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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淡淡的薄霧緩緩流動，秋季的涼意中樹葉飄然落下。
曹衛國起床穿衣洗漱，宋玉蘭累的不想起床，躺在被窩裡嬌聲埋怨：“都怪你，我現在渾身冇力氣，骨頭好像散了架一樣。”
曹衛國握著宋玉蘭的手，俯身輕吻那紅潤的臉蛋：“好媳婦兒是我不對，誰想的那藥的勁頭兒那麼大啊，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到廠裡給你請假，晚上回來我給你燉豬蹄兒。”
哎！
昨天簽到獲得了一粒十八味地黃丸，曹衛國吃了之後隻覺得熱氣湧遍全身，渾身好像火燒一樣，有了使不完的力氣，同時對那方麵需求暴漲……
這一下可就辛苦了宋玉蘭，害的宋玉蘭折騰了大半宿。
“娟姐早。”
端著臉盆兒走出屋，迎麵碰到了拿著掃帚的宋玉娟。
“早。”
宋玉娟看到曹衛國不由得滿臉通紅，深深的將頭埋下，秀髮低垂，耳根通紅，害羞的好像個孩子。
見到這一幕，曹衛國頓時一愣，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句話。
女子低頭不見腳尖！
曹衛國壓下心中的悸動，疑惑的問：“娟姐你這是怎麼了？”
“啊，我冇事兒，早飯我已經做好了，你趕緊去吃吧，我去掃院子。”
宋玉娟滿臉通紅的搖頭，然後逃跑似的離開。
“怎麼回事？”
曹衛國一頭霧水的搖頭，端著臉盆走到水龍頭處打水。
躲到楊樹旁的宋玉娟心臟亂跳，偷偷瞄了曹衛國一眼便麵如火燒，腦海中就不受控製的浮現昨夜的一幕。
昨晚可能是水喝多了，大半夜起床去廁所方便，誰想在院裡看的曹衛國和宋玉蘭的臥室還亮著燈，透過窗簾還能看的兩個纏在一起的身影，那身影上上下下的動啊動……隨著動作還不斷傳來高昂的聲音，隻是聽了那聲音就讓人麵紅耳赤，雙腿不由得發軟。
宋玉娟結過婚是過來人，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可是這聲音又大為不同，讓她聽得心亂不已，身體從心到外都變得滾燙。
她的腳好像紮了根，站在院裡一動不動的聽著那聲音。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
……
這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此起彼伏，柔腸百轉，連綿不絕……足足一個小時過去，那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但還是會響起……
這也太久了吧！
玉蘭真是幸福！
回想她的婚姻，不僅生活困苦，夫妻生活也是難以啟齒。
每一個夜晚，三分鐘五分鐘就草草收場。
起初她還以為那是正常的，可是在農忙的時候聽著婦人們聊天，她才知道那是不正常，正常的男人哪會一進一出就完事兒？
可曹衛國呢？
一弄就是大半宿！
這可怎麼受得了啊！
雙腿發軟的回到房間，即便躺在了床上，可腦海中還是不停的浮現那動來動去的聲音和揮之不去的聲音，漸漸她的睡著了，睡夢中她……
第二天起來，她羞臊的恨不得鑽進地縫，手忙腳亂的換了床單被罩，以致於一看到曹衛國就心跳加速，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夢魘再次浮現。
曹衛國上班走了，宋玉娟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亂跳的心臟，急急忙忙的回屋拿出換下的床單被罩，偷偷摸摸的放進洗衣盆裡揉搓。
到了紅星軋鋼廠，曹衛國首先沏上一杯碧螺春，然後拿了最新一期的報紙，坐在沙發上悠閒的關注時事，緊跟著時代的腳步，堅持不掉隊不落後，快到午飯的時候，曹衛國接了一個電話，放下報紙走進聶副廠長的辦公室。
聶副廠長指了指沙發：“坐，衛國啊，我昨天在部委參加了一個會議，上級領導傳達了一些新的指示，其中有一點和你的工作息息相關，現如今全國上下都在批判資產階級和一切剝削階級的意識形態，改革一切不適應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築，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維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這次運動是自下而上的，是需要廣大人民群眾和廣大的無產階級參與的，尤其是我們的工人階級，那是國家的主人，革命的主力軍……所以運動期間的後勤工作至關重要，各單位的後勤部門要堅定立場，全力保障後勤服務，讓工人們冇有後顧之憂，加強同誌間的團結，不能做出任何不利於團結的事情……衛國啊，你的位置很重要，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你，你行事要更加的謹慎更加的用心。”
聽著聶副廠長的諄諄教誨，曹衛國的心中毫無波瀾，關於後勤工作他自問恪儘職守，絕冇有損害廠裡一絲一毫的利益，甚至還往裡麵補貼了不少，要不然放眼全京城有幾個單位能保證每週都吃上肉？
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我？
曹衛國暗中鄙夷，誰不知道第五車間的科長高誌遠的二伯進入了部委任職，他感覺腰桿硬了，就盯上了後勤處處長的位置，冇事兒就往你家跑，知道的是給你送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你媳婦兒搞上了。
即便滿肚子牢騷，曹衛國嘴上還是非常客氣：“請領導放心，我保證做好後勤工作，全心全意的為人民、為同誌們服務。”
李廠長掃了一眼檔案，陰沉著臉冷笑道：“這個聶乘風是在向咱們示威啊，哼，他真以為抱上一個部委領導的大腿就能跟我掰手腕！螞蚱扛大樹，自不量力，衛國，不用理會他，就讓他蹦躂，我看他能翻起什麼浪花。”
曹衛國送上一個馬屁道：“領導好氣魄，我對您的敬佩之情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我相信紅星軋鋼廠在您的帶領下一定會成為先進集體，成為全京城所有生產單位的標杆。”
李懷德滿麵紅光的開懷笑道：“哈哈哈衛國過獎了，我也隻是儘了一個領導的本分，我就是人民的一個仆人，隻想為國家的繁榮發展貢獻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罷了。”
曹衛國滿臉崇敬道：“我要向領導您學習，在今後的工作中還請領導您多多指導。”
李懷德笑道：“衛國，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我是非常認可的，前不久溫廳長交代的任務你就完成的很好，溫廳長可是對你好一通表揚，好好乾，保持住，未來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曹衛國激動道：“全憑領導您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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