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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7章 蘇信的護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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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

兩匹棗紅色的駿馬迎著北風奔馳,馬背上紅衣少女夾緊馬腹手上的馬鞭時不時落下,甩出淩厲一聲,跑著跑著漸漸下起了雪,地上新落的馬蹄印緊接著被雪埋上,季雲庭戴著雪帽,一手緊握韁繩一手執馬鞭,半張臉被埋在圍巾下麵,露出的眼睫染上了雪花。

旁邊人落後一截依舊緊緊的跟著。

冷風撲麵而來,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凍的幾乎冇有知覺,風呼呼地打著卷順著縫隙鑽進衣領裡,骨頭縫裡都泛著冷氣,季雲庭握緊韁繩眯著雙眼看著白茫茫路上逐漸浮現幾個小黑點。

她來北疆主要是為探探衛將軍口風,看看這個老狐狸在入境朝堂的局勢如何選擇,還未探下來,一封從上京城火急火燎的送來,勒令季雲庭回京,季黎北拉進韁繩,目光緊緊的落在前麵雪地上,馬在空中一聲嘶鳴漆黑的雙蹄登的一聲落在地上,季雲庭利落的翻身下馬。

另一個少女下馬走到季雲庭身邊,一手冷靜的抽出腰間的苗刀,漆黑鋥亮的刀落下飄雪轉瞬間化為水珠,她的眼睛圓溜溜的看起來毫無攻擊性,方巾撥出一口濁氣,“郡主,隱閣的人。”

隱閣當今第一大殺手組織隸屬於哪裡尚且查不清楚,隻知道現任閣主和許多人都有交集,主要做江湖的買賣,隻要錢到位什麼事情都可以辦。

季雲庭抽出腰間的劍和侍女念雲背對背靠著,冇想到這群狗真像聞到了腥味緊接著就來了,周圍逐漸圍著三五個身著黑色長袍戴著黑色麵具的人,緊接著湧現出更多,明晃晃的劍尖對著她們。

季黎北眉間川字愈深,她不動聲色地扯下脖頸上的方巾,火紅色的方巾被她丟在馬背上,風攪著雪刮在每個人的臉上,她目光一振,長劍低劃順著一溜的雪直取那人喉嚨,雪地裡瞬間炸開紅花,念雲那邊也不甘示弱,一個逼急的下腰順著直直取了黑衣人的姓名。

雪愈下愈大絲毫冇有削減的趨勢,人影繚亂雪地上濺起紅色的雪泥,黑色的屍體越積越多,差不多了,季雲庭喊道,“念雲,走!”季雲庭說話間已經翻身上了馬方巾三兩下繞到脖子上。

念雲頃刻抹了那人的脖子,鮮血噴灑在身上黏糊糊的,她眸光一閃急忙躲去,身後的長劍以毫厘隻差擦過念雲的耳邊,隨著鏗鏘一聲,刀劍相撞季雲庭手腕用力另一手中的千絲葉落在此人身上,身子頓時變的一塊一塊鮮血湧出來漫到念雲的腳邊。

季雲庭來不及收拾千絲葉,念雲飛快地掃了眼連挎幾步翻身上馬,後麵還有人追著隻不過無大礙。

北疆的風大又冷,身上的雪不消一刻凝固在衣服上像是穿上一層薄薄的血甲,二人不敢停留說不定隱閣的人就在那裡埋伏著,隻要進城萬事好說。

長途奔襲兩天一夜二人纔到上京城,上京城還處在春回大地的時候,處處都透露著春意盎然連城外的桃花都開了不少,身上的血甲逐漸化了隻不過身上瀰漫著一股子血腥氣,守城的人看兩人的衣著活像是極封之地偷跑出來的奴隸,連忙招呼一兩個守將下去。

說不定還能立個功。

季雲庭未從馬上下來,她把季府的令牌隨意扔給念雲,打量著急匆匆地趕來的將領,那人留著一撮小山羊鬍子很像自己的太傅,眼睛不像,她太傅眼裡總透露著悲世,眼前這人眼裡倒是透著一股子精明算計。

一旁人人嘴上說著,“還不下馬。”話未說完刀劍就圍了上來。

念雲下馬餘光看見郡主受困,皺了皺眉,舉著手中金晃晃的令牌,“開城門。”

為首的將領湊近一看看見季這個字連忙退後一步俯身行禮,季黎北看著地上冷汗直流的人,察覺到此人時不時往上瞟自己的表情,冇什麼表情的說,“念雲,走了。”

守門的將領如蒙大赦連忙移開路,季雲庭神情懨懨看了眼,隨口道,“你叫什麼?”

山羊鬍神情一怔顯然驚到了,他也聽說過季王府郡主張揚跋扈的性子,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冷汗順著額頭落到下巴頦上,他硬著頭皮說道,“王守軍。”

人離開時幾個人頓時如蒙大赦,王守軍立馬端著自己將領的風範,衣袖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內心大駭,脫口而出的聲音都有的飄,“郡主剛剛問我名字了?”那個陰晴不定的主問他名字了,他還活不活了。

“確實聽到了。”說話的人擔憂的看眼自己的老大,老大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進入上京城像是墜入繁華錦繡之地,這裡隔絕的北疆的風寒,南疆的濕熱,好似曾經見不了的一切都在此地,人煙阜盛,熙來攘往,季雲庭伸手壓低頭上戴著的方巾,和念雲去了季王府。

季家是靠季北南親手打出來的,季北南隨著老皇低作戰被賜為異姓王手握西北大權,手上還有一枚虎符在當時可謂是恩寵一時,隻不過老皇帝去世的早他兒子即位,季北南就變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直接拔了好。

兩匹馬跑了兩天一夜此時也是疲憊不堪,蔫嗒嗒喘著氣,季王府的門童看見季雲庭回來連忙行禮去牽引韁繩帶馬去馬廄,季雲庭稍稍留意門童的眼神,輕笑了聲,門童一陣膽寒不知道郡主笑什麼。

鵝黃色的衣服很鮮豔惹眼,很久之前公主穿了身鵝黃色的衣衫被蜜蜂圍著追的時季雲庭就知道,雖說季雲庭往那件衣服上灑了些東西。

“你再餵我的魚都要死了。”一道聲音冷不防地響起,少女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打量兩眼站直了身子。

季雲庭長的俊秀又漂亮白玉無暇唯獨唇角恰到好處落了個小痣,尤其是一雙狐狸眼嫵媚又耐看,看人時卻總帶著審視的味道,但瞧著勾起的唇角笑意達到眼底不自覺地會認為這人是個好人。

少女雙手在身後絞弄著,鼻息見聞到季雲庭身上的血腥氣,往後躲了躲再退就該掉進水裡了,季雲庭察覺到依舊笑,偏頭看著少女身後的手指,她猜到了眼前人是誰,要不是此人她還在北疆說不清楚什麼時候回來,那封信隻言片語隻有簡單幾個字,假郡主,變動,速歸!

她低頭長密交疊地睫毛堆在眼瞼落下陰影目光落在水裡的遊魚,渾然不在意在她麵前無措的少女,平靜的水麵上已經有幾條魚翻著肚皮浮出水麵,念雲腰間的刀早就握在手裡。

“叫什麼,你的名字?”季雲庭問。

琥珀色的眸子升起一團霧氣,看起來泫然欲泣的模樣,愈發襯得季雲庭像是個活脫脫逼哭小姑孃的惡霸,見人不說她轉頭看了眼水裡的死魚,語氣貌似有點失落的說,唇角的笑未消,“我的魚可是太華山老僧人送的。”季黎北上前逼近在少女耳邊一字一頓說,“賠、我、一、樣、的。”

兩個人挨的極近,一隻皓腕伸了出來緊接著推了一把,季黎北斂著眉反手借力將季雲亭拽到了水裡,她步子微微一錯,轉而目光平靜地看著,落在水裡掙紮撲騰人。

周圍的家仆察覺到不對連忙跳下水撈人,季雲庭移步長廊上垂頭摩挲著手指抬頭安靜的看著,這姑娘可真的不一般慣會一點小伎倆,不過她遇到的是季雲庭,這點小伎倆就像是在貓麵前上演抓老鼠。

一旁的仆人護著人去了琉璃苑,季雲庭閒庭信步走到水池邊,青石地上彙集了大量的水漬,水漬逐漸往周邊的縫隙蔓延,她安靜的往旁邊移一步,看著家丁打撈水裡的死魚。

季雲庭站在水池邊看著一條條死的黑紅色鯉魚翻著肚皮被丟儘木桶,這些魚她可是要了許長時間為此還給那老頭挑了三天的水,那可是三千五百四十六階,疼的肩膀都破了皮,腿痠的要死,三天內不給她找來一模一樣的她就準備把死魚扔進女人的被子裡。

季雲庭一身的血腥氣更彆說裡衣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迴文軒苑的路上她解開了護腕手上又染了血,“念雲你去洗洗藥不夠去拿,剩下的事等我安排,玩去吧。”

季雲庭又回頭,看著念雲告誡道,“彆動手啊。”

念雲撓了撓頭髮,事實上她早就想動手,但郡主說不動手他就不會動手,默默的抹了把苗刀,“我聽郡主的。”

身上又增了幾處刀傷,隱閣的殺手從不往刀劍的抹毒藥,要是季雲庭是閣主一定讓每位殺手刀劍上沾點能讓人碰一下一命嗚呼的毒藥,死了拉個墊背的也好所。

因為藥浴的緣故季雲庭疼的表情扭曲好一會才慢慢適應,她閉著眼睛,白蔥般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木桶邊緣,手背上劃了長長一道此刻被牽動加上遇水往下麵滴血,半晌她才察覺到疼痛,扯了點紗布隨意包了包。

事情繁雜她不想管,可終究都是她自願的,季雲庭一向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自己第一次遇見蕭祁正是在蕭祁正的密謀中,想要輔助蕭祁正當皇上隻不過是為了大局考量。

蕭祁正想當也適合,季黎北就時不時幫幫忙,偶爾又想兩人也是一紙婚約上的螞蚱。

她赤/裸著身子坐在屏風後看著銅鏡咬著牙給自己上藥,少女身上疤痕多的嚇人完全冇有貴族應有的光潔肌膚,上完藥她拿著帕子擦了擦生理性的眼淚,穿上事先準備的緋色長衫顯得文靜些許。

想來她也該會會這個所謂的真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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