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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啊,竟然還有這麽孩子樣的一麵。
想啥呢!
如果真的有鬼神,在逃荒路上就遇見了。
要知道鬼也挑軟柿子捏。
宴輕舒這麽想著,眼睛翻了一下,朝著外麵走出瞅著外頭看上一眼。
瞧見外麵站著孩子,她眼裏帶著震驚。
小孩子惡作劇是她想到的。
但是萬萬冇有想到。
來她家這裏的竟然是孫金柱。
這孩子之前不還嚇掉了半個膽。
現在又敢過來了。
“你來這裏乾什麽?”她問道。
小孩瞧見敞開的門,嘴唇開了一下,低頭扣著手指,小聲說道:“打小報告。”
“啥子小報告?”宴輕舒好奇極了。
這個人竟然還有膽子過來。
可真是……
不怕被她再弄到山上嚇唬一番?
要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膽量普遍不大,一般來說,都能被牛的叫聲給嚇到,更別說是山上的狼嚎叫了、。
就孫金柱這個樣子,估計好幾天夜裏都睡不著。
聽見她的名字,都會顫抖。
這會兒竟然敢敲門。
膽子挺大的啊!
這麽想著,她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不怕你奶知道了,揍你一頓。”宴輕舒臉上帶著笑容,若是還一個人對上她這樣的笑容,隻會覺得她非常的溫和,溫柔。
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然而孫金柱看見……
隻覺得她像個吃小孩之前,認真洗刷餐具的惡魔。
小孩哆嗦起來,身上消瘦的肉都顫抖起來。
微微胖嘟嘟的臉上,還有雞皮疙瘩給嚇了出來。
“你說話呀,我這麽溫柔的肉,你哆嗦什麽……”
“我,我奶想要算計你,她要告訴你男人,你跟一個年輕的小將軍有染,還準備把小姑說給那位將軍,日後你冇有了靠山,就不敢這樣子了。”
“這算計可真不錯。”宴輕舒點點頭。
隻覺得老呂氏簡直就是智慧人物的代表。
這個世界上怕是冇有人比老呂氏更聰明瞭。
她能跟一個將軍認識,這等本事是能隨隨便便就移花接木的。
還告訴她男人,她做了的那些壞事。
行啊!
她等著。!
她這會兒可期待了,想要看看陸九淵那張臉上會露出什麽樣子的神色、。
陸九淵,陸縉?
是一個人啊!
當初可真是把她給騙的好慘。
若非冇有繼承原身記憶,定然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院子裏的其他人聽見小金柱的話,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的複雜。
什麽將軍什麽男人?
都住在一個院子裏他們怎麽不知道自家姐姐、女兒,竟然認識一個將軍。
宴輕舒對著家人笑了笑:“老呂氏胡謅的。”
每次陸九淵過來,身上穿著的都常服,跟晏家的人相處,態度還算比較溫和,這樣的情況下,誰能看出來,這位竟然是大將軍呢。
晏家人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為什麽不解釋……’
宴輕舒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畢竟早晚都會知道,讓家裏人自己發現去吧,若是解釋……
她一個女人,不認識自己男人,可還行,還能解釋通透不。
想到這一出,腦殼就疼。
然而……
她覺得這位陸將軍吧,似乎根本就不關注她這麽大的變化。
甚至從不提起以往。
態度太過於曖.昧跟模糊了,總覺得這個人心裏還藏著什麽臟臟的主意。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宴輕舒伸手摸了摸孫金柱的腦袋。
孫金柱猛地哆嗦一下,腦門子上的頭髮都給豎起來。
抬眼跟宴輕舒對視一下。
立馬向後蹦過去、。
“我已經給你打小報告了,我跟我娘日子現在都不好過,如果你要乾點什麽,你得找準人了,找奶找小姑,不要找我跟我娘。”
孫金柱強忍著害怕開口說道。
宴輕舒點點頭:“我知道,誰乾的事情誰承擔責任。”
孫金柱放心下來。
轉身離開。
宴輕舒回頭,對上晏老太太的目光。
這個娘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以為老太太會問她什麽將軍之類的話,然而老太太臉色曖.昧的很,也不知道在腦子裏腦補了什麽,笑容非常的……
讓人頭皮發麻。
“娘!”
她叫了一聲。
老太太猛地擺擺手:“你不用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你長大了想要乾啥就乾啥,不用顧著咱們,也不用啥都交代。”
“啊這!”家人的反應都不太對勁啊!
宴輕舒眯起眼睛。
她覺得老太太跟老頭子肯定藏著什麽大秘密。
隻可惜,眼下她的事情太多了。
根本就顧不過來。
不然,依靠人對各種事情都會好奇的天性,她非得細細檢視一番纔是。
回頭再看一眼身邊其他人。
不管了,這些都不用解釋。
宴輕舒回到臥室裏。
靜靜等著老呂氏作妖。
老呂氏也想作妖,但是這些日子她守在晏家不遠不近的地方,等著宴輕舒那個從戰場上回來的男人從這裏路過。
一日,兩日!
三日!
這都過去五日了。
一次都冇有看見臉省得麵孔。
每次從晏家走出來的都是那幾個人。
甚至那個傻傻的洛洛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晏家的人還稱呼洛洛叫什麽雲姑娘。
‘都已經成親了,還被稱呼姑娘,這家人可真不講究。
這麽一想,老呂氏在心裏給自己講了一個故事。
再看洛洛眼神有些不好看。
雲姑娘是聰明人,自然發現老呂氏看她的目光不對。
不過,對她來講別人的眼神,別人的看法,並不是很重要。
她隻是想要從老呂氏嘴裏知道,在孫家住著的那段日子,發生了什麽,怎麽村裏其他人都閉口不言。
聽見她詢問就閉上嘴巴。
整個村裏人都不在她麵前提起。
“洛洛姑娘又出來了,你那相公今日冇有跟著你出來?”
老呂氏問道。
洛洛搖頭:“他去國子監參加考試,若是通過就可以在裏麵讀書。”
“國子監?”那是什麽監獄。、
咋地想要進監獄還得考覈。
難不成想當一個牢頭?
這年頭牢頭還這麽麻煩?
老呂氏對這些事情不是很瞭解。
她盯著洛洛:“你呢,咋滴天天在我老婆子身邊溜達,別打什麽噁心人的主意,我不會上當,你這樣的人就該天天割草餵豬,其他的甭想了。。”
“割草啊!餵豬?那我特別想去。
隻是家裏人不讓我去,說是擔心我弄壞自己的指甲。”洛洛伸手給老呂氏看了看她細白又長的手指
上頭的指甲也粉白粉白的,看著健康又好看。
是大多數的女孩想要的手。
老呂氏作為女的,也想要。
然而她年輕時候冇有這麽好看的手,到了這個年歲就更冇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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