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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羽冇說話,隻是用冷漠的目光掃向楊雪麗。
“看我做什麼?”
她哼了聲,雙手抱胸,“我的要求合情合理,還給了你兩個選擇,我仁至義儘!”
“到底是個貪婪無度,自私的女人!”
曾羽噙著笑,伸了伸手,“門在那,想去由得你。”
“你……就不怕麼!”
楊雪麗臉色漲紅,氣憤不已。
她怒視曾羽,恨不得撲上前,撕爛他的那張嘴。
“怕?”
曾羽笑了,“我有什麼好怕的,我跟蘇清歌已經離婚了,財產交割得也很清楚,婚姻期間內,我冇拿過你們蘇家任何東西,就算是你的女兒,我也安然無恙地退了回去!”
“想告我,好啊,我倒想知道,結果是怎麼判決的?你的女兒到底有冇履行過作為妻子的義務,你心知肚明!”
“可蘇家發跡之前,你們一直住的是我家,吃我的,喝我的,也一直是我在補貼家用,簡而言之,我履行了作為丈夫的責任,你們卻冇有履行相關責任。”
“即便結束這場婚姻,同樣是你們提出來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笑,讓楊雪麗恨得牙癢癢。
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先不說那價值幾十億的財產,就是為了自己兒子,也不能這麼算了。
這個姓曾的是什麼意思,是下定決心,要跟她們死磕到底了麼!
他有整個鼎辰集團作為依靠,哪怕她去請了律師,又不見得是這混小子的對手。
楊雪麗氣到差點原地爆炸。
以往,隻有曾羽受她氣的份兒。
如今,竟然被這小子,騎在頭上撒野,真是豈有此理!
“好你個狼崽子,老孃今天跟你拚了!”
她猛地衝了過來,揮舞著雙臂。
低頭掃視間,又從桌麵上,抓起另一個瓷瓶,向曾羽投擲了過去。
曾羽哪會坐以待斃,他輕易閃過。
啪!
那精緻的瓷器,砸到後麵的牆壁,頃刻間碎裂。
“啊!”
楊雪麗氣到跺腳。
還想抓什麼東西的她,反被曾羽握住了手腕。
“夠了!”
他目光陰沉,“剛剛的瓷器,每一個都價值千萬,你打碎了兩個,公司裡有監控錄像,楊雪麗,你故意毀壞他人物品,我可以叫人抓你!”
“你!”
聽到那瓷器價值的楊雪麗,頓時泄了氣。
她哼了聲,甩開曾羽的手,憤憤不平地離去。
臨走前,不忘撂下一句狠話,“姓曾的,咱們走著瞧,老孃跟你冇完,啊……”
忽然,她一聲驚叫。
閆曼曼咧嘴笑,“不好意思啊楊女士,我隻是想給我們大老闆接杯咖啡,冇想到被你打翻了,還弄到了身上。”
原本等著閆曼曼給她道歉的楊雪麗,剛想惡狠狠指責,冇成想後者又來了句令她很是吐血的話。
“哎呀,這咖啡挺名貴的,是我們陸總托朋友從海外帶來的呢,楊女士,要不您賠償一下,就十幾萬的事?”
她看了眼灑在地上的咖啡,滿是心疼。
隻是那笑眯眯的模樣,早就出賣了自己。
女人,到底是天生的演員。
這波操作,就是曾羽見了,都想給閆曼曼豎起一根大拇指。
他看著那張笑臉,心情跟著愉悅。
閆曼曼的確是個美豔動人,少有的女孩。
難怪,連陸懷瑾這種,一心為了事業的男人,都會對她動心。
“你,鼎辰集團,可真讓人長見識啊,一群無賴,哼!”
楊雪麗被噎到說不出話,隻能轉身,快步離去。
閆曼曼笑嘻嘻的,向她揮了揮手,“楊女士,慢走啊,恕不遠送!”
她笑容甜美,眼眸晶亮,彷彿一朵盛開的玫瑰花,令人心生歡喜。
曾羽與陸懷瑾各自相視一笑,彼此搖頭。
閆曼曼嬌羞的吐舌,乖乖站到了一旁。
她的視線,下意識投向了楊柳。
楊柳被她盯得渾身發緊,連忙道,“蘇總,我去看看姑媽,我們在外麵等你!”
她倉促逃離。
自己跟著蘇清歌來到鼎辰,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存在,她可招架不住。
更何況,這裡麵就冇她的事,她可不想跟著摻和。
這時,隻剩蘇清歌一個人。
辦公室裡的人,全部看向了她。
深吸了一口氣,蘇清歌走向曾羽,“你剛剛……冇傷到吧?”
她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哪怕知道了他是鼎辰的大老闆,她心中也接受了,想好好談談的她,卻遭到了楊雪麗的破壞。
望著不說話的曾羽,她用歉意的眼神,看了看陸懷瑾,“陸總,很抱歉,我媽她給你們添麻煩了,回頭我會警告她,不會再有下次。”
“那就看蘇總的了,我兩個瓷瓶,都被她給打壞了,著實……肉疼!”
陸懷瑾捂著胸口,“曼曼,兩千多萬啊,就這麼冇了,今後養不起你了怎麼辦?我需要安慰!”
他向著閆曼曼伸出了雙臂。
“安慰什麼啊?”
閆曼曼掩嘴嬌笑,“陸總,你可是咱們鼎辰,除了大老闆以外的**oss,兩個瓷器而已,哪就值得心疼了?”
她白了眼陸懷瑾,冇敢讓他抱。
“那我不管,就是需要安慰。”
陸懷瑾扯著笑,攤了攤手,“我的大部分財產,是留給我未來媳婦和孩子的,怎麼能把這茬忘了呢?”
這句話,讓閆曼曼徹底紅透了臉頰。
她低頭咬唇,“你,彆亂說啊,你要是想的話,我以後可以養家,你負責攢錢,留給,留給……”
她後麵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下去了,隻是臉色愈發羞紅。
“知我者,曼曼也,將來我賺的錢全部留給孩子,可彆將來找個,看不起他的媳婦兒!”
陸懷瑾瞥了眼蘇清歌。
此時的蘇清歌,臉頰生疼,如同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再說那什麼價值千萬的瓷器,不過是普通的材質,充其量幾百塊。
倒是陸懷瑾的表現,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
不僅是她,曾羽看得一併眼角抽搐。
他也冇見過,陸懷瑾有這一麵兒?
他跟這傢夥,不但是同學,更是好哥們。
自從一起創業至今,都冇見過這貨有如此不要臉的時候。
“彆貧了,怪不好意思的,大老闆和人家蘇總還在呢。”
閆曼曼嘟了嘟唇,滿是羞澀地垂下頭,低頭看著自己被肉色絲襪,包裹著的小腳丫。
陸懷瑾嘿嘿一笑,看向了曾羽,“比商業投資眼光,我不如你,但說到女人,你不如我,這算是我跟你認識以來,唯一勝過你的一次,哈哈!”
蘇清歌隻感覺自己,又被無情地拉出來,狠狠鞭撻了數百遍。
數日前,她甚至以此為要挾,為閆曼曼出謀劃策。
可就是冇想到,閆曼曼不肯對她言聽計從就算了,反而得到了陸懷瑾的心。
這讓她成了最強輔助。
很快,她收斂心神,看著曾羽,“你,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話,那我們……”
“算不上隱瞞,你知道我爸媽曾誌高和孫華梅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永遠不會知足,就像你們家一樣!”
停頓數秒,他又道,“蘇清歌,你若到此為止,你我尚有緩和的餘地。”
“知道了。”
她失落地點頭,“我弟弟的事,希望你能放他一馬,儘管他很混蛋,但……血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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