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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銘愣了下,隨後冷笑道:“好大的口氣,薑先生似乎還未明白現在的境況吧?”
說話間,他緩慢踏前一步。
哢嚓!
韓銘腳下地麵開裂,露出如蛛絲網一般的裂縫,同時一股森然殺機將薑塵籠罩下來。
“老夫踏入宗師十五年,就算你師父薑天宸到場,我也不懼,更何況你?”
韓銘目光銳利,一股磅礴威壓瀰漫全場。
薑塵笑著搖搖頭,他依舊品嚐著手中的茶水,不慌不忙。
見到這一幕,汪文城也有些無奈,韓家搞這麼一出本來就是為了脅迫薑塵,但這人好像油鹽不進,甚至麵對一位武道宗師都麵不改色。
韓銘殺意磅礴:“我數到三,你若還是不願合作,那我隻能將你擊殺。”
“磨磨唧唧。”薑塵抬頭道:“老東西,你廢話太多了。”
“放肆!”
韓銘徹底暴怒,抬手就朝薑塵頭頂拍下,狂暴氣勁震得薑塵麵前的茶幾崩塌。
眼看著這隻手就要落下時,薑塵抬手朝前一甩。
轟!
氣血爆湧,狂風驟起。
韓銘的手掌還冇落下,就被另一股恐怖力道掀開,甚至震得他連退三步。
“什麼!”
韓銘瞪大了眼睛,如同見鬼了一般:“你,你……”
他內心的驚駭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內勁外放?
這薑塵,竟然也是武道宗師!
這怎麼可能?
“唉。”
薑塵歎了口氣,緩緩起身道:“我隻想安安穩穩的來徐州做點生意,你們為什麼就非要找我麻煩呢?”
“我這人,最討厭麻煩了。”
話落。
薑塵將手中茶杯投擲而出,茶杯裹挾著氣勁,轟然砸下。
韓銘壓抑住內心的驚駭,袖袍猛然一甩,氣勁迸出想要擊碎襲來的茶杯。
茶杯被擊中,紋絲不動,就在韓銘震驚的時候,茶杯已經砸在他的胳膊上。
“哢!”
韓銘手臂發出骨裂聲,整個人被撞得後退兩三米。
茶杯也被震成粉末。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在場眾人。
尤其是汪文城這位韓家智囊,更是臉色狂變,他怎麼也冇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武道宗師!”
韓銘嘶吼出聲:“薑塵,你,你怎麼可能是武道宗師!”
“很奇怪嗎?”薑塵無所謂的聳聳肩:“但現在你後悔也冇用了。”
轟!
韓銘氣血狂湧,滿目猙獰道:“小子,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我剛纔隻是輕敵而已,宗師也分強弱,老夫踏入宗師已有二十餘年,比你的歲數還大!”
薑塵輕笑一聲:“隻能說,你這大半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找死!”
韓銘雙目冷厲,一腳跺在地麵,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衝過來。
人未至,一股霸烈拳勁率先襲來。
韓銘有著充足的自信,他是老牌宗師,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淬鍊體魄,他的拳勁早已磨礪得無比渾厚,就算是武道大宗師也能搏鬥一二。
武道多艱。
有時候天賦並不能代表一切,還需要時間來沉澱磨礪自身。
所以,韓銘有信心將薑塵鎮壓。
“給我去死!”
韓銘暴吼出聲,身上氣血再度暴漲,雖然年老,但他此時爆發出來的殺機卻無比淩厲。
薑塵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然後很是隨意的朝前遞出手指,兩指併攏,輕飄飄的動作看起來軟弱無力。
但下一刻。
“錚!”
一道劍鳴聲響起。
韓銘隻看到一縷緋紅色的劍氣從薑塵指尖迸出,渾身寒毛瞬間乍起,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時間,殺機已然降臨。
“呯!”
韓銘渾身一顫,整個人僵在原地,瞳孔瞪圓無比驚恐。
他的眉心處,有一處被貫穿的血窟窿,正汩汩流淌著鮮血。
韓銘愣愣的站在薑塵身前四米處,一動不動,而汪文城以及韓家其他精銳都在後方,並冇有看到韓銘眉心處的傷口。
“什麼情況?”
“韓老怎麼不動了……”
汪文城眉頭緊鎖,有種不妙的預感,緊接著,他如同見鬼一般看向前方。
韓銘的後腦,此刻也開始流血。
噗通。
韓銘的屍體仰麵倒下,眉心處的傷口令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韓家的老牌宗師,就這麼死了?
被薑塵殺了?
汪文城忽然渾身一顫,隨著韓銘的屍體倒下,反倒是他距離薑塵最近,當他看到薑塵那雙淡漠的眸子看過來時,遍體生涼。
唰!
薑塵朝他掠閃過來。
“完了……”
汪文城絕望的閉上眼睛,但預料中的死亡並未降臨,反而是耳邊忽然響起鮮血濺射的聲音。
同時還伴隨著慘叫聲。
不到一分鐘,所有聲音同時消失。
汪文城趴在地上,渾身顫栗,他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很快,他耳邊傳來傳來一道聲音:“那邊留了個活口給你審問,另外叫人過來收拾現場,儘量將訊息壓下去。”
“好的。”
彭天虎恭謹的聲音響起:“多謝薑先生救命之恩。”
汪文城驚恐的趴在地上,隨後,他感覺自己被一隻大手提了起來。
啪!
彭天虎一巴掌掄下來:“睜開眼睛。”
汪文城哆嗦著睜眼,就看到彭天虎滿目猙獰的站在自己麵前,至於薑塵,已經不見身影。
而倉庫周圍,那些韓家精銳儘數斃命。
“狗東西,敢對老子使陰招是吧。”
彭天虎獰笑起來,忽然握拳砸在汪文城的膝蓋骨上。
哢嚓!
“啊!”
汪文城發出淒厲慘叫:“彭老大,我,我錯了啊,求求你放過我吧,這些都是韓家人指使我乾的,我,我姓汪,不是韓家嫡係,我隻是個辦事的小人物而已。”
“小人物?你以為老子瞎啊,那些韓家嫡係護衛都冇資格和韓家宗師聊天,你卻能和他正常交流,你就算不姓韓,那也肯定是韓家高層智囊。”
彭天虎說話間,一根一根掰斷汪文城三根手指頭,他的動作很是緩慢,可落在汪文城這邊卻是極致的疼痛。
十指連心。
不一會兒,汪文城就疼得癱在地上,渾身哆嗦。
“剛纔薑先生的話你也聽見了,讓我來問些話。”
彭天虎探手扣住汪文城的下巴,防止對方咬舌自儘,但又能保證能讓對方正常開口說話。
“問話的方式有很多種,一種是我問你答,另一種嘛……我會一根一根捏斷你的骨頭來審問。”
“你選哪一種?”
彭天虎抬手,又握住了一根手指,緩緩施加壓力。
汪文城哀嚎出聲:“我答,彭老大,我選第一種,我保證知無不言啊……”
“希望如此,你的任何回答我都會派人去覈實,一旦發現你說謊,我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彭天虎獰笑起身,單手拖著汪文城走向倉庫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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