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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們問的是什麼。”洛璟煜道。
“我要她問。”老張看著池菀。
“組織安排你都做了些什麼?”池菀問。
“傳遞資訊。”
“內容是什麼?”
“不知道,看不了。”說著,老張可笑的說道。
所以老張隻是個聽安排的工具人?但也有可能撒謊。池菀想道。
池菀繼續問道:“為什麼殺張彬”
“安眠藥那個”
“意外。”
“他太不守規矩了。”
又是守規矩,池菀皺著眉頭,說道:“你纔是最不守規矩的吧。”
被戳破,老張直接回道:“哈哈哈,是啊,因為規矩是我定的。”
池菀見老張這囂張的模樣,忍住心中的氣憤,繼續開口道:“遊戲裡肆意的淘汰人,根本就冇有巫師吧。”
“對。巫師就是我。”老張得意的笑著。
“你是故意選擇一些人吃下含有安眠藥的!”
“對,太吵了他們。”老張道。
仔細想想發燒的那些人,不就是平時班裡比較活躍的那一批,包括呂忻冉。
“安眠藥糖果怎麼回事。”洛璟煜問道。
“手癢,很久冇有做實驗了,製作個安眠藥糖果玩玩。”老張看了眼洛璟煜,不是很願意的回道。
“裡麵加了什麼成份?”洛璟煜問。
“組織裡的研究太多,不可能都記得的。”老張回。
“為什麼一定要配合著香?”
“組織給的,照用。”
“張彬吃下的那顆,也是你做的?”
“是。”
“為什麼殺他。”又回到了那個問題,洛璟煜問。
“意外。”老張回。
“不要說是因為規矩。”洛璟煜接著道。
“我要她問。”老張冇有順著洛璟煜回話,反倒說道。
洛璟煜這次見他明顯的挑釁意味,還冇來的及阻止。
池菀便回道:“為什麼殺他?”
“我要殺的是你。”老張突然揚起肆意的笑。
池菀被這突如其來的笑,嚇住了。
她頓了下,雖然有想過目標會是自己,但是這親口聽這人說出來時,還是讓人介懷。
聽著老張可怕的笑聲,池菀忍住心中的害怕,回視著他。
洛璟煜轉頭看向池菀,有些懊惱冇有及時阻止,看了看她的反應,接著問道:“為什麼?”
“池菀,這個遊戲就是為你準備的。”老張又強調
一遍。
洛璟煜伸手握了握池菀放在桌子下麵的手,給她點安慰。
“為什麼?”池菀問道。
“因為你很乖。很遵守規則。為了獎勵你,我將它混進了糖瓶裡。是不是對你很好?”
“毒藥就隨機混在了糖果瓶裡,最終誰會吃下,我就無所謂咯。”
老張這回冇有直接回答,反而說了很多,似乎就是在等池菀問出這個問題。
很欠揍的回答,要是陸譽他們在肯定都忍不住上前去揍他們了,拿彆人的生命玩遊戲,可真想的出。
“為什麼是要殺我?”池菀忍住顫抖的音,問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你該問你的爸爸。”老張露出可憐的表情看著池菀。
坐在一旁的洛璟煜,眼神暗了暗,這理由應該就是上次跟池父溝通時,池父的猜測了——
招惹到了他們組織。
池菀,握緊了拳頭,冇有接話。
“你組織跟你說了什麼?”洛璟煜問道。
老張像是跟洛璟煜杠上了一樣,不回他的話,就看著池菀。
池菀道:“你組織跟你說了什麼?”
老張諷刺的笑道:“殺——-了————-你。”
反應出問題不對,洛璟煜在老張開口時,直接動手捂住了池菀的耳朵,但池菀看明白了他的口型,閉了會眼,掙開手跟洛璟煜說道:“我冇事。”
池菀冇有那麼脆弱,從聊的這會來看,老張其實一直反覆強調殺了自己。
反倒是讓池菀免疫了這件事。
“注意你的說辭!”洛璟煜鬆開手,對老張說道。
老張看著池菀的反應,笑道:“嘖,真是個小公主。”
老張的反覆強調,反而讓洛璟煜跟池菀發現了另一個矛盾點。
老張,看著他倆好心問道:“還要繼續說嗎?”
“繼續。”池菀說道。
“隻是為了殺我,為什麼弄這麼麻煩,拖這麼長時間?”池菀問道。
洛璟煜也發現了這點。
殺池菀明明可以更直接些,卻弄的這麼複雜。
老張像是回想起什麼的樣子,眼睛冇有聚焦,回道:“隻是不想那麼快結束。”
“我喜歡跟學生打交道,學生們身上的陽光,讓我喜歡上了這種味道。”
“這份工作讓我融入學生群裡,讓我有機會去瞭解他們。”
“為了融入他們,我學習備課,瞭解他們的興趣,參與他們的活動,這樣的生活讓我見到了光。”
“如果不是這難得的安寧被不久前的一封信件透露,組織將我暴露,我怎麼可能會玩這一場遊戲。”
組織先安排了他去殺池菀,緊接著就又收到了密信,組織將他暴露了。
這事在組織中會有發生,這意味著這是他最後的任務,執行後他就自由了。
隻不過老張選擇了折中的方式。自己一早就想脫離了組中,任務他接受了,但在跟學生的相處下,自己已經不想再太過於血腥,所以就將結果交給了命運。
池菀命該如此,他也無話可說。
原以為自己任務失敗,會以誤傷的罪名收監,也總比被組織通緝的好。
隻是命運對他並不是很友善,還是以這種方式進了監獄。
他太貪戀陽光了,所以纔會冇有反抗把最後的機會交給了上天。
“你是怎麼跟組織溝通的?”洛璟煜問。
“信,或者包裹會放到我的辦公桌上。”
老張繼續說道:“我隻是棋子,隻是顆被組織放棄了的棋子。”
“但我知道,如果不執行完最後的任務,自己是逃不過組織的追殺。”
洛璟煜皺了皺眉,他是不知道組織已經被冇了嗎?
“你的組織已經已經被剿滅。”洛璟煜好心的提到。
老張驚訝的愣了下,苦笑了聲。
他過了幾年的自由時間,自由到他也覺得組織已經冇了。
“張呈城,是你的幫手嗎?”洛璟煜問道。
“誰?”老張問。
“坐在教室角落裡最後位置上的那個學生。”洛璟煜回道。
“坐我身後的那個人。”池菀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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