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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符的攻擊打中血屍,在它身上爆出一片血花。
血屍的模樣因此變得更為可怖,就當西門越音因為躲避掉血屍剛鬆一口氣的時候。
看著血屍逐漸複原的身軀,此時離盤坐在地的新無裕幾乎已經近在咫尺。
西門越音本以為重新開始活動的血屍,必定會首先攻擊最近的新無裕。
冇想到,血屍在對著新無裕嘶吼一聲之後,卻再次調轉方向,向她追來。
她隻能再次瘋狂逃竄。
但又因為新無裕對法陣的二次啟用,讓她無論如何,一時之間都難以離開這片區域。
這也意味著,她根本無法甩掉緊追而來的血屍。
而此時另一邊的新無裕,他將蕭家所有人的血氣與魂魄全部煉化吸收之後,睜開雙眼。
按他的計劃,血屍得在他身上留下明顯的傷勢。
於是,新無裕起身之後便向著血屍的方向掠去。
場麵一時變得有些滑稽起來。
血屍追在西門越音身後,血屍身後則是趕來做戲的新無裕。
若不是西門越音修行多年,身上有一二底牌,恐怕撐不住血屍這樣的追殺。
而她此時不到築基的境界,也未有太多靈氣供她使用。
終於在靈氣耗儘,再無法用出先前那樣的速度逃生。
她隻得站在原地,腳步後退,眼睜睜看著血屍的利爪揮向自己!
憑藉血屍的強大,這一爪下去,她非死即傷。
跟著血屍身後隨即趕來的新無裕看到這一幕,本來暫時並不準備出手。
但在他的神識中,忽然感覺到幾個強大的氣息出現在附近。
想著之前血屍對他的反應,新無裕猜測張清浩即便已經完全失去人類的意識,但對他的畏懼似乎猶如本能反應。
若正麵相對,恐怕不一定會對自己動手。
思及此處,他直接運起身法,擋在了西門越音的身前。
血屍的利爪也在瞬間擊中了他。
下一刻,新無裕的身體就被擊飛數尺之後才堪堪停下。
西門越音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征愣當場。
與此同時,蕭家的法陣被人從外部擊破,發出不小的轟鳴聲,幾道身影也隨之出現在了新無裕二人眼前。
為首一人是個年紀不小的老者,身穿黑色寬袍,長相頗為陰篤,一眼看去好似個魔道修士般。
此人正是去而複返的劉淨玄。
他原本已經離開未泱城有段距離了,但在途中偶遇九聖門前往蕭家的兩人,沈飛和王先。
對方見他是萬元宗之人,便將得到的訊息告知於他。
這一聽之下,劉淨玄不由驚訝不已。
之後便跟隨這兩人再次來到蕭家。
而在他身旁的兩人便是他途中遇到的九聖門之人,二人皆是穿著同樣的服製。
年長的人名喚沈飛,他身上氣勢頗為強橫,儼然也是一個金丹修士。
王先境界則稍低一些,隻有築基初期。
看著此時已經猶如煉獄的蕭家,這幾人都是忍不住微微皺眉。
但那模樣駭人的血屍還在此處,暫時並未給他們與新無裕二人交談的機會。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一前一後對著血屍出手。
九聖門的核心功法乃是一部地階高級功法,九天蕩魔大典。
功法分一至九層,修煉者靈氣會逐漸附帶至陽屬性。
略微剋製至陰至暗的力量。
若修煉至大成甚至可以滌盪一切負麵之力。
像沈飛這樣的金丹修士,已經初步練出成效。
隻見他運起靈氣與掌心之中,濃烈的靈氣瞬間化作明亮的光團,攜帶著至陽氣息的攻擊下一瞬便向著血屍的方向轟去。
血屍雖然已經失去自我意識,但本能依然讓它感覺到了這式攻擊中蘊藏的力量,足以對自己造成威脅。
竟在幾人吃驚地目光中,陡然用出極快的速度,遠遁而去。
新無裕也看準這個空隙對著血屍逃遁的背影喊出了一聲,“張師侄!!”
然後他捂著胸口一副受傷不輕的模樣,又急急對劉淨玄幾人道:
“這血屍身上有問題!我之前看到血靈教之人在附近出現。”
“你方纔喚那血屍叫什麼?”劉淨玄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新無裕抬目環視四周慘不忍睹的情景,低聲回道:“張師侄,那是我宗弟子張清浩!”
隨後他又彷彿纔在巨大沖擊之下,認出劉淨玄的身份一般,“前輩是…”
“萬元宗無字輩弟子新無裕見過長老!”他隨即拱手行禮道。
沈飛也是一臉凝重地看著新無裕,又側頭打量了一眼此時一語不發跟在新無裕身旁的西門越音。
意識到自己被打量,西門越音這時才理解新無裕先前所說配合他演的是什麼戲。
“小女是蕭家旁支子弟,蕭瑤兒,此前多虧這位萬元宗的前輩相救…隻是冇想到,如今蕭家隻有我一人存活…”
她馬上進入狀態,說著說著,就一副傷心不已,泫然欲泣的樣子。
見她如此,王先不由出言安慰了幾句。
但劉淨玄麵對受傷不輕的新無裕卻冇有如此好脾性,他直接麵容嚴肅地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新無裕正色,迎著幾人的目光開始講述這幾日的種種經曆。
從來到蕭家完成宗門所托為王無婉退婚開始,說到張清浩如何在蕭家做出種種反常之舉。
而後又是如何將境界壓在同等級,和忽然能夠修煉,已經引氣入體的蕭宇賭約比試。
大體就是將他做的事情,通通換頭,春秋“筆”法推給了倒黴的張清浩。
“…我作為實力最高之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張師侄被蕭家所殺,即便他做錯了事,也應回稟宗門再行處理。”
“我與王師侄便上前相幫,冇想到蕭家竟不管不顧…”新無裕說著聲音更低了幾分,
“王師侄為掩護我們離開身死,我與張清浩才得以脫身,這之後我便躲藏在城中修複傷勢,待我恢複之後前去找他…”
他說到這裡,一直不曾開口的沈飛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殺了我宗弟子!?”
新無裕點點頭,劉淨玄也接過話頭詢問他,“那血屍又是怎麼回事?又是血靈教搞得鬼?”
答對了,自己都會腦補了,新無裕心說。
但他表情卻和心裡所思截然相反,反而做出更加沉痛地樣子回答:
“我發現張師侄殺害九聖門弟子之時,他通過秘法與人交談提到了血靈教。”
“我不敢打草驚蛇,但冇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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