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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舒從範氏家裏回去。
範家小院裏。
範氏看著倆孩子,微微有些不放心,想到同村還有幾個婆子日程不是那麽忙,準備把孩子擺脫對方照顧,等她拿了工錢,就給老太太們買點禮品。
這樣一來就能達到利益最大化。
解決了事情,宴輕舒回到家裏。
小院極為安靜。
孩子的房間還亮著蠟燭,裏麵倒映大寶翻書的舉動。
她站在窗外看了許久。
對房間裏的珠光非常不滿意。
這玩意用的時間久了,會把眼睛給看近視了。
想到未來的大寶會變成一個近視眼,宴輕舒猛地搖頭。
……
大寶似乎感覺到什麽,揉了揉眼睛,朝著外頭走出來。
“娘,你怎麽還冇睡。”
“剛從外頭回來,你也早些睡,晚上不要太刻苦,燭光太過於柔弱,會傷到眼睛的。”
“我知道。”大寶點點頭。
他看的書都是後孃拿出來謄抄的。
上頭的東西還過於神秘,太容易讓人沉迷。
不管是數學還是物理。
每次攻克一個難題,心裏就會產生一種非常強烈的滿足感。
那是以往不有過的。
宴輕舒見他喜歡這些東西,頓時想到了將軍府的秦雲山。
可得給力一點啊!
明日有了範氏幫助,她就可以去一趟將軍府。
就可以把那些書送到秦雲山手裏。
這麽想著宴輕舒產生一種期待感。
夜色漸深。
晏家人沉睡。
然而孫村長家卻是不眠之夜。
孫生文的傷耽擱太久,高熱不斷,即使後頭老呂氏拿出錢給他看病,也錯過了最佳時間。
老呂氏將孫生文媳婦兒狠狠罵了一遍。
還帶著小女兒孫雪柳跑到她屋子捯飭一遍。
就差把屋子的牆給拆了。
然而……
依舊冇有找到錢。
“錢呢,你藏著的私房錢呢,嫁妝呢,世界上怎麽有你這麽狠毒的女人,自家男人躺在床上都不給請大夫,留著那些錢做什麽,能給你生孩子!”
“夠了!”孫生文媳婦兒再也受不住。
指著老呂氏鼻子說道:‘若不是你讓相公幫著老四,他怎麽回出事。
錢呢》
我的錢拿去請大夫,大晚上路不好走,我被樹枝絆倒,摔地上,錢也不見了,那會兒我求你幫助生文你怎麽不幫著,那個時候請大夫生文也不會高熱。
若不是你讓相公得罪晏家的人。
那些人也不會冷眼旁觀,都是你,都是你!”
孫生文媳婦兒把這幾日心裏的惡氣一口氣撒了出來。
她冷笑的盯著老呂氏:“大兒子高熱不退,大夫說醒來可能變成傻子,小兒子犯了錯在外麵不敢回來,二叔跟三叔早晚也會被你禍害了,誰是毒婦,虎毒不食兒,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你纔是毒婦!”
老呂氏被孫生文媳婦這一番話氣的哼哧哼哧差點倒在地上。
村長瞧見亂糟糟的一幕,眉頭蹙起,
麵色越來越難看。
“夠了,去家裏還有多少錢,拿出來帶著老大去京城醫館看看。”
“咱家真的要冇錢了。”老呂氏叫嚷,再掏那就是她的棺材本,日後連棺材都買不起,那她這一輩子圖啥呢。
“冇錢想辦法,你能讓老大這樣下去。”孫村長開口。
家裏的二兒子跟三兒子又樂意。
先前老大去京城吃了個鐵飯碗。
他們甭說多羨慕了。
那一下子把家裏十年積蓄給用了。
結果還冇有給家裏帶來什麽好處,就把自己給作成傻子。
老二老三甚至覺得,若是去京城吃官家飯菜的人如果換成自己定然不會把自己給弄成這樣子。
小院子裏再次吵吵起來。
孫村長頭疼的厲害。
然而又不敢真的得罪老大媳婦兒。
老大這會兒這麽個傻樣子,如果這個媳婦兒受不了委屈跑了,家裏可冇有辦法給老大再整個媳婦兒。
他看向老呂氏:“你不是說那晏家生意很掙錢,就冇辦法自己弄個錢。”
老呂氏臉鐵青鐵青的。
她早就惦記上晏家的錢了。
隻是……
那日晏家人不讓她上門搜。
前日,眼前人剛被帶走不久,人又回來了,她還打算等半夜行動,去晏家翻找一番。
結果啥也不是,啥也冇有。
老呂氏這會兒已經崩潰差點暈厥過去。
……
一日過去。
朝陽升起。
空氣中帶著幾分涼意。
早起的宴青從山裏回來,身上的揹簍裏裝著青色核桃紅色柿子還有幾個毛栗子。
都是好東西!
宴輕舒看見的一瞬間,味蕾就動了起來。
屬於炎黃血脈的基因跳動一下。
盯著簍子,如果不是還得去京城,她定然要把這些東西都給吃了。
新鮮的,原始的,自然中生長的美食,在秋日熟透時,是最為美味的。
“這是從山上摘得,多不多,還有冇?”宴輕舒問道。
宴青點頭:“還有很多,山上大片大片的,村裏小孩喜歡往那裏跑。”
宴輕舒更心動了。
要去要去!
找個空閒的時間們必須得走一趟是。
她依依不捨的坐上馬車,在村口跟範氏匯合。
見到範氏,她發現範氏身上的衣服都換成最乾淨,補丁最少的一套。
臉很乾淨。
頭髮絲都帶著皂角的味道。
雖然看起來不太富裕,生活清貧,然而這種乾淨衛生,讓人非常舒服。
找對人了。
做美食的,入口東西的,都得把自己捯飭乾淨。
“我這樣還成不?”範氏摸了摸自己束起來的頭髮,看向宴輕舒。
宴輕舒點頭,豎起拇指很棒了。
在這年頭,鮮少有人會有這樣的意識。
現在的範氏就有,算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馬車晃晃悠悠,很快就到了京城。
從店麵門前下車,朱氏把馬車給趕到後院,宴輕舒開始教導範氏如何迎來送往。
因為蛋糕這個東西受眾很多。
甭管是書生還是閨閣少女,甭管是老還是小,隻要嚐試過這樣的美味,。冇有幾個能扛得住這樣的誘.惑。
“價格你先給記一下。”宴輕舒叮囑。
她一點點的教導範氏,蛋糕是按著塊賣的,斤兩還得稱,對她來說太繁瑣。
切蛋糕時注意一些,由賣過豬肉的朱氏掌握,大多數時候,能把儘量給掌握的正好。
範氏記住價格以後。
需要學的就是人情世故。
這東西,宴輕舒自己也不會。
行動部門的人還需要瞭解人情世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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