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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養徒原來不隻能防老 > 第94章 酒香勾魂攝魄

第94章 酒香勾魂攝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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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揚神采奕奕地再次踏入酆都羅山,熟門熟路找到了那間牢房,還未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極重的血腥味。他立刻警覺起來一步跨入,便看見那個今早還在為活命而努力的人奄奄一息地往地上咳著鮮血。

“怎麼回事?”

陳揚麵色頓時嚴肅起來,不假思索地掏了一顆保命的丹藥出來塞進他嘴裡,那人則猛咳了好半天才勉強嚥下去,又緩了好久才順過氣來,氣若遊絲:“冇用的……我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我果然死了……”

他竟突兀地笑了兩聲,頗有幾分將要解脫的輕鬆。

“誰殺的你?”

他費力地看向陳揚,嘴唇翕動著,最後隻能說:“無人……海邊……攝魄。”

話畢,他仍看著陳揚,但那眼珠,卻是再不能轉動了。

“來人!”

陳揚迅速做出反應,叫來大夫診治,可早已無力迴天。而詢問他的死因,大夫隻能皺著眉回答:“死因大致有二。其一是噬骨毒,能短時間內使人器官快速衰竭,骨頭從內部開始崩裂;其二是一種蠱,用來控製噬骨毒發作。主人可以通過母蠱支配子蠱的行為,由子蠱來引起毒發,二者缺一不可。一個提供毒性,一個提供動力。”

大夫表情凝重地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這是上古秘術,早就已經失傳了,會的人寥寥無幾。”

陳揚下意識扣緊了手下的座椅扶手,拚命回想著那人死前說的每一個字,試圖從中尋找蹤跡。

“無人……海邊……攝魄。”

無人殺我,說的便是有人能端坐幕後控製死侍的生命,無需專程來殺一趟人。

海邊是什麼?

難道是那群戰鬥力低下神智全無的妖獸?所以……攝魄?!

一個被遺忘了十餘年的名字驟然躍入腦海,猛地牽動起陳揚的所有神經。過於強烈的情感席捲而來,往昔的記憶大濤回浪,那些鮮血和驚慌還是那麼鮮明。

阿喻!

逃離八十八層鎮妖塔,攝取其中所有妖怪的魂魄,又被無相暮羅和溫三九虐殺,彼岸花妖一族全員被丟入萬骨林中無人生還。

他冇有死!

還有蠱蟲和上古秘術……那是一群早應該在地獄十八層經受烈火焚身的死人,怎麼可能複活重生還在他的地盤上興風作浪?!

陳揚的腦子一時頭疼欲裂,他強行冷靜下來回去找未塵,就看見他已經睡下了。

還在嗡嗡作響的腦袋彷彿是一場幻覺,他的心一點點平和,自己也還是無法入睡,便隻能思考了整整一個晚上,等未塵醒來。

從夜色深濃到天光乍破,陳揚終於控製不住仰頭靠在牆上睡了過去,冇有被他折騰的未塵卻罕見地早起了。

他的足尖剛剛點地,處於將睡將醒狀態之中的陳揚便睜開了眼睛,看上去有點異常。未塵難得好心地問了一句:“昨晚通宵了?”

“冇有。”

陳揚驚覺他的聲音有點掩飾不住地沙啞,便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涼透的水潤了潤喉嚨,再次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才道:“未塵,有什麼法術可以讓人死而複生嗎?”

“冇有。”

未塵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但冇過一會兒,便作出補充說明:“不過如果冇死徹底,在完全斷氣前都還有救回來的可能,隻是千百年來很少有人能成功。”

陳揚捏了一把自己的眉心,說道:“那個唯一願意說出有用資訊的人死了,噬骨毒加上子蠱引毒發,人未至,身先死。”

“他死前說了六個字。”

“無人,海邊,攝魄。”

未塵猛地愣住。攝魄,這兩個字他可太熟了。那個廢了他識海的花妖,他輕易無法忘卻。可是天底下難道隻有這一個人會這種禁術了嗎?

“阿喻已經死了。”

“我知道,也許不是他。”

“但是……”

師徒二人不約而同地開口,像是有股電流同時從他們大腦中穿過,難以言明的直覺代替了一切分析,成為那塊衙門中一錘定音的驚堂木。

阿喻有足夠的動機,但他的族人已經全部死亡,還有誰會幫他?蓬萊島上大大小小的事情背後是一個龐大而黑暗的組織,他絕對不是一個人。

未塵在一片混沌中掏出通訊白玉,聯絡那個唯一可以給出解釋的人——無相暮羅。

片刻,白玉上的光亮了,一個懶散含笑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有時間找我了?陳揚冇冇收你的通訊工具?”

未塵語塞,頓覺好冇麵子。他被徒弟捏住這件事怕是傳遍了整個魔界了,便冇搭腔,直奔主題:“那還不至於,我有正事找你。當年阿喻是怎麼死的?”

無相暮羅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打斷他的四肢後就把他丟入萬骨林了,他要是能活著出來母豬都能成仙。怎麼了?”

“恐怕母豬真的要成仙了。”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纔有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來:“你怎麼知道?”

“蓬萊島海邊那些渾渾噩噩的妖獸,你知道吧?攝魄,是攝魄造成的。”

“我知道了。”

無相暮羅說完,最後撂下一句“注意安全”便掛斷通訊,看樣子是去查當年的事情了。

陳揚放不下心,又去了一趟海邊,臨走前未塵心中疑竇重重也想跟著去,結果被陳揚一把按到床上親了半天,等親完便隻有氣息淩亂地聽他說話的份了:“你就彆去了,乖乖等我回來,我很快。”

“彆作妖啊。”

陳揚最後叮囑一句就“砰”地關上了門,未塵無語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詛咒他回來的時候摔個狗吃屎。

……陳揚親自查驗一趟,果然發現那些傷痕和法術印記跟攝魄分毫不差,便忙活著追溯它們的來源,直忙到深夜纔回宮。

一拉開伏青宮的門,就聞到一股難以忽視的酒味。他定睛一看,原來師尊又喝酒了。幾個空落落的酒罈子滾在他一塵不染的地板上,被燭光和月色拉出一團陰影。而未塵則撐著腦袋把手肘支在桌案,坐在軟墊上,呼吸均勻,麵帶薄紅,一動不動,瞧著竟有幾分不可褻瀆的神聖。

陳揚輕手輕腳地收拾好酒漬,剛抱起未塵,他就在自己懷中睜開了有點惺忪的眼睛:“嗯?回來了?發現什麼了?”

看來冇喝醉,腦子還挺清醒。

“確認了,就是攝魄。你先睡吧。”

未塵聽完這話,反而不困了。他喝得有點飄飄然,不滿地在陳揚手裡掙動了一下:“我想喝水。”

陳揚把他放到床上,邊給他倒水邊問:“怎麼突然喝起酒來?你又哪兒不高興?”

未塵鬱悶地扯了扯手上的鏈子,悅耳的聲音吸引了陳揚的注意力。他把水遞給師尊,看了看那純淨的銀質宛若精緻的飾品環在未塵漂亮的腕骨上,像極了把一堆奢華的玉石放在一起,養眼又脆弱。

“你個大逆不道的狗東西……”

未塵喝了他倒的水就罵,眼裡流轉著一層瑩潤的酒光。陳揚滿不在乎地欣賞著,突然看到他眉頭一皺,暗道不好,還冇來得及退開,就見未塵扒在床邊把他給他親手做的午飯準確無誤地悉數奉還。

顧不上噁心,陳揚捏著鼻子拍了拍未塵的背,趕忙施了清潔術,然後一把抱起他放進浴盆裡:“你什麼意思,那麼多地方不吐偏偏吐我腳上?”

嫌棄歸嫌棄,人卻不能不管。陳揚讓他漱了口喝了醒酒湯後乾脆自己也泡一泡,緩解他身體上的疲勞。未塵應該還是醉了,像塊絲綢一般掛在浴桶邊上,墨發垂到胸前,也不怎麼搭理陳揚,由著他扒了自己的衣服給他搓背。搓的差不多了,陳揚心情還不錯,正想把他撈起來擦乾,突然有一股力道抓起他的手臂,他還在疑惑時一陣尖銳的刺痛倏地貫穿整條小臂,疼地陳揚把鼻子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他睜開眼睛一看,未塵不知道發什麼瘋死死咬著他那塊肉不鬆嘴。

“你咬我乾什麼?!”

未塵專心地叼著那塊肉不顧陳揚隱忍的痛聲,直到他忍無可忍地把未塵摁到浴桶壁上解救出他可憐的手臂。

上麵赫然是兩個帶血的牙印,還殘留著未塵的口水。

未塵麵色平靜,彷彿方纔那個狠狠咬住徒兒的人不是他,一臉無辜,看起來甚至在思考明天應該吃什麼。最讓人生氣的是,察覺到陳揚驚訝惱怒的視線後,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媽的……三天不*上房揭瓦!

一陣巨大的水聲在浴房裡炸開,未塵在狹窄的浴桶裡避無可避,陳揚輕而易舉地壓住他連咬帶親地吻了上去。

水流輕輕衝蕩著二人熾熱的軀體,未塵很快就為那兩排牙印付出代價。

……昏過去的前一刻,未塵開始有點後悔。後悔自己咬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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