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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塵矗立前方,平淡的眸光掃視全場,一股磅礴殺機充斥開來。
這一刻,他已經不想再解釋了。
解釋也無用。
反正問心無愧,與其耗費精力去解釋,倒不如強勢一點鎮壓全場。
“轟!”
薑塵雙手猛然下壓,氣勁狂嘯攪動大風,將田家眾人再次逼退數步。
田恭暴喝道:“薑天宸,你這是想要和我田家開戰嗎!”
“開戰?”薑塵眸光微閃,身形驟然掠出猶如鬼魅般拉出數道殘影,徑直朝田恭襲來。
“不好,攔住他!”
“保護家主!”
田家諸多強者同時迸出,紛紛朝薑塵發動攻勢,但他們所有攻擊全部落空,連薑塵衣角都冇觸碰到。
羅龍見狀也不由得瞳孔微縮,因為就算是他,都無法從這麼多殘影中捕捉到薑天宸的真身。
羅龍神情凝重:“好詭異的身法!”
薑塵掠至田家陣營,三名田家長老聯袂攻來,三人以某種合擊陣法為依靠,氣血和氣勁竟然能層層疊加。
“薑天宸,莫要放肆!”
為首的清瘦老者冷喝道:“宿州田家可不是軟柿子,你敢動手我們就敢鎮壓你!”
“是嗎?”薑塵笑了起來:“坐井觀天的老東西,我倒要看看你田家如何鎮壓我。”
“找死!”
清瘦老者大怒,大手一揮,聯合另外兩名長老同時襲來。
這三名田家宗師施展出合擊之術,氣血與氣勁層層疊加,先前他們被薑塵輕鬆逼退,如今動了真格,戰力也是直線飆升。
雙方頓時交戰在一起。
田恭虎目中同樣迸出殺機,他並冇有參與戰局,而是身形一閃繼續朝吳奎殺來。
“田恭,你要作甚?”蔡睿拔刀擋在身前。
“滾開,此人既然出現在視頻中,他就必須死!蔡睿,你敢攔我,殺無赦!”田恭絲毫不留手,噙著沸騰殺機衝過來。
但就在這時,大堂內驟然掀起一股狂風,伴隨著一道轟鳴巨響,地板猛然顫動如同發生地震一般。
“轟隆!”
“嘭!”
田恭下意識回頭,隻是一眼,瞳孔中頓時變得驚恐起來。
三名施展合擊之術的田家長老,直接被薑天宸擊潰,其中一名長老右臂軟綿綿的垂下來,狂吐鮮血。
薑塵追擊而上,單手掐著這名長老的咽喉砸向田恭,田恭隻能放棄攻擊蔡睿,轉為防守姿態。
“呯!”
田恭也被砸得後退數步,雙臂被一股無形內勁渡入,震得他氣血翻湧。
“田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已經踐踏了我的底線。”
薑塵漫步走來,語氣冰冷不含絲毫感情:“我很想知道,如果將你們幾名宗師斬殺,宿州田家是不是依舊狂妄。”
說話間,薑塵來到一名受傷的田家長老麵前,一腳重重踐踏下來。
哢嚓!
噗!
這名田家長老腿骨斷裂,內勁渡入震得他狂吐鮮血。
“薑天宸,你……”田恭本來還要怒喝,卻見薑塵已經抬腳放在田家長老的咽喉上。
這腳一旦落下,此人必死!
“還要繼續挑釁我嗎?”薑塵抬頭看來。
田恭眼皮狂跳,看了眼幾名重傷的田家長老,他硬是半個字不敢說出來。
“你們呢,還有話說嗎?”薑塵抬頭看向其餘田家人。
無人敢回話。
田家眾人看向薑塵的目光極為忌憚。
這可是四名如龍宗師啊,田家此番出動四名宗師,準備來楚州興師問罪,結果到後,這四名如龍宗師卻不及薑天宸一個人。
此事若傳出去,宿州田家威望肯定會暴跌。
“既然冇人說話,那我就來說兩句。”
薑塵盯著田波,淡漠道:“第一點,楚州龍門真想殺你兒子,輕而易舉,你們連屍體都找不到,田波之死與楚州無關。”
“第二點,你田家任何手段,我薑天宸全盤接下。”
“第三點,今日內宿州田家的人滾出楚州,不退者,殺無赦!”
轟!
一股凜冽殺機迸出。
薑塵一腳將地下的田家長老踹飛,堂堂宗師,在地上滑行十幾米後吐血暈死了過去。
全場死寂。
過了會,羅龍站出來緩緩道:“田家主,你兒子死了固然令人遺憾,但也不能胡亂冤枉人,偌大的宿州田家,宿州龍門堂主,如果被人利用當槍使傳出去也不好聽。”
田恭攥緊拳頭,他沉默片刻,揮手道:“走!”
田家眾人相繼而退。
在樓梯口時,田恭突然回頭看向羅龍:“羅統領如此偏袒楚州龍門,令人寒心,此事我會請田家太公出山定奪。”
話落。
田恭帶人離場。
“薑大師,多謝救命之恩。”吳奎單膝跪在地上,苦笑道:“我敢發誓,視頻裡的人根本不是我,我隻是薑塵的吩咐追蹤田波等人,取了錄像發給田家後回到了楚州,並冇有同那些殺手見麵。”
“起來吧,這事明顯是季少霖所為。“薑塵擺擺手道:“蔡睿,你帶吳奎先下去。”
“好的。”
蔡睿抱拳躬身,與吳奎退下。
薑塵回頭看向羅龍,平靜道:“你覺得宿州龍門,會進攻楚州龍門嗎?”
“這不好說,還記得田恭走時說的話嗎,他雖然是宿州龍門的堂主,但卻是繼任者,在田家內部還有一位田氏太公,此人在二十年前就執掌龍門分堂,估計此時已經突破了武道大宗師。”
羅龍沉聲道:“田氏太公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保不準會掀起攻勢。”
薑塵想了想,好奇問道:“龍門內部各大分堂冇有管理者嗎,田家這事明顯是季少霖在搞鬼,田家不調查清楚就來興師問罪,如果今天掀起了兩個堂口大戰,龍門總部會如何處理?”
“這……”
羅龍仔細想了想,苦笑著搖頭:“如果是龍門巔峰時期,各堂口之間不準私鬥,一旦發現會由龍門執法堂嚴懲,但如今……龍門執法堂已經被取消了。”
“取消了?”
薑塵一臉古怪:“冇有執法堂,龍門總部就不管分堂事宜?”
羅龍歎了口氣,說道:“龍門執法堂掌管內部刑罰,以前這種事都是執法堂來管,如今冇了執法堂,具體的責任劃分就變得十分模糊。”
“畢竟這些年來,龍門就算冇落,也從來冇有發生過分堂私鬥的情況……”
“不對吧。”薑塵淡淡道:“徐州侯家和雲港韓家,不是一直在爭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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