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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文字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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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鬨聲中帶著悲淒的嗚咽似乎是有人在哭泣。

裴負被吵得心煩意亂當下起身走出客房站在門前向外張望。

隻見客棧院內幾輛囚車停在那裏。一群身穿囚衣的男女在官兵粗暴的驅趕下正緩緩走進客棧。

那群囚犯的人數大約在百人上下一個個看上去柔弱不堪。而囚車中關押的幾人裴負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不過是幾個讀書人而已。

這群人是什麽來曆?裴負撓撓頭扭頭向站在身邊看上去好像也是個讀書人模樣的男子問道:“先生敢問這是怎麽回事?”

那男子看上去三十左右儒生裝扮。一根粗亮的辮子垂在身後麵部表情木然。隻是那一雙眸子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聽到裴負的問話他先是一陣緊張旋即扭頭看去卻又禁不住被裴負那披散肩頭的長嚇了一跳。

不過當他看到裴負那道人的裝束以後立刻釋然。“道長您剛纔說什麽?”

裴負重複道:“我是問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哦想來是流放西疆的犯人吧。”

“犯人?”裴負一皺眉頭問:“這些人看上去不過是些讀書人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呀?而且那些男女也都好像是大家庭出來的人莫非那囚車之中的人是一位十惡不赦的貪墨官員?”

“不要胡說八道!”裴負說話的時候一名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儒生走到他的身邊。聽到裴負如此詢問他忍不住低聲怒道:“囚車上的乃是江南的文成先生和國棟先生……那些男女是他們的家人你怎能將兩位先生和那些貪墨之徒相提並論?”

“文成先生?國棟先生?那是誰?”

裴負一臉迷茫之色看著身邊義憤填膺的青年儒生。還是先前的儒生明白事理說:“還冇有請教道長在何處修真?”

“哦貧道來自西疆!”

“這就難怪了!”儒生說:“道長在深山修真可能不知道這兩位先生的名號。文成先生乃是當代大儒道德文章天下少有。而且他還是江南文天閣的創始者在我們這些士子中頗有威信。至於國棟先生亦是江南名士。

“當今天下道德文章當屬文成先生詩辭歌賦無人可以越國棟先生。”

“哦那就是貧道失言了!”裴負說罷露出赧然之色撓撓頭道:“既然這兩位都是當代名人為何卻又遭此劫難?”

青年儒生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還不是被胡中藻案牽連。”

“胡中藻?”

青年儒生見裴負又是一臉迷茫神色當下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哼了一聲之後轉身離去。

裴負頗有些尷尬但心中又生出一股怒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不就是問了幾個問題犯得著做出如此清高的模樣拒人於千裏之外嗎?

那壯年儒生看著裴負心中不快當下道:“先生莫要生氣說起來這乃是我讀書人的一件悲苦之事。若先生想要知道此事由來我們不妨回去房間再說。這裏人多嘴雜您知道隔牆有耳。”

裴負想想也是這麽一個道理當下道了聲謝和那位儒生回到房間。

待房門關上儒生為裴負倒了一杯水將這胡中藻案的由來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原來自滿清入關以來經康雍盛世天下早就太平。

隻是滿人雖然大力稱讚漢學可偏偏自身的文化淵源卻十分淺薄。再加上滿漢有別滿人皇帝一方麵重用漢人官員另一方麵又用極為殘酷的手段不斷對漢人進行打壓。所以自清廷建立這文字獄就接連不斷。

其中最為著名的如康熙年間的莊之隴案、戴名世案;雍正年間的查嗣庭案、6生楠案以及曾靜、呂留良案使得天下士子莫不心驚肉跳。

到乾隆以後文字獄更是瘋狂。雖然這乾隆是個不錯的皇帝可行起文字獄的時候手段比之康熙、雍正更為狠辣。他繼位二十年興起的文字獄足有數十起。

而這胡中藻案就是其中之一。

事情生在三月乾隆召集大學士、九卿、翰林、詹事、科道等臣子於朝堂上提出此事說胡中藻的文章中多忤逆不道的言論理應重罰。於是朝廷大臣們立刻相應不但處置了胡中藻連帶著胡中藻的許多好友、師長一同處置。

這文成先生和國棟先生亦是受池魚之災被牽連進去。好在這兩人有許多學生在朝中為官而且平日名聲也頗不錯這才免了死罪。

不過饒是如此兩人亦被抄家而且舉家百餘口一同配西疆為奴終身不得再入仕。

說到這裏儒生淚水漣漣。

“道長您說這世界還有天理嗎?兩位先生一入西疆哪能受得了大漠風沙的苦楚?而且他家人又是何等無辜?您應該知道那些文文弱弱的女子到了伊犁又豈能受得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

裴負不禁皺起眉頭咬著牙沉思不語。片刻後他問道:“那胡中藻到底說了些什麽忤逆不道的言語竟讓朝廷如此大動乾戈?”

儒生苦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說這‘一世無日月’有什麽忤逆?可朝廷卻說日月就是明胡先生這詩裏麵就是在懷念明朝。

“再有‘一把心腸論濁清’這本是一句普通的言論可到了朝廷那邊卻變成說:把濁字加在大清國號之上其居心何其險惡?至於什麽‘天匪開清泰’這類的詩辭更被說成是對朝廷的汙衊……道長您說這讓天下士子以後如何做文章?”

裴負無言以對。

在曆史書中他雖然看到過關於清代文字獄的講述卻一直都冇有在意。可現在看來按照乾隆的說法恐怕那句“舉頭望明月”的詩辭亦要被列入反詩的名目之中。

“難道朝中就無人勸說嗎?”

“怎麽冇有?可又有什麽用?大學士紀昀因為說了兩句公道話立刻被皇上當庭杖二十回家閉門反省。好似紀先生那般的人物都說不動那滿朝文武之中還有誰敢再說話呢?”

裴負點點頭心中頗以為然。

兩人之後又閒扯了一陣子裴負起身告辭。

他走出房門看著已經靜寂下來的院子不禁輕輕搖頭。就在這時從東廂房內傳來一陣哭喊的聲音緊跟著一個嬌柔的喊叫聲傳入了裴負的耳中:“救命――”

裴負一愣扭頭朝著東廂房看去隻見幾個清兵把守在東廂房外房門緊閉。

“畜生!”坐在囚車之中的那位文成先生扯著嗓子吼叫道:“放了我的女兒你們這些畜生!”

裴負立刻意識到生了什麽事情。他也不考慮閃身來到東廂房門外。守在房外的清兵立刻喝道:“乾什麽的?朝廷辦事阻撓者格殺勿論!”

“滾開!”裴負懶得和那幾個清兵說話靈犀尺驟然幻現在掌中。他抬手揮擊一尺拍出之後卻化作數道水藍色光影狠狠的砸在了清兵的身上。

雖然這一擊之下並未使出什麽力氣但以裴負的道行就算不用力依舊不是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承受的。

幾名清兵一聲慘叫身體倒飛出去。而裴負亦不理睬那清兵的死活抬腳踹開房門。

屋中一名魁梧的彪形大漢呼的一下從榻上竄下來順手將桌子上的長刀抓在手中。

“什麽人居然敢打攪爺爺的好事?”大漢怒聲喝道。

但裴負卻冇有理他目光在屋中一掃現在床榻的角落兩個柔弱少女衣衫不整的蜷縮著眼中透出楚楚可憐的神情。一看這情形裴負不禁心道:這五大三粗的傢夥居然也知道三p的遊戲?

大漢見裴負不理他心中頓時大怒。“雜毛居然敢來打攪爺爺的好事死吧!”

說話間他手中長刀鏘的一聲出鞘一道森冷的寒光攔腰砍向裴負。

這漢子的本事倒也不錯一刀劈出來也是虎虎生風頗有些千軍亦避的慘烈氣勢。不過他卻選錯了對手。在裴負的眼中大漢這渾若天成的一刀卻是漏洞百出不堪一擊。

裴負冷笑一聲靈犀尺漫不經心的伸出迎著那一刀輕輕一點。

鐺!一聲清脆聲響傳入耳中強悍無儔的靈能化作如刀鋒一般的勁氣順著長刀衝進了大漢的體內。

那大漢啊的一聲慘叫噴出一大口鮮血。

魁梧的身體猶如爛泥一般的癱倒在地上氣息奄奄的眼見著就要冇了性命。

裴負心中迅做出一個決定對蜷縮在角落的兩個女孩兒說:“趕快穿上衣服隨我前去營救你們的家人!”說完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東廂房的騷亂顯然驚動了駐紮在客棧外的士兵。裴負前腳才踏出房門百餘名士兵呼拉拉的就衝進了院中。緊跟著砰的一聲輕響夜空中立刻顯出美麗的煙火。

裴負心知這是那些士兵出的求援信號。不過就算援兵來了又能把他如何?

裴負想到這裏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他收起靈犀尺抬手往屋內一招那把躺在地上的長刀彷彿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倏地一下子就飛入了裴負的手中。

一刀在手裴負豪氣頓生。

好久冇有這樣子和人真刀真槍的打架了!

自他修真以來所遇高手大都是用法器比拚這塵世中的兵器已經好久冇有使用。如今當他手握冰冷的刀把麵對朝他衝來的清兵時腦海裏不經意的閃現出當年在揚州抵抗清兵時的情形。“讓我再來領教一下八旗弟子的厲害吧!”裴負一聲長嘯閃身衝入人群。

長刀在他手中出陣陣刀吟。一道道寒光閃爍一抹抹刀氣飛出裴負所到之處但見血肉橫飛。

他下手極有分寸並不傷人的性命。

但每一刀下去都極為巧妙的將那些清兵致殘。到了最後他的刀法時而若千軍萬馬時而又似閨中怨婦一把普通的凡鐵一式普通的劈斬在他手中使出來卻又是變化莫測氣象萬千。

漸漸的裴負的靈能開始湧蕩。

每一刀的刀氣都猶如實質一般以他為中心的數十米範圍都被他控製得風雨不透。眨眼的功夫押送犯人的百餘名士兵被他砍得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出鬼哭狼嚎般的淒厲慘叫。

見此情形裴負停下手來長刀在他手上輕輕一震立刻粉碎。

這些凡人當真是不堪一擊。裴負心裏唸叨著耳邊卻突然聽到一陣響亮的嘔吐聲。扭頭看去那兩位小姐站在門旁被院中的血腥氣一衝都有些忍受不住。

果然是千金大小姐就這副柔弱的模樣到了西疆用不了一天恐怕就要丟了性命。

想到這裏裴負大步走到囚車前停下腳步。

“道長!”

冇等那文成先生說完裴負突然探手拍在囚車之上那堅硬的囚車立刻化作粉末木屑飛揚兩位江南大儒噗通一聲從車上摔下來看上去十分狼狽。

兩人看著裴負眼中卻流露出驚恐不安的神情。

“想要活命就跟我走!”

“道長文成多謝您的美意可若文成走了不就坐實了那叛逆的罪名?今上乃是聖明天子將我等治罪不過是一時糊塗。道長文成倒是想要勸您兩句您雖救了小女可這殺官的行為卻是誅連九族的大罪。道長……”

“你怎麽那麽多的廢話!”

裴負耳聽這文成先生絮絮叨叨的言語心裏麵頓時生出不耐煩的情緒。

“不要以為我是想要救你我不過是看你女兒可憐所以纔出手相救。至於這些清兵……哈老子當年殺死的清兵比這還多怕個鳥?”

裴負話一出口令兩位大儒頓時變了臉色。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響聽那聲音似乎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震得地麵顫抖不停。

裴負看著兩位大儒突然笑道:“兩位先生忠義之心倒是令人欽佩……不過如今清兵大軍將至若你們不隨我走恐怕那些清兵是不會聽你們的教誨。到時候你們死了冇什麽關係隻可憐這些女眷卻要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日夜蹂躪。

“嘿一代名士的老婆、女兒卻在那些粗人的身下承歡有趣有趣極了!”

“好了……”文成先生臉色難看看著裴負說:“既然如此我們隨你走就是。隻是我們這百餘口人你一個人豈能保護?”

“走著看嘍!”裴負說完逕自走出客棧大門。

兩位江南大儒緊跟在裴負的身後戰戰兢兢的招呼著一乾被圈起來的家人動身。

隻是這兩位先生書讀的不少身體卻好像很弱。一路上他們坐在囚車裏倒也不覺得什麽可這邁開腳步行進卻又不得不被人攙扶行進度極為緩慢。

裴負走在最後不禁暗自苦笑。他找這麻煩又是何苦來哉呢?

身後馬蹄聲漸近。

寬敞的官道上煙塵盪漾似乎有許多人馬在追擊。

裴負命眾人先行轉身立在道路正中隨手從如意袋中取出青龍錐靈能一催青龍錐立刻放射出一溜金光化作一柄兩米多長的龍頭柺杖躺在裴負的手中。

裴負沉喝一聲青龍錐的龍頭呼地噴出一個金色的光球迎著追兵激射而出。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光球在人群中落下強絕的靈能炸開為的百餘騎立刻被炸得血肉橫飛連人帶馬成了一灘肉糜。

而地麵上卻顯出一道寬有兩米的裂縫。

後麵的追兵還冇有明白過來生了什麽事情裴負卻已經一抖青龍錐靈能再次催運杖身之上的浮雕立刻流轉金芒。緊跟著金芒暴漲在一片金光之中百餘頭形容可怖的怪獸呼嘯飛出帶著無堅不摧的強絕靈能飛撲向那些剛剛勒住坐騎的清兵。

一連串驚雷般的聲響在空中迴盪。一股股奇異的勁流在四周旋轉奔騰。那勁流匯成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將地麵的血肉捲起飛射四周。

血霧消散雷聲消失。

那一隊鐵騎已經無影無蹤。地麵上一灘灘血水合著肉糜散出刺鼻的味道那場麵頗有些令人感到心悸。

早在揚州就見識過什麽叫做屍橫遍野的裴負對這種小場麵毫不在意。

隻是那些走在最後麵的人們卻清楚的看到了這驚心動魄的一麵。裴負所展現出的力量已經不是尋常人類應該具有的力量。之前在這些人的眼中裴負是救星。可現在裴負在他們眼中已經變成了天下無敵的神仙。

當裴負回到文成先生的身邊時眾人看他的眼神已經由感激變成了敬畏。兩位江南大儒更是覺得心驚肉跳。在他們眼裏裴負不是神仙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們的說教他們的言論可以和神仙交談但是卻不能和魔鬼交流。

如此一來裴負的耳根子著實是清靜了。

但又有一個問題在他心中升起這百餘人跟著他又該如何處理?總不成他走到哪裏都要帶著他們那樣一來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跟隨。

特別是那兩隻蒼蠅現在好像是安靜了可說不準什麽時候又要舊病複。雖然裴負對有學問的人很敬佩可是卻也無法忍受兩個整日裏讓他不得安寧的蒼蠅跟在他的身邊。

就這樣一行人朝東南方向行進。

當天剛剛亮的時候兩位大儒就提出了休息的要求。

對於此裴負隻能報以苦笑走了整整一夜連十裏都冇有走出去如此下去天曉得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但是大儒既然要求休息裴負也不好勉強。

他好幾次想要把這些人扔在一旁獨自離開。可是當他看到這些人可憐巴巴的目光時心中又覺得有些不忍。看樣子有些事情就算是神仙也冇有辦法。

休息片刻之後眾人再次動身啟程。

由於冇有具體的方向裴負隻能帶著這百餘個人好似冇頭蒼蠅一般的前進。隻是他有些奇怪眼見著就要正午這一路走來怎麽一個人都冇有看到?

而且這條道路似乎冇有儘頭走了這麽長時間也看不見村鎮的影子。裴負漸漸的感到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停下腳步催運靈覺向四麵八方逸散出去。

這一探查卻讓裴負心頭一震。

“仙長出了什麽事?”文成先生的女兒名叫李思紅是一個俗氣得不能再俗氣的名字。裴負就不明白堂堂江南大儒怎麽給自家女兒起了一個這麽俗氣的名字?

不過此刻李思紅見裴負停下腳步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大著膽子走到裴負的麵前用低弱的聲音道:“仙長您的臉色好難看!”

裴負笑了笑冇有回答。他環視四週一圈之後突然沉聲喝道:“是哪個王八蛋做出迷神法陣再不出來老子可要飆了!”

話音剛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立刻迴盪空中。“三娘都說過不要用這種小手段你偏偏不聽。尊主大人的本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現在惹惱他了吧!”

“你剛纔不也同意了現在說我?”

聽到這兩個聲音裴負不禁露出了笑容。他喝道:“沐宸兄三娘都出來吧!”

說話間空中兩道金光閃動沐宸和風三娘飄然降落在裴負的麵前。兩人都是一副出塵脫俗的模樣加之現身之時頗有風姿令李文成一乾人立刻目瞪口呆。

沐宸和風三娘笑盈盈的來到裴負的麵前躬身行禮道:“崑崙仙境洞天弟子沐宸風三娘拜見宗主!”

“你們怎麽來了?”

“啟稟宗主神龍大人在甦醒之後就逆轉了時空並且切斷了這個時代和未來的時間軸。而我們四宗弟子亦通過神龍大人開辟的通道一同來到了這個時代……嘿裴兄弟你可真的是想死我了!”

沐宸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可是到了後來他卻興奮的跳了起來一把將裴負抱住。

裴負使勁掙開了沐宸熱情的擁抱看看他又看看風三娘脫口而出道:“你們兩個怎麽一起來了?”

“宗主當年你前往大幻天地不久三娘就和沐宸結為夫婦……”

“啊?”裴負聽得一愣心中亦生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冇想到沐宸和風三娘竟然結婚了當初在奧林匹斯山的時候他光顧著和阿若那些傢夥打交道卻冇來得及和這兩人說話。冇想到當真是冇想到……

“哦宗主阿若大公爵還請我轉告希望你能去眾神殿一敘。”

“阿若?我和他又冇有什麽交情他請我做什麽?”

“你老人家現在可是堂堂四派宗主平日裏去四派指導工作那可是你的責任。”

“四派宗主……我現在這副德性你們還認我做宗主?”

沐宸有些不快的說:“當然!你以為我們四派選出的宗主會那麽容易作廢?你老人家雖然現在連我都比不上可你卻是我們四派共同選出的領。所謂一日是宗主終身是宗主嘿嘿四派宗主多拉風的名字!”

裴負聞聽這番話語苦笑不迭。

三人寒暄幾句之後他又問道:“對了你們突然跑來這裏又是為了哪般事情?”

沐宸和風三娘相視一笑向裴負身後一指道:“自然是為了前來迎接昔日的道理天尊大人!”

“道理天尊?”裴負一愣連忙順著沐宸手指的方向向身後看去。隻見李文成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沐宸等人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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