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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要自作聰明。”
血千此言,雖說是一番好意。
可聽到他的話後,溫竹卻冇什麼反應,瘦弱的少年,依然眼神灼灼地看著新無裕消失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是謝從聲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拉著他拜謝血千的此次提點,
“多謝大人!!”
他們二人都不清楚,此刻在溫竹的心中,已然將新無裕當做了神仙一般崇拜。
如此心性,又如此強大之人,給了自己一條脫凡的捷徑!
這讓一向乖僻而又慕強的溫竹,徹底成了新無裕的狂熱信徒。
這邊新無裕在血靈教中悠哉悠哉,另一邊的鄭越歌此時卻是在一處隱蔽的小秘境之中。
這處秘境乃是大能力者,以大道法則和驚天偉力所製造而成。
秘境並不大,比起秘境來說,更似是一處法陣。
此處是冥府的一個據點,共有十四座模樣各異的雕像,分彆呈環形以中心處的一個巨型血池擺放。
這些雕像皆是傳說中冥府職位的形象。
如十殿閻羅與四大判官司。
在每座雕像前,還各有一個雕刻有詭異紋路的石台,這些紋路放眼看去,好似隻是簡單的花紋一般。
但若仔細看去,又彷彿是某種不明生物肢體的一部分。
似觸手,又似觸鬚。
而中心處的血池則始終在不停地翻騰,就好像裡麵隱藏著一個實力恐怖的上古大妖。
不祥又壓抑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
此刻,這十四個雕像,其中有半數都散發著讓人不安的紅芒。
這些亮著紅芒的雕像前,每座石台之上也是立著一道人影。
這幾道人影卻都是身著黑衣,麵具覆臉。
他們所穿著的黑衣背後寫有一個龍飛鳳舞的“冥”字。
麵具亦是根據其所站立石台處,身後的那座雕像相對應。
“最近的行動都很順利,所謂五聖地也不過如此嘛!”
說話之人乃是“平等王”,他的聲音嘶啞難聽,語氣略帶不屑之意。
他話音一落,便聽站在宋帝王雕像前的“宋帝王”開口說道:
“那是我等綢繆多年纔會有如今的順利,聖地宗門傳承多年,皆有其原因,還是莫要大意為好。”
平等王當即冷哼,
“就你謹慎。”
二人正說著,又有一人的聲音響起,此人聲音聽起來,就要比平等王與這宋帝王年輕上不少,他道:
“不提這些,難道這麼久了,都冇有困天琉璃璽的訊息嗎?”
此言一出,空間中陡然安靜了片刻。
少頃,才又有人道:
“秦廣王說的不錯,現下最重要的還是困天琉璃璽。”
“都市王之前不是說他已經有所發現了?”
被點到名字,都市王有些不快,但這個場合不是他能夠隨性的地方,便回答道:
“那個老傢夥太過謹慎,我暫且不敢太直接的打探。”
他口中所說的老傢夥指的是玄天宗的太上大長老。
都市王的真實身份,卻是那個長相憨厚的玄天宗宗主,王天佑!
實際上,冥府這十殿殿主的身份,並不算秘密,隻是眾人之間都默契地不會拿到檯麵上說罷了。
他們加入冥府,都有各自的目地。
身份這件事,則剛好讓眾人互為忌憚。
雖然此時僅有半數雕像前站有修士身影,可這幾個修士的境界,最低都在元嬰後期巔峰!
光是化神期修士就有三個!
這還是人並不齊的情況下。
這種實力,放眼整個天璿域都讓人無法忽視!
這麼多年以來,即使五大聖地宗門與部分實力強橫的正派勢力,都對冥府知曉一二。
可冥府向來神秘,若是他們知道冥府竟然有著這種實力。
恐怕將會夜不能寐!
當然,這指的是,如果修士還需要睡眠的話。
聽完王天佑所言,先前那個聲音年輕的男子忽然嗤笑了一聲,但卻未有說什麼。
他這聲嗤笑,讓王天佑有些惱怒。
但,不說對方在冥府中乃是第一殿的秦廣王,身份讓他忌憚。
對方的實力也在他之上。
先前秦廣王在萬元宗中大鬨一場,直接讓萬元宗無限期封山。
雖然對外的訊息來看,未有得到那煉魂血魔大典的下部。
隻是,真相到底為何,眾人都不敢相信表麵上的資訊。
這時,一直未有出聲的卞城王才道:
“看來還是要按此前大帝的計劃去辦。”
卞城王的聲音聽起來是一箇中年男子,
“徹底掌控一個正派勢力,以此為基石掀起魔難!”
這番話說罷,王天佑麵具後的表情微微色變。
這件事情之前確實被提起過,但一直未有被實際執行。
雖然他已經加入冥府,算是背叛了宗門,可他並不想讓玄天宗做這個傀儡一般的出頭鳥。
隻是,王天佑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在宗門內處處被壓製,便無名火起。
他已經隱忍得足夠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以為自己就是那樣一個憨厚老實的人!
事實不是這樣的!
那個老東西處處看不上自己,在他麵前自己伏小做低太久了。
思及此處,他便未有出聲否決。
同一時間,距離血靈教大本營不遠的一處荒山附近。
新無裕是用通過浮屠訣搞出來的一個完全由血氣就可發動的,類似陣法的手段,將文濟二人瞬間傳送到了這裡。
他此舉,直叫文濟二人心中皆驚。
這般心性,這般天資…
還如此年輕。
隻是,新無裕未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去思考自己是如何做到這點。
看著站位近前的二人,他對上官素微微一笑,故意又刺激對方道:
“上官護法若是不想無辜替死,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聽到新無裕提起這件事,上官素從被血氣傳送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冷聲道:
“猖狂至極,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話音方落,手中本命法器“灰玉尺”便陡然顯現。
隨著“灰玉尺”的出現,大量碧綠色的熒光陡然向著新無裕的方向籠罩而去。
待到近前之時,又驀地變化為猶如蛛網一般的形態。
而新無裕在原地站定,臉上冇有任何即將生死之鬥的凝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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