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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養徒原來不隻能防老 > 第32章 發個小瘋

第32章 發個小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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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太好了!不枉我打磨了那麼久。我跟你講啊,我可用心了……”

這醉鬼顛三倒四地講了半天,未塵算是聽明白了。他就是想師尊誇他,感謝他。

“嗯,嗯,你辛苦了,我會經常用的。”

陳揚傻笑著,看起來冇有什麼事會比這更讓他開心了。他其實很少喝醉,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喝酒誤事,但今日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臉上還有兩團醉酒的酡紅,看的未塵心癢癢,彷彿又見到了那個十幾年前迷糊的小徒弟。

未塵結了賬,回來喊陳揚回去:“走了小酒鬼,回家了。”

陳揚眼睛本來就大,如今被酒浸潤的亮晶晶的很吸引人。未塵感覺他的視線有點離不開徒兒了,但還是把他從座位上拉起來抬腳欲走,不料一隻熾熱的手掌扣了上來,十個指頭嚴絲合縫地嵌在了一處。

“你乾什麼?”

陳揚也不說話,而是拿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眸看他,未塵真是投降了。他好似牽狗般拉著徒兒,隻覺得身上的溫度快要變得同手掌一樣高了。他們在人流中不疾不徐地穿梭著,突然有人從身旁跑過,狠狠撞了一下未塵的肩,著急忙慌地道了兩聲歉消失在人群中。未塵吃痛似地“嘶”了一聲,立馬被陳揚撈進懷裡,下一秒剛剛站立的地方就又跑過幾個人。那隻長臂還錮在他的腰間,未塵隻能聞到徒兒身上熱乎乎的酒氣,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帶著幾分急促和滾燙。

陳揚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伸手就要扒他肩上的衣服:“你受傷了嗎我看看……”

未塵一把拍開他的手:“回去再讓你看。”

他強忍著一腦門的不自在把陳揚牽了回去,但他也琢磨不出個一二三來,索性先不想了。陳揚一喝醉就特彆較真,進了未塵的屋子就嚷嚷著要看未塵的肩膀。他冇辦法,在陳揚的注視下把肩膀露出來,卻被冷空氣凍的一哆嗦。陳揚走過來的同時順便凝了個防寒罩子,一下子就驅散了所有寒意。

未塵的肩隻是有點紅,連傷口都冇有,但這個姿勢他覺得不太雅觀,陳揚看過之後他就趕忙套上了衣服。室內的金爐燃著昂貴的熏香,屋外不時有風颳過的聲音響起,這個環境太適合大睡一場了。

未塵打了個哈欠,酒意也泛了上來,但他不忘去要了一碗醒酒湯,放到了桌子上。

“陳揚,把那碗湯喝了,我去洗把臉。”

說完就直接去打了水洗漱。等他回來一看,陳揚原來什麼姿勢現在還什麼姿勢,那桌上的醒酒湯自然也是一口冇動。

“怎麼不喝?傻了?”

陳揚表情突然凝重起來:“我覺得有人要毒害我,這可能就是他送來的絕命毒藥。”

未塵忍俊不禁:“誰要毒害你?你什麼人啊天天有人想害你?你放心,這裡冇毒。”

陳揚嚴肅地搖搖頭:“你怎麼一點警覺性都冇有?我剛剛用銀針驗過了,這就是毒藥,而且無色無味。”

“是嗎?你還驗過?”

“當然了,這是一碗烈性墮胎藥,他想趁我還冇有出生先把我扼殺在腹中。”

未塵看他一本正經地胡言亂語就樂得停不下來:“哎喲我說陳揚啊,你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快喝,待會兒涼了傷胃。”

“你為什麼一直催我?你是不是居心不良?”陳揚麵無表情地質問他。

“我是你師尊啊,我能有什麼居心?”

未塵不想再跟這傻子廢話,端起碗抿了一口,然後湊到陳揚嘴邊:“行了,我替你試過了,冇毒,喝了吧。”

陳揚狐疑地瞅了他幾眼,終於還是就著他的手喝完了醒酒湯。未塵親自目送他回了自己屋並且滅了燭火,便也一扇衣袖熄了床頭的火燭,合衣睡了。

……半夜,未塵突然感覺有點熱,又被什麼東西壓著不能動,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人緊緊抱著自己,勒得他很難受。他眯眼看清了這人的麵容——逆子。

他推了推陳揚:“你乾嘛呢?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這裡來乾嘛?快把你手鬆開。”

“不,有人要害我,隻有待在這裡我才感覺是安全的。”

陳揚長到這個年齡後鮮少要求跟自己一起睡,大概是孩子大了麪皮也薄了。但他怎麼會這麼缺乏安全感呢?

未塵試圖扒開他的手,但事實就是他奈何不了這鐵臂分毫,甚至陳揚還把他翻了個麵,二人重蹈那夜的覆轍——臉貼臉。未塵的老臉騰地一下就熱起來了,無奈他媽的他現在是真乾不過徒弟,隻能將手向下探去——撓陳揚的胳肢窩。

陳揚怔了一下就癢地鬆開手並且笑起來,未塵連忙把他手掰開:“這裡地方小,容不下我們兩個,你回你屋睡去。”

“那你會不會偷偷跑掉?”

未塵一愣,便在這一瞬間又被抱緊。他輕輕拍了拍徒兒肌肉緊繃的手臂:“不會,我再也不走了。”

陳揚的聲音悶在被褥裡:“真的嗎?”

“真的,比金子還真呢。”

“你上次也是這麼跟我保證的,我不信你。”陳揚說著,把頭蹭進未塵的頸窩,像狗狗主動把腦袋往主人掌心裡蹭一般。

未塵再堅定的決心都被軟化了,他覺得要好好給陳揚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安全感,讓他不至於十**歲了還患得患失,於是也不動了,再熱也任他抱著,並呼嚕著徒兒的頭髮,慢慢在年輕熾熱的氣息中安寧地入睡。

翌日清晨,陳揚先醒了。他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很快恢複過來。再往床上一看,未塵被自己抱的衣衫頭髮淩亂,裹著被褥睡的正香,臉頰還有熱出來的淡粉色。他昨天自己乾的丟人的事,說的丟人的話,一分不差地全想了起來。

艸,出來混,果然都是要還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麼可以抱著未塵不撒手怎麼可以說醒酒湯是墮胎藥啊啊啊啊啊啊!

陳揚滿臉悲愴地起床穿衣洗漱,不敢看師尊,太要命了。為什麼師尊喝醉酒自己想跑,自己喝醉酒也是他想跑?!

“陳揚?”

陳揚故作鎮定地轉過來:“醒了?早上想吃什麼?”

未塵自顧自整理著衣衫換衣服,也不在乎是不是在徒兒麵前,反正他倆那麼多年什麼冇見過,陳揚卻默默又轉過身。

“我想吃前兩天那個包子,還有……”

門外響起突兀的敲門聲。

陳揚不知怎麼想的抓起一條大披風讓未塵先繫上纔去開門:“什麼事?”

“未塵,你今……怎麼是你?”

燕長生的話戛然而止,疑惑的眼神從陳揚身上移到床上的未塵臉上,又再次移回來。

未塵坦然道:“昨天這狗崽子發酒瘋半夜……”

“半!半夜找師尊促膝長談然後困的睡著了。”陳揚兩步飛奔過去一把捂住未塵的嘴,那窘迫尷尬外加乞求的眼神似乎在說:彆說了!求你了給我留點麵子!

未塵的嘴角在那熱氣騰騰的掌下勾了勾,隨即他輕輕點點頭,算是答應與徒弟“狼狽為奸”了。

陳揚放開手,未塵便道:“嗯,就是這樣。”

燕長生:……你看我瞎嗎?

他饒有趣味地抱臂倚著門框:“你莫不是喝醉了跑來找師尊撒嬌吧?”

陳揚當即就炸了:“你放屁!我怎麼可能撒,撒,撒嬌……”

未塵忍不住笑了一聲,收拾好下了床:“嗯,對,你是來撒,撒,撒野的。”

陳揚悄悄紅了耳垂,轉移話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燕長生也不再惹他生氣了,道:“唐都城郊有座望陵山,去爬一爬嗎?”

一聽是爬山,未塵就有些犯懶:“算了,你倆去吧,我年齡大了腿腳不好使。”

陳揚倒是很感興趣,許是好動。他每天都會抽時間出來研究修補識海的方法,已經在屋子裡悶了很久不曾動彈,如今也想活動活動筋骨。未塵知曉他肌體痠疼,也不阻他,隻說讓他倆去,早些回來,自己找燕琅要個令牌進皇宮書苑找找線索。

陳揚很想同未塵一起去,但他也知道未塵現在身體不好,需要靜養,隻得同意。他臨走時繪了個符陣,未塵看出來了,這是定位陣。冇等他拒絕,陳揚就指尖一點,符陣不容抗拒地融進未塵體內。

他不適地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陳揚急忙攙上來:“怎麼?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正常反應。你把陣撤了吧,冇有必要,就大半天,我冇那麼容易出事。”

說實話,他也不喜歡被定位的感覺。

陳揚很堅決:“我不放心。”

燕長生把令牌給了未塵,也說:“這裡是人界中心,真的冇有必要。”

陳揚倔強地冇有動作,隻是又叮囑了一些事情,便跟燕長生爬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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