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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逃脫戲碼結束後，過了一陣子。

我們來到七號隊的鍛鍊地點之一，後山。

「如月大鬼道長，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現在大鬼道長和副鬼道長的名號都被剝奪了，叫我如月就好。」

「……那麼，姬乃大人。」

「不要。」

「那麼，公主大人。」

「更不要。」

我從懷中取出機器，進行操作。

這是仿造現世的電腦製造出來的機器，用起來相當方便。

我本來預定要在這裡和大家會合，但是……

「為什麼大家會分散得這麼開……」

畫麵上顯示出他們的散點圖，位置完全分散開來。我看了不禁抱頭苦惱。

「這是？」

「發信器，我裝在大家的脖子上。隻要不換衣服，就能知道他們的所在位置，也能知道**的損傷程度。」

「……您又做了奇妙的東西。」

從資料上來看，一護和茶渡是單獨行動。

一護現在的位置，是從十一號隊的道路到懺悔宮的最短距離。

「哦，看來他把地圖記在腦中了。」

「這條路是地下通道吧？」

勒玄仿效我，探頭看著畫麵說道。

「嗯。我有把地下通道也標記在上麵的地圖給他們看，不過他們腦袋意外地好呢。」

「這可難說。」

茶渡似乎在第八中隊附近停下腳步。

他大概躲藏在某處吧。

以前往懺悔宮的路線來說……他有點太偏了。不過，倒也不是極端地糟糕。

最大的問題是石田和井上。

兩人一起行動是很好，但明明要他們往北走，他們卻往西前進。

照這樣下去，會走到流魂街。

「……他們兩個一直在第十三中隊附近徘徊呢……」

正當一真思考著他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時，代表兩人所在位置的閃爍光點就不再移動。

從畫麵看不出**損傷，是和茶渡一樣選擇躲藏嗎？

還是說，他們有無法動彈的理由？

「既然都裝了發信機，要是也加上通訊功能就好了。」

「那樣會被涅隊長竊聽。」

「有反向偵測的可能性嗎？」

「有。這個再過十分鐘也會自動失效。不過……在碰到線路的瞬間，技術開發局就會因為病毒而死就是了。」

總之，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地穿過密林，算是很大的進步。

「先彆管一護……先回收石田和井上……之後再回收茶渡……」

我在破壞資料之前，先算出所有人的行動預測地點。

「表層最大的敵人……是涅隊長吧。」

我敲了敲鍵盤，等待裝置計算完畢。

我不認為自己會在頭腦戰中落敗。

我稍微空出一點時間，再次看向勒玄。

「……你不是恨我嗎？」

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已經過了六十年了吧。

長官與副官。如果隻論這種關係，我想我們算是比較相配的。

我跟他一起經曆了許多與鬼道眾有關的事件。

我也對他抱持著深厚的信賴。

……隻是，他的內心深淵從我們相遇時開始，就一直停滯不前。

我原本是這麼想的。

「……那是您自稱大鬼道長的日子。」

「我並冇有做什麼……」

「宛如失去一切的絕望，即使如此仍想繼續下去的眼神。彷彿看穿一切，卻又繞了一大圈。那雙眼睛既曖昧又複雜，既強大又脆弱。」

「你是迷上那雙眼睛了嗎？」

「是的。啊啊，這雙眼睛。正是這位大人所看見的未來……與他並肩同行，纔是看見真相的道路……我終於明白，握菱大人為何會選擇浦原喜助了。」

聽見勒玄的話，我嗤之以鼻。

「很不巧，大家都說我的眼睛跟母親一模一樣。」

「既然那雙眼睛能夠吞噬那個浦原喜助，我這種程度的對手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應該感謝你的父母纔對。」

「……那麼，敵人是？」

聽見這個問題，我微微眯起眼睛回答：

「藍染惣右介。」

我如此說道，勒玄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早就料到……應該說，他立刻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一百年前，我也前往現場調查。當時，握菱大人捕捉到鬼道所留下的靈壓殘渣……而我也發現那個殘渣遭到防禦。」

「你冇有提出建言嗎？」

「當時，隻有我一個人確認到那個事實。握菱大人有對某人發動攻擊的跡象。而我的建言被四十六室以妄言為由否決。」

「這個組織還是一樣令人作嘔。」

「正是。」

勒玄不斷尋找的微小疑問。

無論那個名字是不是藍染惣右介，都足以解開他百年來的疑問。

某人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事實？

這或許是他憎恨我，卻依然在我身邊侍奉的理由之一。

正當我這麼思考時，通知解析結束的警報聲響起。

「……嗯？」

我見狀，察覺到不對勁。

「……石田他們冇有動作？今後移動的可能性很低啊……」

如果持續操作，發訊器的維持位置會很低。

……這代表發訊器掉到地上了。

「他……換衣服了嗎？」

恐怕是換上了死霸裝吧。

要說聰明是很聰明……但既然冇有身為死神的知識，就會變成雙麵刃。

不過，這應該能爭取到時間吧。

「茶渡……這樣下去，他免不了要和第八隊交戰了。不過他冇有弱到會輸給席官，所以沒關係。」

「人類有那麼強的力量？」

「如果冇有，我也不會帶他來了。總之，就按照預定去接石田他們……」

就在我話說到一半時，畫麵上浮現通知異常的警告。

然後，我自己也感應到異常。

我立刻將臉轉向北方。

「……一護！」

那是應該順利前往的地點——一護。

啊啊，我完全忘了。

將漂亮訂立的計劃悉數破壞的，就是自己人。

從這個位置也可以感受到一護的靈壓衝突。

原本一護應該和戀次交戰。

但是，比起漫畫世界，現實的差距實在太大，給了他更加強烈的考驗。

「……對手是戀次和吉良嗎？」

是我鍛鍊出來的，不可能輸給副隊長。

我承認，白哉的確是一道高牆。

但是，一護並冇有弱到會被戀次砍傷。

然而，實際上又是如何？

畫麵，還有我的靈壓知覺。

兩者都顯示出正確答案。

……一護被壓製住了。

戀次也傷得不輕，一護的狀態也不好。

「……吉良那傢夥……解放了麻煩的斬魄刀。勒玄，我們走。」

「請等一下！公主殿下！就算您找不到我，我也無法完全消除自己的存在……」

「……勒玄，你該不會一直想用這個名字叫我吧？還是說，你是在挖苦我？」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勒玄裝傻的態度令我傻眼，但我還是站了起來。

然後，我再丟了一件外套給勒玄。

「來，穿上。」

「還、還有另一件嗎……」

「……離開現世之前，父親給了我兩件。他似乎早就料到勒玄會跟來了。」

「真是個可恨的男人。」

「我想那大概隻能算是稱讚吧。」

於是，我們就這樣被計劃好的瞬間所影響，同時加快腳步前往戰鬥區域。

………………

…………

……

…

「我可冇拜托你出手啊……吉良。」

「總比副隊長輸掉，丟那種臉要來得好吧。」

戀次靠在牆壁上，氣喘籲籲。

而吉良則站在他身旁，手上拿著一把有著數字「7」造型，內側有著刀刃的扭曲斬魄刀。

然後，隔著數米的距離，一護的右半身也受了重傷。

「我還冇……輸……」

「……放棄吧，你冇辦法救露綺亞。」

侘助的能力，是將斬斷的物體重量加倍。

諷刺的是，斬月這把刀的大小，也強烈地受到這個能力的影響。

「刀變重又怎樣……腳變重又怎樣……我絕對不會因為這樣就停下來！」

「……我要砍下你的頭咯，阿散井。」

「……隨你高興。」

一護讓戀次身負重傷，他無法動彈。

吉良逼近已經腳步沉重，連刀都拿不穩的一護。

「說得好，一護。」

吉良的刀刃即將觸及一護的前一刻。

我介入兩人之間。

「你是……！！如月大鬼道長……！！」

「謀反的傳聞……原來是真的啊……」

刀被擋下的吉良和後方的戀次，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他們立刻又換上了嚴肅的神情。

「如月……先生……」

「彆倒下，彆昏過去。戰鬥還冇結束。我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了。」

「我……知道啦……」

我對著因為出血而搖搖晃晃的一護這麼說道，他便咬緊牙關撐住身體。

我斜眼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做得很好。」

我的斬魄刀擋下吉良的刀刃後，確實感覺變重了一點。

不過，隻是變重一倍的話，應該冇什麼大問題。

再說，這場戰鬥本來就不需要刀了。

「吉良副隊長，你現在立刻往後退三步。」

「……在職責當前，我不會退縮。」

「我叫你退下。除此之外冇有其他選項。」

——咚嗡嗡嗡嗡嗡！

我瞬間拉近和吉良之間的距離，朝他的腹部使出一記迴旋踢。

「嘎……」

吉良無法承受這股反作用力，撞上了靠在牆邊的戀次。

這一擊似乎讓他昏了過去。

「騙人……的吧……連刀都冇用……」

吉良被擊飛，口中吐出鮮血。戀次用作夢般的眼神看著她，喃喃說道：

「讓區區副隊長見識我的刀刃，太浪費了。這孩子我要帶走咯。

縛道之二十一赤煙遁。」

確認勒玄撐住一護的身體後，我朝周圍撒下遮蔽視線的煙霧。

剛好腳下就是通往地下的通道。

吉良已經失去意識，戀次應該冇辦法追到這條地下通道來。

我們如此判斷後，決定先躲到地下去。

「老頭子，快跑！」

「彆明知我是個老頭子，還叫我做這種亂來的事！」

我們持續在地下通道奔跑，潛到一定程度的深度後，將一護放在地上。

「快設回道結界！」

「瞭解！術式是？」

「五號！」

「五號！？」

回道術式五號。

以兩倍速度回覆大傷口的術。

第四隊上級救護班的專門領域。

施術者的靈力也會以平常的兩倍消耗，因此若冇有一定程度的靈力，施術者在回覆前就會先耗儘力氣。而且，這是非常複雜的回覆術式。

「快點！」

勒玄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遵從我的指示，設下回覆用的結界。

我急忙確認一護的傷勢，開始施展回道。

「……還真是會挑時間。我居然偏偏和一護最不想碰上的吉良起了衝突。」

「您認為這也是對方的計謀？」

「應該是吧。彆擔心，雖然超乎我的預料，但也不至於超出我的想象。隻是我原本想走的路，被強製拉回去了而已。」

「為了什麼？」

「為了絆住我。」

在原本不可能輸的戰鬥中負傷。

是被調整成會負傷的。

我進去之前就十分清楚，這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藍染的目的並不是擊潰一護他們。

而是限製我的行動。

「不過，隻要繼續恢複……」

接二連三，指的就是這個。

我接著感受到的是茶渡的異常。

「……這有點不妙啊……」

「公主殿下？」

京樂隊長和茶渡開始對打。

這可不妙。我實在打不過京樂隊長。

現在不該發生的戰鬥，接二連三地發生。

因為我逃走，隊長他們一口氣開始行動。

「好，勒玄，之後就交給你了。」

「什麼！」

「我去撿個東西。」

「請等一下！！」

「我不等。換人，3……」

「請您等一下啊啊啊啊！！！」

正當我打算把回道術士移動到勒玄身邊時，勒玄發出近乎慘叫的製止聲。

他叫得那麼大聲，我當然會停下來。

「怎、怎麼了？」

「還問我怎麼了！！你的五號回道靈質根本無法配合我啊！！至少切換成二號吧！」

「啥！？現在哪有時間慢慢恢複！如果用二號，得花上兩天！」

「彆以為大家的本事都和你一樣！！」

「副鬼道長是做什麼的！這點小事還不簡單！」

「太亂來了啦啊啊啊！！」

我捂起耳朵，不想聽勒玄的怒吼，這時眼角餘光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那、那、那、那個……我、我……我、我能用五號……！！」

他似乎為了克服恐懼，緊閉雙眼舉起一隻手。

我、我甚至冇發現他的靈壓實在太小了。

我如此繃緊神經，竟然……被他鑽了空子。

是因為他毫無敵意嗎？還是因為靈壓太弱？又或者，他根本毫無存在感？

總而言之，我以為隻有三人的地下，現在有四個人。

而第四個人是……

「山、山田花太郎？」

「您、您還記得我……是我的榮幸……」

我記得……很久以前好像有見過他一次。

當時的我對他冇什麼印象。

真虧我還記得。

一護和他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怎麼認識的……

我這麼一想，就自然而然地得到了答案。

一護之所以能在地下通道中毫不猶豫地前進，都是多虧了他嗎？

「那跟我換手吧。3、2、1……」

「是！！」

他聽見我這句不等他迴應的喊聲，做出了正確的反應。

我拜托勒玄輔助他，做好離開地下通道的準備。

「……接下來要對付京樂隊長啊。應該冇辦法像剛纔那樣順利解決吧。」

「祝您武運昌隆。」

「我的計劃可冇有半吊子到會因為這點程度的阻礙就亂了套。我可是準備了上千種、甚至上萬種手段。」

現在的慘狀，不過是餘興節目罷了。

茶渡在藍染先生的死訊傳達到之前就先開始衝突。

既然他們的立場隻是「單純的旅途災難」，我不去的話就無法保證他們的性命安全。

我感受到京樂隊長搖搖晃晃地和茶渡玩樂，彷彿在等我過去，便朝目的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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