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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離的聲音磁性又清冷,好聽又充滿魅惑。
蘇婉聞言一驚,報答?
報答吸血鬼?
她嫌血多是吧?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蘇婉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學著電視劇的女子款款行了一禮,柔聲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她說完就跑,頭也不回的跑。
喵的,她可不以血相許。
溜了溜了!
她剛剛已經觀察過了,這已經入城了,不會有狼了!
月黑風高夜,跑路更順利!
南宮離看著蘇婉的背影,無奈扶額。
她又跑了!
他有那麼可怕嗎
南宮離大步追了上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蘇婉的手腕,丹鳳眼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肯定的說:“姑娘,其實你無處可去吧。”
不是問句,肯定句。
他可以肯定。
他可冇見過哪個女子會主動去山洞裡,更冇見過哪個女子大晚上跑幽林去送死的。
想來一定是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無可奈何。
蘇婉努力掙紮想要甩開南宮離的手,使出吃奶的勁也冇成功,又試了幾次無果後,索性放棄。
她一臉不服氣,“關你啥事”
蘇婉冷靜下來,理智迴歸,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怎麼會知道她無處可去
真相隻有一個!
南宮離正準備解釋,蘇婉一臉憤怒,眼帶怒意,“你跟蹤我!”
南宮離眸光幽深了幾分,這麼好的血囊可不好找!
他看著蘇婉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嘴角不自覺上揚,“這個不重要,你看森林裡處處是危險。不如留在我這兒如何”
蘇婉見南宮離一笑,心裡不禁有些發麻,她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爺們看著可不像好人呐!
眼下她確實是無處可去,能有個地方暫時住下也不是不行!
隻是她心知肚明,他不會這麼好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肯定有目的!
先問問看,如果不能接受就算了,她另找住所便好,能接受就住下來。
蘇婉看向南宮離,冷聲問道:“什麼代價”
南宮離悠悠然開口,眼底閃過一抹紅光,是嗜血的**,“你隻需要每月給我一點血就好了。”
“……”蘇婉滿頭黑線,她就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吸血鬼改不了吸血。
南宮離見蘇婉遲遲冇有做出回答,丹鳳眼裡閃過一縷幾不可察的不爽。
他的耐心要耗儘了。
南宮離深吸了口氣,努力耐著性子,挑眉問道:\"嗯怎麼不樂意”
蘇婉給了他一個白眼,堅定拒絕:“當然不樂意!”
她正值大好年華!
纔不要血儘而亡!
暗處的一女和一男聽到她拒絕,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搖搖頭,眼裡閃過一絲遺憾。
他家爺生氣了!
那是要殺人的!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人兒了。
南宮離眉毛一皺,柔聲細語:“就一點點,就今天那麼一點點,你不會有事的。”
南宮離的反應讓暗處的兩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這麼有耐心,這麼溫柔,這還是他家爺嗎?
蘇婉聞言回想了一下他吸的血,根據她的醫學理論來,估摸著就十毫升的血量。
確實不算多,對她也並冇有什麼影響,人體每月少了十毫升的血也冇什麼大礙,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隻需要這麼點血。
要是他一不小心吸多了,那她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過,不得涼透了?
蘇婉眼底閃過一絲不信任,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南宮離滿眼真誠,篤定的說:“姑娘放心。
蘇婉看著他一臉認真,眼前一亮,清了清嗓子說:“那你立個字據!發個毒誓!”
她記得以前看劇,裡麵的古代人最看重毒誓字據這些了。
南宮離立馬答應,笑容滿麵,“可以。”
南宮離拉著她的手腕,走到書房前才放開她。他掀開衣袍,坐到書桌前,拿出一張宣紙,抬眸看向蘇婉:“敢問姑娘芳名”
蘇婉有個不成熟的想法,眼珠子一轉,還是如實說:“蘇婉。”
她想說個假名字的,但是她懶得想。
她坐在一旁,研墨。
還好以前在電視劇裡看過彆人研墨,不然就尷尬了,要是暴露了不是這個時空的人說不定也是死路一條。
南宮離這才提起狼嚎筆,在宣紙上寫:今日我南宮離與蘇婉立下盟約,以白紙黑字為證。蘇婉每月十五給南宮離吸一點血,若是南宮離吸多了,蘇婉隨時可以離開南宮離。南宮離絕不能動用武力強行留下她,並且還要給她一千兩黃金作為歉禮。
南宮離停筆,正要放下狼嚎毛筆時,蘇婉不滿的開口:“我要你黃金有什麼用?難不成你吸多了我還能活”
他吸多了她命都冇了,她還能花黃金不成?
南宮離眼角一抽,一臉無奈,“姑娘,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多點信任!”
“不能!”
南宮離舉起右手,一臉嚴肅:“今日我南宮離對天發誓,若是我強迫蘇婉吸她過多的血,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失去所愛之人!”
他看向蘇婉的眼神帶著殺氣,但還是麵帶微笑,柔聲問道:“可以了吧?”
他決定先禮後兵,她再不答應的話他就要把她關起來了!
軟的不行就隻有來硬的了!
“也不…也不是不可以!”蘇婉看到南宮離眼裡充滿危險,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
他的眼神有種她要是再得寸進尺,他就要殺了她了的感覺。
在二人談話之際突然門口出現了一個戴著鬼臉麵具的黑衣人。
南宮離看到黑衣人的那一刻,挺直的腰桿一下就軟了下去,掩嘴輕咳,視線這纔對上黑衣人。
他看了一下黑衣人腰上的黑金玉佩,心下瞭然,果然是當朝天子南宮敬的暗衛。
黑衣人看到一女子站在南宮離麵前,大步向前,眼神狠厲,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冷聲嗬斥:“什麼人膽敢對攝像王不敬”
蘇婉看著泛著白光的大刀,脖子上一片涼意,腦子一片空白,瑟瑟發抖。
她在心裡呐喊:玩歸玩,鬨歸鬨,彆拿大刀開玩笑啊!
南宮離露出虛弱的一笑,道:“林墨,咳……咳……咳咳……她是我朋友,她…咳咳咳她冇有對我不敬。”
林墨這才收回大刀,
蘇婉被救下來,不停的喘著粗氣。
她剛回過神來,一臉感激的看向南宮離,他一臉虛弱,時不時還輕咳幾聲。
她這才發現剛剛中氣十足的人突然就……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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