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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仙悅江山 > 第四十二章 蜀地追凶(二)

第四十二章 蜀地追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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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鵬笑著說道:“這是諸葛亮寫給兒子諸葛瞻《誡子書》中的一段話,意思就是不看輕世俗的名利就不能明確自己的誌向,不是身心寧靜就不能實現遠大的理想;諸葛瞻繼承父親遺誌,報效蜀國,他及其子諸葛尚都在綿竹抗擊魏將鄧艾的戰鬥中不幸身亡,真可謂是一門忠烈。”

周猛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提不起興趣,於是遊目四顧,希望能夠找到令他感到興趣的事情來。

正在此時,周猛的目光落到一位妙齡少女的身上。但見那少女一身粗布衣服,卻身材嫋娜,秋水明眸,神采飛揚,觀之忘俗。

周猛見此女如此雅麗脫俗,於是便緩緩走過去,想要和這個少女搭訕攀談。

忽然,官鑼聲聲響起,官鼓陣陣齊鳴。那少女聽了,臉上倏然色變,柳眉倒立,玉牙緊咬,瞅著鑼鼓傳來的方向,露出無限的忿恨之情,但她並不聲張,而是捂著半邊臉,趕緊悄悄離開了武侯祠。

唐九鵬馬上知道這是皇家的人來此參觀了,於是對悄聲周猛說道:“咱們得走了,這鑼鼓之聲就是皇親國戚來拜祭蜀相的信號。”

周猛一聽,臉上立時露出不悅之色,怫然說道:“他來他的,我看我的,有何相乾?”

唐九鵬連忙說道:“周兄久在江湖,哪裡知道這官場的規矩,凡是皇家的人來此拜祭,咱們這些普通百姓,都必須要避讓。”

此刻,周猛遊目四顧,再去尋找那個少女,已經再尋不見,於是歎息一聲,冇有好氣地說道:“真是壞我的好事。”

唐九鵬和周猛退出武侯祠門外,但見一支浩浩蕩蕩的皇家儀仗隊,逐漸進入眼簾。最前麵是先導儀衛,數十匹白色駿馬神威凜凜,傲人前行,隨後是豹尾豪車並行開道,更顯皇室威嚴,緊接著是後麵的數百名衛兵手持蜀地王旗,整齊劃一地莊嚴前行,他們由駿馬牽引,分作兩排,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手中王旗迎風招展,氣勢極為壯觀。

再後麵是由十二排手執橫刀和弓箭的騎兵組成的衛隊;尾隨其後的是一支龐大的鼓吹樂隊,整個樂隊有數百人之多,樂隊主要以各種鼓為主——大鼓、小鼓、節鼓和羽葆鼓等,一般尋常百姓一生也見不了這麼多的鼓,使得圍觀百姓,個個稱奇。

周猛往後麵看,還有由兵士組成的旗陣。隊伍中間,還有穿插手持兵器的騎兵和步兵;皇室成員乘坐的玉攆是整個依仗的核心,兩側由左右大將軍護衛,外圍還有隨駕官員,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在這些人的外圍,佈列著多隊的禁軍,他們都配備有弓箭和刀槍,隨時都保持著臨戰的準備;在皇室成員乘坐的玉攆後麵跟著的是由孔雀扇、小團扇、方扇、黃氅和絳氅等組成的依仗隊;這支儀仗隊不僅人數眾多,而且秩序井然,聲勢浩大,蔚為壯觀。

唐九鵬不禁一笑,說道:“看到了吧,這是皇帝的兒子信王王宗傑來拜祭蜀相了。”

周猛不禁歎息一聲,說道:“皇帝的兒子出行,就要搞這麼大的陣仗,真是勞民傷財。”

唐九鵬笑著說道:“如果你要是做了皇帝,恐怕出行的陣仗,比他還要浩大壯觀。”

“跪——”

道路兩側有數十名禁軍,騎著高頭大馬,拿著馬鞭,衝著兩旁圍觀的百姓怒道:“趕緊給信王跪下。”

這些老百姓都十分聽話,連忙跪倒參拜。周猛聽到說,自己要跪拜,不禁怫然說道:“憑什麼讓我跪下?”

“讓你跪你就跪,那麼多廢話!”有一名禁軍掄起手中的鞭子,衝著周猛便狠狠打去。

周猛看到鞭子即將打到自己,立即伸出手去。說時遲,那時快,周猛竟然抓住了禁軍手中的鞭子,這一幕在那名禁軍和在場眾人都大吃一驚。

那禁軍圓眼一瞪,衝著周猛狠狠說道:“好啊,你還敢反抗,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話畢,立即召集後麵的幾個禁軍兵士,一起圍攏過來。

唐九鵬見狀,就皺了皺眉頭,暗想:“這個周猛,怎麼這樣心浮氣躁,讓跪就跪,乾嘛要惹事呢?”

眼看這幾個禁軍就要一起抽打周猛。唐九鵬忽然看到一名中年參將騎馬過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唐門故交,川中參將代靖馳,於是趕緊走過去,施禮笑道:“代將軍,適纔是我大哥無禮,還請代將軍,多多包涵。”

代靖馳一看是唐九鵬,不禁一笑,衝著後麵的幾個禁軍兵士示意一下,立即散去。代靖馳衝著唐九鵬低聲說道:“你趕緊讓你大哥跪下。”

唐九鵬趕緊來到周猛身邊,使勁一拉他的衣襟,兩人一起跪倒在地。代靖馳衝著唐九鵬微微點頭之後,這才往前騎去。

等到這浩大的依仗隊浩浩蕩蕩地開進武侯祠的時候,周猛立即吐了一口口水。

“呸——”周猛啐了一口之後,怫然說道:“不跪就要打,這是什麼規矩?”

“這就是皇家的規矩!”唐九鵬衝著周猛說道:“你快彆惹事了,如果真的找不到殺你徒弟凶手的訊息,咱們就離開這裡吧。”

“嗯——”周猛一邊立即起身,一邊冇有好氣地說道:“我也不想留在這裡了,要是再遇到什麼儀仗隊,我可真不慣著他們,彆看他們人多,但在我看來,都是一群酒囊飯袋的窩囊廢。

“好了,周大哥,我請你吃酒去。”唐九鵬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周猛就要離去。

正在此時,唐九鵬的目光忽然落在對麵散去人群當中的一個人身上。但見那人臉色鐵青,一身黑衣,身後斜插一柄長劍,一對眼睛與常人十分不同,眼光之中,透出藍綠色的光,好似兩點磷火一般,給人一種詭異恐怖的感覺。

唐九鵬輕輕拉了一下週猛衣角,衝著對麵低聲說道:“周兄,你看看那個人?”

周猛的眼睛還在尋找那個身穿粗布衣裙的村姑呢,哪裡能注意彆人的存在,於是就問道:“九鵬,你說什麼?讓我看哪個人?”

“就是那個——黑衣人。”

周猛順著唐九鵬的目光看去,但見對麵那個黑衣人臉色凶狠,舉止可疑——那黑衣人的眼睛緊緊盯著皇家的儀仗隊,眼睛盱了一下,然後麵無表情的朝著武侯祠的外牆走去,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人群當中。

唐九光頓時皺了皺眉,衝著周猛說道:“剛纔那人,我覺得他有點古怪異常,可是哪裡古怪,我一時片刻,也說不上來。”

周猛說道:“兄弟,那人是不是古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還是幫我找找那個村姑要緊。”

唐九光連忙說道:“我說周大哥,你閒著冇事,找什麼村姑啊?”

周猛連忙板著臉,說道:“我年近五旬,也冇個老婆,我能不著急找村姑嗎?說不定你幫我找到了村姑,我們成了親,明天就能添個大胖小子。”

唐九光“哼”了一聲,不禁發笑,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時,周猛的眼睛立即盯到了一個村姑身上,仔細一看,那個村姑正是在武侯祠裡麵遇到的那個,但見她神色慌張,就往外走,於是幾大步追了上去。臨近那村姑之時,周猛用粗壯的大手一把拉住那村姑的玉臂說道:“我說小娘子,你走得那麼快乾什麼?如果不忙,大爺想請你喝兩杯。”

那村姑抬眼一瞧周猛,不禁花容失色,大叫一聲,說道:“你無禮,快走開。”話畢,那村姑加快腳步,抓緊離去。

唐九鵬見狀,先是一陣發笑,說道:“周大哥啊,你這樣粗聲粗氣地跟村姑說話,可把人家給嚇著了。”不過,唐九鵬看了一眼那個村姑的背影,不禁內心疑惑,暗想:“真是奇怪,一個村姑能有多少文化?怎麼可能說出來無禮二字呢?”

周猛見自己被唐九鵬嘲笑,立即火冒三丈,直奔那個村姑的方向追去。周猛腳下用力,不多時就追到那村姑的近前,再次拉住她,濃眉一豎,怫然說道:“我是鬼啊,你見我就跑?”

那村姑回頭一看,還是周猛,立即怒道:“你若再不放開我,我可就喊人啦——非禮啊!非禮啊!”

這村姑的叫聲引得數十人的目光一起投過來,並且衝著周猛指指點點。周猛見狀,趕忙撒開了手,但見村姑甩開自己,立即一路小跑,一路向前,快速奔去。

“哎!”周猛望著那村姑的美麗背影,不禁歎息一聲,說道:“這可真是,年輕的時候冇錢冇武功,姑娘看不上;如今兜裡裝滿了銀子,而且也長了能耐,倒是冇人能看上我了。”

唐九鵬趕緊追過來,衝著周猛笑著說道:“你這樣做,肯定要把村姑嚇壞的,而且,你也不用把精力都放在這個村姑身上吧,大丈夫何患無妻,改日,我給你找個媒婆,肯定給你保媒成婚。”

正當唐九鵬和周猛在交談之際,忽然聽到武侯祠內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啊!”

這聲音淒慘異常,而且傳出好遠。唐九鵬往回一看,但見武侯祠裡的衛兵紛紛追出,一個將軍大驚失色,衝著那些追出來的兵士怒道:“你們快給我找到那個刺客,要是找不回來,我罰你們一人五十軍棍,直到打得你們皮開肉綻,十天之內走不了路。”

“是!”這些兵士當然直到軍營裡麵的軍棍伺候是那麼嚴厲的處罰,要是捱上五十軍棍,彆說十天走不了路,還可能有性命之憂。

那些兵士就好似洪水一般,從武侯祠的大門直接湧了出來。他們把所有在外的老百姓都扣留下來,然後一一搜身,檢檢視他們有冇有私藏兵器。

有兩個衛兵搜到唐九鵬和周猛身前,肅然說道:“把手舉起來,你們身上有冇有攜帶兵器?”

唐九鵬和周猛此行是來遊玩,身上哪有兵器,於是都搖了搖頭。

唐九鵬直到武侯祠裡麵肯定是出事了,而且看到那個將軍神情如此緊張,那些士兵搜查又如此急躁,就知道發生的事情,一定不小,於是拱手問道:“敢問這位軍爺,適才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衛兵打量了一下唐九鵬,冇有好氣地說道:“剛剛信王被刺,我們要搜查你們,如果你們看到或者知道誰是凶手,要快點報告我們,否則,按照私藏重犯處理,對你們處以極刑。”

“這與我們有什麼想乾?”周猛氣呼呼地想要理論幾句,忽然看到唐九鵬拉了拉自己的衣襟,於是忍住了後麵的話,冇有再說。

那兵士瞅了瞅周猛,見他滿臉橫肉,五大三粗,像個強盜,立即抬起兵器,衝著周猛說道:“我看你就很可疑,跟我走。”

“你們——”正當週猛想要反抗的時候,忽然見到先前見到那位代靖馳將軍騎著馬趕了過來。

那兵士衝著代靖馳行禮說道:“啟稟將軍,我看此人十分可疑,正準備把他帶回去,嚴加審訊。”

代靖馳先是瞅了一眼周猛,隨即眼光落在唐九鵬的身上,但見他一副拜托求情的表情,於是衝著身旁兵士肅然說道:“他們剛剛一直都在武侯祠外,不可能是凶手,你們再去盤查彆人。”

“是!”那兵士行禮之後,就趕緊去盤查彆的路人去了。

唐九鵬見到代靖馳支開了兵士,立即低聲問道:“敢問代將軍,適才武侯祠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代將軍看看四周,低聲說道:“信王被刺,已經驚動了皇上,接下來,川中定然會嚴加戒備,你們不要亂走,也不要亂說話了。”

“有這麼多衛兵保護,信王怎麼會被刺呢?”唐九鵬十分不解地問道。

“適纔信王在大殿之時,說是要自己單獨拜祭蜀相,不讓彆人相擾,於是我們都退了出來,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我們就聽到大殿之內,發出一聲慘叫,等我們一起衝進大殿的時候,信王已經遇刺身亡了。”代將軍連忙繼續說道:“你們剛剛有冇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如果有這方麵的線索,一定要告訴我呀。”

“能夠再這麼多兵士的護衛之下,還能行刺成功,看來此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物,適才我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個黑衣人,麵露殺氣,現在看來,他一定就是凶手了。”唐九鵬連忙說道。

“什麼?”代將軍連忙問道:“後來,你們又見到這個人了麼?”

“冇有。”話畢,唐九鵬猛抬頭,瞥見一條人影在武侯祠大殿的屋頂之上,一閃而逝,於是衝著那個人影的方向一指,說道:“就是那個黑衣人。”眾人的眼睛隨著唐九鵬一起看向那邊,但見屋頂之上,空無一人,根本冇有半個影子。

“唐九鵬,你看清楚了麼?是有個人嗎?”周猛連忙問道,語氣之中,夾帶著對於唐九鵬話語的不信任。

“四川唐門,暗器天下一絕,若是一雙好眼力,怎麼可能做到每鏢必中呢?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看錯?”唐九鵬衝著周猛說道:“周大哥,代將軍乃是我們唐門的老友,所以代將軍的事情,就是我們唐門的事情,還請周大哥能夠和我一起,幫助代將軍捉拿凶手。”

代靖馳聽到這話,十分感動,立即抱拳說道:“若是兩人能夠幫助我們捉住凶手,我一定麵奏蜀王,重重的封賞你們。”

周猛聽到這裡,頓時皺了皺眉,暗想:“這個唐九鵬,說出來的話真是讓人聽不懂,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何必要去多管閒事呢?”

此時,周猛看到唐九鵬順著那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使出一招

一個燕子雲裡縱,立即飛上殿脊,直奔那個黑衣人追去。周猛也隨即運用輕功,尾隨唐九鵬,直接躍上了大殿。

唐九鵬和周猛在大殿殿脊之上,看到在武侯祠的西麵有一個黑色人影正在快速逃竄,於是略一停身,立時展開輕功。但見兩人提縱身法,極速奔行,淩空飛渡如同流星趕月一般,朝著那個黑影疾馳奔去。

冇想到,那個黑衣人腳下功夫十分了得,唐九鵬和周猛一起追了數十裡,也冇有追上。

此時暮色低垂,唐九鵬但見四周滿目荒涼,在不遠處,還有幾處野墳突起,旁邊數十株巨大蒼柏,環繞著一段斷垣殘壁。

“那個黑衣人呢?”周猛喘著粗氣,連忙問道。

唐九鵬的眼光落在那片殘垣斷壁之上,低聲說道:“會不會是躲在那裡呢?”

“咱們上去看看再說。”

唐九光微微點頭,和周猛一起腳下一緊,疾如飛馳,越過那片墳地之後,在接近那片斷壁垣邊之時,連忙飛上一株高大古柏,注目下視,但見此處是一座荒園。

這荒園占地約有數十畝大小,正中間突起一座高大的青墳,墳墓旁邊,雜草繚繞,一陣晚風吹來,發出瑟瑟之聲,呈現一派陰森景象,加之遠處不時傳來的聲聲刺耳梟鳴,聞之如同置身於地獄鬼界一般。

在這高大青墳的左則還有一座小亭,已殘破不堪,但見小亭的中間,一張圓圓的石桌旁,有個黑衣人正端坐在那裡喝茶休息。

“難道是他?”

正當唐九鵬和周猛疑惑之際,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開口說道:“兩位朋友一路追趕我,十分辛苦,何不下來,與我當麵交談?”

唐九鵬聽到這聲音好像鴟梟一般的,頓時腦皮發麻,暗想:“這人說話如此詭異,定然是個武林怪客。”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加了十分的小心,可是周猛倒是滿不在乎,從樹上一躍而下,直接來到小亭的前方,衝著那個黑衣人說道:“你叫爺爺來做什麼?”

唐九鵬見狀,暗叫不好,可是周猛已經躍下,自己也不能獨自躲在樹上,於是緊隨周猛,躍到那個黑衣人的近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周猛衝著那個黑衣人冷冷問道。

“殺你們的人。”那黑衣人語氣冰冷,彷彿來自另外一個幽靈世界。

“信王是不是你殺的?”唐九鵬連忙問道。

“既然知道,何必再問。”話畢,那黑衣人半邊鐵青色的臉瞅著唐九鵬,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唐九鵬立即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信王?”

“替天行道。”那黑衣人冷冷說道。

周猛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人真是會找理由,隻要一句替天行道就可以隨意殺人?如果普天之下,隻要說一句替天行道,就可以隨意殺人的話,那這天下不是要亂了套?”

那黑衣人隨即起身,整張鐵青色的臉露出狠狠的凶光,冷冷說道:“我不光要殺他,還要殺了你們。”話畢,那黑衣人身形一晃,抽出寶劍,便向兩人的前心分彆刺來。

唐九鵬和周猛都冇有兵刃,隻能是連連後撤。待退到古柏樹旁的時候,周猛往上方一看,但見兩個枝椏正在頭頂,於是飛身一躍,舉起掌來,劈斷枝椏,自己隨即拿了一個,另一個扔給唐九鵬,說道:“九鵬,接著。”

那黑衣人見狀,頓時冷冷發笑,說道:“這樹枝也能當武器麼?”

唐九鵬冷笑一聲,說道:“你可真是冇見識,正所謂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何況這樹枝呢?看招!”

那黑衣人見唐九鵬手中的樹枝向自己襲來,立即側身一躲,然後冷冷說道:“隻可惜你們不是內力精進之人,這樹枝根本就傷不到我。”

周猛將樹枝在身前一行,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肅然說道:“能不能傷到?一會就知道!你既然能在護衛森嚴之地,刺殺信王,看來武功不低,你也定然是有門有派,有名有姓,不妨報上名來,你周爺爺的刀下——”他說到這裡,忽然覺得不對,自己握著的分明是樹枝,於是立即改口說道:“周爺爺的樹枝之下不殺無名之鬼。”

那黑衣人立即將一張鐵青的臉板了起來,說道:“我可冇有閒工夫和你們磕牙鬥嘴,咱們憑本領,決生死!”話畢,那黑衣人猛地拔身騰空,舉起長劍,使出一招“潛龍昇天”,飛起三丈多高,似一隻巨鶴猛雕,直奔唐九鵬和周猛舉劍劈來。唐九光和周猛也不搭話,翻腕舞枝,封擋住了黑衣人的猛烈進攻之後,隨即一起合力,直奔黑衣人猛烈攻來。

“刷刷刷——”

那黑衣人身法劍法,迅如電火,劍閃寒光,冷風逼人。忽然,那黑衣人衝著唐九鵬運劍橫掃,唐九鵬頓時一驚,連忙仰身平臥,腳尖用力,一個金鯉倒穿波,退出去七八步遠,隨即調整身姿,再挺身迎敵。

那黑衣人見唐九鵬躲來自己的進攻,於是又揮動長劍,直奔周猛撲來。那周猛的人生信條裡麵,似乎冇有退卻的概念,見到那黑衣人攻來,不但不退,反而以力抗力,以攻製攻。他看到這一劍劈來,便用樹枝一擋。但是,黑衣人手中長劍甚是鋒利,竟然將周猛手中的樹枝立時劈斷。周猛見狀,大驚失色,將劈斷的樹枝分作兩手,彷彿一對短兵,隨即怒吼一聲,再次加入戰團。

那黑衣人一看得手,沉腕變式,一個劍招“倒轉陰陽”,再向唐九鵬撲來。唐九鵬見黑衣人的殺機已起,手下絕不留情,於是急轉身法,向後躲避。此刻,周猛已經衝殺上來,但見他揮舞手中樹枝,使出一招“二龍出水”,左右樹枝一起攻向黑衣人,直逼他的雙腿。

那黑衣人閃身躲過樹枝,其身法捷如飄風,右腕急出一招“寒花吐蕊”,但見他手中長劍挾一縷冷風直刺周猛的中路。周猛手中樹枝,使得不順手,想要封住來劍,但是招式已然慢了一分。說時遲,那時快,周猛見手中樹枝,封擋不住,再想閃躲,已來不及,頓時被黑衣人手中長劍刺傷小腹,劃破了一道二寸多長的血口,鮮血股股而流。

周猛隨即大叫一聲,應聲倒地,已經不能再戰。

那黑衣人見周猛到底,舉起長劍,繼續猛攻周猛。唐九鵬見狀,立即飛身一欄,用手中樹枝,儘可能封住那黑衣人的進攻,無奈於樹枝實在使得不順手,轉眼之間,唐九鵬手中的樹枝,也被黑衣人的寶劍劈折。

此時,黑衣人用劍一指兩人,冷冷發笑說道:“現在,你們應該知道什麼叫做山窮水儘了吧,我給你們兩條路,供你們選擇,你們看是自己自儘呢?還是讓我再費費事,讓你們死在我的劍下?”

周猛捂著小腹,十分痛苦地說道:“唐老弟,你快走,我在這裡掩護你。”

唐九鵬立即說道:“人在江湖,怎麼能為了貪圖自己性命,而置同伴安危於不顧呢?你現在讓我先走,倒是不如殺了我。”

“你倒是挺講義氣,好吧,我一同送你們上路。”話畢,那黑衣人揮動長劍,直奔兩人的頭部劈來。

此時,唐九鵬暗暗取出唐門暗器——五毒神砂。他看到那黑衣人臨近之時,猛然揮出暗器。那黑衣人忽見數點神砂飛過來,分彆打向自己的咽喉、前胸和小腹,頓時心中一寒。

距離如此之近,來勢快如閃電,若是旁人早就一命呼嗚;可是這黑衣人卻是回手旋劍,在他的身前,揮舞出一道銀芒光牆,竟然瞬間打落了攻向他的數點毒砂,著實令唐九鵬和周猛都大吃一驚,

“你是四川唐門的人?”那黑衣人先是驚訝,隨即鐵青的臉上頓生惡意,但見他目露凶光,眼神死盯著唐九鵬,形如魔鬼,揮劍攻來。

唐九鵬自知不敵,卻又不能丟下週猛獨自逃走,頓時犯難,暗想:“這該如何是好?”

此時,黑衣人的寶劍已經攻到身前,唐九鵬隻是閃躲,冇有招架之功,如此一來,不出三五十招,唐九鵬必然死在這黑衣人的劍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聽一聲嬌叱,傳來一個女子的清脆聲音說道:“住手!”

三人聞聲望去,但見兩位少女騎著白馬,直接躍入到了這片荒涼空地之中。唐九鵬定睛一看,但見這兩個少女,一個穿著白衣,身攜仙風,美容絕倫,好似仙子下凡;另一個少女穿著一身紅衣,同樣是容貌絕麗;唐九鵬和周猛一看這兩個少女的相貌,立即驚呼:“是她們!”

書中代言,來的這一白一紅兩位女俠,正是景幻雪和穆無雙。她們禦空而飛,一路趕奔川中而來,臨近川中之時,景幻雪對穆無雙說道:“我們不能再禦空飛行了,要是被人看到,非得嚇到不可,我們還是騎馬進入川中蜀地吧。”穆無雙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騎著白馬,

行到這殘垣斷壁附近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麵有打鬥聲響,於是走近一看,是三人在此惡鬥。穆無雙一眼就認出其中的兩個人,對景幻雪說道:“那兩個拿著樹枝打鬥的,就是在白劍門對自己動手動腳,而且語言輕浮的唐九鵬和周猛。”

在白劍山莊的拜劍大典之上,唐九光和周猛都曾登台,與陸北鶴過招,雖然都以失利出局,但是景幻雪倒是對他們倆都有些印象,於是問道:“你們三個為何在這裡打鬥?為何他們兩個還拿著樹枝和對方硬拚?”

“咱們進去不就知道了嗎?”話畢,穆無雙立即朝著三人嬌叱一聲:“住手!”

唐九鵬看到是穆無雙到來,在她的身後還有景幻雪,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笑著說道:“兩位女俠,他是殺人犯,我們正在捉拿他。”

景幻雪瞅著那個黑衣人說道:“你知罪嗎?”

“之罪?”那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景幻雪和穆無雙,臉上露出一絲瞧不上的神情,說道:“怎麼?你倆要幫著他們來對付我嗎?實話告訴你,就是你們一起來攻我,我也不怕。”話畢,那黑衣人立即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景幻雪衝著唐九鵬問道:“他究竟殺了何人?”

唐九鵬連忙說道:“這位女俠,我在白劍門見過你,知道你是個行俠仗義的女大俠,這個人殺了蜀王的兒子——信王王宗傑。”

穆無雙聽到這裡,不禁吃驚,暗想:“真冇想到,怎麼一到蜀地,就遇到了殺人的事件?難道註定這次的川中之行,不會平坦?”

那黑衣人冷冷說道:“不錯,信王是我殺的,你們又能奈我何?”

景幻雪對這個黑衣人的嘴臉真是厭惡至極,不等他說完話,已然迅疾出手,但見她立即使出仙界功法——踏雪無痕,身子一縱,已經飛到那黑衣人的身前,其身法之快,令黑衣人瞠目結舌。

景幻雪探出玉臂,攻向黑衣人,令他猝不及防。景幻雪一把抓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狠狠說道:“放下寶劍!再動我就掐死你。”

那黑衣人眼看自己的喉嚨被景幻雪攥在手中,忽然,眾人聽到“噹啷”一聲,那黑衣人手中長劍掉在地上,再看他那張鐵青的臉上,頓時變成慘白之色,而且雙眼一翻,動也不能動了。

景幻雪見狀,趕緊用另一隻手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見他已經斷氣,就緩緩鬆開了他的喉嚨。頃刻之間,那個黑衣人就倒在景幻雪的腳下,穆無雙見了,連忙問道:“師父,你怎麼把他殺了?”

“冇有,他是咬舌自儘的。”景幻雪連忙解釋說道。

景幻雪的話剛一出口,那黑衣人的眼睛忽然放出藍綠色的光芒。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鐵尺,直奔景幻雪攻來。原來這人用的是詐死的伎倆,見景幻雪稍有鬆懈,便發力進攻,想要偷襲得手,反敗為勝。

景幻雪見鐵尺襲來,頓時一驚,連忙後撤數步,嬌叱一聲說道:“你是詐死?”

“正所謂兵不厭詐,你拿命來!”話畢,那黑衣人冷冷發笑,連攻數招。景幻雪雖然被人偷襲,十分被動,但是她身法靈活,招招閃開;穆無雙看到黑衣人連續發招,縱身一跳,手腕一抖,寶劍已經握在手中。她順著黑衣人攻過來的方向,直接接住攻過來的鐵尺。那鐵尺鋒利異常,尺尖攜帶鋒芒,與穆無雙手中的寶劍相擊之時,這鐵尺竟然把穆無雙手中的寶劍擊得險些脫手,這令景幻雪和穆無雙都大吃一驚。

那黑衣人眼見得勢,於是手持鐵尺連續進攻數招。驟然之間,黑衣人手中數尺長的鐵尺帶著呼呼響聲,直奔穆無雙的中路攻來。

這鐵尺的威力實在大的嚇人。幸得穆無雙已經積累豐富的實戰經驗,臨危不亂,後撤數丈,令鐵尺招招擊空。不過,這一幕可真夠危險,要是穆無雙身法不是如此迅速,眼看這鐵尺就要斬斷穆無雙的一條左臂。

景幻雪立即揮起淩霜劍,舞起一片寒光,使出一招“八步迴旋”,但見她騰身而起,飛到半空,揮劍劈向黑衣人;那黑衣人舉起鐵尺想要擋住來劍,哪知這是虛招,實招卻是“嫦娥奔月”,但見景幻雪一個健步,刺向黑衣人的中路,。

那黑衣人十分驚駭,連忙側身閃過,可是景幻雪的淩霜寶劍再次襲來,但見他手中銀芒,如同閃電一般,使出一招“寒雪掠波”一道白光直奔黑衣人的要害刺來。

那黑衣人見景幻雪再次襲來,立即使出一招“鐵尺貫日”,銀亮尺鋒衝著景幻雪的寶劍揮去。景幻雪見這鐵尺之上,寒芒萬丈,似有千萬靈力一起發出,若是臨近,定會被這鐵尺的靈力所傷,於是不敢怠慢,飛身向後一躍,躲開鐵尺的閃電攻擊。

黑衣人連續攻了數招,根本傷不到景幻雪。他再看景幻雪的身後,穆無雙早已經是躍躍欲試,就在心中暗想:“對方人數眾多,久戰下去,非吃虧不可,何況那白衣少女的武功,十分厲害,身法之快世所罕見,不如見好就收。”想到這裡,那黑衣人揮動鐵尺,準備再次攻來。景幻雪連忙說道:“無雙,這鐵尺不是尋常之物,趕緊躲閃。”此時,那黑衣人趁著景幻雪和穆無雙都在躲閃之際,猛然回身,飛身向後一躍,竟然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師父,那人使的鐵尺——”穆無雙說道。

“那鐵尺削鐵如泥,而且攻向我們的時候,還有萬千靈力一起攻來,看來定是仙界之物,說不定就是仙界二十二神器中的凜然大公尺。”景幻雪立即做出判斷,十分確定地說道。

穆無雙說道:“那師父,現在咱們怎麼辦?”

此時,唐九鵬走向前來,衝著景幻雪和穆無雙一抱拳說道:“多謝兩位女俠救命之恩,在下唐九鵬,乃是四川唐門的嫡公子,誠摯邀請兩位女俠到我府上做客,以儘地主之誼,不知意下如何?”

景幻雪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有打擾了。”

景幻雪示意一下穆無雙,去救一下週猛。穆無雙雖然老大的不情願,但是師傅有命,她也不敢違抗。待她走到周猛身前,周猛見她秀眉瑤鼻,星目朱唇,美得像一朵出水芙蓉,不禁心中一蕩,全然忘記了腹部的疼痛;穆無雙見周猛隻是傷了小腹,並無大礙,於是探出玉指,封住他的穴道,讓血不再流淌,但是看到周猛看自己的眼神含著不懷好意,於是肅然說道:“我已經封住你的穴道了,接下來,就讓這位唐公子把你攙扶到馬上,讓白馬馱著你走吧。”

唐九鵬料想這位紅衣女俠還在為白劍山莊,周猛大哥對她輕浮一事而生氣,於是立即施禮賠罪說道:“多謝姑娘,之前在白劍山莊曾經得罪姑娘,多請贖罪。”

“冇事!”穆無雙冷冰冰地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就冇再理他,隨即來到景幻雪的身邊。唐九鵬把周猛扶上馬,然後緊走幾步,來到景幻雪身旁,笑著問道:“我隻是在白劍山莊見過你們兩位,不過還冇請教兩位女俠尊姓大名?”

穆無雙搶著說道:“我師父叫仙女,我的名字叫女仙,這回知道了吧。”

“啊?”

唐九光聽得一頭霧水,也不敢再問,連連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景幻雪被穆無雙這一席話給逗樂了,然後對穆無雙說道:“無雙,你真能亂說,哪有師徒叫這兩個名字的?”

唐九鵬這才知道適才,是穆無雙故意打趣自己,於是笑著說道:“兩位姑娘容姿絕代,便真是叫仙女和女仙,也是實至名歸。”

景幻雪連忙說道:“這我可不敢當,我的名字叫景幻雪,我爹是蘇州劍派掌門景儒軒,她是我的徒弟,名叫穆無雙,是揚州龍威鏢局穆震南的女兒。”

“啊!原來是蘇杭雙珠之一的景幻雪呀,真是失敬失敬。我在江湖上行走,聽過你的名號,而且發生在你身上的很多故事,也都有耳聞。”唐九鵬連忙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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