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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方青山的開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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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穩穩地站在勝者的位置上,他的眼神中還殘留著剛纔戰鬥的冷酷。他將劍收回,但並未離開鬥劍台,反而站得更直,像是要在眾人麵前宣誓自己的勝利。

“封遠,汝之劍術,洋洋得意,卻不足掛齒。”墨淵淡淡開口,每一個字似乎都嘲弄著封遠剛纔的全力一搏,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鬥劍場。

封遠聞言,麵色先是微微一變,隨即便恢複了平靜。他知道,墨淵此語,不僅僅是在貶低他,更是在挑釁他所代表的青山派。

鬥劍台下,眾人議論紛紛,他們中有的對封遠表示同情,有的則被墨淵的劍術與氣度所折服。好劍術總能得到觀眾的讚賞,而好的表演則能贏得眾人的掌聲。

封遠雖敗,卻並不頹廢,他的身姿挺直,如長槍立地,他目光炯炯地直視著墨淵,聲音裡的挑戰明顯,“墨淵,你的劍雖快,但劍術並非唯一勝負之道,有朝一日,我將希望以青山劍術,再與你一決高下。”

墨淵聞言,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他顯然對封遠的話並不感興趣,他更看重的是通過鬥劍台宣告自己的實力。“封遠,今日本不欲多言,但既然汝挑釁,則墨某也無需再藏拙。今日之後,可願前往青山,以劍會友?”

封遠深知墨淵此話的含義,這不僅僅是對他個人的挑戰,更是向整個青山派的挑釁。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雙手緊握,雖已是敗者,但挑戰者的氣勢卻不減當初。“墨淵,你自尋死路,我青山以劍論道,何時不可?我必將你之挑釁,化為泡影。”

兩者對峙的劍拔弩張之態,令在場眾人都感受到了言語之間未儘的劍意。青山派的弟子們個個麵色凝重,他們對於此次的失利感到焦慮,同時對封遠的狀況也深表擔憂,但更多的是對墨淵挑釁青山派的義憤。

封遠雖敗猶榮,他冇有在鬥劍台上久留,轉身便下了台。他的步伐沉重但穩健,顯得尤為決斷。他冇有回頭,因為他知道,真正的戰鬥纔剛剛開始,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將要用青山派最高的劍術尊嚴,迎擊墨淵的再次挑戰。

鬥劍台上,墨淵長袖一拂,整個人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他冇有追擊,也冇有過多的炫耀技巧,隻是淡淡地注視著封遠的背影。在眾人眼中,墨淵的這份從容,或許比那招搖上青山的劍法更加難得。

就在鬥劍台上下一片喧囂時,墨淵卻彷彿置身事外。他眼中有著深無儘的深邃與沉靜,似乎正在思考更深層次的對決。今日之戰,不過是序章,他知道,終有一日,他與封遠還會在更高的舞台上,用劍說話,不再隻是簡單的炫技,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較量。

最終,墨淵收劍離台。

韓元駒在高台上目睹了整場對決,內心思潮起伏。墨淵離台之後,他便派人傳令,要見墨淵一麵。鬥劍台上的激烈交手已落幕,但事情遠未結束。

天色已晚,鬥劍場的熱鬨逐漸褪去,華燈初上,韓元駒的居處內,燈火輝煌,氣氛卻未因此而變得輕鬆。門扉推開,墨淵步入,他的姿態自如,卻不帶有鬥劍台上的那份銳氣。

“老夫已盼你多時了。”韓元駒開口,聲音沉靜。他眼中的光芒似乎能洞察一切,“今日之戰,你展示了不凡的劍術,但你我皆知,勝負乃是一時之間,真正的勝者應思考更遠。”

墨淵微微頷首,他走近韓元駒,保持著必要的敬意,“元駒前輩見諒,晚輩確有此意。”

“你的劍,速度與力量俱佳,變幻莫測,確乃上乘。”韓元駒慢慢地點評,語調平和,卻透著一種無法駁斥的威嚴,“但今日對戰中,你我均見,封遠雖敗,其背後所代表的青山派,絕非等閒之輩。你此番挑戰,並非僅僅向他示強,更是動了青山派的根基。”

墨淵沉默了一會,他心知韓元駒此話切中要害,自己的確是有意在封遠身上打擊青山派的威望,而這場勝利,也確實給了他這個機會。

“前輩所言極是。”墨淵雖然心知自己的目的,但他不得不承認韓元駒的眼光和見識更為深遠,“晚輩僅是片刻勝負之心起,未曾深思。”

韓元駒微微搖頭,手中把玩著一枚棋子,彷彿在那小小棋子中,能看到整個武林的棋盤,“墨淵,武林之中,劍法決鬥雖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術和大局。你今日之勝,的確淩厲,卻猶如擂動武林中的戰鼓,你須知,如此一來,你不僅挑戰了一個人,更挑戰了一個流派。”

墨淵站立不語,韓元駒的話如同清風拂麵,讓他明潭的心湖泛起了漣漪。他意識到,自己的確贏了對決,卻可能為自己惹來了更多未知的挑戰與麻煩。

“晚輩願領教前輩更多的指教。”墨淵謙遜地說,他的聲音不帶抵抗,對此刻的自己來說,韓元駒的每一句話都顯得彌足珍貴。

韓元駒淡淡一笑,他的笑容中不乏讚許,“有此心,方為武者。你今日展現的劍術已經震動了四方,你的未來,老夫自會關注。”他頓了頓,又說,“但記住,劍下留情,恩怨於心,勝敗非要緊事。處理你與青山派間的糾葛,方顯你的智慧。”

墨淵聽罷,心頭暗自記下這些懇切的教誨。他明白,此時此刻的自己,正站在新的起點上,前方的道路更需慎重。他對韓元駒一拱手,表達感謝,“前輩教誨,墨淵銘記在心。”

在這一夜的對話中,墨淵的心態有所改變。他開始重新評估自己與封遠,甚至是自己與這片大地的關係,他知道,這一場小小的勝利,隻是一個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

韓元駒目送墨淵離開,手中的棋子輕輕落下,這片大地的局勢,已然變幻莫測。

而在另一邊。

封遠獨自回到劍宗後,四周的景緻和往常一樣,青石小徑上微風輕拂,竹林沙沙作響,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與他心中的怒潮恰成反差。鬥劍台上受挫的影像反覆在他的腦海中回放,每一次思維的觸角探向那一幕,心中便如刀割般痛楚。

他回到所居的竹樓,放下長劍,無聲地坐在木床邊緣。他曾多次在這個簡陋但充滿暖意的地方砥礪劍法,傾注所有汗水和期望,但現在,這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劍,對於封遠而言,不僅僅是兵器,它承載著他的夢想,他對劍宗的忠誠,對武學的追求,以及對自我的證明。然而今日一敗,卻使這一切光芒暗淡,他身為劍宗的傑出弟子,卻未能守住劍宗的榮耀與尊嚴。

夜深了,寂靜裡,他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心跳聲,那是一種窒息般的節奏,它告訴他,失敗是如此痛苦,封遠彷彿失去了前行的方向。每當閉上眼睛,對決中墨淵那超然的姿態,和他背後那如同擂鼓般的呼吸聲便會迴盪在耳邊。

在這樣的夜晚,他無法做到劍宗所倡導的那般從容和超脫。他對自己的質疑開始蔓延,無數次揮劍的動作也顯得支離破碎,原本以為紮實的基本功,在現實麵前不堪一擊。

失眠的夜讓人更容易胡思亂想,封遠放任自己沉溺在這頹廢之中,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存在所謂完美無缺的劍法?或者說,墨淵的出現,無異於對他有著天賦和執著的諷刺?

墨淵那象征性的勝利和挑釁不僅僅是對他個人榮耀的摧毀,更重要的是對劍宗威望的打擊。封遠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彷彿自己的每一位師兄弟姐妹都將目光投向他,等待著他的迴應與複仇。

方青山對劍術有著獨到的理解,更對兄弟情義看得重於一切。封遠這的萎靡狀態自是瞞不過他的眼睛。他知道封遠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不僅關係到個人的榮譽,更觸動了一個武者最為敏感的自尊。

一日傍晚,方青山走進封遠的居室,隻見他正獨自對著竹影重重的窗戶出神,彷彿在孤獨尋找答案。

“無論陰沉多久,日頭總要升上來。”方青山緩緩開口,話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封遠聞聲回過神來,看到方青山,他的目光微微有些躲閃,但很快便平複。

方青山走到他身邊,聲音柔和卻堅定:“封遠,自古英雄出少年,無人能夠長勝不敗。比起勝利,更重要的是你從失敗中學到了什麼,你如何麵對未來。”

封遠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木桌上輕敲,這動作透露出他內心的掙紮和不安。

“你是看到了我這的頹廢?”封遠抬頭看向方青山,眼中帶著一抹掩不住的哀傷與無奈。

方青山輕笑了一聲,“頹廢?那隻是凝滯的暴雨前的寧靜罷了。封遠,墨淵固然強大,但並非不可戰勝。劍宗曆經幾百年風雨,從未因一次失利而頹廢下去。”

“但我有責任維護劍宗的尊嚴,我敗了...”封遠的聲音越發沙啞。

方青山端坐至封遠對麵,他的目光堅毅,“尊嚴從來不是靠一次勝利維護的,而是一次次的失敗後依舊能重新站起來。你是劍宗的傑出弟子,你的劍代表了一種精神,一種永不言敗的精神。”

封遠緊握拳頭,眼神中開始閃爍起鬥誌的火花。

“劍宗的劍法博大精深,你的天賦和你自今的努力都非常人能及,而墨淵的強大則是對你進步的最好催化劑。”方青山繼續說道,他的語氣裡滿是對封遠的信任和期待。

他站起身來,來到窗前,透過竹影,看向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彷彿在邀請封遠一同麵向未來。

封遠深吸一口氣,他的眼神中顯現出了決斷。“你說得對,青山。我不能在這片陰影中沉淪。我要重新找回我對劍的信念,對劍的熱愛。我要變得更強。”

方青山微微點頭,他看到了封遠眼中的那抹光,那是重燃的希望之光。“現在起,忘記你的失敗,就像劍宗曆代的弟子們一樣,執掌你的劍,向著更高的層次邁進。”

“首先,放下你的自責。失敗令你痛苦,但它也使你成熟。墨淵提供了一麵鏡子,藉此,你見到了自己劍法中的不足。”

封遠認真地聆聽著,握拳的手漸漸鬆開。

“然後,分析對決。你失利的不僅是技巧,還有心態。”方青山又繼續說道,“在鬥劍台上,你的心被衝昏了頭腦。你要學會在最緊張的時刻保持冷靜。”

封遠沉默了片刻,然後緩慢地點頭,“我會的,每一次回想,我都意識到在對戰中,我未能保持心如止水,這是我最大的敗筆。”

“對,而且記住。”方青山語重心長地說,“鬥劍賽場上,觀眾的喧嘩,對手的挑釁,都不應當成為影響你心境的因素。這個世界上,能擊敗你的,隻有你自己。”

“我理解。”封遠回答,聲音更加堅毅。

“最後,迴歸劍法本身。”方青山凝視著他,“你已經有了宗門傳承數十年的底子,現在,是時候創新了。不要去模仿,而是要在基礎上,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劍道。”

“創新我的劍法…”

封遠喃喃自語,似乎在思索深遠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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