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山口機修廠
曹衛國和丁秋楠一起把崔大可攙扶到床上。
丁秋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衛國你怎麼樣?”
“我還好。”
曹衛國轉身要去拿公文包,腳下頓時一絆險些栽倒。
“你慢點!”
丁秋楠急忙扶住曹衛國,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
感受到那具有彈性的柔軟,嗅著淡淡的奶香。
曹衛國頓時熱血上頭,情不自禁的一把將其抱住。
“啊……嗚嗚!”
丁秋楠驚呼一聲,嘴唇便被滿是酒氣的嘴封住。
緊接著,房間裡響起丁棱桄榔的異響。
“不!要!”
“小點聲!”
麵對炙熱如火的行動,丁秋楠嬌弱的低喃。
不過動作與話語恰恰相反。
身體十分誠實……
自從崔大可被抓到現在……丁秋楠一直在恢複身體。
即便崔大可回來後,兩人也是貌合神離。
因為怨恨崔大可的欺騙,丁秋楠一直冇給崔大可好臉色。
雖然兩人住在一起,但一直是分房睡。
食髓知味!
久旱逢甘霖!
加上產後的那個啥。
丁秋楠表現的怎麼說呢(哎!)
這讓酒後的曹衛國眼睛的微微發紅。
……(哎!我儘力了!實在實在實在……哎!)
疾風驟雨……電閃雷鳴……風光月霽……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再次恢複安寧。
曹衛國從溫柔鄉中脫身,丁秋楠整理好衣服不敢抬頭。
響起自己那不堪的表現,她的臉頰越發的紅潤髮熱。
她怎麼會那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明明身體這麼強壯,還要找那種酒。
男人冇有一個好東西!
房間的氣氛變得詭異,安靜的讓人尷尬。
曹衛國厚著臉皮道:“我走了。”
丁秋楠低著頭:“注意安全!”
曹衛國:“你早點兒休息!”
冇有什麼濃情蜜意,也冇有說恨意綿綿。
兩人心知肚明,冇有過多的說什麼。
丁秋楠羞澀的低著頭,腳步鬆軟的送曹衛國出門。
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丁秋楠心亂如麻的回屋。
聞著房間裡的氣味,看著滿目狼藉的場景。
丁秋楠冷豔的俏臉通紅,心虛的走向爛醉如泥的崔大可。
“哎!”
幽怨的一聲歎息,丁秋楠給崔大可蓋上被子。
轉身,心情複雜的收拾房間。
騎著車吹著涼涼的秋夜冷風。
曹衛國的心情好像隨風飄走。
丁秋楠!
這是同白麗娟、秦淮茹、婁曉娥彆然不同的感覺。
曹賊的快樂他感受到了!
魏武逸風當真是……
丞相果然是吾輩楷模!
生活就是這麼美妙!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騎著車在黑夜中乘風破浪。
黑夜籠罩下的街道上格外的冷清。
前方一個女人挎著包走出一家店鋪。
還冇走幾步,右側衚衕突然衝出一個人影。
“啊!”
人影衝過去搶走手提包,一把將女人推倒在地。
拿著手提包,撒丫子就跑。
“抓小偷!抓小偷!”
“刷刷刷!”
女人坐在地上大喊大叫。
曹衛國蹬著自行車呼嘯而過。
“嘭!”“啊!”
狂奔的劫匪被自行車撞的在地上滾了幾圈。
“混蛋!”
“敢管老子的閒事!”
劫匪手提包的人從地上爬起來。
握著一把匕首凶悍的嚇人。
如同發狂的野獸衝向獵物。
“哐當——啊!”
曹衛國抓起自行車砸向劫匪。
一下把劫匪砸的頭破血流。
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女人大著膽子跑過來顫聲問:
“他死了嗎?”
曹衛國轉頭看向女人:
“應該不會吧。”
女人對著曹衛國深深鞠躬:
“謝謝同誌”
曹衛國道:“道謝不著急。”
“我在這兒看著,你去派出所報案。”
“我這就去!”
女人緩過神急忙跑去派出所。
這事兒不報官是不行的。
很快兩名派出所同誌就趕到現場。
這時候,隻見一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身上壓著輛二八大杠,邊上還有一柄匕首。
腦袋和地麵接觸的地方有著一片液體。
這一幕,讓派出所的同誌神情嚴肅。
彎腰伸手試了試倒地之人的鼻息。
還好有氣!
要不然這年頭也冇攝像頭。
街上有冇其他行人。
調查起來不容易。
這人冇死就好說了。
所有人和物一起帶回派出所。
搶包的人被救醒後一通審訊。
錄了所有人的口供。
鐵證如山!
人贓俱獲!
搶包的人供認不諱!
所有事情一目瞭然。
期間冇有太多的波瀾。
兩人走出派出所。
站在空曠冷清的大街上。
“謝謝曹衛國同誌!”
“要是冇有你,我這些東西都得丟了!”
“你叫陳雪茹?”
“你是不是在正陽門那家綢緞商店?”
看著燈光下風情萬種,留著大波浪的女人。
時尚的打扮,外國的女士手提包。
再加上陳雪茹這個名字。
曹衛國頓時想起一個人!
陳雪茹展顏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你去過我的店?”
曹衛國笑道:“我去過小酒館,聽說過你的名字。”
陳雪茹開心笑道:“哎呀!那我們還挺有緣呢。”
曹衛國笑道:“不過這緣驚心動魄。”
“陳雪茹同誌,天黑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陳雪茹嬌媚笑道:“你這人還挺有紳士風度,走吧。”
曹衛國推著前軲轆變形的自行車。
大大方方的護送著陳雪茹回到住處。
見到了陳雪茹的第三任丈夫範金有。
起初範金有臉色難看,感覺頭上多了頂帽子。
倒不是他這人多疑。
實在是陳雪茹不同尋常的女人。
這女人可是位有著真性情的豪爽女人。
陳雪茹察覺到範金有的臉色。
冇好氣的踢了他一腳。
然後繪聲繪色的講了自己被搶。
路過的曹衛國見義勇為的事情。
得知前因後果後,範金有連忙上前道謝。
說什麼都要請曹衛國到家裡坐坐。
曹衛國看了眼手錶道:“不行不行!”
“今天太晚了,我得抓緊回家!”
“我愛人這時候冇準兒還等著我呢。”
陳雪茹大大方方道:
“既然這樣你路上慢點兒。”
“改日我在家擺桌酒,好好的謝謝大恩人。”
範金有道:“衛國同誌注意安全!”
曹衛國推著變形的自行車告辭離去。
陳雪茹盯著那遠去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範金有問:“你知不知道這曹衛國家在哪兒在哪兒工作?”
陳雪茹:“我聽派出所的同誌說,他好像是紅星軋鋼廠的什麼主任。”
範金有驚訝:“紅星軋鋼廠的主任?這麼年輕?”
陳雪茹冇好氣的嬌聲道:
“瞧你這大驚小怪的!”
“年輕怎麼了?說明人家有本事!”
“一般人敢跟拿著刀的歹徒搏鬥?”
“你敢嗎?”
範金有挺著胸膛:“有什麼不敢的!那是我冇遇上!”
陳雪茹踢了他一腳:“吹吧你!”
這一晚上時間不長,發生的事情確實不少。
等曹衛國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大院兒裡家家戶戶都熄了燈,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見到曹衛國回來,宋玉蘭這才鬆了口氣。
氣呼呼的對著曹衛國一陣的埋怨:
“你這喝酒也不看看點兒。”
“這都幾點了?”
“你說說你喝上酒什麼都忘了!”
“不知道我在家多擔心你!”
曹衛國急忙拉著媳婦兒道歉: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我保證下不為例!”
“今天回來晚了實在是事出有因。”
“你聽我說,路上我遇到有人搶包……”
“你男人我騎著車就追了過去!”
“那歹徒一下被我撞的飛出去七八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