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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天蠶土豆 > 44620950

44620950

唰,唰……

伴隨著滑雪板摩擦在雪地上的聲音,兩道頎長的身形很快就隻看到了背影。

雲薇薇緊張地看著,她其實不懂滑雪,她隻覺明顯看得出,墨天絕在起步是更快更矯健,而白子鳶,似乎在滑行時,有些不穩?

但很快,在又滑出一些距離後,白子鳶的滑行,就穩健了許多,隻是依舊不像墨天絕那樣快。

所以她一時分不清,白子鳶究竟是像墨天絕所說的,根本就不是白母的兒子,還是,隻是許久冇有滑雪,而生疏?

“阿昌,你推我下去吧。”

雲薇薇對著身後的保鏢道,墨天絕和白子鳶隨著下滑已經離她好遠,她也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背影,她想去山腳下等墨天絕。

保鏢頷首,推著雲薇薇的輪椅,坐進了一旁的纜車……

……

另一頭。

墨天絕一邊快速地滑行,一邊於彎角時回頭看了一眼。

白子鳶雖然滑得越來越穩,但依舊落後他很多。

隻是,眸子微微地眯起,墨天絕的眸底閃過犀利……一個能在短短幾分鐘內,就將滑雪平衡掌握得這麼好的人,那他的身手,一定也不凡……

究竟,這些黑衣人和墨家,有什麼糾葛?又為什麼這麼迂迴地接著雲薇薇來挑釁他?

但不管白子鳶的目的為何,他今天,都必須贏下比賽。

墨天絕表情淩厲,矯健的身姿一躍,滑過又一個的陡坡,再穩穩落地。

那背影,越來越遠。

“少爺,怎麼辦,要不要我們想辦法阻止墨天絕?”

耳麥裡,黑衣人的嗓音焦急。

白子鳶邪佞的嘴角溢位一絲冷笑,“你們是認定了我贏不了墨天絕?”

“屬下不敢。”

“那就彆再說這些旁門左道的話。”

他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勝之不武這種事,他還真不屑。

但,有些事,不玩陰,就玩明的吧。

“等雲薇薇下了纜車,直接擄走她。”白子鳶道。

黑衣人一愣,“少爺,你不是說自己能贏嗎?”那為什麼還要擄走雲薇薇?

白子鳶眼神嘲謗,“我什麼時候說我能贏。”

他隻是反問,可冇說反問的答案是否。

他確實贏不了墨天絕,他再天才,也不是神,比常人滑得好已經是他的極限,但要拚過墨天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他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隻不過,輸歸輸,他的目的還是要達到的。

分開這兩人,他的目的從來冇有變,大不了就在雲薇薇麵前暴露自己,無所謂。

嗬……

白子鳶又是輕笑,望向遠處的墨天絕,隻是倏爾,他的眉頭淺淺地皺了一下。

為什麼,他覺得,墨天絕的滑行速度,突然比剛剛慢了許多?

“墨天絕怎麼了?”白子鳶對著耳麥問。

黑衣人狐疑,“少爺,屬下不明白你話的意思。”

“墨天絕明顯比剛剛滑得慢了,你們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白子鳶嗓音不悅,問。

“屬下什麼都冇做過。”

那是怎麼回事?

白子鳶眉頭緊皺,屈膝,快速地往下滑去。

而果然,一如他所料的,墨天絕已經不僅僅是變慢,而且,是變得非常不穩,那身體輕晃著,就像是受了傷一樣。

“墨天絕,你怎麼了?”

白子鳶在滑到墨天絕身邊時,蹙眉問。

墨天絕緩緩地扭過臉來,那英俊的麵上,有著不正常的慘白,就連額角,都滴著冷汗。

“白子鳶,冇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墨天絕一字一字,比冰還冷。

白子鳶微怔,“墨少你在說什麼?”

“你讓你的人,從背後給我射麻醉針,白子鳶,我知道你向來喜歡玩陰的,但冇想到,你連勝負,都要靠使陰招。”

墨天絕的話,讓白子鳶的眉頭狠狠擰了一下,他冇有下令,他的屬下還不至於擅作主張,而且剛剛他的人也說了,冇有做過。

那是誰?

“墨天絕,你或許該想想,你自己另外得罪了什麼人。”白子鳶表情散漫,又瞥了眼他搖搖晃晃的身體,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立即停止比賽比較好。”

“不用你假惺惺。”墨天絕嗓音冷沉,那每一寸的表情,都帶著隱忍。

他怎麼可能終止比賽。

他若是輸在這裡,那他拿什麼來讓雲薇薇信?

再一點,再一個彎角、一個斜坡,他就能抵達終點了。

而他,已經看到雲薇薇,要從那輛纜車上下來了。

他要她看到他第一個出現在終點。

他要她,從此都隻信任他一個人。

緊要著牙關,墨天絕倏爾將滑雪杖的尖端,狠狠地玩自己的小腿處刺了一下。

那尖銳的尖口,就像是一把尖刀,將他的皮肉都刺破。

很疼。

卻將他已讓麻痹的雙腿刺醒。

“白子鳶,我不會讓你再欺騙雲薇薇,冇有人能把雲薇薇從我身邊帶走。”

伴著一聲冷厲,墨天絕矯健的身形再次快速地劃出,隻是那滑雪板上,一滴滴的血,像盛開的曼珠沙華一樣,鮮豔極了。

白子鳶看著那一條蜿蜒的血痕,眸光震震地瞠了瞠。

究竟是什麼,能讓墨天絕為了一個女人,不顧一切?

就因為愛麼?

可那種東西,有什麼值得拚命?

白子鳶妖孽的麵龐冇有一絲表情,隻是緩緩地掀唇,對著耳麥說了一句,“先不要擄雲薇薇。”

黑衣人又是怔忪,“少爺,為什麼又不擄了?”

“我不需要解釋。”

白子鳶冷冷一句,滑下,在一個彎角之後,他追上了墨天絕,然後勾唇,輕笑道,“墨天絕,隻要你能用你現在的身體贏我,我答應你,我放過雲薇薇。”

一句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墨天絕眸光冷冽,冷酷道,“白子鳶,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墨天絕前屈,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刺痛雖然讓他的肌肉不再陷入麻痹,可疼痛畢竟影響了他的速度。

他必須用更多的技術來彌補。

而白子鳶,在滑行了更多的路線後,依然也領悟出來更多的技巧。

兩人在這一刻,可謂勢均力敵。

“墨天絕,雲薇薇究竟有什麼好。”白子鳶突然又是輕笑,問,“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她,我根本不會將她視作目標。”

墨天絕冷冷地睨去一眼,“你和墨家究竟有什麼糾葛。”

“你猜。”白子鳶邪肆地回。

“那就記住你剛剛的話。”冇有餘力去和白子鳶說廢話,墨天絕此刻隻想將全部的注意力凝聚在比賽。

前方就是最後的一個陡坡。

他凝神,提膝,做出一個漂亮的騰空飛躍……

可,就在此時。

呲一下……

他的後頸再次傳來熟悉的刺痛。

是麻醉針,一如剛剛的那樣,不知道從哪個隱藏的鬆柏樹後,飛射出來。

並且,這次的麻醉計量,比剛剛更大,幾乎讓他的肌肉在瞬間僵硬。

砰……

像是隕石墜落般,墨天絕高大的身軀,重重地從半空墜落。

厚重的雪層,被壓出一個巨大的雪坑,再隨著他滾落的身體,留下一道帶血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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