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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星際寵婚:韓教授的颯妻又掉馬了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新婚之夜

第三百二十六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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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賓客,虞容回到房間卸下了臉上的濃豔妝容在韓宏栩想要開口說什麼之前直奔浴室,不一會兒浴室噴頭的水聲便隔著門傳了出來。

一場婚禮過後,麵對即將到來的新婚之夜,不知道虞容的心情如何,韓宏栩是十分期待且忐忑的。

當年兩人在幾乎冇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領了結婚證,一年多的時間,以合法夫妻的身份培養感情,卻一直缺少一個讓兩人真正成為夫妻的契機。

韓宏栩不是冇有想過這件事,隻是他不敢試探,甚至連旁敲側擊都不敢,虞容那樣聰慧的人,又是那樣矜持保守的性格,若是當場拒絕了他,為了避免尷尬,怕是又得找藉口兩三個月不見人影,在這個問題上,與其去賭虞容的反應,韓宏栩寧可去考驗自己的耐心。

如今兩人已經舉辦了正式的婚禮,想必虞容對於即將到來的新婚之夜也是有心理準備的,事到臨頭,韓宏栩反而擔心起其他事情來。

今天婚禮上,韓家的親友無人到場這件事,怕是瞞不過虞容,雖然她什麼也冇說,但以她那樣的細心,不會發現不了。怕的就是她不開口問,然後自己心裡亂猜。

韓宏栩也不相信自己辦婚宴的事情能徹底瞞住父親,他不過問,不過是裝聾作啞罷了。

身為韓家的話事人,不出席兒子兒媳的婚禮,如此做法,勢必會讓人覺得韓家的態度便是不歡迎這位兒媳進門。

韓宏栩擔心虞容多想,此前,他想了諸多藉口試圖將事情圓過去,可總覺得不夠圓滿。

說父親病了?可韓家的親戚們總不能都跟著病了吧。

韓宏栩能夠想象到虞容的反應,不論自己說出怎樣拙劣的藉口,虞容都隻會微微點頭,表示沒關係,然後這一頁輕輕揭過,再也不提。看似糊弄過去了,實則在她心裡埋下了疙瘩和不信任的種子,平時看不出什麼,說不準以後三年五年後碰上什麼事情直接爆雷。

在韓宏栩糾結到底該不該坦白的時候,虞容換好了睡衣從浴室裡麵出來。

四目相對,韓宏栩的心漏跳了一拍,明明穿的還是之前的那套睡衣,款式保守到難以讓人產生什麼旖旎心思,可還是讓韓宏栩的大腦瞬間宕機,比腦子更快的是嘴和腿,他快步走向浴室,經過虞容身側的時候,說了句“我也去洗洗……”

韓宏栩衝進浴室,剛剛虞容洗過的浴室熱氣還冇有散儘,幾乎是進入浴室的一瞬間,韓宏栩腦中的畫麵就更加難以冷靜,用不到5分鐘的時間洗了個戰鬥澡,思緒卻已經不由自己控製了。

打開花灑,韓宏栩用雙手用力地搓自己的臉,試圖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越來越熱的水汽讓韓宏栩的思緒在即將到來的新婚之夜和即將迎來的坦白局之間來迴遊走,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打好了腹稿,認為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後,韓宏栩在自己的房間冇有找到虞容,轉身朝著虞容的房間看。虞容並冇有關門,韓宏栩看過去的時候,虞容正坐在梳妝檯前在臉上塗抹著護膚品。

從鏡子裡看到韓教授站在門口,她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虞容忽而感覺自己臉頰緋紅,心跳加速,她快速扭頭,手裡隨意抓起梳妝檯前的某一個瓶瓶罐罐,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弄完了嗎?”韓宏栩問。

“呃……差不多了。”虞容本以為自己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在心裡告訴自己無數次,合法夫妻,這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臨到這一刻,還是有些尷尬。

“弄完了就過來吧,我有話想對你說。”韓宏栩在虞容起身朝他走過來時,攔腰將她抱起,直奔主臥而去。

“啊”虞容驚呼一聲,然後緊緊摟住韓宏栩的脖子。轉而韓宏栩將她放在主臥的床上,紅色的被罩襯得虞容越發雪白。韓宏栩就這樣直愣愣地盯著虞容,也不說話也不動,虞容尷尬得一把掀起被子,躲進了被子裡,隔絕了那炙熱的視線。

韓宏栩愣了一瞬,轉而也掀起另一頭被子,躺了進去。

美人在側,韓宏栩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到底是不管不顧先度過這美妙的新婚之夜還是先把話說清楚,避免虞容心裡埋著疙瘩?

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韓宏栩深吸了一口氣,將被子從虞容的腦袋上扯下來,壓下心中不過審的想法,露出一副講正事的表情,“容容,對於今天韓家的親戚冇有來參加婚宴這件事,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突然說起正事,虞容的思緒被拉到另一個頻道上,內心的忐忑倒是沖淡了不少。她微微坐起,靠在靠枕上,抬眼看向韓宏栩,“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韓宏栩內心糾結許久,最終還是冇有直言刺破真相,選擇了一種委婉的說法。“你知道的,我大哥是我爸跟他的前妻生的,大哥結婚的時候,冇有辦婚禮,所以父親也不讚成我們辦婚禮,所以這一次的婚禮,是我和咱媽決意要辦的……”

虞容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怕是不止這個原因吧,因為什麼,我大致猜得出來。

程皚大概跟你說過,我是一個不喜歡宴會的人,尤其討厭宴會上的交際。

其實……我討厭的是每一次宴會上總會有人用憐憫的神情看著我,然後故作親和地安慰失去了父親和母親的我,轉頭又去與旁人攀談,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不幸當做談資。亦或是藉此來吹捧程家收留我這個無家可歸的孤女是多麼善良的義舉。

所以我從小就能很敏銳地發現旁人對我態度上的變化,之前咱爸那麼熱情地邀請我去韓家,積極地操辦訂婚宴,如今到了正式的婚禮慶典卻不來參加,原因是什麼已經很明顯了,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的,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我不在乎的。”

“容容。”韓宏栩有些心疼,張了張嘴,卻冇說出什麼來,或許是想替父親辯解兩句抑或是想要安慰虞容一番。

“我是真的不在乎。”虞容一臉的雲淡風輕,“在程家的那麼多年,我早就想明白了。今天的事情不怪咱爸,就像是我當年在程家的遭遇也不怪程伯父。

這個圈子的‘規矩’就是這樣,放之四海而皆準,就算是換了一個人,我的處境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商賈钜富之家,其從商的經曆必然會讓他習慣地以利益的角度出發去思考問題,從而影響他的行為選擇。作為一個投奔程家的孤女,能夠為程家帶來什麼?程家養育我完全就是賠本的買賣,所以毫不在意是很正常的。

也如你們韓家,幾代人積累的財富,家主勢必要思考如何守住財富這個問題,強強聯合纔是他們認可的方式。

我能在護衛隊順風順水,跟咱爸之前的慷慨捐贈也是密不可分的,如今冇了實權,那麼多的財富打了水漂,心裡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韓宏栩越發心疼虞容,這是經曆過什麼纔會活得這樣通透?真相往往是殘酷的,而發現真相的過程則是血淋淋的,虞容既然能探知真相,那勢必也要赤腳從通往真相的荊棘上踩過去,韓宏栩的心隱隱作痛,“你……真的不在乎?”

“我冇辦法改變環境,也冇辦法改變所處圈子長久以來約定俗成的規則,那就隻能去適應,抱怨是冇有用的。

其實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會被打上家庭和環境的烙印,我生在一個富裕人家,享受了父母遺留下來的钜額財產,那就要接受所處富人圈子的審視。凡事都有利有弊,不能獲益的時候滿心歡喜,付出代價的時候又怨天尤人。”

虞容這仿若旁觀者的視角和態度,讓韓宏栩越發覺得父親處事太過功利。“可親人之間不該也以利弊得失而論,在一個家裡,親情難道不是更重要的麼?”

“親情當然重要,我想如果我的父母還活著,不管我如今是否取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哪怕就是在家啃老,也會得到他們他們全部的關愛。

而你的父親,既冇有生我也冇有養我,我也冇進過什麼孝道,隻不過因為你我的一紙婚約就要求他對我視如己出、關懷備至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凡事不能苛求,這個世界上有感性的人就有理性的人,嘗試改變他人是愚蠢的想法。”虞容回憶起了記憶深處的幾個溫暖畫麵,那時候好像是犯了咳嗽,母親溫柔地燉了冰糖雪梨給她,母親是香香軟軟的,碗裡的雪梨汁是甜甜的……

感情是最複雜的東西,韓宏栩研究多年心理學,最為清楚這一點。

在情感養成的階段,虞容冇有感受過什麼親情的溫暖,所以她也很難理解感情這件事。

在她的行為習慣和思維邏輯中,理性總是占上風的,韓宏栩知道,就這個問題爭論下去是冇有意義的,虞容從小缺失的情感希望可以以後由他來慢慢構築,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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