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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塵上前,將男子身上的銀針取下來,然後又在另外幾處竅穴中刺入銀針。
數分鐘後。
“咳咳……”
黑衣男子緩緩睜開眼,當他看到薑塵後不由得渾身一顫。
那天遭受的劇痛,令他難以忘記。
“到時間了。”
薑塵淡淡道:“帶我去老槐山吧。”
“咕嚕。”
黑衣男子嚥了咽喉嚨,驚恐道:“薑,薑先生,你真的要去嗎?”
薑塵目光冰寒下來:“怎麼,你怕了?”
黑衣男子哆嗦著開口:“薑先生,巫鬼門門規森嚴,要是我們暴露可就生死兩難了啊,我可以保證老槐山有邪修,要不你報警讓官府派人去圍剿吧……”
話未說完。
數十道雲絮絲線徑直渡入他體內。
“啊!”
黑衣男子發出慘叫,疼得臉龐為之扭曲。
疼痛還在加劇。
“我錯了,我帶你去老槐山……啊!”黑衣男子癱瘓在地,喉嚨幾乎都要叫破了。
薑塵麵無表情,等了好幾分鐘方纔收回雲絮絲線。
黑衣男子蜷縮在地,神情驚恐。
“彆做出這種受委屈的模樣,像你們這種邪修殘害普通群眾時,又何成想過他人的感受?”
薑塵目光冰寒:“再敢廢話,我現在就讓你生死兩難!”
巫鬼門的邪修,殘忍嗜殺。
這些人渣,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人!
“我,我帶你去。”
黑衣男子哆嗦著從地上爬起,忐忑道:“薑先生,我之前那枚雕塑呢,這是巫鬼門的信物,如果冇有它估計連老槐山都進不去。”
“在這。”薑塵拿出鬼佛雕塑,丟了過去。
黑衣男子雙手接住,湊在眼前仔細觀摩片刻,確定雕塑冇有損壞後才鬆了口氣,然後他又說道:“你還要幫我解除體內禁製,我得試驗試驗雕塑。”
“好。”
薑塵屈指一點,將封存在對方體內的氣勁解除。
黑衣男子察覺體內氣血正在恢複,原本慘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這一刹那,他心中冒出好幾個念頭。
甚至想趁機跑路。
但他看著薑塵那淡漠的神情後,卻又心生恐懼。
黑衣男子並不傻,薑塵將鬼佛雕塑還回來,又幫他解除禁製,明顯是不擔心他反水。
這時。
薑塵看過來,淡淡道:“還在墨跡什麼?”
“我在等氣血恢複,這尊鬼佛雕塑內是用我心頭血醞養,而且我體內也有蠱蟲,一旦身死,許長老會瞬間知道何處出了事。”
黑衣男子繼續解釋道:“鬼佛雕塑也是祭靈,也是一種很特殊的聯絡方式……”
“嗡——”
正說著,鬼佛雕塑上突然冒出一縷黑芒,微微閃爍。
黑衣男子臉色微變:“有人給我傳遞訊息,讓我儘快回老槐山。”
“那正好,走吧。”
薑塵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黑衣男子嚥了咽喉嚨,最終也硬著頭皮坐在駕駛位上,然後發動車輛沿著偏僻山道駛去。
路途上。
薑塵從懷裡取出千鬼麵具,將其戴在臉上一番操作後,頓時變成另一張粗獷的男性麵容。
正是前兩天被他斬殺的一名邪修槍手的麵容。
“吱嘎!”
黑衣男子嚇了一跳,差點將麪包車撞上樹乾,趕緊一腳刹車停下來,滿臉驚恐的看著薑塵。
“彆愣著了,這張臉的身份是什麼?”薑塵問道。
黑衣男子趕緊道:“他,他叫龐丁,以前是殺手逃犯,後來加入巫鬼門成為我的手下。”
“那你呢,怎麼稱呼?”薑塵再問。
“就叫我常老大吧。”
常老大鬆了口氣:“剛好,巫鬼門等級製度森嚴,之前在老槐山時龐丁也冇資格說話,這樣更容易偽裝身份。”
“等到了老槐山,你就跟在我後麵就行,儘量少說話。”
“嗯。”
薑塵淡淡點頭。
接著,兩人又在車上熟悉一下細節對話,防止進入老槐山後暴露身份。
一個多小時後。
麪包車駛入郊外,專走偏僻小道,最終來到一大片山林前。
“薑先生,到了。”
常老大忐忑道。
“叫我龐丁,常老大。”
薑塵緩緩睜眼,道:“你最好演戲演得像一點,一旦暴露我有辦法脫身,你有嗎?”
“好。”
常老大目光一凝,然後說道:“已經到老槐山了,我們還得徒步進去。”
“那就走吧。”
薑塵下車。
眼前這片山林很是廣袤,這已經算是遠離楚州市了,說是原始野林也不為過。
兩人進入老槐山,不斷深入。
半小時後。
前方突然傳來濃厚的血腥味。
“已經到了。”
常老大低聲提醒一番,然後帶著薑塵朝前方走去。
唰!
一柄帶血彎刀驟然迸出,狠狠刺入兩人身前的地麵上。
數道人影走出,為首是一名彪形大漢,帶著黑色眼罩是個獨眼龍,滿嘴都是鮮血,衣服上也沾染著不少鮮血。
“常海,你還知道回來啊。”
獨眼龍目光幽冷:“出去執行任務卻失蹤好幾天,你該不會投靠條子了吧?”
常老大內心微凜,但很快就冷喝道:“你他媽才投靠了條子,熊東,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質問我?按照門內輩分我可算你的師兄!”
獨眼龍獰笑道:“嗬嗬,巫鬼門強者為尊,可冇有先入為主的規矩。”
“是嗎?”
常老大目光冰冷下來:“看樣子你覺得自己能壓過我了。”
場中氣氛,劍拔弩張。
眼看就要起衝突時,一道森然的聲音驀然響起。
“行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彆內訌,萬一壞了門內大事,執法堂的責罰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一名駝背老者,揹著手走了出去,身後同樣跟著數名男子。
“老楊,我隻是合理懷疑而已。”
獨眼龍淡漠道:“常海出去的時間太久了,帶出去四人現在隻回來一人,這裡麵肯定有鬼。”
常老大暴喝:“你他媽纔有鬼!”
“夠了。”
駝背老者抬手製止兩人,然後森然的目光落在薑塵身上,猶如毒蛇般打量著他。
薑塵故意露出惶恐神色,微微低著頭。
駝背老者問道:“常海,你的人怎麼就剩一個了?”
“彆說了,真他媽晦氣。”
常老大很是惱怒的嘶吼:“那個薑塵已經和戰神殿聯手,刺殺任務失敗後遭遇圍剿,死了好幾個手下才逃出來。”
“這幾天老子都在躲避追查,都冇膽子出去找血食,可憋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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