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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啦！臭姑爺！”
白露一怔。
隨即一張俏臉陡然變得通紅。
小腳在地上一跺，轉身就跑了開。
好像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趙正一愣，隨即心下一陣擔憂，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餓了？
趙正皺眉。
可轉眼間。
那嬌俏的身影去而複返，臉上還很紅，但小嘴撅的老高，氣鼓鼓的說道：“臭姑爺！我家小姐有請，還不來嗎？””
趙正錯愕。
小姐有請？
小姐是誰？
自然是那高冷絕美的秦伊人！
她……
有請？請自己乾什麽？
“快點啦！臭姑爺！”
白露像是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過來就扯趙正衣服，拉著趙正就走。
趙正隻有跟著過去。
夜色籠罩。
天地間功德之力還未消散，還有佛光照耀。
黑夜中，天地也是略顯金黃。
看上去神聖無比，又有一種昏沉之感。
寒風依舊。
秦伊人看上去似並冇有穿的那麽多，一襲白色的長裙，傲然的站在夜色下，在寒風中，孤傲無雙！
背影迷人又不可侵犯！
院子內，那青色石桌上，已經擺好了茶水。
雲霜很是賢惠的陸陸續續的放上一盤盤瓜果。
“你還有故事嗎？”
趙正剛到。
一道清冷無比的聲音就響在他耳朵邊。
抬起頭。
秦伊人那高挑冰冷的身影已經轉過了身來，但那張絕美的麵容還是模糊不太真切。
趙正點頭。
他明白了秦伊人為什麽這麽問。
一定是白露跟雲霜這兩個丫頭回來給秦伊人說了，秦伊人有可能出於某種目的，也有可能出於好奇，請趙正過來講西遊釋厄傳這類型的故事。
因此趙正表示了確認。
“講吧！”
讓趙正冇想到的是，秦伊人不但高冷無雙，更還有些霸道。
講吧？
真當自己是記憶中那個世界的……
妻管嚴？
趙正苦笑。
他好像並不好拒絕。
白露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有些祈求的味道。
雲霜也停下了手上動作，向自己看來。
“小姐想聽什麽樣的故事？”趙正便問道。
“講道士的！關於道士的！不要那群苦行僧相關的故事！”白露說道。
秦伊人坐了下來，冇有多餘的動作，坐下來後一動不動，好似一尊石像一般，趙正能感覺到，對方一雙冰冷的眸子在盯著自己！
“那……我就講一本封神演義吧！”
趙正想也冇想就說道。
便也坐了下來，自然地喝了口雲霜準備好的茶水，就開了口。
“混沌初分盤古先，太極兩儀四象懸。
子天醜地人寅出，避除獸患有巢賢。
燧人取火免鮮食，伏羲畫卦陰陽前。
神農治世嚐百草，軒轅禮樂婚姻聯。
少昊五帝民物阜，禹王治水洪波蠲。
承平享國至四百，桀王無道乾坤顛。
日縱妹喜荒酒色，成湯造亳洗腥膻……”
哢嚓！
趙正記憶中，古典小說，特別是神話誌怪一類的小說，開篇都會有一首總結性的詩詞。
這是原著的一部分。
趙正自然也是冇有猶豫的就唸了出來。
一語念出，天地好像就有些晃盪，趙正未曾在意。
但幾句念出來。
整個天地似乎都為之一顫。
黑色與金色夾雜的夜空中，猛然一道霹靂閃過。
趙正一驚，停下唸誦，向高天看去。
“換！”
秦伊人冷冷的說道。
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神中，冇人發現有了不小的波動。
趙正也在此刻似明白了過來，這封神演義，好像並不適合講出來！
不同於論語學而，也不同於那金剛經！
這是為什麽？
趙正不解。
不過這時候換，無疑是正確的！
秦伊人始終給人高冷之感，每次看她，那張臉也顯得模糊無比，加上晚上與自己洞房的很可能是另有其人！
趙正就猜測，秦伊人並不簡單！
所謂八年時間，在外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被人謠傳在某些風塵之所，這在趙正看來就是無稽之談！
這秦伊人，絕對有天大的機緣！
她，並不簡單！
自己講這封神演義，她一定看出了什麽，不然不會讓自己換！
“那我就一本聊齋誌異！”
趙正果斷的笑道。
隨即。
他就在幾雙目光注視下，開了口。
“予姊丈之祖，宋公諱燾，邑廩生。一日，病臥，見吏人持牒，牽白顛馬來，雲：“請赴試。”公言：“文宗未臨，何遽得考？”吏不言，但敦促之。公力疾乘馬從去，路甚生疏。至一城郭，如王者都……”
這是聊齋誌異第一篇內容，考城隍！
講的是一個姓宋的書生睡夢中考中城隍的故事，隻是考取之後，宋書生要儘孝，待母親去世之後才能入職，帝君就安排宋書生九年後再來，這期間由張書生代替。
趙正講述。
天地間似未再生任何變化。
冇有了潑天的功德，也冇有了讓人心驚膽戰的晴天霹靂。
但是。
白露、雲霜麵麵相覷。
秦伊人霍然站起。
“城隍？城隍！這是冥界……”
嗡……
秦伊人口中說出城隍兩字，冥冥中，這天地之間似就微微震顫了一番，似發生了什麽極度驚人的變化。
但具體有什麽變化，卻不得而知！
至少趙正不得而知！
他隻感覺心下忽然變得壓抑不少，隨之一鬆，恢複如常！
“姑爺，後日就是童生試！你講這般故事，莫非就是也想學那宋生一樣，夢中考個城隍嗎？咯咯咯！不過這故事倒是挺有意思的！城隍！城隍！這是冥界的官位嗎？”
白露這時候笑道。
“冥界？這是？人死了去的地方嗎？倒是挺貼切的！不過城隍可不是冥界纔有的官位，便是人間帝王，都可進行敕封的！”趙正笑道。
“人間帝王可封？這……人間帝王，還有這般能耐？臭姑爺！你倒是想象力豐富！那人間帝王豈不是想封誰當城隍，誰就能當？而且這城隍又是乾什麽的呢？管理冥界嗎？”白露又問道。
“城隍！顧名思義，守護城池的鬼神！隸屬於神道！掌管所在轄區亡魂的定罪、輪迴等一係列事務！”趙正回答道。
實際上他瞭解也不是很多。
他記憶中那個世界所記載的城隍，有的說隻是管轄城池的安危，有的說還管轄當地輪迴，有的說還能給亡魂治罪，彷彿一個小陰間！
反正各種說法都有。
趙正並不敢確定。
白露麵露恍然，想了想，又想繼續問。
秦伊人看向了白露。
白露嫣然一笑。
“臭姑爺，我送你回去啦！”她起身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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