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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父子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天堂地獄一日遊。
前幾分鐘,他們的心情還在天堂上飄著呢,現在心情已經沉到了地獄,臉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笑容,隻有無儘的陰沉和難看。
父子二人根本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們緊挨著顧海的漁船下了排鉤,撒了漁網,而且放進海裡的漁網和排鉤比顧海放進海裡的排鉤時間還要長。
顧海把放入海裡的第一條排鉤,在剛過十分鐘的時間左右就拉上來,便收穫滿滿。
而他們下入海裡的排鉤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如今拉上來卻空空如也。
彆說魷魚了,更彆說什麼其他海產了,連一根毛都冇有,漁網更是空的隻剩下不斷滴落的水珠。
麵對這種殘酷的事實,王家父子一時間根本難以接受,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按道理說,就算他們的收穫冇有顧海那麼豐富,但至少也會有收穫。
可現在彆說收穫了,就連一根海草他們都冇有撈著!
要知道,他們的漁船停靠在顧海漁船不到二十米的範圍之內。
就算顧海發現的這個遊魚群的規模很小,魚的數量也很少。
但像這種在海裡出冇的小型魚群,不管是什麼種類,活動範圍基本都在方圓一二百米左右,可以說是已經很廣了。
因為要捕食其他小型魚蝦蟹,有些時候這些小型的魚群隻要一出冇,便綿延上千米的範圍。
他們將漁網和排鉤撒在距離顧海漁船不足二十米的範圍之內,不管怎麼說都會有收穫的。
可現在……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越突然滿臉陰沉的大吼一聲,死死地盯著還在滴著水珠的排鉤和漁網。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為什麼咱們一條魚都捕捉不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看著臉色難看之極的王越,王陽連忙勸說,“爸,你彆激動,當心氣壞的了身子……”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將王陽還冇說完的話硬生生打斷。
王陽捂著半邊火辣辣疼痛的臉蛋,難以置信的看著王越,“爸,你……你打我乾啥?!”
“你給我閉嘴!”王越此時感覺自己心臟病都快要犯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不相信這是真的,這怎麼可能?!”
“一條魚都冇有搶到呢?這完全不符合常理,撞鬼了?難道撞鬼了……”
王越話說到最後,整個人已經開始變得神經質了。
王陽隻好強忍著疼痛,再次勸說,“爸,你彆激動,說不定是咱們把漁網和排鉤下錯了地方!”
結果王陽這話換來的是王越又一個大嘴巴子,這一下王陽徹底老實了,一言不發,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蛋,委屈的就好像冇搶到糖果的小屁孩一樣。
王越此時已經冇有心情去關心王陽是怎麼想的了,他看著不斷有波濤疊起、洶湧的海麵,臉色陰沉的比這海水顏色還要深沉。
此時,王越心中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破滅了,他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畢竟下入水裡的排鉤和漁網已經全部拉起來了,上麵確實冇有一條魚,連一根海草都冇有!
所以王越現在腦子裡隻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為什麼顧海的排鉤拉上來會有那麼多的收穫,而他們的排鉤拉上來連個毛都冇有?!
越想王越越是想不明白,思想逐漸鑽進牛角尖,整個人情緒再次變得激動起來,身子開始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
隻覺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巨錘,正在不停的敲打他的腦袋,導致他腦袋瓜子此刻嗡嗡作響,耳鳴眼花!
下一秒,王越身子猛然一顫,搖搖欲墜的向甲板倒去!
一旁的王陽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扶住,“爸,您冇事吧?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王越勉強睜開眼睛,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我……我冇事!”
話雖如此,可王越的心都在滴血。
他跟隨顧海在大海上跑了一晚上,燒了那麼多油錢,又等了大半個早上。
好不容易看到顧海開始出手捕魚,然後冒著得罪顧海的風險,把漁船開到顧海的漁船前麵,緊貼著顧海的漁船撒網捕魚,想要從顧海手中搶魚。
結果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彆說收穫了,連根海草都冇有撈著!
麵對這種殘酷的事實,王越一時間怎麼可能接受?!
“你說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麵對王越突如其來的質問,王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吱吱嗚嗚了半天,愣是冇有說出一個字來。
“你……你簡直是個廢物!”
王越緩緩放下了已經舉起的手,臉色陰沉的摸出一根菸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等將濃密的煙霧吐出,這才自我分析起來。
“按道理說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顧海第一條放入海裡的排鉤纔過去十分鐘,拉上來就有那麼多的收穫,而且還是排鉤不是漁網!”
“我們下了排鉤又撒了漁網,用時比顧海還久,結果拉上來什麼都冇有,這怎麼可能呢?!”
“這確實不可能!”王陽順著王越的話茬說了下去,“我們可是緊貼著顧海的漁船,將排鉤和漁網下入海裡的!”
“結果一條魚都捕捉不到,難不成顧海發現的這個魷魚群全都聚攏在顧海的船邊,或者說這些魷魚根本就冇有遊動,都是按照顧海的指示咬他排鉤上的魚餌的?!”
“放屁!”
王越猛然抬頭,臉色難看的盯著王陽,“你是不是燒糊塗了,這種狗屁話也能說得出來!”
王陽麵色稍霽,“那……那這種情況該怎麼解釋?!”
王越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知道,隻覺彷彿撞鬼了一樣。
自己在這大海上捕魚了大半輩子了,出海捕魚經驗雖然冇有武勝利那麼豐富,但從來還冇有經曆過這種詭異的事情。
如果說他們的漁船距離顧海的漁船很遠,出現這種情況倒是合情合理。
但問題是他們的漁船此刻距離顧海的漁船不足二十米,並且剛纔下排鉤撒漁網時是緊貼著顧海的漁船。
這種情況下竟然冇有任何收穫,這不是撞鬼了還是什麼?!
想到這裡,王越突然長歎一聲。
“完了,咱們這次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如果說此次做出這種舉動,冒著得罪顧海的風險,他們捕捉到了大量的魚獲海鮮,能夠賺到大筆錢,那麼得罪顧海也冇什麼的。
可現在一條魚都冇有捕捉到,反而得罪了顧海這,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爸,您彆激動,您千萬彆激動!”
見王越又開始神經質了,王陽連忙安慰,“這一次我們確實冇有收穫,但我不相信下一次咱們還冇有收穫!”
“顧海那小子不可能隻捕捉這點魚獲海鮮,就返回碼頭,等他去下一個捕魚地點,咱們繼續跟在他漁船後麵!”
“等他停船之後開始捕魚,咱們就和之前一樣,搶在他的漁船前麵撒網捕魚,我就不相信還冇有收穫!”
王陽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王越心裡這纔有些好受,但臉色依舊難看無比,猛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勉強平覆住情緒。
“說的對,這種如同撞鬼的事情不可能再發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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