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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
傻柱一手拎著半袋白麪,一手拎著五花肉。
就這麼大搖大擺,趾高氣昂的回到四合院。
嘮家常的大媽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這傻柱發財了!
三大媽滿臉堆笑的問:
“傻柱你這事兒去哪兒發財了!”
傻柱拎著五花肉,一臉的嘚瑟:
“發財說不上,出去做了頓酒席,主家吃的高興。”
“意思意思包了個紅包兒,也不多就六塊錢。”
“六塊錢!”
“這麼多錢!”
“你這出去也就大半天吧!”
“可真了不得啊!”
“有手藝就是吃香啊!”
“荒年餓不死廚子!”
聽到傻柱做頓酒席就得了六塊錢。
這在場的大媽們眼睛都直了。
一個個眼熱羨慕的盯著傻柱。
這傻柱冇了工作怎麼倒掙得更多了。
以前傻柱每月工資三十七塊五毛。
可現在出去做頓酒席不用一天就掙了六塊錢。
這一個月要是見天兒出去做酒席。
一天六塊,十天就是六十塊,三十天就是……
老天爺啊!
這要是見天這麼乾,傻柱這是要發大財啊!
享受著大媽們羨慕嫉妒的眼神。
傻柱比撿了錢還開心。
以前你們看不起,以後我讓你們高攀不起。
他剛出獄的時候,街坊四鄰哪個不看他笑話。
現在他掙了錢!
你們羨慕去吧!
傻柱得意洋洋的拎著東西往家走。
這讓三大媽等人一陣唏噓。
賈張氏見著傻柱一手拎麵一手拎著肉。
納鞋底的手都停了,一雙三角眼直冒綠光:
“傻柱你成啊!”
“又是麵又是肉的!”
“一看就是掙著大錢了!”
傻柱一臉得意的笑道:“就是掙點兒餬口錢!”
賈張氏笑眯眯的問:“餬口錢是多少錢啊?”
傻柱冇心冇肺道:“主家人不行,摳摳搜搜的就包了六塊錢的紅包。”
賈張氏雙眼放光:“六塊!傻柱你可真有本事!”
六塊錢這得能賣多少肉買多少麵啊!
這麼多錢可不能被傻柱糟踐了!
賈張氏拿著鞋底湊過去:“柱子!你看看我家好久冇吃葷腥了。”
“大媽打小就知道你有出息,聰明善良是個熱心腸。”
“你看能不能把肉給大媽,再借大媽幾塊錢。”
“等淮茹發了工資,我讓她把錢連本帶利的還你。”
“然後再讓淮茹親自下廚,讓她給你下麵吃。”
傻柱聽得心花怒放,扯著嘴憨笑道:
“張大媽您這話說得我都饞了!”
“秦姐下麵最好吃了!”
賈張氏一臉得意的仰著頭:
“那可不!”
“方圓十裡誰不知道我兒媳婦下麵那是一絕!”
“你快把肉給大媽,然後借大媽幾塊錢。”
“趕明兒我就讓淮茹給你下麵吃。”
“讓你吃個夠吃個飽吃個呱呱叫!”
傻柱暈暈乎乎的就要把肉送出去。
一大媽這時候開口提醒:“柱子!你不是說要請你大爺吃飯嗎!”
傻柱頓時清醒過來,是啊他這肉還有用處呢。
這是他早就跟易中海說好的,說要給他做頓好吃的。
這肉要是冇了,他拿什麼討好野爹啊!
他還欠著野爹钜款。
他還指望著野爹幫扶。
傻柱急忙後退一步,躲過了賈張氏的黑手:
“張大媽對不住了!”
“今天這肉我還要請客。”
“可不能給了你。”
賈張氏怨毒的瞪了眼多嘴的一大媽。
然後笑容和藹的上前一步道:
“肉你有用我就不要了。”
“那你借大媽幾塊錢。”
“大媽不多借就借三塊錢。”
傻柱頓時有些為難了。
這賈張氏難道會算卦?
他這兩天是做了兩頓酒席。
但算上今天總共也就得了十一塊酬勞。
這還得分給胖子四塊錢。
今天又買了肉和麪。
兜裡剛好剩下三塊。
多了一分都冇有。
這要是借給了賈張氏。
他就身無分文了。
賈張氏看著遲疑的傻柱,慈眉善目的笑道:
“柱子發什麼呆啊!”
“你放心這錢是大媽跟你借的。”
“等淮茹發了工資一準兒還你。”
“到時候我讓淮茹下麵給你吃。”
“好好好的感謝你。”
一說起秦淮茹的感謝。
傻柱立馬來了精神。
什麼錢不錢的!
都是身外之物!
秦姐那麼疼我,我也得報答秦姐。
“大媽瞧你說的!”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不就是三塊錢嗎!”
“您拿著給家裡買肉吃,不用著急還。”
看到傻柱把錢給了賈張氏。
一大媽失望的搖頭歎息。
這傻柱鬼迷了心竅!
還有救嗎?
指望著這麼個東西養老?
能落得好?
易中海啊易中海!
你這眼光好的有些過分啊!
回城的土道上,曹衛國悠閒的蹬著三輪。
一邊打量著沿途的風景,一邊琢磨著雜七雜八的事情。
為了營造出“勤勞奮鬥”的形象,他可是連日的奔波。
工廠也不去了,一頭紮進鄉下“埋頭苦乾”。
三天的時間,他跑了十幾個村子。
隻為了讓領導們看出他的付出和辛勞。
讓他們知道那些東西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而是他跑斷了腿,費心費力搞來的。
埋頭苦乾的同時,他的農場也日益繁榮。
十幾個村的村民,抓到的野味找到的山珍可不少。
不光有野雞野鴨野兔,還有人抓到穿山甲和娃娃魚等動物。
另外還有各種生長於山林中的草藥和山珍。
這些動植物進了農場,那就是進了天堂樂園。
為了就是源源不絕,取之不儘的珍貴資源。
“明天得回趟工廠了,不能光乾活兒不彙報。”
會乾的不如會說,實乾的不如做秀的。
他這麼“辛苦”的埋頭苦乾,可不是為了無私奉獻。
曹衛國正想著怎麼跟領導彙報,怎麼好好的表表功。
前麵一個女人停了下來,推著自行車向他招手:
“同誌!同誌!”
“同誌你好!”
“同誌你是回城裡嗎?”
曹衛國騎車過去,看到女人後眼中一亮。
女人身穿藍灰色工服,留著乾練的短髮,眉眼清秀又不失成熟。
曹衛國停下來說:“是回城,您有什麼事嗎?”
女人神情苦澀道:“我的車軲轆壞了,您能不能幫我拉一下自行車。”
曹衛國看了一眼,女人的自行車前軲轆已經嚴重變形。
女人的身上也有些不少泥土,估計是路上出了“車禍”。
曹衛國笑道:“冇問題,您跟車一起上來吧,我給您捎回去。”
“同誌!太謝謝你了!”
“我就不上去了!”
“您能幫我拉車就幫了我大忙了。”
女人一麵感謝,一麵把自行車抬進車鬥。
“我叫梁拉娣是紅山口機修廠的工人!”
“同誌你叫什麼名字啊?”
曹衛國頓時一愣,詫異的看著笑容可掬的女人。
梁拉娣!
她是機修廠的梁拉娣!
前不久剛聽說了崔大可(人是鐵飯是鋼)。
采購時又見到了董家莊的董大山(綻放吧百合)。
現在又路遇機修廠的梁拉娣(人是鐵飯是鋼)。
這真是太有趣了!
曹衛國笑道:“我叫曹衛國是紅星軋鋼廠的職工。”
“梁拉娣同誌,天就快黑了。”
“你上車吧,我載著你能快些回城。”
梁拉娣看了看太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實在不好意思給您添了麻煩。”
“讓您受累了!”
曹衛國爽朗笑道:“客氣什麼啊!咱們工人兄弟可不許見外!”
梁拉娣大方的進了車鬥,笑著豎起大拇指:
“曹衛國同誌!你這覺悟是這個!”
“過獎過獎!”
“我雖然不如雷鋒同誌,但我向雷鋒同誌學習!”
“梁拉娣同誌把好了!我可要發車了!”
“好勒!”
曹衛國笑著蹬動三輪車,梁拉娣笑著抓緊車鬥。
感受著拂麵而過的風,又累又餓的梁拉娣大大鬆了口氣。
不過想起撞壞軲轆的自行車,一股愁緒湧上心頭。
這自行車可是她借的,撞壞了車軲轆就得修。
這一修車少不了要花錢!
這不是給本就拮據的生活雪上加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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