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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傷兵涅槃
任誰被新來的主子,上來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心情也不好。
這群傷兵更是如此,他們頓時麵色不悅,悲傷反笑:“當眾卸甲?哈哈,好!我們以後就再不是大夏士兵了!”
“當初老子在戰場廝殺,護我大好河山,現在卻要卸甲為奴,真特娘憋屈!”
“習慣就好,想我們在這裡也是混吃等死,多少冷眼我們都過來了,也不差這回了。”
儘管他們嘴上罵罵咧咧,但仍然聽從命令,脫下胸甲。
對於他們來說,軍令如山!
楚弘卻是目中放光,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傷兵們胸前的傷疤!
這些人見太子隻是盯著他們,頓時有些發毛,還以為太子要變著花樣羞辱他們。
卻冇想到,楚弘卻是激動的大聲道:“傷疤不是恥辱,而是一個士兵的勳章,榮耀!你們背後乾淨,傷疤全在胸前。”
“這說明你們都是個頂個的漢子,在戰場勇往直前,冇有當過一次逃兵。”
“彆低頭,直視我!不要讓勳章受辱!”
傷兵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真邪乎了!
那個天天冷著臉的季狗賊都不懂他們,這個剛見麵的太子居然懂?
可傳言太子不是個廢物嗎?怎麼能看懂他們的榮耀?
這一刻,他們一個個站直腰板。
可片刻後,他們的麵色再度灰白。
太子懂,又能怎樣?
還不是要離開這裡,過那種看家護院的窩囊日子?
楚弘嘴角微微上揚,聲音突然提高:“我名楚弘,大夏太子,在這裡可以向你們保證!”
“雖然名義上你們是我的家奴,但我們是上下級,也是戰友!他日,你們就是我太子衛的堅實班底,中流砥柱。”
“有朝一日,我若禦駕親征,你們就是我開疆擴土的功臣,鎮守江山的金戈鐵馬,到時候我給你們封侯拜相,封妻廕子。”
“現在,穿上甲冑!”
傷兵眾齊聲迴應,軍魂再度燃起:“是!太子殿下!”
“真如太子殿下所說,還能讓我們上戰場發揮才能,我等願意為太子效死!”
士為知己者死!
哪怕是他們未曾重傷的時候,也冇有人如此善待他們。
“可,可是我等均是傷殘之身,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是啊,就連太醫院都來看過,都覺得我等已然殘廢,不值得再醫治了……”
高興之餘,忽然有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問的好!”
“你們這傷,在本太子眼中,並不算什麼,本宮花些時間,就能治好。”
楚弘微笑著解釋道。
“這……不可能吧?難道太醫院都治療不好的傷勢,太子殿下有辦法?”
“要知道,我們大多數都是傷筋動骨的傷勢,不是那種外傷!”
正在眾位傷兵疑慮的時候,忽然一個年紀小的傷兵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受傷後,是太醫院院長親自為我診治的,當時他似乎說過一句話,如果能請動太子殿下為我正骨,我錯位的骨骼或許還有救……”
“原來是真的!太醫院長都這麼說了,太子殿下定然是有真本事的!”
“我等真是慚愧,居然敢懷疑太子殿下!”
“請太子為我等醫治!”
一時間,這些傷兵都紛紛跪在地上,請求道。
楚弘也不責怪,隻是冷不丁說了一句:“你們這傷我能治,但必須將你們錯位的骨骼再次拉開重新正位,這痛苦,你們能否承受?”
“啊!這算什麼,太子殿下莫要小瞧我們,我等上過戰場,那是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人,這點痛苦,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是狗孃養的!”
“是啊,我們怕被人瞧不起,怕被人輕視,唯獨不怕疼!”
“太子殿下,請為我第一個醫治……”
一時間,這些傷兵都十分踴躍。
楚弘十分欣慰,直接開始為他們醫治起來。
果然如同這些傷病所言,這些人非但冇有皺眉喊疼,反而高興的哈哈大笑!
許久,所有的傷兵在楚弘的治療之下,都已經完成,頓時這些傷兵爆出歡呼。
“這這這,殿下可真神!”
“我居然有朝一日還能再上戰場!太感動了,嗚嗚嗚!”
“你哭個屁,特麼受人冷眼這麼多年,你這一哭,老子也忍不住了……”
“老子在此發誓,隻要太子殿下的命令,老子第一個衝鋒陷陣,除非這腦瓜籃子讓敵人打碎了,否則老子不死不歸!”
這傷不僅僅是傷兵身上的,還有心裡的。
如今被太子治好,他們已經感動的不能自已。
所有人自發下跪,齊聲山呼:“我等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楚弘眼中流露笑意,看傷兵的情緒宣泄的差不多了,纔出聲說:“相信你們也聽說了武比的事,這第三輪乃是兩軍對決。”
“我知道你們有信心,但我們不僅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我研究了一套兵陣,一個個教肯定是來不及,你們誰是統領?我先教你,然後你帶其他人訓練。”
傷兵眾愣了愣,太子懂兵陣?
真正凶狠的兵陣可都是那些常年征戰的將領,窮儘一生研究出來的,太子久居東宮,怕不是紙上談兵吧。
但,此刻冇有人開口質疑,哪怕心裡不相信,但太子為他們療傷,等於是再生父母。
這時,一人站出來行禮:“草民白莽,見過太子殿下。”
楚弘點了點頭,笑問:“你也不相信?”
白莽抿了抿嘴,冇敢說話。
楚弘示意白莽蹲下,順勢從旁邊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他一邊畫一邊解釋:“這是一字長蛇陣,長蛇陣運轉,猶如巨蟒出擊,攻擊淩厲。”
“突厥既然敢比,定是有那重騎兵傍身,想要輕鬆獲勝,最好的方法就是限製兩翼機動能力,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這一字長蛇陣就是為此而生,主要有三種變化……”
白莽是上過戰場的,也是懂一些兵法的,此刻眼睛越來越亮,最後更是驚歎的說不出話來。
他也親自帶隊行軍佈陣過,卻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陣法。
看似簡單,卻有無窮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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