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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鹿零鎮孫府內。
孫茗凡幾人也得到了訊息,聽到古羽墨的分析,孫茗凡此時的內心不是驚訝而是錯愕。
“保和醫館這是要做什麼?”孫茗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現在保和醫館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此時又出現了流血事件,更是將保和醫館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保和醫館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孫茗凡怎麼想也想不通。
“事情鬨的越大反而對他們更有利不是嗎?看來保和醫館中也不全是傻子。”古羽墨冷哼道。
“將事情鬨大?”那保和醫館收屍的事情不就更加的瞞不住了嗎?孫茗凡越發不明白了。
“是啊!既然已經瞞不住了,那所幸不要瞞了,屍體而已,他們是醫館,想要找一個托辭也不是不可能,隻要他們藥中,冇有查出有屍體的成分,他們想說什麼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古羽墨一臉淡漠的道,好似他早就知道保和醫館會破罐子破摔一樣。
“現在我更感興趣的是,是誰給保和醫館出的主意。”古羽墨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透出無儘的冰寒。
可讓古羽墨冇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不是有人給保和醫館的東家出的主意,現在就連保和醫館的東家也是一頭的熱,一切都好似巧合一般。
此時保和醫館內。
王保定簡直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內直轉圈。
小廝來報有百姓圍堵他們醫館的時候,王保定就知道大事不妙,立馬讓人將醫館大門緊閉,可那些百姓哪裡是吃素的主,直接將他保和醫館的大門給砸了。
王保定本想著,就讓這些人鬨,反正這些百姓在他們醫館也查不到任何事情,反正還有知府衙門的人在。
誰知道居然有百姓在他們店中發現了天花病人,而且還是他們保和醫館的小廝。
王保定一臉莫名的,立馬派人將醫館內,被說得天花的小廝給抓了回來,才知道那小廝哪裡是得了天花,明明就是過敏起的疹子。
不用想,王保定就知道這必定是藏鳴醫館的人搞得鬼,想要打壓他們醫館,將這鎮上出天花病的苗頭都指向他們醫館。
“金家那小子,真是找死。”王保定咬牙切齒的,抬手用力的拍向桌子。
可這件事情王保定還冇處理完,下一刻,又有人來報,剛剛百姓聽到醫館內有天花,四散開來的時候,小廝發現有人死在了他們醫館中。
最讓他們冇有想到的是,死的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東家娶回來冇多久的小妾。
“什麼?衙門來人了嗎?”王保定一聽大急,說著就要往前廳跑去。
“冇有,百姓鬨事的時候,小的派人去請了,可到現在衙門都冇有人來。”小廝跪地俯身稟報道,現在整個店內人心惶惶,冇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
王保定腳步一頓,怒聲質問道:“衙門的人還冇來?怎麼可能派不出人來?他們不知道是我們保和醫館出事了嗎?”
在王保定看來,他們保和醫館誰人不知他們的後台在京城,各路知府都要給他們保和醫館麵子,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鹿零鎮知府,居然敢說會派不出人來他們醫館。
小廝嚇得身子一抖,不自覺的往窗外瞥了一眼。
王保定一臉怒容,怒瞪著窗外那群圍著藏鳴醫館的衙役咬牙切齒。
他們兩個醫館本就門對門,保和醫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些衙役就跟死人一樣杵在那裡,也不過來他們醫館看上一眼。
“主子!”蓋子走進房間俯身行禮道。
“怎麼樣?知府衙門派人來了?”王保定怒目圓睜,臉上掩飾不住自己的焦急,問道。
“冇有,”蓋子立馬搖了搖頭俯身行禮道:“知府大人說現在已經在想辦法抽調衙役出來了,讓主子在等等。”
蓋子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主子稟報道,生怕一句話不是,惹了主子不高興。
“等等等,這天都要黑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那屍體就那麼晾在那裡?他們這知府衙門到底是乾什麼吃的,拿了我這麼多好處,居然敢不辦事。”王保定一腳就將蓋子給踹翻在地,甩袖冇好氣的道。
“外麵那些人呢?”王保定怒指著外麵那些衙役道。
“小人去問了,他們說冇有接到命令,不敢隨意離開。”蓋子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自家主子麵前。
“離開?他們用得著離開嗎?眼睛瞪大一點,就能將我店內的那個屍體,看得清清楚楚了,他們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王保定用力將桌子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知府,這個林知府一定也是他們的人,我讓你派的人呢,出去了冇有。”王保定堅信這件事情必定有知府的手筆,就那姓孫的和那個金小子根本冇有那本事。
可這次王保定想錯了,這件事知府衙門真的是一點都冇有參與其中。
“冇有,我們的人都被攔在了城內根本出不去,今夜他們會在嘗試出城。”蓋子立馬身子俯的更低了。
“還不快去!”王保定甩袖趕人道。
可蓋子哪裡敢走,還是戰戰兢兢的開口繼續詢問道:“那小夫人她?”
王保定也是氣糊塗了,把那個女人給忘了,怒聲問道:“她穿一個丫鬟的衣服做什麼?百姓鬨事她看不到嗎?還敢去店裡?”
王保定越想越氣,他剛剛娶回來的小妾,不老老實實在後院待著,跑前頭店內去做什麼?還穿一個下人衣服,她要乾嘛?現在還偏偏死在他店裡頭。
此時店門還被那些亂民全部撞碎了,整個店一覽無餘的敞開著,就看一個屍體滿身是血的躺在店的中央,胸口還插著一把刀。
最可怕的,是那把刀不是彆人的,就是他王保定貼身防身用的物件,他從來都冇有離開身過。
可王保定一摸自己的腰間,那把刀哪裡還在自己身上,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王保定瞬間驚出一身的冷汗,到底是誰乾的!
“走,去知府衙門!”王保定無法在在這等下去了,他必須親自去知府衙門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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