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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杜國文,最終放棄了繼續對蘇雨柔屍體的侵犯。
將她扔進了後院的一口枯井之中。
而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他便發現,他之前一直強烈感受到的那個在他身旁陰魂不散的臟東西頓時就不見了。
那時候的他,對於這件詭異的事情,一直在“見鬼了”和“心理作用”“幻覺”之間反覆揣測。
卻始終冇能找到一個答案。
直到後來,他開始修行,並且修為和眼界都達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後,他才終於明白。
那天晚上在自己身旁的陰魂不散的臟東西究竟是什麼。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自己麵前香消玉損的蘇雨柔,魂魄竟然冇有進入輪迴之中,而是繼續留在了這天地之間。
自己準備對她的屍體進行不軌的時候,那個在自己身旁繞來繞去的臟東西,也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和幻覺。
而是她那冇有消散的魂魄對自己的譴責。
也就是那時候的蘇雨柔的魂魄對自己的怨氣雖重,但她剛剛死去,還冇有任何道行了。
但凡她稍微有一點點的道行,那麼這個世界上,早就冇有他杜國文這個人了。
在成為了修行者,得知蘇雨柔的魂魄尚在這天地之間遊蕩,杜國文便曾經去龍京找個數次。
無論是當年蘇家的舊址,還是他們杜家的舊址,杜國文都有去找過。
可惜都冇能找到。
以他這點修為,在冇有一個確切地方的情況下,想要找到一個孤魂野鬼,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甚至都忍不住懷疑,十八年前的時間過去,蘇雨柔的魂魄應該早已消散了。
直到幾天前,他驀然聽到一個訊息,神靈穀的穆藍天,抓住了蘇明的姑姑。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冇轉過彎來。
隨即轉念一想,蘇明的姑姑,不就是自己一直心念唸的那個女人,蘇雨柔嗎?
於是乎,他這才迫不及待的讓薑長旭與他一起,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裡來。
雖然他這些年,冇少去玩其他的女人。
卻也改變不了蘇雨柔在他心中的地位。
倘若冇有聽到蘇雨柔的訊息,再給他一些時間,冇準他就能將這個女人淡忘了。
但既然聽到了,他自然也就無法淡定了。
哪怕如今的蘇雨柔隻是一個魂魄,他也要勢必要將她征服了,才能了卻心中的執念。
“你也忒冇出息,一個世俗女人而已,都死了十八年了,你竟然還對他一直念念不忘,如此心性,如何追求大道?”
薑長鳴聽到了薑長旭的解釋之後,忍不住斥責了薑宏宇幾句。
“師父!”
薑宏宇當即噗通一聲跪在了薑長鳴的麵前,懇求道:“隻怪徒兒當年對這個女人用情太深,愛而不得,這才難免在心中積壓成了執念。”
“隻要師父能夠幫我將她要過來,讓徒兒徹底的將這一縷執念斬斷,將來才能更加專心,更加責無旁貸的跟隨師父追求大道啊!”
薑長旭也在一旁替薑宏宇說道:“大哥,宏宇言之有理。”
“他修行多年,還對一個世俗女子念念不忘,實屬不該,可既然執念已成,那個女人若是徹底死了,也就罷了。”
“可她既然還有一縷魂魄殘存,如不能徹底幫他了卻這份執念,長久下去,怕是會影響到他的修行道心。”
薑長鳴緊皺眉頭:“你們說得倒是輕巧,穆藍天那個老兒,抓到這個女人的魂魄,嘚瑟得不行,彷彿立了多大的功勳一樣。”
“他還等著將來抓到那蘇明之後,利用這個女人來多分好處呢。”
“現在把這個女人的那縷魂魄捂得比什麼都緊實,豈是我隨便去開口找他要,他就能給的?”
“師父……”
薑宏宇將近四十歲的一個大男人。
此時為了祈求薑長鳴幫他將蘇雨柔的魂魄弄過來,跪在薑長鳴麵前,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姿態。
活脫脫的像極了一個半大小孩祈求家長買什麼他十分渴望的糖果或者玩具一樣。
看起來十分的滑稽可笑。
而素來對他寵愛有加的薑長鳴薑長旭兩個老頭,偏偏還就吃他這一套。
“行啦!”
薑長鳴最終輕哼了一聲:“你起來吧,這事我幫你想想辦法。”
“多謝師父!”
“但你也不要太心急,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是說起這件事情,穆藍天的那個老頭本就不好糊弄,要是讓他知道你這檔子破事,想要幫你將那個女人要過來,可就更不容易了。”
“徒兒知道。”
……
蘇明已經蹲在石台的一側,對著石台裡麵的那個陣基反覆研究了一天一夜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麵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可謂是毫無進展。
嚴格的說起來,倒也不能說一點進展也冇有,隻是他的這點進展,對於大局而言,根本就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如何才能在啟動的八級攝魂大陣中讓自己的心神不受蠱惑。
作為一個煉丹師的蘇明,經過反覆的研究,倒是研究出了一個丹方來,若是能夠將這個丹方上麵的丹藥順利的煉製出來。
冇準他眼下的難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然而。
他雖然大概鼓搗出來了一個丹方,先不說這個丹方開始煉製後的成功率能達到多少。
就是丹方上麵的所需要的這些天材地寶,就不是他短時間之內能夠聚齊的。
彆說是短短幾天的時間了,即便是跟他一兩個月,冇有足夠好的運氣,他也湊不齊這爐丹藥的靈草。
“呼!”
蘇明忽然站了起來。
看了默默蹲在一旁,已經很長時間冇有說話了的湯馨竹,一臉漠然的說了兩個字:“走了!”
繼續留在這裡,對蘇明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不如出去碰碰運氣,或者想想其他的辦法。
“你……你找到辦法了嗎?”
正在修煉打發時間的湯馨竹,幾大步湊到蘇明麵前,弱弱的問道。
事實上她一問出來,就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傻。
她這個問題的答案,蘇明幾乎已經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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