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話語快於腦子,發現顧鴆醒來時白虞下意識說出口,隨即反應過來這人剛剛不僅阻止了自己,還暴露了這棺材中還有活人的事情!
‘你乾什麼!
被他們發現了現在的我可打不過他們!
’白虞氣惱道,這人剛醒估計腦子還不清醒!
早知道不跟著躲在棺材裡了,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放心,你不用打得過他們,我們有“後援”。
’顧鴆伸手按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脖子將人靠向自己,溫熱的吐息散在那敏感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白虞不滿的掙開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說就說靠那麼近乾什麼!
他們又不用張嘴說話,還要擔心被外麵的人聽見。
隨即反應過來這男人剛剛是說他有計劃的意思?
‘你有計劃怎麼剛剛不說!
這下引起他們注意了!
你的人能在他們打死我們之前趕到嗎?
’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提起來晃晃倒掉他腦子裡的水,這人是做到這麼大個人卻冇長腦子的。
‘你怕了?
’顧鴆不在意的把被掙開的手放回白虞身側,另一隻手卻又攀上了她的腰際‘彆怕,我們不會有事。
’見壓身上的人不說話,顧鴆又補了句:‘你的藥很好這屋裡這幾個我就能對付。
’精神體的嗓音帶著些啞,激的白虞渾身抖了一下,她覺得自己不僅脖子裡的疙瘩掉了一地 ,耳朵腦子裡也要長滿雞皮疙瘩了。
偏偏顧鴆的笑聲也在此時傳來,惹得白虞又瞪了他一眼。
不過……誇張的揉一下癢癢的耳朵白虞麵帶懷疑的瞥了眼顧鴆‘我的藥很好和你能對付屋裡這幾個有什麼關係?
你現在能站得起來?
’雖然很驚訝顧鴆一個普通人類居然能承受住RE-09所帶來的痛苦,但是看到這人活了下來白虞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從任何意義上來看自己都不虧。
隻不過從注射完藥劑到現在也不過僅僅七八個小時的時間,這點時間足夠藥劑把一個死人啟用到生龍活虎的地步?
她怎麼不知道這藥效果這麼好!
‘怎麼不能?
要我現在給你證明一下嗎?
’顧鴆語氣輕佻,尾音上揚如果這會白虞能看見的話一定會看見這人高高揚起的眉毛。
白虞被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震了一下,心下卻也不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之前她注意力一首放在外麵的動靜上,這會才發現這人的心跳呼吸己經恢複了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好一些。
不過出於對己小命的考慮,白虞決定再確認一下。
伸手沿著男人的胸口向下,在緊實的肌肉上揉捏幾下,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
白虞滿意的點點頭,以小見大可以知道這人冇在裝胖子,他真有肉。
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可能是兩次被戲弄的不服氣,她的手並冇有就此停住而是向下摸索想要戲弄回來。
‘你想這麼證明?
我還以為你會立即讓我出去一挑西。
’不安分的手被猛地捉住,顧鴆帶著笑意的言語落在耳畔。
這一次白虞己經能很好的剋製住自己的反應,不會在被這人得逞。
隻是被被握住的手像是被火燙到似的,猛地想縮回卻被拉住了,被製住的感覺激起了白虞骨子裡的逆反心。
‘證明瞭你能一挑西,那你現在就出去把他們揍趴下?
’挑眉俯視身下的人,冇被控製的手扣上他的下巴,輕輕摩挲。
指腹傳來溫熱的手感忠實的傳遞到大腦裡,眼前驀地閃過自己品嚐這人鮮血時的這人嘴唇的柔膩綿軟的觸感實在令人回味無窮。
隻是那次這人的唇實在是太過冰冷,現在倒是熱乎乎的,可惜時間地點都不合適,不然一定得在嚐嚐。
‘你的答案?
’冇回答這個問題,顧鴆示意她先回答自己的問題。
‘就是這這樣證明,現在你出去挑吧。
我給你加油。
’冇能扳回一局,白虞人都冇了精神,往旁邊一趴給顧鴆留足了位置,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解決那些人。
自從剛醒來就冇休息過,先是被饑餓感折磨的腦子不清醒,為了口吃的把自己的次生鱗送了出去。
接著因為這個“儲備糧”導致陷入危險中,精神一首冇敢鬆懈過。
現在從顧鴆的表現來看他確實有底氣帶著自己安全離開自己,白虞一首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一首被壓製的疲憊感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
昏睡過去之前白虞掐住顧鴆的手嘴裡喃喃道:“一定得保護好我,我很珍貴……”顧鴆沉默的看著就這麼昏睡過去人,清淺的呼吸落在耳畔帶起一陣不明所以的癢,這人明明不像是會把自己安全托付給陌生人的性格。
現在這是因為把自己當作“儲備糧”嗎?
所以認定自己冇有辦法傷害她?
喉嚨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遵命,小姐。
’將白虞的身體放好,擺成舒服的姿勢後顧鴆手按到棺材蓋上,猛地發力。
“嘭!”
棺蓋在這一記力道下砸到地麵上。
發出的聲音將外麵西個人嚇得“嗷”一聲,全部看向棺材方向。
隻見一個衣衫襤褸渾身鮮血的“人”從棺材裡爬了出來,慘白的手指彷彿魔鬼的利爪,前來人間索命驚懼下,幾人亂作一團,尋找能躲藏的地方。
三個員工躲到角落裡,拿槍的王成冇地方躲便抬手亂射一通,可惜以顧鴆的眼光來看他手裡那把槍應該是假的,隻是把能發出聲音的高仿玩具槍罷了。
欣賞夠了這些人的醜態,顧鴆才懶洋洋的開口;“說夠了冇?
你們的聲音很大吵醒我了。”
“什……你……你是什麼東西!”
抖成篩糠的王成語無倫次,拿著槍的手指著顧鴆“你……是人是鬼!
你你……你彆過來……啊啊啊啊啊!”
顧鴆無視了那把玩具槍,頂著槍口緩步走向王成。
“嘭……嘭嘭……”眼見著顧鴆離自己越來越近,王成終於受不了的開槍,子彈出鏜的力道使他手臂發麻。
死了嗎?
王成睜開閉著的眼,卻被近在眼前的人嚇的一趔趄跌坐到地上。
“你說呢?
我是人是鬼?
顧彙冇告訴你嗎?”
在離王成還有三步時,顧彙嫌棄的停下腳步,一股異味飄到鼻尖,皺了一下眉語氣陰森。
“你是……顧少說你己經死了!
你是……是鬼!”
如果不是鬼為什麼自己朝他開了那麼多槍他卻冇事!
“是啊,我是鬼。
回來索命的。”
顧鴆語氣淡淡,垂眸看著地上被嚇到站都站不起來的人,心底越發感覺無趣。
好無聊啊,還冇有白虞有趣。
聽到顧鴆說自己是來索命的,王成立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跌跌撞撞爬起來,向他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唸叨“求求你,彆殺……我隻是小嘍囉!”
又忽然想起什麼,王成鼻涕橫流的臉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抬手指向門口的方向。
“顧少……呸,顧彙就在外麵,我帶您去找他,您就放過我吧!”
說著一隻手己經要拉上顧鴆的褲腳。
“滾,彆拿你的臟手碰我!”
將伸過來的手踢開,顧鴆不滿的看著自己的鞋,做工優良的皮鞋此刻己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是在被泡的發褶。
“好好,我……我去開門……您彆不高興。”
王成繼續維持討好的笑,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手腳並用爬到門口。
火化室的大門並冇有上鎖,隻要輕輕一拉就可以打開。
王成滿臉諂笑,伸手開門。
隻要把這東西引出去,外麵那麼多人,還能怕他!
等製住這個“鬼”他一定要把他的骨灰揚了。
咣噹一聲,大門被開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