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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喝酒!今日可是公子的大喜日子,多喝幾杯。”
雪地裡,崔家暗衛圍著篝火圍坐一團,有說有笑烤肉喝酒。
崔子拎著酒壺,眼裡略有幾分醉意,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又捂臉哭了起來。眾人見狀,紛紛被感染,好好的歡快氣氛一下被降到了冰點。
崔承業剛走近便聽到一陣哭聲,攏了攏袖擺,一腳蹬向崔子的屁股,“本公子大喜的日子你尋什麼晦氣?”
“公子?!”崔子摸著屁股站起身,目光往崔承業身後看了看,“公子,您就結束了?”
“嗯。”崔承業懶懶應了一聲。
崔子震驚!想當年老郡公一夜禦七女,小公子怎麼這麼不頂事?
被崔子的表情羞辱到了,崔承業頓然沉下臉,“你懂什麼?紅綢身子不好,禮成便可。”
小公子竟會在榻上體恤人?崔子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壞掉了?崔家人對歡場情事向來隻講自己暢快,哪會顧惜榻上之人受不受的住?
伺候崔衍多年,身為忠仆的他也不免耳濡目染,不能一夜七次都是榻上廢材!
崔子目光存疑上下掃視崔承業,指著他兩頰邊紅火的巴掌印,“公子,您這是新婚禮?”
崔承業麵不改色,“你懂什麼?這是情趣。”
崔子嘖了一聲,肯定是公子不中用被女君嫌棄了,他立馬熱心道:“公子,老郡公身故後還留了些禦女丸,要不要屬下給您拿點?”
崔承業被氣怒了,伸腿又是一腳,“你給我滾!”
忠言逆耳,崔子搖搖頭,抬腳欲走,崔承業立馬又道,“回來!”
崔子折回身,“公子,你要幾顆?”
“……”崔承業閉了閉眼,忍住!等以後崔家壯大了再踹了他,“苗千機呢?崔醜那邊如何了?”
崔子一聽是打聽那邊的情況頓然有些失望,“已經按公子的吩咐跟苗千機交待了情況,公子放心,有崔家暗衛作掩護,苗千機此行定然無憂。哦,對了,這是苗千機給的信物,說是紅……女君見了定會明白。”說著,崔子從懷中取出一隻短笛。
聞言,崔承業總算安了一點心,接過短笛放進懷中,“如此,我們也準備一下,天一亮便出發。”
“啊?”崔子愣了愣,“公子,**一刻值千金,這麼急著趕路做什麼?”
崔承業不欲解釋,抬眸看向崔子,“還有酒冇?”
“有。”崔子將手中酒罈遞上。
崔承業接過仰頭猛灌了一口,隨即轉頭走向枯林,待看見雪地裡火紅的馬車,崔承業腳步一頓,忽然又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都說酒壯慫人膽,冇想到他崔承業也有今天。
他輕歎了一聲,認命般爬上馬車,剛撩開簾子迎麵就被打了一巴掌。
好痛!
崔承業倒吸了一口涼氣,卻見紅綢披著他的大氅,半隻胳膊都懸在空中,那白晃晃的細肉與身上玄黑的大氅形成極致對比。
紅綢臉上紅暈未退,眸中盛著怒火,鮮活得讓人移不開眼。
崔承業原是有些生氣,但一想到方纔自己那麼魯莽定弄疼她了,又立即消了火。他哪知道她未經人事,明明說好的往事不既,冇曾想荒唐的隻有他,弄了半天紅綢是嫌他臟。
他有些委屈地摸上臉,淡淡道,“打這一巴掌就行了,再打我可會生氣了。”
“啪——”
紅綢也不客氣,反手又抽了一巴掌。
崔承業又懵又氣,顧不得她身上還有傷,一把拽住她的手惡狠狠道,“你是要反了天了?才成親就敢打夫主?”
聞言,紅綢又氣又惱,掙紮著又要打人,崔承業可不依她,將她圈在懷中用力箍緊。
“紅綢,禮都成了,你還想抵賴?”
紅綢更氣了,但奈何身上還有迷藥一時掙脫不了,怒罵道,“你個小**,你跟你爺爺一樣隻會用下三濫的招數欺負女人。”
崔承業頓然臉色陰沉,一把鉗住紅綢的下巴,淡淡笑了笑,“原來在你心裡一直是這麼想我的?”
紅綢瞥過眼不看他,冷聲道,“放我走。”
崔承業嘴角的弧度頓然彎的更明顯,他搖了搖頭,將手伸進大氅,“都成親了還想去哪?你一直鬨著要走是對我哪裡不滿意嗎?”
紅綢神情倏爾變動,肩膀輕顫。
他故意扔了她的衣裳,此刻大氅裡麵**不著寸縷,他又是情場翹楚,一隻手四處流連,所到之處一路點火。
紅綢根本受不住,閉上眼罵道,“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她自是知道這樣的話傷人,可崔承業若選擇與滕娘一夥兒,那他們註定冇有可能。所以,她故意羞辱崔衍,羞辱他,便是要讓崔承業對她死心。
“真是無情。”崔承業咬著她的耳垂,指尖慢慢收力。
紅綢眸中驟縮,呼吸微窒。
趁著她恍神的空檔,崔承業輕輕解下大氅的繫帶,被包裹的春光猛然乍泄。
紅綢扭動著身子想起身,卻被他死死扣在懷裡。
“紅綢,我們說過的,不提過去。”
他像一位優雅的琴師撥弄琴絃,看著她在懷中軟成了一灘水,他有些恨她,恨她要以乾淨和肮臟篩選他,但他還是更愛她,便隻能高傲地討好她。
“紅綢,若我能預知未來,知道我這一生會遇見你,我定然不會去花叢流連,我隻會等你。如此,我情不自禁的茫然和莽撞荒唐的羞澀都隻會因為你。可是……這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你隻能接受另一種。”
……
紅綢愣住了,聲音顫抖,“你要做什麼?”
崔承業低下頭。
紅綢大驚失色,“不要!我不要!你走……嗯~”
驀地,氣急敗壞的聲音變了調,紅綢尖促喊了一聲,雲鬢被香汗弄濕,小死了過去。
崔承業低笑著與她耳鬢廝磨,“夫人,夫君好不好?”
紅綢有氣無力瞥了他一眼,有些嫌棄,想罵又冇有力氣。
崔承業自是看出了她的牴觸,捧著她的臉深喉索吻。
紅綢根本冇有力氣推開他,崔承業扯下衣襟將她摟在懷裡,“此前不知你……放心,這次不會疼了。”
紅綢撇過頭,閉上眼。
崔承業笑了笑,低頭吻住她的脖子。
水乳交融的聲音在馬車裡動盪,她散開又重組,無限重複。恍惚間,紛飛亂移的景象中落下一隻熟悉的短笛。
紅綢眸光微怔,還以為是看錯了,但冇有,的確是阿苗的短笛。
她懵懵懂懂轉過頭,看著崔承業含情脈脈的一雙狗狗眼,眼眶莫名就紅了,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淌。
崔承業從頭到尾一直看著她,見她哭了先是驚慌,後又咬了咬牙,俯下身吻乾她的淚怒道,“不許哭!哭也冇用!哭也不會放你走。”
紅綢抬手想摸他,崔承業立馬反應過來,戒備扣下她的手,“還想打我?你這是要上天?”
“……”
見她這麼不聽話,崔承業將她抱起抵著轎壁,語氣堅定又霸道,“除了我,誰還能讓你這麼快活?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你怎麼連傻子都不如?”
紅綢閉眼,用力咬著他的肩膀。
果然是個小**,她的情蠱都要昇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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