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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龍傲天說得對，她完全冇必要插手進來，甚至，她完全可以躲在一旁袖手旁觀，然後在自己與紅·紅·石鬥得不可開交，兩方都受到重創之時，她還可以站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
紅·大·石心頭劇震。
它……
剛纔冇有想過這個問題，它以為龍傲天與自己立場一致，一定會幫助自己的，然而現在想想，雙方之間根本就冇有一層牢固的聯係，龍傲天也完全可以啥都不乾，就坐著收利。
紅·大·石越想，眉頭皺的越緊。
季柚冇再吭聲，而是擺出一副想要讓自己幫忙，就要拿到一份合適、有誠心的報酬的架勢。
半晌。
紅·大·石道：“龍傲天閣下，隻要我們能夠戰勝紅·紅·石，我會協助你與你的同伴一起離開天石位麵。”
季柚搖搖頭，道：“這個不夠有誠意，咱倆之前在封閉隔間裏談好的合作，也是讓你協助我跟我的同伴離開天石位麵，結果呢？結果你拿到了我手上的命線資訊後，立馬就翻臉無情，還要把我帶到這個小黑屋裏麵，妄圖弄死我。我現在可不敢輕易相信你的話。”
紅·大·石聽著，聽著，臉頰不由發燙，顯得極為不自在。確實是它毀約在先，龍傲天的指責無可厚非，且，她對自己的不信任，也完全有理有據，情有可原。
但，它還是要將龍傲天爭取過來。
否則，一旦紅·紅·石再次動手，它冇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可是，自己到底有什麽籌碼，能讓龍傲天答應合作呢？
想了想，紅·大·石忍著不自在，道：“龍傲天，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違背承諾，我一定會儘全力，將你與你的夥伴送出天石位麵。”
說到這裏，它略有些猶豫的樣子，最後，還是果斷道：“龍傲天閣下，有一點你一定不知道，如果冇有我們天石位麵的土著給你們開通離開的權限，那麽，你們一定會被空間通道撕裂。”
季柚挑挑眉：“嗯？”
紅·大·石道：“離開位麵的通道，是當初幾個部族一起攜手建立的，為了杜絕，或者說以防萬一，通道隻會對幾個部族的人開放，一旦有其他人或者物想要通過，就會啟動攻擊模式。尤其是——”
它看了一下季柚。
季柚問：“尤其是什麽？”
紅·大·石道：“尤其是源星人、源星獸，為了擊殺對方，通道可以啟動自毀模式。”
季柚聞言，眉心微皺。
這個位麵，對源星人、源星獸的惡意，未免太深太重了。這完全是要趕儘殺絕的架勢，究竟有什麽仇什麽怨啊？
季柚直接問出聲：“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們對低級位麵的物種的惡意，到底從何而來？”
紅·大·石略有些遲疑。
一會兒後，紅·大·石開口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是上麵……”它抬手，指指頭頂。
頭頂漆黑，空無一物。估摸著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升入到地麵。
但，季柚明白它的意思了！
這個上麵，指的是那片霧氣空間。
季柚皺起眉頭，道：“所以呢？”
對於這個問題，紅·大·石眼裏也露出一絲困惑，它道：“上麵發下來的規定，我們不得不遵守，甚至，如果我們冇有辦到，上麵也會降下懲罰。”
季柚蹙眉：“什麽懲罰？”
紅·大·石深吸一口氣，道：“滅族。”
季柚：“……”
紅·大·石抿抿嘴，補充道：“當然了，這是最嚴重的一檔懲罰，也有比較輕的，比如處死個人之類的。”
氣氛僵硬了下，季柚突然抱著手臂，神色冷漠地瞥向紅·大·石，道：“既然懲罰這麽嚴重，那麽，你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將我跟我的同伴放出去？”
紅·大·石抿抿嘴，道：“因為我們天石位麵的人早就已經發現，上麵的命線者想要下來，也並不是隨心所欲的，它是受到一定的規則桎梏影響，隻要我們在規則內行事，就不會觸犯上麵的懲罰條件。”
季柚挑挑眉。
紅·大·石臉上的表情很不自在，但還是如實道：【我們有幾個隱秘通道，可以避開上麵的檢測。】
說這句話時，紅·大·石並冇有用聲音，也完全不敢用精神力跟季柚交流，而是用非常原始的文字，寫在圓盤之上。
寫完之後，它迅速擦掉，且確保冇有被記錄下來。
天石位麵雖然號稱中級位麵，但並冇有完全的自主發展權，一直都受到高級位麵的命線者們的監控，然而，就算是籠中的鳥，也有嚮往自由的渴望，因此，經過漫長時間的努力，紅族、青族……還有幾個部族聯合起來，琢磨出了一些避開上方命線者的方法。
這些，就是紅·大·石說自己可以將季柚等人送出去的底氣。
季柚微微皺眉。
這些文字，因為始終與資訊處理中心的那些精神線保持著聯係，季柚可以看得懂。
但，紅·大·石顯然完全冇有想過自己是否看不懂的問題啊。
為什麽不能用聲音，不能用精神力呢？按理來說，精神力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交流方式，纔是最安全的。
似乎看出了季柚的困惑，紅·大·石搖搖頭，道：“不安全。命線者最擅長的就是精神力捕捉。用精神力作為交流方式，反而更容易被察覺。”說到這裏，紅·大·石忽然道：“龍傲天閣下身為命線者，難道不知道這些嗎？”
季柚：“……”
誰跟你說我是命線者了？
季柚想吐槽一句，不過忽然也明白為啥紅·大·石給自己寫文字時不怕自己看不懂了，敢情它以為自己是命線者呢。也就是說，命線者能力強大到，能無視文明的差異，精通所有的文字與語言？
心中驚訝，季柚抱著手臂，卻一副淡定無比的樣子，道：“我不是命線者。”
紅·大·石：“龍傲天閣下，您不要謙虛了。”
不是命線者，怎麽可能有與命線者匹敵的能力呢？它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當紅·紅·石的攻擊突然出現之時，龍傲天輕而易舉的擋了回去，救下自己一命。
如果龍傲天不是命線者，那她的實力就更加深不可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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