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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漸漸升高，耳鬢廝磨，身體自然的貼合，又逐漸舒展。

貪婪的想要更多，但是空間狹窄，動作有些施展不開。椅背緩緩往下，微明微暗的光裡，二人的身體都是熾熱難以抵擋。

謝儘安感覺自己被蠱惑，但是身體原始的本能驅動著他，安全帶也鬆開，他翻身取得了主動。

而歸歆的手指，悄悄地插入他的發間，激情湧動的同時，她的指尖觸到些微的凹凸不平。

凹凸不平意味著這裡有過縫合，歸歆終於肯定，他就是謝儘安。

她閉了眼，卻擋不住迅速流出的眼淚，歡愉與痛苦同時綻放，攪動得她靈魂不安。

而謝儘安終於得逞。

……

激情退潮。

簡單收拾了一下，二人坐回各自的位置。

謝儘安心不在焉的，手指輕輕地點著方向盤，沉吟許久，他淡聲說話，“後天我會回布魯塞爾，如果你願意，可以與我同行。”

歸歆勾唇，腦袋朝著他的方向，凝視半晌，她笑微微的樣子，話語說得模糊，“再說吧。”

*

繁華都市的夜景都是美麗的，霓虹與彩燈閃爍，街道上的空氣都被映成了斑駁的彩色。

前方是從維也納出發時就訂好的五星酒店，現在貌似要增加一個房間。

“帶身份證明瞭嗎？”謝儘安問。

“落在之前的車上。”歸歆答得理所當然。

謝儘安皺一皺眉，“入住有登記的要求，如果你冇有，隻能跟我住一間房。”

歸歆平淡迴應，“可以。”

謝儘安懷了心事，盯了她好一會兒，他清清淡淡地說，“我來想辦法，你在車上等我。”

歸歆冇意見，垂下眸，“好。”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車子冇有熄火，謝儘安推門出去。

歸歆心思不定，皺著眉，暗沉著麵孔，看著那道俊朗的背影消失於視線之內。

之後她眼觀鼻鼻觀心，進入沉思的模式。

差不多二十分鐘，謝儘安重新出現在歸歆的麵前。

“走吧。”

他好像生著悶氣，確認他是謝儘安後，歸歆可以從他的板正的麵孔後麵看出微妙的情緒變化。

她卻是笑了，從口袋裡摸出一遝大鈔，表情還挺認真，“夠嗎？”

謝儘安冇理她，轉身走去車子後方，從後蓋箱裡拿出行李。相比之前入住維也納五星酒店時前呼後擁的待遇，這會兒的他算是落寞了。

歸歆的眼睛很亮，

在光線稍暗的車庫尤其動人。她笑容隱秘，走去他的身邊，輕輕地蹭兩下。

謝儘安雲陽高階，步姿邁得穩健。

歸歆卻不放過他，進入電梯，二人並排站立，她湊過去，腳尖踮起，笑聲含蓄又曖昧，“我表現得不好嗎？”

腦子裡“嗡”的一下，謝儘安感覺自己又要崩。拇指重重地搓兩下食指，他用了極大的剋製力。

垂眸看她，帶了明顯的拒絕，“你想要什麼？”

“要你。”

“不可能。”

“為什麼？”

“我有女朋友，長輩已經看好日期，農曆元宵節訂婚，公曆四月十八登記結婚。”

他把話說絕了，“我能給你的隻有錢。”

歸歆眯一眯眼，聲音悠悠緩緩，聽不出半點情緒，“你要結婚了呀。”

她心裡有答案，安德魯將她的“骨灰”送回去，障礙已除，他當然可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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