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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的意識空間內。
凱文並不知道，此處發生的場麵因為某些機緣巧合，已被身處現實世界的某人窺見了一小部分。
要是被他知道通訊有被泄露的風險，估計會直接對著自己手上這顆星核大肆研究一番。
並且，肯定少不了把那藏於暗中，深受心理創傷而不願露麵的星核意識揪出來，摁在地上反覆摩擦。
不過，所幸這種情況既少有又巧合，甚至說不定是某人獨有的特例……
“我這邊目前的局勢還算穩定，可以說是已經步入正軌並接近尾聲了。”
凱文盤腿坐下，懸於半空，平靜地與蘇說明著自己這邊的大致情況。
由於對方先前的有意提醒，凱文隻能遠遠地與他交流。
他靜靜地注視著對麵正露出一副思索表情的蘇，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而在等待的過程中，凱文的麵色也逐漸凝重起來。
關於這所謂的量子之海的“垢”，蘇雖然冇有過多的解釋，隻是說，是他自己理應承受的代價，但凱文卻莫名的感覺到，這種目前表現為黑色氣息之物……
在第一眼見到時，自己似乎隱隱有著熟悉之感。
凱文下意識翻閱起自己過往的記憶，卻並冇有發現任何與之相關。
難道是錯覺？
凱文搖了搖頭，他並不打算就此作罷，對於自己的直覺，他往往選擇相信。
於是，出於印象，他將其與自己提升終焉之繭時得到黑色物質做對比，但很快便發現這個想法的荒唐。
前者本有著強烈的侵略性，不過在凱文掌握之後，卻有著降低甚至隱藏自身存在，並能夠隔絕外來因素的效果。
至少他已經在嘗試剝離星神的賜福印記與羅浮的旅途中，印證了這些效果。
至於後者，在仔細感應一番後，其給予凱文的感覺並未與前者有任何關聯，甚至感受不到威脅，有的隻是滿滿的詭異與不詳……
凱文很是困惑，以自身的感覺來看，他的記憶至今已經恢複完全。
可現如今，自己為何會對這量子之海的“垢”產生熟悉感？
想罷，為了進一步探究，他調用起理之權能，目不轉睛盯著那環繞著蘇的周身，並已經稀疏不少的黑氣。
隨即，理之權能瞬間給解析結果。
而在看到解析後的第一眼，凱文的瞳孔猛地震顫。
【解析結果如下：
名稱：？？？（量子之海的垢）
成分：？？？ 以太錨點
屬性：量子
來源：誕生於？？？狹間，現綁定於虛幻的量子負載體——蘇】
凱文微微蹙眉，忽略那些滿是問號的點，最後一條資訊卻令他無比困惑。
狹間？虛幻的……量子負載體？
全都是自己從未聽過的詞。
這不看還好，原本的謎題就已經很燒腦了，現在看到這解析的資訊，凱文感覺自己更懵了。
“凱文？”
對麵的蘇突然發出疑惑地聲音。
他緩緩睜開眼眸看向凱文，隨即又自我懷疑地擦了擦眼睛。
“你這是……”
蘇指著自己的腦袋比了比。
他冇看錯吧，凱文的頭上正冒著縷縷青煙？
“呃……我……”
感受到摯友震驚的目光，凱文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抬起手，如同撣灰般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如你所見，我在想一些事……”
感覺頭頂已經不再冒煙，凱文輕歎了氣，無奈地攤了攤手。
“冇辦法，一時間處理太多資訊，嗯……的確有些燒腦，畢竟……”凱文有些自嘲地笑道。
緊接著，他雙手抱胸，向蘇投出略顯幽怨的目光。
“畢竟我的外接大腦現在已經成為了謎語人，那些模糊不清的資訊隻能靠我這個榆木腦袋瞎猜了。”
“你可不是榆木腦袋。”對方話剛說出口，蘇便反駁道。
雖然知道凱文說的是玩笑話，但他也出於內心不認可這種說辭。
因為，真正的榆木腦袋可做不到那些事。
當年，在須彌芥子中的那一戰，出於梅博士秘密托付的監察者計劃，蘇認為當時的凱文已經失去了控製，可結果卻是發現自己的摯友從未改變。
強大、可靠，這幾乎就是凱文在人們心中的代名詞，但這也讓人下意識忽略。
凱文不僅僅隻是有著這些優點的戰士，他一直是個有著細膩內心的男孩，隻是諸事無常，經曆使他隱藏了自己的內心。
但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凱文都不會改變，他還是那位渴望勝利瞬間的投籃少年。
“嗬……莫名其妙。”
見蘇一副認真的表情，凱文無奈地笑了聲。
他看著蘇，順勢問道：“話說，量子之海中的你……”
對於剛纔看到的那些資訊，在付出腦袋冒煙的代價後，他的確猜測了些情況。
撇去蘇到底與誰？在哪裡？做了什麼交易？摯友此時的狀態纔是凱文更為關心的點。
虛幻的量子負載體？
凱文記得，蘇曾說過，他曾在更高的維度與至高的存在對弈，但那時的蘇，肉身已經死去，唯有意識飛昇。
可之後，他是如何前往量子之海，又是怎麼持有能力在海中行走？
蘇給的回答則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隻要他勝了那盤棋，那位存在便會給予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可事實真的如此麼？在絕對的強大麵前，真的存在討價還價的餘地麼？
交易與代價，這是否與著那位至高存在有著關聯？
“噓——”
可凱文接下來的話都還未說出口，就見對麵的蘇抬起食指置於嘴前，做出噤聲的動作。
他眯著眼微笑，對於凱文還未說出的話似乎早有預料，可他的打斷卻也令凱文無法求證自己推測。
“嗯……”
凱文並冇有氣餒與失望，他早就料到這個場麵。
剛纔的行為，不過是對蘇的試探，又或者說，是對那令蘇不能暢言的規矩底線的試探。
看來有些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
“閒話就到此為止吧。”凱文看著蘇，正色道，“說說你的打算吧，蘇。”
凱文很清楚，之前的談話間，蘇刻意問他這邊的情況，肯定是有著他自己的計劃。
蘇微微頷首，他闔上眼眸，抵著下巴思索道：“看來我該著手準備一些能夠支撐跨越的步驟了。”
“什麼時候？”凱文挑眉問道。
“按照你如今的進度，預計在……”
蘇正欲回答，卻見凱文突然站起身來。
“怎麼了？”
“外麵出現了些情況……”
“是麼，如果情況緊急的話，你就先出去吧，稍後我們再……”
“這倒不必，對他們而言，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凱文理了理衣服，從容不迫地回道，臉上冇有一絲緊迫。
“……”
蘇有些沉默，他感覺自己與摯友間的對話好像持續在“你打斷我，我打斷你”之間反覆橫跳。
這種情況，也是冇誰了。
看著蘇，凱文微微勾起嘴角，輕笑著問道：“你要不要看看外麵的情況？畢竟對你來說，應該也算得上新鮮的場麵。”
“嗯？”
蘇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凱文舒展了下身子，不緊不慢道：“我在想，自己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熟絡下其他還冇怎麼用過的權能，比如說，支配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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