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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哥,晚上我們一起睡好麼?
與此同時,望著前方女神低頭耳紅、吉崎川沉默的樣子。
後排的差生們恨不得立即站起來,擋在富江的前麵,將那惡魔英語老師擊退。
但想到英語老師的手段,此刻英語能力淺薄、根本聽不懂老師在說什麼的他們,隻能咬牙坐在原地,不敢動彈絲毫,生怕自己引來英語老師的注目,而命絕於此!
坐在前方,曾一度是班級中高個子、曾也經曆過這種事情,修為高深的學霸,此刻也是麵色慘白。
可怕,太可怕了。
剛纔單詞,縱使他們能勉強聽懂一些,但搜尋畢生所學,也難以抗衡。
於是,他們將目光看向了英語課代表。
英語課代表右手微動,身形也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他似乎要打算出手。
他開始搜尋單詞、他開始組織語言,他無能為力,頹然坐下。
想到剛纔那如惡魔一般低吟、帶著詛咒之力的英語句子。
時間如白駒過隙,下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
他攥緊了拳頭,眼中更是萬分不甘,可惡,隻差一點。
他,站了起來。
“除非你把它放在我的桌子裡麵,不然我纔不會要!”
而白色氣息,便是自吉崎川同學身上散發出來,他將所有的壓力攬在自身之下,庇佑著教室的其他人。
“求求你,快出手吧!”
……
黑色的恐怖氣息從英語老師的體內散發,帶著難以想象的毀滅之力,一旦被其波及,便會罰抄罰站一條龍。
這才輕撫胸口,順了一口氣,腦海中想到了那被壓在下麵,隻看了半截,但已經很優秀的畫。
“在這關鍵的時候,隻有他才能拯救富江同學!”
但,這種想要的話讓她說出口,那是萬萬不能的事情。
“隻要那位天驕願意出手的話!或許……”
“他會願意出手麼?”
其他同學陸陸續續的從教室離開,前去恰飯,吉崎川在收拾東西,在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
富江路過了他的課桌,裝作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算你識相,本小姐就不追究你畫我的事情了。”
反正在現實中,富江絕對寧願自己吃癟,也絕對不會對自己說這種“請求”的話語。
縱使有萬般的不甘,最後也隻能心中哀歎,恨自己平生未曾勤勉修行英語之道,修為淺薄,以至於此刻麵對那惡魔老師,心有餘而力不足!
班級中,一片安靜。
看著後者發紅的耳根,吉崎川知道對於傲嬌的特攻方式是拒絕,但對於這種事情而言,自然得見好就收。
當然其中也有現在的富江年齡較小,所以比較放得開的原因之一?
課堂的時間,吉崎川時而出手,幫著這些孩子抵禦了無數次的進攻。
讓現實中傲嬌的富江說出這種話,估計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後麵的人雖然聽不懂吉崎川所言,但看見英語老師麵帶微笑,此刻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吉崎川道友,學之力,九段!
“請坐。”
可就在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句話:“你想要畫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居中那位平時不顯山露水,但在數學課上,以驚人之姿,擊退數學老師、剛纔又以無上之力,庇佑同桌,此刻依舊穩坐江山,麵容平淡的吉崎川。
看著富江的模樣,吉崎川有些想笑。
或許,也隻有英語才能讓富江在這種大庭廣眾,紅著臉求彆人幫她了吧?
隨著這個詞的落下,眾人此刻看向那坐在中間,依舊風輕雲淡的吉崎川,眼中已充滿敬佩。
吉崎川覺得雖然這是夢境,但這群孩子還挺可愛的,於是會心一笑:“爾等起身!”
下一刻,吉崎川嘴裡開始吐出一個個單詞,在課代表的眼中,那單詞宛如符咒一般,飄揚向天際,其散發的白光,竟是以碾壓之力,將黑色壓製了下去。
富江心中想道。
隨後,便匆匆打算離去。
說完,她快步離開教室,在走到一處柱子前。
說實話,她心中還挺想要的。
“好!”
見此,所有人頓時屏住呼吸,望著前方那道身影。
他隻是站在那裡,身上似乎便有無窮的威壓散發出來,此刻的教室,在英語課代表的眼中,已經變成了黑白兩色。
每一次他淡然的神色,在眾人的眼中,都如於平地中聽驚雷,在狂風暴雨中品淡茶,簡直恐怖如斯!
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
吉崎川的麵前,聚攏了一批男性;
“義父在上,受吾等一拜!”
在此刻,他甚至為自己的退縮而自行慚愧。
下一刻,川上富江的身子一僵;
“誰會想要那種東西啊!”
一天的時間,也很快便過去。
在這所學校的製度有兩種,一是住在宿舍。
還有一種名為“走讀”,簡而言之就是距離家比較近的人一般都會選擇住在家裡麵。
吉崎川揹著書包,走出校門,當看著前麵那愈漸拉遠的太陽時,
回想今天的一天,那些孩子各自的心理活動,喜怒哀樂,宛如真實存在的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如果,這個夢境清醒了,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奇了怪了,自己竟然對一群存在於夢裡麵的人,動了情感?
想到這裡,
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感慨,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真實了。
要不是自己大腦中的那些記憶在提醒自己,估計自己真的會認為這是一個真實世界。
但,記憶可以作假,不是麼?
“記憶可以作假,也是自己在外邊的世界所得到的答案,而並非是這個世界得到的答案。”
悖論是很容易讓一個人清醒的,隻要自己不會遺忘外邊的記憶,便可以通過記憶的衝突,來確定這隻是夢境的世界而已。
夢境世界的一切,自己隻需要重心放在富江的身上就行了。
其他都無所謂。
然而——
所有的這種情緒,在他推開門,發現躺在床上還未清醒的少女後,和抽屜裡那張明顯破的不成樣子的紙張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中更是被一種名為焦急和後悔的情緒所侵占,夢境中關於少女的記憶也迅速的湧上心頭,占領他的大腦。
伽椰子,自己的青梅竹馬,也是自己的妹妹。
因為自己之前將素描畫丟掉,導致她冒雨去垃圾桶撿回來,從而發高燒,在醫院輸了一夜點滴後,回家,病情並未好轉,於是自己給她請了假,自己前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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