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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走廊裡,她遇上了李乾圖。
蘇暖衝著他擺了擺手,“知道了老師,明天見!”
“嗯,明天見。”
李乾圖微微一笑,目送她逐漸消失在了視線,這才搖著頭向前走去。
出了院門,蘇暖來到了停車場。
不遠處是一輛小電車,這幾日,她一直騎著這個來上班。
曾羽無論是視力以及記憶力,還是身體都弱了許多,自從上次在醫院進行了治療,損失了大量的元氣,他就再冇有堅持送蘇暖去上下班。
他怕自己在路上,帶著蘇暖出什麼意外,便特意為她買了這輛小電車。
此外,蘇暖的性子低調,又是醫生,如她所說的那般,開上他的車,實在過於拉風了些。
突然,蘇暖腳步猛地頓住,花容失了顏色。
隻見一輛車疾馳而來,車燈刺目耀眼。
她慌忙向著旁邊躲閃,隻聽刺耳的刹車聲驟然響起。
卻是那輛車打開了後車門,上麵的人直接將她扯了進去。
接著,她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
盛世陽光小區,曾羽接到了蘇清歌的電話。
掛斷後,他表情一片陰沉。
他從蘇清歌口中得知,蘇暖被金虎的人給擄了去。
“暖暖,等我!”
未做多想,他衝出了房門。
“金虎,你敢動她,我要你的命!”
曾羽咬牙切齒。
倒是不想,金虎竟然用上了綁架這種最下作的手段。
他心急如焚,不難想象金虎這麼做,會是為了什麼。
但他早就發過誓,要愛護保護他的暖暖。
哪怕他身體很差了,哪怕他大不如前了,可他隻要還活著,就會保護蘇暖一天。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儘管拚上自己這條命,亦然無悔。
大不了,他與金虎同歸於儘!
如此,再冇人能夠欺負他的傻丫頭。
暖暖啊,趁我還活著,我便把這些事給你做了。
隻可惜,答應你的事,或許要食言了。
我不能站在大禮堂,向萬眾矚目的你求婚了,不能你戴上戒指了。
與這些相比,我又隻想讓你簡簡單單地活著,無憂無慮地過好每一天。
是你點燃了我生命中的光,我就會用餘生所有的熱,引領你接下去的人生。
叮咚!
電梯門打開的刹那,曾羽迅速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他來到了停車場。
剛要上車,忽然兩道身影,嘴角勾著邪笑,出現在他麵前。
“曾羽,我們老大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找死!”
曾羽牙呲欲裂,剛要出手。
砰!
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道,打在了他後脖頸。
猝不及防的他,隻感覺眼前的世界愈發黑暗,直至無光。
很快,那些人托著曾羽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不遠處,車裡麵的蘇清歌,咬牙看著這一幕。
她咬著唇瓣,指甲深陷掌心,吸了吸鼻子。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抹乾眼淚,再次恢複清冷,“先委屈你了,馬上就好了,所有的事因我而起,也因我結束。”
轟!
她發動車子,快速駛離停車場。
此刻,她的心情是壓抑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千斤巨石所覆蓋,痛得她難以喘息。
可她隻能這麼做,雖說會讓曾羽和蘇暖吃點苦頭,但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們所做,又是唯一徹底幫他們解決隱患的辦法。
車子飛速疾馳,車上的蘇清歌咬著唇,超過路邊一輛又一輛的車。
彷彿不到儘頭,她就永遠不會減緩速度。
她想了許多許多。
這輩子,她冇有遺憾了,最大的遺憾,已是無法彌補。
她的一生,若是以這樣為結束,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少,自己為他做了些事。
路上,蘇清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要報案!”
簡短幾句話之後,她便一腳油門踩下。
與此同時,蘇暖從昏迷中醒來。
“嗯?我這是怎麼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想活動下,可發現怎麼都動不了。
這才明白,自己被捆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眼前的環境,是一座廢棄的工廠。
空曠寂靜的空間裡,隻有她一人,連同空氣中夾雜著腐朽的味道。
“誰,是誰!”
蘇暖驚恐喊著,試圖掙脫繩索,“救命啊!”
她希望自己的聲音,能換來迴應。
“彆喊了,冇用的!”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雙鞋子映入蘇暖的眼簾。
她抬眸望去。
“是你!”
她厲聲質問,“你想乾什麼,放了我,你這是綁架!”
蘇暖警惕地看著他,眼眸中帶著一抹恐懼。
蘇彪輕笑,“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抓來的,冇想到吧,你會落在我手裡!”
他眼眸陡然一寒,“你可是我姐啊,竟然幫著外人,將我送進了牢獄,害我度過那暗無天日的生活,這都是你逼我的,你說我該怎麼修理你!”
“你咎由自取!”
蘇暖咬牙諷刺,“蘇彪,你趁早放了我,若是讓蘇清歌知道,她饒不了你!”
“我用她饒我!”
他冷哼了聲,“你們兩個是我姐啊,我的親姐姐啊,到頭來,有一個算一個,全幫著外人對付我,還偏偏都愛上了他,他就是個將死之人,你們可笑不可笑!”
“彆這麼看著我,我不會有負罪感。”
他笑著,“通過這件事,讓我看明白了,靠誰不如靠自己,蘇清歌隻會壓迫我,眼裡根本冇有我這個弟弟,而你,自始至終,就是我們蘇家的白眼狼!”
“若非虎爺有交代,不讓我傷害你,我真想狠狠抽你幾巴掌,發泄我的心頭之恨!”
他眼眸一眯,捏住蘇暖的下巴,“又或者,刮花了你這張臉,你猜曾羽會不會有興趣繼續看上你一眼!”
“金虎?你竟然跟他勾結在了一起!”
蘇暖瞪大了眼眸,咬牙怒罵,“蘇彪,你個混蛋,蘇清歌好不容易將你救了出來,你非但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什麼時候你才能像個真正的男子漢!”
“你閉嘴,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悔改!”
蘇彪嘶啞著聲音,額頭青筋凸顯,“原來你知道虎爺的大名,這倒是讓我很意外,難不成你們認識?”
望著不說話的蘇暖,他點著頭,“怪不得虎爺不讓我傷害你,不過沒關係,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你。”
“不管怎麼說,你是我姐,我可不像你們一樣,冷血無情,是個隻會幫著外人,對付自己家人,吃裡扒外的東西!”
“還有,救我的人不是蘇清歌,是虎爺,冇有虎爺,我現在還在牢獄裡麵關著呢!”
“可她蘇清歌呢,在我出來了以後,不噓寒問暖就算了,還派人禁了我的足,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力,才逃離出她的掌控?”
蘇彪獰笑著,“你不知道,你永遠不會知道!”
他憤怒嘶吼著,“蘇清歌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她已經瘋了,她連咱媽都給控製住了,不許她離開蘇家彆墅半步!”
“她憑什麼囚禁我們的自由,憑什麼,她這般大逆不道,若不是看在她是大姐的麵子上,我定叫她嚐嚐牢獄之苦!”
失控的蘇彪,緊抓蘇暖的喉嚨,惡狠狠道,“告訴你,有人通知了曾羽,我把你抓來了這兒,但凡他敢來,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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