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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防禦姿勢的阿爾傑見到了來人的臉，頓時放棄抵抗，立正靠牆站好，還順手將捆著的馮健拉到了一遍，防止他擋住了門口妨礙來人進來。

“虞主任，我奉命來領人。”來人正是齊納總長的警衛官，

虞容點了點頭，示意阿爾傑交人。

看這架勢定然是總部的人，馮健嚇得渾身哆嗦，嘴裡還在不住地哀求：“你不能把我交出去，我是無辜的！剛纔你也看到了證據，這些事兒跟我們做下屬的沒關係……”

虞容打斷了馮健的話，“這位是齊納總長的警衛官，現在帶你去見齊納總長。這是目前，唯一能保住你命的人，你確定不跟他走嗎？”

馮健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怎麼證明這就是齊納總長的人？”

來人甚至冇有扭頭看馮健一眼，他微微蹙眉，似乎很不滿馮健如此不識相，“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任何事，帶走！”

他身後的四個人立即上前，一個人塞住馮健的嘴，兩個人架著馮健，後麵還有一人斷後，就這麼生生給拖了出去。

虞容目瞪口呆，本以為阿爾傑的行為已經夠粗暴了，和這位比起來，完全不夠看啊。

“虞主任，總長讓我代為傳話，他正在辦公室等你，另外，總部的保密規定……”來人轉臉看向虞容身後的韓宏栩。

虞容心下一沉，有些話不必說的太直白，齊納總長這是防著她們。“明白，我帶他一起過去拜訪總長。”

警衛官伸手，做出了個‘請’的手勢，虞容點點頭，挽著韓宏栩的胳膊出了門。

阿爾傑也乖乖跟著，出了酒店，門口停著兩輛車，虞容和韓宏栩、阿爾傑坐了其中一輛，並冇有見到馮健的影子，想必是在另外一輛車上。

一個岔路口，虞容看著另一輛車駛向了另一個方向，不知道馮健會被帶到那裡去，不過必然不是總部機關大樓。

已經是後半夜，但總部大樓十七層燈火通明，走廊上每隔幾米便有警衛隊的人站崗，嚴陣以待的架勢讓虞容緊繃著神經，甚至比之前在第二星等著M星人發動攻擊時還要緊張。

辦公室裡麵隻有齊納一人，此時他神情嚴肅地坐在辦公桌後麵，見虞容和韓宏栩進來，依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麵色，說了句：“坐。”與從前家中集會那時判若兩人。

距離辦公桌三米左右的位置，擺著兩把椅子，兩把椅子之間間隔兩米左右，虞容看著這個佈局，這樣的距離之下，就算是她們突然發動攻擊，齊納也能給自己留出足夠的反應時間，兩把椅子間距拉開，這是防止她們聯手二對一。

也就是說，這會兒齊納對她跟韓宏栩開始設防了。

果然，虞容和韓宏栩落座後，虞容隻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卻冇有聽到有人走出去。雖然還有回頭看，但虞容也知道，那位忠心的總長警衛官定然冇有出去，恐怕此時手裡還拿著武器，一旦齊納總長下令，她跟韓宏栩立刻血濺當場！

從此刻開始，她們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像行走在刀尖上，不能有絲毫行差踏錯。

虞容愧疚地用餘光掃了韓宏栩一眼，有些後悔將無辜的韓教授拖進總部內耗的漩渦裡，知道了總部如此重大的秘密，哪裡還能全身而退呢？

“那段視頻你們看了吧，有什麼想法？”齊納開門見山，一開口就是送命題！

虞容不知道齊納在心裡預設了什麼答案，如此短的時間裡，她隻能選擇一個相對安全的答案。“莫克斯是M星偽人潛入人類中的關鍵一環這一點毋庸置疑。從時間線上看，莫克斯在57年前就已經與M星人有所接觸，並且是在資訊部門的默許之下繼續與M星人接觸，可這一條重大資訊為什麼冇有及時上報，或者說是上報到哪一個環節被截留了，這一點令人疑惑。”

看齊納的表情，他對於虞容給的回答並不算滿意，然後他繼續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的武器實驗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組建的？”

虞容心下一驚，這兩個完全不相關呃問題被接連問出，難道齊納總長的意思是，實驗室建立之初也知道M星偽人的存在，所以才進行鍼對性研究？

實驗室的創始人是羅格院長，所以現在齊納總長是連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羅格也不信任了嗎？

虞容回答得更為小心。“這個實驗室是隸屬於武器部的，為了保密纔將位置設在了聯合大學，我在大一那年也就是七年前進入的實驗室，不過當時作為一個實習生隻是在打雜，冇有參與過具體的研究，之前武器研究的方向是針對M星人的再生能力製作近戰武器。

在我在第二星意外發現幽靈蘭之後，實驗室才轉而研究針對M星人的遠程大規模武器。”

看著齊納的神色依舊凝重，虞容心知自己的回答想必不是齊納想要聽到的，可如今她不敢貿然去猜測齊納的心思，萬一猜錯了，她跟韓宏栩兩個勢必下場悲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相比虞容，韓宏栩更清楚齊納想要從她們的嘴裡聽到什麼，他接著虞容的話補充道：“我們此前倒是有些猜測，不過如今冇有切實的證據，也不敢胡說……”

“哦？”齊納很明顯來了興致，神色稍霽，朝著韓宏栩說道：“那你說說。”

虞容猜到韓宏栩想說什麼，一臉擔憂地阻止，“韓教授！”這種冇憑據的話說出來，若是齊納追究下來，他們兩個被槍斃都不冤。

齊納擺了擺手，“不過是我們私底下的探討，又不是在法庭上，但說無妨。”

韓宏栩給了虞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說道。“我們在此前曾經覆盤過主星屏障之外那一場戰鬥的經過，那一場戰役失敗的原因不僅是M星人擁有超強的再生能力，更重要一點是M星人的遠程武器可以精準地打擊到我方埋伏的地點，每一炮都無比精準。

而我方由於距離太遠，遠程武器隻能毫無目標地亂飛，命中率極低，所以有理由懷疑，M星人事先知道我方的兵力部署！

起先，我們曾懷疑過莫克斯利用職務便利將主星的戰略部署透露給了M星人。但是在莫克斯的這一份視頻裡，並冇有提及這一條。”

齊納揚起下巴，“說下去。”

“在來的路上，我想過或許是莫克斯刻意隱瞞了這條罪行，不過從邏輯上判斷並不成立，更為嚴重的罪行都承認了，也不差賣情報這一項。

更何況資訊部是收集情報的，並不參與戰略的製定，頂多隻能是誤導一些決策，至於火力部署，那遠不是一個莫克斯能接觸到的範圍。”韓宏栩小心地分析著齊納的微表情，小心地斟酌著用詞，“我們懷疑，護衛隊高層有內鬼。”

齊納卻不滿意這種模棱兩可的用詞，他追問“這個高層的範圍是……”

韓宏栩深吸一口氣，“能夠直接參與戰略製定的人，不外乎作戰指揮部成員！”

虞容瞪大了眼睛看向韓宏栩，他這是直接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幾位護衛隊長，而且是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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