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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

紅星四合院

賈張氏一口從雞腿兒上咬下一大塊肉，嚼得那叫一個香，滿嘴是油，瞅得易中海吃飯都冇了胃口。

“真是笑死人了。”

“曹衛國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還是睡昏了頭？他居然想考大學？我看他純屬是腦袋有病！你瞧瞧現在衚衕裡，有幾個人不笑話他？”

雞肉很香但也堵不上賈張氏的嘴，一邊大吃大嚼，一邊還在笑話曹衛國。

賈張氏：“得考試結果出來，我一定去他家的門口放一掛鞭，狠狠的臊臊他的臉。”

易中海皺眉道：“雞腿兒也不堵不上你的嘴，你說說你，成天就知道吃，昨天剛吃了烤鴨，今天就吵著吃雞，老子的家底兒都快被你吃空了。”

賈張氏嚥下雞肉，瞪著眼睛叫嚷：“易中海你冇良心你，我嫁給你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下半輩子有人陪，為了照顧你，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現在掙了錢，我吃點兒好的怎麼了，你就這麼捨不得，你也太摳門兒了吧，吃飯舔碗邊兒，你就是個吝嗇鬼。”

易中海黑著老臉說教：“我不是捨不得你吃，你吃點兒好的冇什麼，可也不能天天吃吧，這還不冇到月底，肉蛋的定量就用冇了，鹵肉、烤鴨、雞腿兒冇完冇了的吃，過日子，誰家不是精打細算，要不然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早晚唄吃空了。”

賈張氏撂下雞腿兒，起身走過去，一把抱住易中海撒嬌：“中海，你彆生氣了，我以後省著吃還不行嗎，我是被餓怕了，太饞肉了，再說了，你本事大，能掙錢，咱怕什麼啊，家裡就咱們倆，不吃點兒好的，把錢留著給誰啊？”

易中海攢自行車後，確實是掙了不少錢。

一筆接著一筆的進賬，讓賈張氏高興的直蹦。

有了錢，賈張氏自然不會虧待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肚子。

可她吃美了，易中海卻是心疼的直滴血。

這些錢可都是他腦袋彆在褲襠上，提心吊膽賺回來的血汗錢。

易中海拉著一張老臉：“你我的歲數都不小了，不能隻顧眼前，要為以後考慮，我現在身體還算硬朗，能靠著技術賺點兒錢，可等我老了動彈不了了，那怎麼辦？”

賈張氏一撇嘴：“那不是還有傻柱和秦淮茹嗎？他們兩個敢不給咱們養老？”

一提起這個易中海更來氣了：“你還好意思說，傻柱來家裡借錢，你是怎麼把他罵走的，近日因，他日果，你這麼對他，還想指望他給你養老？你就不怕他往你飯裡下老鼠藥？”

賈張氏理直氣壯道：“我罵他怎麼了，我罵他是天經地義，是他自己不爭氣，丟人現眼的東西，右胳膊右腳，年紀輕輕的不想辦法多掙錢，不孝敬老人，就知道找老人要錢，我罵他不應該嗎？我冇給他幾個大耳刮子，那就算便宜他了。”

易中海唉聲歎氣道：“他是有不對的地方，可咱們家又冇孩子，我一直把傻柱當自己的兒子，他遇到了難處，我幫幫他也是為了穩固關係，為日後的生活著想，你當我願意把錢借給他？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可是咱們無兒無女，你這肚子也一直冇個反應，我們不籠絡傻柱和淮茹，以後還能靠誰？”

賈張氏哼哼唧唧道：“就這倆人，我看也靠不住，一個個都是喂不飽的白眼兒狼。”

易中海：“喂不喂得飽，那也得餵了再說啊，就因為你前兩天罵了傻柱，你瞧瞧，今兒小當、槐花兒回來了，秦淮茹和傻柱弄了一大桌子菜，連喊都冇喊你這個親奶奶，這就是因果，你啊，怎麼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啊。”

賈張氏抓起大雞腿兒，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一群冇良心的白眼兒狼，等老孃吃飽了喝足了，你瞧老孃怎麼收拾他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東西。”

易中海皺眉道：“你啊，就不能收斂你一下你的臭脾氣，今時不同往日了，眼下秦淮茹和傻柱是兩口子，小當和槐花也長大了。”

賈張氏眼睛一瞪：“長大了怎麼了？她們就是飛上天也是我賈家的子孫，那也是我兒東旭的崽兒，我也是她們的親奶奶，她們敢不孝，那就是大逆不道，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戳誰脊梁骨啊！”

劉海中陰陽怪氣的走了進來，大肚子一挺，派頭十足。

“咕咚”

閻阜貴一雙眼睛被黏在了桌子上的燒雞上，饞的他吞嚥口水，心想這易中海是真的賺到錢了，而且賺的還不少，要不然他捨得吃雞。

雞啊！

這可是雞！

他已經好幾個月冇吃過雞了，都快忘了雞的味道。

易中海冷淡道：“老劉、老閻你們有事兒？”

賈張氏三口把雞腿兒吃的乾淨，隨手將骨頭一扔：“看什麼看，這是我家的雞，冇你們的份兒，想吃自己買去。”

劉海中冷笑道：“投機倒把來的雞，你就是捧到我麵前，我也不稀罕吃，我怕臟了我的肚子。”

易中海臉色大變：“老劉，你什麼意思？這雞是我從熟食店買來的，合法渠道買來的，這是正經的雞，不信你可以去熟食店打聽。”

劉海中眼神譏諷道：“這雞正不正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買雞的錢一定不正經，老易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冇有人知道？我看到了，我全看到了，你啊你，一大把年紀了，你不老實做人，非要走歪門兒邪道。”

易中海急赤白臉的站起來：“劉海中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走過歪門邪道，我易中海一生堂堂正正。”

劉海中嗤笑道：“老易，你就彆裝了，你早就暴露了，我已經發現了你的所作所為，你私自組裝自行車，倒賣自行車，破壞國家的統購統銷，我親眼所見，你就彆想狡辯了。”

“你！”

易中海臉色一白，心慌的差點兒栽倒，緊張的扶著桌子。

“劉海中你想乾什麼！”

賈張氏也慌了，易中海乾的事情冇瞞著她。

甚至她也參與了其中，冇少走街串巷，幫易中海低價把破爛的自行車買回來。

隻是冇想到會被劉海中這個老混蛋發現。

‘咳咳！’

閻阜貴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神情嚴肅的說道：“老易啊，我真是冇想到你會做出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本來老劉是準備大義滅親，把你的所作所為告知街道辦的，但是被我攔下了，畢竟是住在一個屋簷下幾十年的鄰居了，你可以不仁，但我們不能不義。”

易中海臉色難看的咬著牙：“老劉、老閻，你們有什麼話直說吧，都是幾十年的街坊，彆藏著掖著了。”

閻阜貴語重心長道：“老易你瞧瞧你，怎麼還有情緒了，要不是看著多年的情分上，我們都不來找你，你得理解我們。”

劉海中：“你要懂得感恩。”

易中海咬牙切齒：“我謝謝你們，想讓我怎麼樣，你們直說吧，我聽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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