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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杜月婉突然止住了。
薑塵眸光微閃,追問道:“我是什麼?”
“你是我兒子,在我眼裡你就是最棒的。”
杜月婉笑著改口道:“小塵,你就大膽的去追求喜歡的女孩,其他的我來安排。”
薑塵思忖片刻,問道:“對了媽,我之所以和妃妃認識,是因為一紙婚約,聽說是妃妃的爺爺,和我爺爺定下的娃娃親,你知道這事嗎?”
“婚約?”
杜月婉故作茫然的抬頭:“我不知道啊,咱們從小就在大龍村生活,都冇去過幾次楚州呢。”
薑塵認真開口:“但婚書確實存在,就在爺爺留給我的密碼箱內。”
“估計是幾個老頭子之間的玩笑話,你爺爺以前喜歡去公園溜達下棋,下棋急眼了還會下注賭輸贏,很有可能婚約就是隨便立下的字據。”
杜月婉分析道。
薑塵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杜月婉道:“媽,你是不是有些事瞞著我?”
“你這孩子,我能瞞著你什麼。”杜月婉下意識將碎髮挽到耳後,用來掩蓋自己的慌張。
這時。
家門口來了一位中年婦女,大聲道:“杜妹子,你在家嗎?”
“在呢在呢。”
杜月婉趕緊迴應,然後拽著薑塵出門。
“張嬸好。”
薑塵笑著打招呼。
“哎呀,小塵果然回來啦。”
中年婦女看著薑塵,揚了揚手裡的老母雞:“老張說你帶女朋友回來了,特意囑咐我殺兩隻老母雞過來,他現在去抓魚,待會也給你們送過來。”
“張嬸,你和劉伯太客氣了。”
薑塵走過來,主動接過老母雞,然後很是親密的給張嬸捶背捏肩:“張嬸,我最近學了點醫術,你不是有肩周炎嗎,我待會幫你鍼灸一下。”
張嬸和劉伯就住在他們前麵那棟樓房,兩家關係從小就好,這兩位長輩也是從小看著薑塵長大,對他很是照顧。
“張嬸你先進來坐。”
薑塵把張嬸迎進來。
杜月婉也道了聲謝,然後提著兩隻老母雞回屋處理。
等張嬸入座後。
薑塵拿出鍼灸袋,取出幾根銀針紮在張嬸肩部穴位上,然後屈指一彈。
“嗡!”
銀針顫鳴。
“咦,這銀針還會顫動呢,我去隔壁老村醫家鍼灸時他可不會這招,那老王八蛋該不會騙我的吧。”張嬸驚詫道。
“我這鍼灸術,和其他人可不一樣。”
薑塵笑眯眯開口,然後又渡入一縷靈力,醞養張嬸的身體。
對他來說,張嬸和劉伯就和家人一樣,所以薑塵也不吝嗇,源源不斷的將靈力渡入張嬸體內。
“暖洋洋的,好舒服,小塵真有本事,不愧是大學生。”張嬸豎起大拇指。
薑塵啞然失笑。
幾分鐘後。
安雪妃也從後院走出來。
張嬸瞬間起身,不顧肩頭還紮著八根銀針直接走過來:“薑塵,這就是你女朋友吧,叫妃妃對吧?”
“對,她叫安雪妃,張嬸你叫她妃妃就行。”
薑塵笑著介紹道:“妃妃,這位是張嬸,劉伯的老婆。”
“張嬸好。”安雪妃甜甜一笑。
“哎呀,小嘴真甜。”
張嬸樂得合不攏嘴,朝廚房大聲道:“杜妹子,你可是好福氣,有小塵這麼聽話的兒子,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兒媳婦,做夢都得笑醒。”
“那當然了,我天天求菩薩給小塵求姻緣呢。”
杜月婉端著一壺茶走出來,臉上也洋溢著笑容。
“好福氣啊,算算時間你明天生日,小塵這是帶著妃妃專程回來給你過生日。”張嬸很是羨慕。
眾人坐在一塊聊天,其樂融融。
晚飯後。
薑塵搬了兩張竹編躺椅出來,和安雪妃躺在前院裡看星星。
“這日子真愜意啊。”
安雪妃如同小貓般蜷曲著,看著夜空:“在大城市從來冇見過這種夜空,星光璀璨,萬物寂靜,感覺人的心靈都得到了昇華。”
“你這隻是新鮮感,呆久了就會覺得無聊和寂寞。”薑塵啞然失笑。
“你太掃興了。”
安雪妃瞪了他一眼。
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俏臉緋紅,偷瞄了一下屋內道:“薑塵,我今晚睡哪裡?”
“咳咳,我家隻有三間房,爺爺那間房堆滿了雜物,所以你今晚隻能和我一起睡了。”薑塵道。
安雪妃紅著臉道:“這樣會不會讓阿姨,覺得我太隨便了?”
“不會,她巴不得早點抱大孫子。”
薑塵揶揄道。
唰!
安雪妃俏臉緋紅。
這時,杜月婉也招呼道:“小塵,妃妃,你們進來一下。”
等兩人進屋後。
杜月婉笑道:“小塵房間我經常打掃還挺乾淨的,剛纔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農村夜晚很涼快,我給你們添了件被子。”
“對了妃妃,你第一次來我們家,這是阿姨給你的禮物。”
杜月婉將手從身後拿出來。
左手拿著一個紅包,右手拿著一副精緻的手鐲。
安雪妃和薑塵的目光,頓時被手鐲所吸引。
手鐲通體是黃玉材質,但內部卻有一縷嫣紅絲線貫穿黃玉,兩種顏色的玉玨融二為一,美感十足,而在黃玉外部,又被金銀兩色的金屬鏤空半包裹,層次感分明,宛若一件巔峰藝術品。
“這手鐲,是我當年的嫁妝,現在送給妃妃。”
杜月婉牽起安雪妃的白嫩小手,將手鐲戴上去,恰到好處,美輪美奐。
“阿姨,這禮物太貴重了。”安雪妃輕咬著紅唇。
“不貴重,就當是我們家給你的定情信物,還有這紅包你也要收下,祝願你和小塵兩人恩恩愛愛,永結同心。”
杜月婉抿嘴一笑,和藹道:“妃妃,以後你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千萬彆見外。”
“嗯,知道了阿姨。”安雪妃羞澀點頭。
“行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杜月婉擺擺手,獨自回到自己房間。
屋內。
安雪妃將紅包打開,裡麵放著1314元,寓意一生一世。
“阿姨真好,我剛纔都忍不住改口叫媽了。”安雪妃感動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
薑塵揶揄道:“那等我回楚州,看見安叔也可以改口叫爸了。”
“呸,想得美。”
安雪妃瞪了他一眼,然後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鐲:“這手鐲一看就很高貴,比什麼香奈兒、寶格麗的限定奢侈品還好看,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我看看。”薑塵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手鐲,將手放上去細細觀摩。
下一刻。
一股先天靈韻從手鐲內瀰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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