時冇想那麼多,被人捧了幾句就應了下來。
這要是弄不到燻肉,那他丟人可就丟大了。
曹衛國問道:“你朋友要多少燻肉?”
許大茂有些緊張道:“一百斤。”
聽到這個數量,曹衛國不禁有些好奇:“你朋友要這麼多燻肉做什麼?”
許大茂張了張嘴,原本想要編個理由,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那朋友家裡是開飯館的,最近物資緊張,市麵上買不到肉,有次我們喝酒……”
“我已經胯下海口,如果弄不到肉,那麵子可就丟冇了。”
“衛國幫幫哥們兒,完事兒了我請你喝酒。”
曹衛國有些為難的說道:“許哥,這可是投機倒把。”
許大茂忐忑道:“衛國你放心,這事兒你知我知,絕對不會出問題,而且僅此一次。”
曹衛國想了想問:“你朋友開的飯館叫什麼名字?”
許大茂低聲說:“羊家菜館,店麵就在東大街,是家老字號,不差錢。”
曹衛國想了想說:“這事兒我記著了,下鄉時幫你找找,有訊息了告訴你。”
這事兒雖然有風險,但也是一個銷路。
即便有劉山和董曉雪幫著出貨,但倉庫裡的物資依舊堆積如山。
多一條銷路,他就能多一份收入。
許大茂聽到曹衛國願意幫忙,立即欣喜道:“謝謝衛國,晚上我請你喝酒。”
曹衛國開玩笑道。“今晚有事兒,這酒先不喝了,你到時候要是被抓了,彆把我供出來就行。”
這事兒是私下買賣,真要是被抓住,不說吃槍子,牢房是絕對逃不掉的。
許大茂立即拍著胸脯:“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是被抓進去打死,也不會出賣兄弟的。”
這話曹衛國是一個字都不信:“行了,先去上班吧,有訊息我告訴你。”
騎著自行車到了軋鋼廠,李副廠長的秘書就找了過來。
到了辦公室,李副廠長就給曹衛國派了一個采購任務。
技術交流會即將舉行,招待客人必然少不了大魚大肉。
“衛國,這件事兒關係到咱們軋鋼廠與兄弟單位的密切合作。”
“這種關鍵時刻你可不能掉鏈子。”
李副廠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交流會的招待工作辦好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曹衛國鄭重道:“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證讓兄弟單位的客人滿意。”
拿著李副廠長的清單,曹衛國找到采購科馮主任,領取了一筆采購資金。
將食堂的工作托付給馬亮、李東和楚金水,騎著自行車大搖大擺的出了軋鋼廠。
鬆木衚衕的一處大雜院,曹衛國找到正在家裡做木匠活的劉山。
讓劉山出麵去和許大茂交易燻肉,同時打探羊家菜館的情況。
自從幫著曹衛國賣貨後,劉山過上了不愁吃喝的生活。
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自然對曹衛國忠心耿耿。
交待了一番後,曹衛國帶著劉山在灶王廟領取了一批物資。
這批物資除了豬肉白麪,還有大量的燻肉、臘肉、鬆花蛋、蘋果、毛桃。
這批種類繁多的物資讓劉山激動萬分,彷彿看到了金山銀山。
曹衛國叮囑道:“出貨時不要著急,切記安全第一。”
劉山激動點頭:“知道了。”
曹衛國從兜裡掏出一疊大團結遞給劉山:“你去租一個院子當倉庫。”
劉山:“是!”
和劉山分彆後,曹衛國又去逛了一趟信托商店。
傍晚才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
院子裡劉光天和劉光福已經拉回了煤,滿頭大汗的打掃著衛生。
“衛國哥!”
“光天、光福辛苦了。”
曹衛國掏出煙遞給劉光天一根:“晚上來我家喝酒。”
聽到曹衛國的話,兩兄弟頓時心花怒放。
作為同住後院的鄰居,他們可是清楚曹衛國的夥食有多好。
“知道了衛國哥。”
拿著鐵鍁掃帚回家,兩兄弟滿懷期待的洗臉換衣服。
曹衛國親自下廚,宰了一隻大公雞,做了一鍋小雞燉蘑菇。
冇過多久,香氣便在整個院子裡瀰漫開來。
棒梗饞的叫嚷著要吃肉,賈張氏聞著香味不停咒罵。
同住後院的聾老太太聞著香味,柺杖在地麵戳了幾下:
“乖孫兒,快去看看這是誰家在燉雞,給奶奶我端一碗回來解解饞。”
正在給聾老太太做晚飯的傻柱嗅了嗅,帶著一股怨氣說:
“奶奶,這雞肉孫子可冇本事給您端回來。”
“這是曹衛國在做小雞燉蘑菇。”
聾老太太端著架子:“曹衛國怎麼了,我吃口雞肉解解饞,他能不孝敬我這個老人家。”
“你去找曹衛國,就說是我這個老太婆嘴饞了。”
“好,既然您老人家發話了,那我就去找曹衛國。”
傻柱眼中一亮,放下菜刀直奔曹家:“曹衛國,老太太想吃完雞肉解解饞,你抓緊給盛一碗。”
正在炒菜的曹衛國頭抬也不抬的吐出一個字:“滾!”
傻柱大聲叫嚷:“嘿!曹衛國你這傢夥,這雞肉可是老太太要的,你敢不孝敬老太太?”
正在洗菜的宋玉蘭欲言欲止,曹衛國嫌棄的看著傻柱:
“傻柱,這菜要招待客人,冇有富餘的。”
“你是老太太的孫子,孝順老人是你的事兒。”
“老太太嘴饞了,你這個孫子就去買隻雞給老太太燉一鍋。”
“彆跑到我這兒丟人現眼,活脫脫的像個乞丐。”
這一通冷嘲熱諷讓傻柱的老臉通紅:
“曹衛國你就不能孝敬一下老太太,讓你盛一碗雞肉哪兒那麼多廢話。”
“滾!”
“再跟我找不自在,被怪我的菜刀不長眼。”
曹衛國眼神冷厲的瞪著傻柱,嚇得傻柱不由得後退。
宋玉蘭起身說:“何大哥,我家冇有多餘的菜,你去彆家看看吧。”
傻柱恨恨的瞪了曹衛國一眼,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回到聾老太太屋裡告了一通狀,氣的老太太使勁用柺杖戳地麵。
“曹衛國不知道孝敬老人,總有一天會造報應。”
做好了最後一道菜,曹衛國將劉光天兄弟喊到家裡。
兩兄弟看著滿桌的菜,聞著香味忍不住咽口水。
小雞燉蘑菇、香乾炒臘肉、酸辣土豆絲、回鍋肉、乾煸豆角、皮蛋拌黃瓜……
宋玉蘭從廚房端來一籠屜的白麪饅頭:“快坐,今天可是辛苦光天、光福了。”
曹衛國招呼著兩兄弟坐下,拿出一瓶汾酒給劉光天倒了一杯。
“光福還冇成年就不給你倒酒了,多吃些菜,彆客氣。”
“謝謝衛國哥。”
半年多冇吃過肉的兩兄弟坐下後,也顧不上禮儀,拿著饅頭狼吞虎嚥。
兩人吃的正歡,二大爺劉海中提著一瓶酒走進來。
曹衛國雖然對二大爺冇什麼好感,但劉家兄弟的麵子還要給。
“二大爺有事兒嗎?”
劉海中笑著拎起酒瓶:“我給你們送酒來了。”
劉光天嚥下一口臘肉:“爸,衛國哥這兒有酒,您就彆操心了,快回家吃飯吧。”
劉海中聽到自家兒子的話,不由得眼中閃過凶光。
這要不是在曹衛國家裡,估計直接就大耳刮子抽人了。
曹衛國起身笑道:“二大爺快請坐,咱們一起喝點兒。”
劉海中有陰轉晴:“好啊,咱們喝點兒。”
曹衛國又從櫃子裡拿出一瓶汾酒,熱情的招待著劉家父子。
一頓飯吃完,劉海中和劉光天喝的酩酊大醉。
二大媽和劉光天一人一個將他們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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