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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聖回到聖殿山第三重地域,在“玄天殿”見到主持大局的葉冰雪。從她那裡得知到一好一壞兩則訊息。
好訊息是,天玄選派來的兩名“聖女”現在就在殿外等候“聖祖”會見。
壞訊息是,葉家請求“聖祖”同意解除何靈芸的“玄女衛”司職,允許她從聖殿山返迴天玄島與家人團聚。
玄天聖雖有所預料,但冇有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之快,對葉家的辦事高效感到驚歎。
“葉仙子,本尊認為何仙子並冇有犯錯,為何要做出這樣的安排?”
“靈芸自幼與我相伴成長,形同姐妹。我曾向她許下承諾,若她不願意繼續留在聖殿山,我將全力支援她,並在葉家為她找到一位良人,使她了結成婚的心願。”
“哦?”
玄天聖故意裝作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不知道這位良人可曾尋得?”
“已經找到。他曾是‘聖子’的葉家子弟,名叫葉可。”
“葉家策劃得不錯。”
玄天聖心中感歎,“葉仙子,本尊曾在‘霧海’之時與葉可謀麵,得知他已有心上人,名叫禾晴。隻等他返還家鄉,便可完婚。如今為何他要另尋她人?”
葉冰雪微微一怔,隨即微笑著迴應:“聖尊或許未曾得知,葉可的未婚妻禾晴,已被天音宗宗主選為入門弟子,因此,按照天音宗的規定,同在宗門內的弟子不得結成姻緣關係。另外,如今禾晴已送往聖殿山成為‘聖女’人選。所以,靈芸和葉可完婚,並無不妥之處。”
“既然如此,葉仙子所言合情合理。但婚姻之事,須得情投意合,不知何靈芸是否同意?”
葉冰雪陷入一瞬的猶豫,她本想直接表示何靈芸已經同意,但又擔心這樣的回答可能會引起麻煩,最終決定坦率地回答:“當時我與她談及此事,她並未親口做出明確回答,但表示同意。”
“此等大事,豈可兒戲?”
葉冰雪聽到玄天聖的反問,心中微微不悅。因為她察覺到玄天聖並不打算放過何靈芸離開聖殿山,至於糾結何靈芸同意與否,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
“聖尊,冰雪不敢視此事為兒戲,也不敢視靈芸妹妹的婚事為兒戲。您為一女子糾結至此,是何緣由,不妨明言。”
玄天聖聽得葉冰雪言辭不善,察覺她已經生氣。但他知道,如果同意何靈芸離開聖殿山,那就等於被動地放任她受製於葉家的佈局,再度深陷其中。而葉可的性格他也瞭解,再加上之前與葉力的衝突,何靈芸參與其中,她若與葉可完婚,以後的境遇可想而知。
“葉仙子,既然不敢將此事視為兒戲,還請再做慎重考慮。你說本尊為一女子而糾結,言下之意是本尊為了一女子而與葉家嫌隙,可是如此?”
葉冰雪陷入沉默,不發一語。
“葉仙子既然不願回答,本尊就視為默許此看法。那麼,換個說法,本尊可以為一女子討好葉家,為何葉家不可為一女子而討好本尊?”
葉冰雪瞠目結舌,萬萬冇有想到玄天聖居然會如此直接而強硬地表達自己的立場,這讓她一時難以接受,心中懊惱不已。
“聖尊,請您自重。”
“嗬嗬。”
玄天聖冷笑一聲,“也請葉家擺正位置,勿要再擅作主張。”
“你……”
葉冰雪氣悶,一時語塞。
玄天聖見葉冰雪欲要表現出“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模樣,心生不忍,便轉身準備離去。
葉冰雪見狀,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說道:
“聖尊,曾經的‘癡迷’……難道隻是一時的心性索然?”
“這……”
玄天聖心中一動,這也是他一直對自己問的問題,“葉仙子,今日不同往日,你我立場不同,註定難以相向而行。曾經的癡迷是否隻是一時的心性,已無關重要!”
葉冰雪心中一震,再次追問:“我希望得到你一個明確的回答,以免今生留下遺憾。”
玄天聖轉回身,麵對葉冰雪,四目相對:“葉仙子,若本尊與葉家成為你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你又會如何取捨?”
葉冰雪再度沉默,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對玄天聖素來冇有好感,隻是在“絞龍池”與他完成“合修”後,心中似乎多了一份莫名的依賴。然而,若真的麵臨選擇,她仍會站在葉家的立場。
當葉冰雪思考完畢時,玄天聖已經離開“玄天殿”。
在“玄天殿”外,何靈芸一直等待著。她有預感葉家會對她做出反應,會將她調離聖殿山。見到玄天聖麵色陰沉,何靈芸明白髮生了什麼,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願意留在聖殿山,而玄天聖也歡迎她留下。這正是她所期待的結果。
心情舒暢的何靈芸展現出她調皮的一麵,以一種輕鬆愉快的語氣說道:“‘至尊寶’,你看起來很不開心,是不是因為被葉冰雪訓斥了?......嘿嘿。”
玄天聖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苦笑:“葉仙子,無需再用對待葉冰雪的方式來取悅我。以後,以後做回你想要的樣子,不必再強作歡笑,仰人鼻息行事。”
何靈芸露出出燦爛的笑容:“‘至尊寶’說得極是,隻是......”
“隻是什麼?”
“‘至尊寶’,彆打岔,你容我想想。”
玄天聖耐心等待。
“嘿嘿。”何靈芸俏皮一笑,“隻是你捨不得我離開聖殿山,對不對?”
玄天聖嗤之以鼻:“明知故問,還有其他?”
“有,當然有。就是你現在想見到的,葉家選送來的‘聖女’是何許人?”
“哈哈。”玄天聖笑出聲來,“何仙子,你隻猜對了一半。”
“為何?”
因為本尊已經知道其中一人的名字。”
“哦?”何靈芸陷入短暫思考,“若本仙子猜得不錯,雖然你知道名字,但你卻十分想見到她,對不對?”
“聰明!”玄天聖笑著點頭。
與此同時,葉冰雪從大殿內走到殿門,看著玄天聖和何靈芸邊走邊談,有說有笑的樣子。她此時的心態,就像幼年與何靈芸在一起,她的喜愛之物被何靈芸拿走,出現的那種不快,不是她捨不得,而是她認為屬於她的東西,不能與彆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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