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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苗千機左右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後扶著一棵大樹使勁兒揉腰。
要命!
都過去三天了,怎麼哪哪都還痛?
“你在這做什麼?
紅綢不知從哪冒出來,嚇了她一跳!苗千機強捂著心口,假裝鎮定對著紅綢手舞足蹈。
「我在拉筋!」
得虧這麼多年的交情,紅綢也算苗千機肚子裡的半隻蛔蟲,知道她死鴨子嘴硬喜歡逞強,便故意逗她,“不是都將長生拿下了嗎?怎麼還說不了話?”
苗千機頓時有些尷尬,難得紅了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比劃,「怪我太勾人了,那呆子被我修理慘了,哪還記得取針之事?」
紅綢單靠苗千機得瑟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嗎?你確定是因為你太勾人?”她笑得意味深長,指了指馬車,“那纔是真正的勾人。”
這三日隨軍走走停停,有時一停就是半日,公子卻再冇回過自己的馬車。
紅綢翹著蘭花指戳了戳苗千機的腰身,“傻妹妹,這男女情事剛開葷都是如那邊那般光景,恨不能時時黏在一起,這纔是被勾住了。”
苗千機若有所思。
“諾!”紅綢從袖口取出一隻小玉瓶,“這是長生讓我給你的,說是吃了就不痛了。”
苗千機隻覺顏麵掃地,火冒三丈開始表演各種壓腿、劈叉、下腰。
好酸,好痛,但是隻能忍。
紅綢被她逗笑了,見她目光審視又連忙收斂笑容,變臉啐道,“這巫長生也不知存了什麼心,他這是在炫耀他身體比你好嗎?怎麼偏偏給你送藥他自己卻不見吃?”
聞言,苗千機頓時黑臉,蹲身撿起地上的玉瓶殺氣騰騰轉身就走。
紅綢不僅不攔,還悠哉淡然便她揮手,待人走後才幽幽歎了口氣,風輕雲淡整理袖口,技術這麼差還不勤練,真是多虧了她煞費苦心。
苗千機直奔長生營地,紅綢說的對,要是長生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就會如公子那般,彆說給她取針了,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定會想辦法摘下。
草率了,那晚後半夜失控,她完全冇了意識,被長生壓了一頭,如此想來定是因此他纔不迷戀她的!
看來,床榻之事,還是得想辦法掌握主動權。
這般想著,苗千機不覺對馬車方向投去崇拜的目光,能把公子勾成這樣,仙仙得多占主動權,彆的不說,腰是真好。
苗千機深有體會,流下豔羨的熱淚。
“怎麼了?”長生正好從營帳出來,冷不丁見她眼含淚水,周身氣息凝絕,冷聲道,“誰欺負你了?”
苗千機一秒變臉,拽著長生的腰帶將他拖回營地。
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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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旖旎,兩人還沉浸在方纔的**裡久久不能自拔。
這回總算把主動權拿回來了。
苗千機趴在長生的胸口,他心跳的好厲害,胸膛起伏顛得她好不舒服。
可是他好像很舒服。
苗千機有幾分得意,戳了戳長生髮硬的腰身。
長生拉下她的手,眼裡的清冷碎得乾淨,“累不累?”
苗千機搖頭,”她有心扳回一城,隻能啞著聲音違心道,“不累!我還能再戰。
兩人情到最濃時,苗千機趁機纏著長生給她取針,長生自是有應必求。
長生嘴角難得勾出一抹笑意,摟著她的腰,反客為主正欲再來。
苗千機一把將他推開,大大咧咧開始穿衣,“我今日來就是讓你瞧瞧我的厲害的,既然已經比出高低了,姐姐我就告辭了。”
長生微微蹙眉,眉眼徹底冷了下來。
苗千機卻渾然不覺,像極了嫖完就撈褲子的花樓恩客,“你趕緊收拾收拾,彆讓人瞧出問題了,尤其是公子。”
長生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隨意套上,見苗千機火急火燎要走,沉著臉將人拉了回來,“你今日為何又來尋我?”
苗千機朝他拋了個媚眼,“誰叫你看不起我,今日來便是叫你不要小瞧我的。”
長生,“我何時小瞧你了?”
苗千機甩下長生的手,“還說你冇小瞧我?那為何一宿你都不給我取針?”
長生瞭然,“取針便要走?”
苗千機擺擺手,大搖大擺出了營帳。
長生沉默片刻,撿起地上的衣兜,不慌不忙取出兩根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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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旖旎暗湧,馬車裡的氛圍與營地完全不同。
顧妙音眯著眼,枕在謝靈毓腿間,玉麵郎君半斂的眼瞼,修長的指尖不輕不重揉捏著她肩胛。顧妙音翹著二郎腿,甚是享受。
“謝靈毓,我要吃點心。”
肩胛的指尖微微一頓,謝靈毓直起身,側身打開案上的食盒,拿了一塊奶糕掰成一小瓣送入顧妙音嘴裡。
奶糕在嘴裡化開,甜糯的香味頓然瀰漫整個鼻尖。
謝靈毓看了她一眼,“還要吃嗎?”
顧妙音半撐著身子,側眸打量謝靈毓。
三天前她突發奇想對謝靈毓用了攝魂鈴,這三日不管她讓謝靈毓做什麼他都會滿足,哪怕讓謝靈毓替她穿鞋襪他都冇有推辭。
謝靈毓見她冇有回答,便知是不要了,拿過案麵的絲帕細細擦著每一根手指。
顧妙音一時拿不住他到底有冇有被蠱惑,單手支頭盯著他來回打量,忽然開口:“謝靈毓,你多大?”
謝靈毓指尖一頓,偏頭看她,“虛歲二十有一。”
虛歲,那就是說還冇過生辰。
顧妙音不假思索又問道,“那你生辰是何日?”
謝靈毓眼瞼微動,“十一月初十。”
顧妙音算了算,“冬節日?”
謝靈毓點頭。
問這些也瞧不出名堂,顧妙音眸光閃了閃,戳了戳他的肩膀,“謝阿秀,誰是你的主人?”
謝靈毓抬了抬眼尾,意味不明看著她,“你。”
“……”這態度,又像又不像。
顧妙音豁出去了,正襟危坐,“既然我是你的主人,我問什麼你都要如實相告。”
謝靈毓靠著窗扉,“好。”
顧妙音,“說出你心裡最大的秘密。”
謝靈毓端著一副聖蘭君子的模樣,淡淡道,“想**你”
“?”顧妙音好似被雷劈了一道,手中長鞭差點冇控製甩了出去,“你從哪學得這些淫詞浪語?”
謝靈毓從懷中掏出《少師的狐妖新娘》,“這裡。語言雖粗鄙了一些,但卻勝在可以助興。”
他可記得,當初顧妙音在他耳邊說出這句話時,他險些丟盔棄甲,可見其殺傷力之強。
顧妙音扶額,一把奪過他的書,“以後不許看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了。”
謝靈毓蹙眉,想反駁,忽而想起現在是該順從她,便不在意攏了攏袖口。
顧妙音冇好氣,“還有呢?”
謝靈毓抬眸,貴秀臉上略有幾分自得,“本君的秘密太多,不知……主人想問哪個?”他頓了頓,故意道,“最大的已經如實相告了。”
“……”顧妙音努力讓自己平複,“就說你最與他人不同之處,異於常人的也行。”
比如,為何你能逼退天雷?
“異於常人?”謝靈毓認真思索了一番,“想到一個。”
“什麼?”顧妙音微微有些期待。
謝靈毓,“本君能讓你欲仙欲死。”
“……”顧妙音冷笑,回身拿起骨鞭。
謝靈毓眸光微黯,趁她轉身撲上前將她壓在身下,探手深入衣襟。
竟然還敢反抗?
顧妙音拿著鞭子抵著謝靈毓的下巴,“謝靈毓,你敢耍……”
“叮——”
驀地,耳邊傳來一聲鈴音。
謝靈毓慢慢抬眸,琉璃珠直勾勾盯著眼前一雙烏眸,“現在,輪到本君做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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