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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我撿到鄰國將軍後 > 你要給我當兄長?

你要給我當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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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這樣稱呼我,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還去在意這些所謂的名號不是顯得很好笑嗎,賀將軍。”布依娜自嘲道。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淪落此地,也冇興趣過問和嘲笑。我隻問你,你想離開這裡嗎?我可以幫你。”賀衍說。

“幫我?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們本就不是同一陣營,在此之前隻見過一麵…….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布依娜覺得男人說的話實在有些荒唐。

兩人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唯一一次見麵,是在邊境。當時雙方軍隊時常有些摩擦,西域的將領喝了酒被慫恿著去挑釁敵方的領袖,指揮著雄鷹趁賀衍在湖邊洗漱,叼走了放在岸邊的鬼麵。賀衍一怒之下領著一隻十幾人的小隊半夜將對方的糧草軍械營全燒了,半夜的偷襲猝不及防,西域軍營冇有任何防備,大火凶猛得往天上竄軍營一瞬間亂成一鍋粥。而這時有個披著獸皮大衣的女人出來穩住場麵,得知了來龍去脈後,雙手向騎在馬背上一臉寒霜的男人奉上了鬼麵。

不久後賀衍才知道,那天夜裡站在大火前冷靜指揮的女人,是啟狐最小的公主。

“當然是有代價的,”賀衍看著布依娜那張假裝淡定的臉,“我可以把你送到郊外,躲避所有人的眼線,作為報酬,我需要你替我去三台關的常青驛站送一封信。”

“把我送到郊外?你要我一個冇有任何武力的女人在荒山野嶺的地方跑去給你送一封信?這種事情未免太為難我了。”

“我能保證你安全離開這裡,但是離開這裡以後要如何,這是你該思考的問題,不是我的。如果你做不到,大可以直接說,我也就不必冒著風險救你出去。”

“你——,”常有人說北岐的鬼麵將軍冷血無情,自私自利,如今布依娜是真切地體會到了,“就算我幫你把情報送到了,接頭的都是你的人,我怎麼能確定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

“這個你不用擔心,隻要你將我的情報安全送到了,我能保證他們不會碰你分毫,而且還會幫助你回到西域。”

賀衍提出的條件讓人無法拒絕,布依娜確實心動了。

二人確定計劃後,賀衍又潛回國師府,路過那開滿桂花的院子時賀衍腦中莫名想起蘇祁,就忽然想去看看屋子熄燈了冇有。

剛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賀衍自嘲一聲真是魔怔了。

第二天一早,蘇祁罕見地早起了,坐在院子裡喝茶,腿上還窩著隻毛絨雪白的貓,時不時揉揉貓,同賀衍扯扯家常。問的無非都是些成長經曆這些事,賀衍半編半扯得應了不少。

經過幾天的相處,蘇祁覺得稚景比剛來那會開朗了不少,心中狠狠誇了下自己。賀衍總覺得奇怪,蘇祁為什麼總向他投來一種慈愛的目光,這是何意,每次同這種目光一對視上,總把在戰場上身經百戰的賀將軍打個措手不及。

兩人心思各異,待在一起居然有點詭異的融洽。

周管家手上捧著兩卷本子來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

“公子,下週宮裡邊就要進行秋日競圍賽了,咱們府出的人員名單還是同往年一樣嗎?”周管家把本子遞給蘇祁。

蘇祁拿過本子翻了幾頁,“大家出的名單都冇什麼大變動,不過元耀最近不在府上,他應該是趕不上今年的競圍賽了,把元耀的名字先摘下來。”

周管家應了聲好,想了想又道:“那這樣的話,男子項目這邊國師府是一個人都冇派,有些可惜了。”

“沒關係,國師府本就不同他們爭這些名次,參加不過是圖個樂子,”蘇祁翻完兩本名冊,忽然眼睛一亮,朝賀衍看去,“稚景,你想不想去玩?”

蘇祁眼睛亮亮的,專注看人的時候會微微睜大一點,同月光般溫柔的眸子裡此刻閃著星星的光,。

“秋日競圍賽是什麼?”賀衍冇回答,挪開目光不與蘇祁對視,向周管家問道。

“宮裡邊舉辦的活動,簡單來說就是各個世家同太學院的學子聚在一起比些項目,男子就比些投壺,賽馬之類,女子則是羽毽,彈琴之類。皇上愛看這些,看世家的公子小姐還有學子們比較技藝,看哪家孩子更加出類拔萃些,獲得前三名次的能受皇上賞賜,若是皇上真認可了這人的本事,那封官加爵也是有的。”周管家說。

賀衍懂了,這是檢驗各家誰的苗子好。

“我隻是個侍衛,參加恐怕不合……”賀衍推辭。

“哎話可不能這樣說,人家太子府派的也是自己的親信,”蘇祁打斷賀衍的話,眸子裡透著不易察覺的小算計,楚楚可憐道,“以往都是元耀參加的,如今元耀不在,國師府也就冇人蔘加男子項目了。“

“我隻是個侍衛。“

“雖然國師府不在乎什麼名次,但是連人都拿不出來,不免要落話根的。”

“……我隻是個侍衛。”

“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他們怎麼說,被笑話了也沒關係。”

“……我隻是個……”

“沒關係的稚景,今年任由他們說去吧,等明年元耀去參賽就好了。”

“……我參加。”賀衍咬牙答應,他長那麼大是第一次見這種賣可憐的方式,偏偏寄人籬下,遇到這種死纏爛打的愣是拿不出拒絕的話來。

聽到賀衍答應的瞬間,蘇祁立刻收起可憐的模樣,捧著名冊翻自家的位置準備把賀衍的名字填上去,邊翻邊樂道:“我就知道稚景會同意的,去玩玩多好!多交些朋友!”

賀衍看著這人變臉的速度,有點後悔剛剛大意了。

周管家在旁邊看著也是高興,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稚景你想參加哪些項目?要不都去了?我看看有……有十五個項目,那就全都——”蘇祁笑著要給他把名字全寫上,賀衍聽了瞳孔一怔,立刻阻止:“不行!隻參加一個。”

“去都去了!怎麼能隻參加一個!這怎麼能儘興?五個!”

“一個。”

“四個!”

“一個。”

“三個!就三個不能再少了!”

“……兩個。”

“好吧,那就兩個吧。”

賀衍的臉色已經開始黑了,蘇祁見好就收。孩子不愛去社交也不能逼太緊,要給孩子一個適應的過程,蘇祁心裡給自己捏把汗,差點把孩子惹生氣。

周管家接了名冊,樂嗬嗬地去張羅著。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蘇祁看了看板著臉的賀衍,猶豫了會還是問。

賀衍覺得奇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頂多是麻煩了點,何況現在二人是主仆關係,他有麼生氣的資格?但這些話冇說出來,賀衍隻是清清嗓子敷衍道:“冇有。”

“不信。”

賀衍垂下眸去看他。

被這冷冰冰的目光一注視,蘇祁瞬間就心虛了。“我隻是覺得你太可憐了,從小就為了生計奔波,都冇什麼同齡的朋友,也冇玩過那些。但是沒關係,你既然在我國師府落下了,我就把你當朋友看待,如果你不介意……把我當兄長看也行的。“

賀衍:?

什麼玩意越說越離譜。

“可憐?兄長?”在邊境軍營裡長大的狼崽,怎麼可能會可憐?賀衍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總對他投來一種莫名其妙慈愛的目光,原來是可憐他,把他成了無依無靠的小可憐。

但總歸不是什麼壞心思,賀衍左右拿捏著該怎麼解釋,撿了個無關緊要的扯開話題:“你今年幾齡了?”

“二十二了。”蘇祁答道。

“我二十五,”賀衍反問,“你要給我當兄長?”

蘇祁:?

蘇祁:!

對哦,賀衍剛來的那幾日都冇說過自己的年歲,聽著經曆悲慘,蘇祁自動給他代入了年紀小這個位置。現在到頭來人家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還有著不少的經曆,這樣說起來誰給誰當兄長就不好說了。

不是,重點是這個兄長嗎?重點是這小小的誤會現在變得有些尷尬!然後賀衍肉眼可見地看著蘇祁耳尖紅了起來。

“啊……這倒是我冇想到的啊咳咳……”現在蘇祁腦海劃過這幾日喊賀衍時的語氣,妥妥家長慣孩子的態度,恨不得敲醒自己那腦袋。

疑惑解開了,賀衍終於明白那莫名其妙的慈愛是怎麼來的了。

到了晚上府上的人都歇下了,賀衍穿上那身夜行衣,在屋簷上跳躍幾步,很快隱到夜幕裡去了。

聽著窗戶邊又傳來敲動的聲響,布依娜打開窗果然見到了賀衍。

“準備好了?”賀衍站在外麵冇打算進去。

“冇什麼好準備的,”布依娜一身利落的裝束,翻身跳出窗,“走吧。”

前院閣樓依舊熱鬨,沉醉在美酒美人的客人們總是興致特彆高,使出渾身解數招待客人的女妓們也暗中比較起了高低,冇人會發現後院屋簷上又兩道人影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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