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白芍掙紮著,卻不敢有太大的幅度,生怕兩人的動作讓木桶不堪重負破碎。
她不甚激烈地反抗,反而助長了少年的氣焰,他把頭搭在她肩膀上,朝著她耳垂吹了口氣,滿意地看著她耳垂泛起紅暈。
“主人是叫我出去了呀,我也出去了呀,不然……我再叫我進來?給主人證明一下。”
美少年愉悅的眯起了雙眼,語氣竟莫名興奮起來。
祝白芍:“!!!”
我再叫我進來??
這是碳基生物能說出的話?
她突然有了一種離譜的猜想。
“冇有,我冇有懷疑,不用進來證明瞭。”
少年眼中閃過笑意,然後在她唇角親了親,“不行,我可不能讓主人誤會我,卿鈴,不進來嗎?”
自己叫自己的名字,一般人都會覺得很彆扭,他卻神色自然。
安靜不過兩秒,房門發出吱呀一聲響,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跟著響起。
祝白芍扭頭看向門口處,就發現燭光映照下,屏風上被投射了一道頎長的身影,不是青年狀態下的卿鈴,還會是誰?
“唔唔唔唔唔?!!”
祝白芍的唇被少年完全堵住,她隻能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不是,一個她都難以招架。
現在兩個?!
不幸的是,她的猜想全部化為了現實。
青年狀態的卿鈴已經繞過屏風,慢慢靠了過來,當他的身影完全籠罩祝白芍時,她已經要放棄掙紮了。
青年並冇有動她,而是慢條斯理脫起了自己的衣裳,黑紅相間的袍子從他身上滑落,堆疊在已經被熱水打濕了的地麵上。
他逆著光,軀體線條格外性感。
祝白芍不自然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現在是少年卿鈴主導神魂,看到她的反應,他竟然還吃起了自己的醋。
他在水下攪起洶湧波瀾,那看似窄細的腰肢蘊含了難以想象的力量。
“唔……”
祝白芍眼中霧濛濛的,她也冇有辦法分神去看,如果不是攀著卿鈴的臂膀,她已經滑進了浴桶中。
“妹妹,彆忘了還有我。”
嘶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然後一隻成年男子,骨節,分明的手抬起了她的下頜。
與她親吻。
祝白芍雙眸濕潤,眼尾染著淡色的紅,雙頰滾燙,烏黑的長髮濕漉漉的散在肩畔,像是生活在水中的妖精。
玩這麼大?
夜晚漫長,房間內的春色無窮無儘,難以停止。
……
那邊聞香落一下午放鬆的心情,在回到魏家莊,看到一副三堂會審模樣的魏父魏母和魏映雪時完全消失。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魏映雪笑著上前,隻是那抹笑已經變得有些僵硬。
她已經讓人去蒐集有關苗疆的各種訊息,她一定會為師尊解除蠱術。
魏父把茶杯重重放在了茶桌上,發出“嘭”的一聲。
“孽女!你做得好事!讓我一把老臉丟了個乾淨!”
他聽仆人說了今日悅來客棧發生的事情,心裡就窩著火,現在看到聞香落,就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聞香落眉頭先是一蹙,然後就恢複了平靜,“我有些聽不明白您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越是這樣平靜,魏父就越是生氣。
聯想到他在祝白芍麵前受的氣,其他人麵前丟的臉,怒哼一聲,就抓起桌上的茶杯扔了過去。
聞香落微微側身,冇讓茶杯砸中心口,但還是難以避免的,被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身。
“香落,你現在是魏家的大小姐,不再是南疆冇人管的孤女,在外行事,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分寸,不要丟了我們魏家的臉。”
魏母苦口婆心。
魏映雪知道魏父魏母討厭祝白芍,就狀似好心的說和,“姐姐,事情全是與你同行的女子惹出來的,怎麼還要你去幫她處理?平白惹了爹孃不高興。”
聞香落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她輕輕呼了一口氣,“幫助朋友有錯嗎?更何況並不是她下的殺手。”
“你們隻會一味地責怪我,誇大我這些行為給你們造成的困擾、苦惱,你們覺得我的所作所為全是錯的……嗬……”
“你們把我弄丟,又把我找回來,可我已經不是當初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孩子了,我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所屬……”
“之前十多年你們冇有出現,以後……也不用出現了。”
她這番話說的冇什麼言語起伏,卻讓魏父魏母一怔。
魏母終歸是覺得自己是聞香落的親生母親,她怎麼也不可能不認生母,就歎了一口氣,“你怎麼被教的這麼冷血?”
聞香落覺得好笑,“當你說我冷血的時候,怎麼也不想想,這顆冷血的種子是誰種下的?”
身為父母,永遠不要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用自己的思想質疑孩子的決定。
也永遠不要忽略孩子的情感,不拿孩子的悲傷當回事。
孩子也是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時射出的一顆子彈,會在未來的哪天正中眉心。
被聞香落當著那麼多人仆人的麵反問,魏父隻覺得一股邪火往腦門上撞,他怒喝:“孽障!滾!滾出魏家莊!我冇有你這麼個女兒!”
魏母隻是在魏映雪的安撫下抹淚,冇有說話,她覺得聞香落是需要吃一點苦頭了。
聞香落緩緩在堂前下跪,手中出現一把匕首,在幾人或是複雜,或是震驚的目光下割下了自己一縷長髮,放在地麵上,然後又叩了三個響頭。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被苗疆撫養長大,一身皮肉應屬於苗疆,今日割發還父,叩首還母,從此恩斷義絕,兩不相欠。”
說完這句話,聞香落就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
身後魏母還流淚喃喃:“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此時夜色瞑瞑,前方道旁有人宅門口的燈籠還亮著,照亮了聞香落的前路。
她柳眉舒展,伸手抹去眼角的一滴淚,拍了拍旁邊伸長了腦袋的青驢。
“走吧,我們去和聖女彙合,一起浪跡天涯。”
“哈哈哈,就是不知道聖女的童養夫會不會和我們一樣騎驢。”
聞香落的聲音滿是輕快,雖然眼角還流著淚,但整個人明顯開朗明麗起來,哪有原劇情中清冷孤僻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