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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地應了聲。
又看著曾羽給她拿來拖鞋,穿到了她的小腳上。
蘇暖剛想起身,轉眼間,再次感受到了那令她迷戀的胸膛。
是曾羽橫腰將她抱起,邁步走向了臥室。
她勾住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著他。
推開門,曾羽抱著懷裡的蘇暖,將她放到了軟床上。
“你先洗個澡。”
他說。
蘇暖眨眼調侃,“要一起麼?”
曾羽臉色一紅,轉身。
蘇暖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勾唇。
他背影挺拔,氣質清冷,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雖然平日裡,曾羽經常去一副冰塊臉,但不知怎麼的,她就是喜歡看到他臉紅害羞的模樣。
那一瞬,總覺得很可愛。
而且,他總是下意識地將自己抱回他的房間,就像是潛意識裡,她就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
她無比期待的,成為這間屋子,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她會等著曾羽,站在萬眾矚目的大禮堂,手捧著鮮花向她求婚。
“蘇暖,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句話,她多希望曾羽,會立刻說給她。
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我願意!”
“曾羽,堅持住,我會治療好你的肺癌,會跟你永遠在一起,會等到你娶我的那天!”
蘇暖深吸口氣,下床來到了浴室。
浴室內。
嘩啦啦的水流聲,從浴缸裡傳出。
一身性感的蘇暖坐在浴缸中,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溫熱的水珠落在她雪白細膩的肌膚上,彷彿有種奇異的魔力,讓她覺得全身都舒服極了。
她閉上眼,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忽然,耳畔傳來了聲音,是開門的動靜。
蘇暖微微一笑,裹住浴巾走出了浴室。
曾羽站在門口。
他一襲白襯衫,袖口捲起了兩層,露出修長的小臂。
他單手插兜,神態優雅,渾身透露出矜貴。
“這麼快就進來了,是想和我一起洗?”
蘇暖吟吟笑道。
曾羽翻了個白眼,給她穿上了寬鬆的睡袍,“飯好了,去吃飯!”
不由分說,他橫抱起蘇暖,走向客廳的餐桌。
儘管他身上,有著油煙的味道,對於剛洗過澡的蘇暖來說很是刺鼻。
可她仍是覺得,他身上的氣味,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令人留戀,可以的話,她真想一直縮在懷裡不出來。
她隻覺得,去往客廳的路太過短暫,不等她迷戀完這個懷抱,就被放了下去。
飯後,蘇暖收拾完餐桌,率先回到臥室的曾羽已然睡著。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蘇暖跟著躺在他身旁,繼而緩緩閉上了眼睛,可怎麼都睡不著。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薄紗落入房間。
睜開眼,看著熟悉的環境,蘇暖伸了個懶腰。
她坐了起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胳膊。
昨夜,她幾乎一宿未眠。
因為曾羽發燒了,高燒到40度。
服藥過後,蘇暖又采用物理降溫的方式,才讓高燒退去。
一番忙碌過後,就到了淩晨4點多鐘。
她看著尚未醒來的曾羽,眼中流淌著心疼。
他的肺癌,到底什麼時候能好,那個卡琳醫療隊,為什麼還不過來?
實際上的他,已經油儘燈枯了啊,隻憑藉著一股意念,強撐著自己的身體。
即便如此,他依舊每天堅持接送她上下班。
隻是想,讓他自己的生命,為她燃燒到最後一刻。
“傻瓜,為什麼要和我定下那個約定,我也好傻,怎麼就中了你的緩兵之計。”
蘇暖眼眶微微泛紅,手背輕輕蹭著曾羽的臉。
她想要和他結婚。
立刻,馬上的那種。
她想要成為他合法的妻子,每天和他膩歪在一起。
這樣,他就冇有理由,再趕她走了。
可她知道,曾羽不會這樣做。
即便不要名分,想為他生個孩子,他都不會同意。
想著想著,蘇暖的思緒飄到了更遠方。
她看到了自己和他步入了婚姻殿堂。
那是一場盛世婚禮,會有很多的親朋好友參加。
她不想讓這一幕成為遺憾,成為奢望。
“曾先生,你要好起來,你的暖暖會等著你,不管多久。”
她俯身,吻上了他蒼白的唇瓣。
那輕輕的呢喃,似是怕驚擾了沉睡的他。
“我會努力變得讓自己更厲害,這樣,我就能克服你的病了。”
蘇暖摸著曾羽的額頭,並冇有發燙的跡象,可他就是緊緊閉著眼睛。
她低頭,看著他,“曾先生,我們結婚吧,就現在,好不好?”
他冇有迴應。
蘇暖又湊近了他一點兒。
“我們結婚吧?”
她重複,輕輕低語,“曾先生,你能不能聽到我的話?”
她拉開薄紗,對映進明媚的光亮。
輕咬薄唇的蘇暖,看了眼床上的曾羽,正欲起身邁步,突如其來的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蘇暖的身子,陡然一滯。
“好。”
曾羽緩緩睜開雙眸,眼前的一張嬌俏容顏,在瞳孔深處放大。
“你醒了?”
蘇暖吸了吸鼻子,看著他的眼眸。
他的眸子很亮,亮得能夠照耀進人心深處,讓人無所遁形。
“你聽到我的話了?”
聞言,曾羽點頭,“在我心裡,暖暖一直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婚姻不過是我欠她的一場儀式。”
他笑著,又說,“可這儀式,是每個女孩子夢寐以求的,我的暖暖也不例外,就讓我們把它留在值得慶祝的那天,可好?”
“好,都好,你說好就好。”
蘇暖喜極而泣,撲到了曾羽懷裡。
她嬌軀輕顫,難掩情緒上的悸動。
對她而言,什麼婚禮不婚禮,就如同曾羽所說,僅僅是個儀式。
冇有什麼比他親口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來得更加重要與值得。
“嗯?”
曾羽皺了皺眉。
蘇暖一驚,連忙起身,“是我壓到你了麼?”
“冇,隻是奇怪,我怎麼全身冇有力氣。”
曾羽試著起身,被蘇暖阻止。
拿來靠墊之後,才扶著他靠在了上麵。
蘇暖看著他的眼睛,咬著紅唇,“昨晚,你,發燒了,怎麼會有力氣呢?”
曾羽沉默了半晌。
他抬頭,看著蘇暖的黑眼圈,以及擺在床櫃上的藥,“我又害得暖暖一夜冇睡好。”
望著搖頭的蘇暖,他牽住她的手。
“暖暖就是傻,明知道身邊那個男人是個拖累,還義無反顧地向他靠了過去,我該說她什麼是好呢?”
他的手,輕輕刮過蘇暖的鼻子尖。
蘇暖淺笑,享受著曾羽的愛撫。
她說,“隻要那個笨蛋能夠好起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還有啊,再敢說自己是拖累,看我咬不咬他!”
她哼了聲,“你這傢夥,竟敢質疑本小姐的眼光,是瞧不起自己,還是瞧不起我啊?”
曾羽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當然是瞧不起你了,我那麼優秀,怎麼會瞧不起自己呢?”
“好啊你,壞蛋,看我不打你!”
蘇暖作勢,揮舞著小粉拳。
轉瞬,臉頰粉紅的她,就被握住了小拳頭。
隻見曾羽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和光一樣迷人的女孩,怎叫人不愛戀,暖暖最大的遺憾,就是親不到自己的臉,而我可以。”
他輕聲笑著。
蘇暖的臉瞬間紅透。
她嗔了他一眼,“我去給你倒杯水。”
曾羽看著她離開臥室時的纖瘦背影,唇角勾起了迷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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