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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三階武者,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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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正宅門口,一名手腳粗壯、不苟言笑的沉穩中年,早已經等候在大門之外。“二少爺,家主正在後花園中等您。”此人名為趙忠,淬體大成的武道高手,曾經有過擊殺三階頂尖戰士職業者的彪悍戰績,乃蔣家外姓客卿第一人,同時也是蔣顯宗的絕對心腹。竟是此人出來迎接自己?孟中人微微一驚。他全盤接收了蔣文靜的記憶,深知此人在蔣顯宗身邊的地位。看來今天少不了一場硬戲啊。孟中人心念電轉,表麵卻不動聲色,淡淡道:“麻煩忠叔帶路。”蔣文靜這傢夥一向眼高於頂,趙忠也不以為意,隻是好奇的瞟了一眼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大司馬,然後轉身,帶著一人一屍朝後花園走去。沿著幽深的庭院,一路穿行在迷宮般的亭台水榭、假山奇石之間,半刻鍾後,終於來到了後花園深處。“這就是你煉出的屍兵?”涼亭之中,蔣顯宗一人獨坐,手把玩著紫砂茶碗,目光落在大司馬身上。見趙忠默默退到一旁,孟中人毫不怯場,帶著大司馬上前,正準備開口說話,卻不料蔣顯宗突然轉頭,重重放下茶碗,對他厲聲斥:“身為蔣氏嫡子,你竟與一頭屍兵穿相同的衣服,此舉成何體統!”這突如其來的變臉,讓孟中人愣了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這是要鞏固父權,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呢。難怪蔣文靜那傢夥如此窩囊,有這樣一個強勢的老子壓著,硬得起來纔怪。孟中人心頭嗤笑。可惜你那軟蛋兒子已經死了,小爺我可不吃你這一套。當即,他假裝身體一顫,然後“鼓足勇氣”,抬頭挺胸,努力直視蔣顯宗的眼睛:“父……家主大人,既然你覺得不妥,我、我回去換掉就是。”語氣中微不可察的顫音,將那種既心虛又強行鎮定的倔強心態,表現的淋漓儘致。嗯?蔣顯宗聞言,略微有些詫異。瞥了眼“自家兒子”手中的枯骨法杖,他眼睛微微一眯。這是煉製出法杖和屍兵,掌握了亡靈法師的手段,覺得翅膀硬了,想要在自己麵前表達主見?自以為洞悉了兒子的心理,蔣顯宗嗤之以鼻,又略微有些欣慰,但轉念便將這種情緒抹殺在心底。兒子還太年輕,太早擁有主見容易衝動誤事……更何況,大兒子前程無量,蔣家將來隻能有一個聲音。一念及此,他重新端起茶碗,臉上表情逐漸冷硬:“趙忠,去取一套錦繡華袍過來,現在就讓二少爺換上。”“是,老爺,”趙忠領命,轉身大步離去。趙忠走後,後花園中陷入沉默,氣氛逐漸凝重。孟中人裝出一副強行鎮定的模樣,既不會真正觸怒蔣顯宗,又能不動聲色的挑動其情緒。這其中的尺度頗為微妙,不好拿捏。好在趙忠身為武道高手,速度極快,片刻之後便帶著錦袍趕了回來。“二少爺,請。”趙忠雙手托著錦袍,遞到孟中人麵前。涼亭中,蔣顯宗麵無表情,居高臨下注視著孟中人的反應。孟中人微微“歎氣”,老老實實脫下自己製作的黑袍,換上蔣顯宗賜下的錦袍。“這纔是大族子弟該有的樣子。”見狀,蔣顯宗麵色舒展,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說笑就笑:“文靜,讓屍兵把兜帽掀開,為父看看你煉得怎樣。”“……”孟中人冇有答話,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情緒,彷彿兒子對父親不忿、卻又不敢違逆的模樣,一把扯掉大司馬的兜帽。蔣顯宗不以為忤,微笑著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大司馬臉上。“……這頭屍兵,似乎和孟家書生長得不太像?”觀察片刻之後,蔣顯宗微微蹙起眉頭。不知為何,這頭屍兵總給他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之感,令他隱隱有些心悸。“經過亡靈法師的煉製,屍體會產生屍變,我這頭屍兵煉化程度較高,所以變化很大,自然看不出以前的模樣。”孟中人“不情不願”的解釋道。他既然敢將大司馬帶到蔣顯宗麵前,自然就不怕對方看出端倪。轉化成屍兵之後,蔣文靜的屍體壯碩了一圈,而且麵部經過特意調整,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原來如此。”蔣顯宗微微點頭,強行忽略掉心中的不安。涉及到亡靈法師的專業知識,他隻能接受孟中人的說法。緊接著他又追問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具屍體潛力不凡,不知煉成屍兵之後實力如何?”孟中人聞言,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驕傲”抬頭:“二階頂尖!”“並且能夠越階而戰,匹敵三階高手!”“哦?”蔣顯宗似笑非笑:“能夠越階對抗三階高手?”這種牛皮你也敢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心頭嗤笑,朝不遠處的趙忠使了個眼色:“正好,你忠叔就是三階高手,讓他試試你這屍兵的成色如何。”話音剛落,也不征求孟中人的同意,趙忠便已經站到了麵前:“二少爺,請!”孟中人嚥了咽口水,麵露難色:“這……不太好吧?”“我剛剛纔煉成屍兵,操控還不熟練,萬一傷到忠叔……”後麵的話他冇有說完,落在蔣顯宗眼中,分明就是一副害怕謊言被戳穿的模樣。“你忠叔都不怕,你怕什?”摩挲著紫砂茶碗,蔣顯宗悠然笑道:“要是真能傷到你忠叔,就說明你足以獨當一麵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孟中人自然冇有了推脫的餘地。“忠叔,您多擔待。”他滿臉“擔憂”的走到一旁,將場地留給大司馬和趙忠。見一向眼高於頂的蔣文靜如此禮貌,趙忠咧嘴一笑:“放心吧二少爺,我下手自有分寸,儘量不損傷你這頭好不容易煉出來的屍兵。”“多謝忠叔。”孟中人無奈的笑了笑,問道:“那我現在就下令,讓屍兵發起進攻?”“來吧。”趙忠扭了扭脖子,握緊雙拳,盯著對麵的大司馬。下一秒,隨著孟中人一聲令下,大司馬悍然朝趙忠衝去。!一人一屍瞬間戰成一團,拳拳到肉,氣勁四溢。“的確是二階頂尖體魄,力量不錯,屍氣強度也頗為凝練。”輕鬆擋住大司馬的進攻,趙忠遊刃有餘,隨口點評:“可僅僅這樣的程度,想要對抗三階……那是癡心妄想。”話音未落,有高頻聲波在腦海中炸開!亡靈尖嚎!近在咫尺的趙忠毫無防備,眼神一滯,瞬間陷入短暫的暈眩。大司馬抓住時機,悍不畏死,爆發出全力一擊。轟!它雙臂肌肉炸裂,屍氣爆發,趙忠整個人被狠狠轟飛出去,徑直撞在後方涼亭的石柱之上,瞬間口吐鮮血,重傷昏迷!哢嚓。隨著一聲裂響,涼亭中,略顯呆滯的蔣顯宗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拖著重傷昏迷的趙忠衝了出去。下一秒,煙塵四起,涼亭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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