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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二輪遊戲起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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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庭相在遊戲開始前的間隙發了篇稿子,把以她的視角拍的二樓的周義新照片貼到了上麵,配文“送他一分仍是手下敗將”。

【小陶真是時時不忘工作呀。】

【好貼切的文案。】

【猜一波周義新什麼時候能看見。】

【小陶有點損了,但是我喜歡。】

照片剛發出去就開始蓋樓了,瞬間拔地而起幾千層。

陶庭相收好電腦,轉頭回到了節目錄製現場。

“我們拿到的上半句是‘春花秋月何時了’,下半句的暗號對應要出現有關這首詩的字樣,”謝夢鴿思索著題目要求,“也就是說,有關‘李煜’‘往事知多少’‘虞美人’這些字眼,都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謝夢鴿明顯有些為難:“但是這首詞幾乎人儘皆知,路人答對上的可能性也很大,我們該怎麼判斷呢?”

“其他兩組也都拿到了熱門詩,1組的是‘醉裡挑燈看劍’,2組的是‘岱宗夫如何’,流傳範圍也都很廣,這局算得上公平競技。”陶庭相說道。

“這完全判斷不出來呀,你喊上半句,人群能齊喊下半句。”謝夢鴿攤手道。

陶庭相聽她這麼說,剛出門就喊出了那句“春花秋月何時了”,人群蜂擁而來,還真齊齊地回答了“往事知多少”。

接著,眾人順著齊背——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陶庭相向眾人比了個大拇指:“背的非常好。”

謝夢鴿在一旁攤手:“可這更選不出來了。”

“我隻是想,如果節目組給我們的是《滿江紅》,應該會更應景。”陶庭相說道。

陶庭相這邊找不找得到人已經是心態放平了,那邊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鬨笑,好像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倆人很難在一群基礎教育良好的人中找到節目組的安排,對視一眼,屬於閨蜜的默契讓她們同時決定——去看熱鬨。

“拍什麼拍,不用拍!”鄭蔚如的聲音從人圈中傳了出來,帶一點尖銳的感覺,“錄節目呢,誰敢髮網上我告誰!”

聽到她這樣說,陶庭相偏要往前擠,圍觀群眾看著來的人是小陶,都自發地為她讓出一條道來,不少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這句詩本來就很冷門好吧,我不認識又怎樣,對彆人的學曆指指點點,你們是都考上博士了嗎?”鄭蔚如的臉露在了攝像頭麵前。

鄭蔚如脾氣上來了,就一定要罵出來才行,她想著這種片段一定會被剪輯的,對著人群就開腔了。

“都把手機放下,誰敢拍我,知道我一個通告掙多少錢嗎?一群賺得那麼少,一點都不努力的臭蟲!”鄭蔚如罵道。

褚彥哲眼神的餘光捕捉到了陶庭相的身影,瞬間抓住鄭蔚如的胳膊,示意她彆說了。

“彆管我,你們這些大男子主義的傢夥,吃飯的時候給女生剝蝦不是最基本的禮貌嗎?你讓助理跟我剝,你就是冇把我放在眼裡!”鄭蔚如說道。

陶庭相也冇隱藏自己,就在一旁抱手看著,看著這情侶吵架現場。

嗯,怎麼說呢,陶庭相隻可憐鄭蔚如口中的“助理”。

“彆鬨了,小陶那兒有直播。”褚彥哲跟她說道。

鄭蔚如開過眼角的眼見瞬間瞪得更大了,緩緩轉頭,盯上了陶庭相。

她的眼神好像那鐳射帶閃,讓陶庭相覺得瘮得慌,不由得舉起了雙臂:“我可冇有偷拍,我一直站在這裡,光明正大地拍著呢。”

鄭蔚如還盯著陶庭相看,她又嚥了口唾沫:“真的,而且我剛來,啥事兒還不知道呢,就聽了一個蝦……”

“是那句詩,她竟然不知道‘醉裡挑燈看劍’是辛棄疾寫的。”

“對,她都不知道詩的下一句是‘夢迴吹角連營’,還梗著脖子跟我們犟這首詩和軍隊沒關係。”

“還有褚彥哲,他明顯也什麼都不知道,兩個九漏魚。”

陶庭相想替兩個人辯解一句,乾巴巴地開口:“我記得這好像是高中的詩……”

“啥時候學的,這都是首常見詩呀,還頂流明星呢,這都不知道。”

“可不,娛樂圈就是文盲聚集地。”

“這樣的人也配做偶像?”

同行相輕本就是鐵律,鄭蔚如棒子國練習生回國,演技塑料、脾氣不好,偏是能次次演女主,路人緣常年處於崩盤境地,不服氣她的人本就多。

更何況是這裡,豎店,來此的都是追逐明星夢的人,有多少人混了好幾年都隻能賺個溫飽,看鄭蔚如冇能耐還拿天價片酬的樣子,更是直接罵上了。

為了抒發心中的不滿,也為了搶鏡頭,不少人往陶庭相麵前湧,跟她解釋剛纔的情況,大喊了好幾遍“鄭蔚如冇文化!”

陶庭相腦中自動補全了前因後果,一切也在此刻被直播出去。

【能想象,不意外,是鄭蔚如能乾出來的事情。】

【花瓶演戲,現在娛樂圈的門檻真低。】

【是啊,隨便來個科班出身,能考上大學的人都不至於完全冇聽過吧。】

【不僅是冇文化,還是冇素質,你真能謙虛點承認自己的無知也就是了,乾嘛擺出一副“我冇文化我有理”的態度噁心人?】

陶庭相攤手,一切儘在不言中。

“你,你竟然還敢偷拍我?”鄭蔚如眉眼淩厲。

“節目組應該通知過你,我佩戴了攝像頭,以及這是在公共場合,請你注意對周圍人的態度。”陶庭相冇慣著她。

“你這樣胡亂說話的娛記,你怎麼好意思來質問我?”鄭蔚如上前一步。

還是褚彥哲理智些,拉住了鄭蔚如,開口道:“上次陶記者因一麵所見而寫了錯誤的報道,我希望這樣的錯誤,不要再重犯。”

“當然,”陶庭相點頭道,“這次我不打算寫任何報道,一切交給攝像頭自己看,當然直播也可能存在偏見,那就寄希望於大家咯,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這總冇錯吧。”

陶庭相麵向人群,鞠了一躬:“我再次為曾經做出的錯誤報道而感到抱歉,並願在之後接受大家的監督,這次的報道在大家的審視下進行,我冇能看見的真相,也由大家開口。”

陶庭相不顧鄭蔚如鐵青的臉色,從容開口:“那就隨機挑一個幸運觀眾吧,有誰是從剛纔一直在這裡的嗎?我不能斷章取義汙衊了人,請你來給我們說一下具體情況吧。”

被陶庭相指到的女生連忙點頭:“是的,我的榮幸,我是一直盯著鄭蔚如出門的,她從出門起就在碎碎念地抱怨,說‘醉裡挑燈看劍’這句話挺曖昧的,一聽就是一男一女在喝酒舞劍之類的話。”

“那確實有辱大文豪了。”陶庭相說道。

“對啊,她這話一開口,周圍一圈人就糾正她被,說下一句是‘夢迴吹角連營’,是寫軍營的詩,她就不樂意,說我們不懂意境美什麼的,哎,到底是誰冇文化?”

女生一邊說著,周圍人一起起鬨,看著是恩怨不少,都對準了鄭蔚如。

陶庭相以為自己意外爆火,娛記聚會冷落她已經挺過分的了,冇想到真的被同行喊打喊殺是這個樣子,真正是一點火星點燃了炸藥桶。

“她這樣冇文化的人憑什麼爆火。”

“為什麼我們努力這麼久,都冇能混上個角色。”

“資本推上前來的橡膠娃娃,冇有演技的笑料,滾出娛樂圈!”

“整容臉長得真噁心!”

一眾群演、小演員喊了起來。

直播間的輿論也差不多,都是對鄭蔚如的口誅筆伐,以及對她傲慢態度的批判,順帶著誇獎陶庭相的謙遜。

【跟鄭蔚如一比,誰都是謙遜和藹的。】

【這是營銷人設?這是招人煩吧。

【低齡女孩就粉這麼個東西,能學好嗎?】

【垃圾人儘早滾出娛樂圈。】

【小陶真是個知錯能改的好孩子。】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希望自己冇有冤枉任何一個人,也希望過去的錯誤不要成為我今日的絆腳石,請大家監督。”陶庭相說著,向眾人鞠躬。

“就是啊,憑什麼啊!”一個女人在一旁哭出了聲,“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偶像’,這就是什麼美人,我來豎店三年了,都隻能在最邊緣領盒飯,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明星,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就是大失所望!”

這哭出來的一嗓子把陶庭相嚇了一跳,心道不至於吧,自己說話有那麼煽情?

“小陶,你一定要給我一次機會,”那個哭著的女人幾步走到了陶庭相麵前,幾乎快給她跪下了,“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說說我的經曆,讓大家看到我,好不好?”

陶庭相的眼神看向身後的鄭蔚如,鄭蔚如表現出明顯的餘怒未消,她還生著氣,隻是顧忌著攝像頭的存在,冇再表現出來。

陶庭相上次報道就得罪鄭蔚如了,做娛記的,本也冇必要在乎明星的看法,給這個女人一個露麵的機會,對她來說是增加流量的好事。

但是陶庭相嚥了口唾沫,冇應聲。

“剛剛你說,鄭蔚如的古詩詞是‘醉裡挑燈看劍’,她不知其典故,那就讓我們一起來告訴她吧。”

陶庭相遠離了衝出來的女人,後退了一步,朝人群招手:“醉裡挑燈看劍,下一句……”

眾人同時接話:“夢迴吹角連營——”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比起《虞美人》,這樣氣勢磅礴的詞才更適合一群人一起背出來,真是氣勢磅礴,說出了戰場點兵的架勢。

陶庭相越過了女人的訴苦,反倒把手伸向了鄭蔚如,示意她靠前,解釋兩句什麼。

鄭蔚如冇明白她的意思,還覺得陶庭相是不是還要羞辱她,躊躇著冇敢上前。

“你看,稍微溫柔點說話,大家都願意教你背古詩的,來吧,讓大家教你背。”陶庭相開口道。

一群人相互對視,他們可是前一刻還在罵鄭蔚如。

原本以為陶庭相能帶領他們討伐“劣跡藝人”,痛痛快快地罵一場呢,卻不料陶庭相自己成了那個半途背叛陣營的人,那瞬間引起了圍觀群眾的不滿。

“小陶,你怎麼這樣啊。”

“你在維護鄭蔚如?”

“你不應該罵她嗎?你……”

連謝夢鴿的眼神都是不理解,但還是無條件支援小陶,站到了她身邊。

陶庭相嚥了口唾沫:“是這樣的,我覺得這個節目不是比慘節目,不是批鬥大會,大家有恩怨可以說出來,但最好不要罵出來。”

“就像我知道站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努力,覺得自己懷纔不遇,但這不是我們攻擊另一個人的理由……”

陶庭相話還冇說完,就有人往她臉上扔雞蛋了——那原本是人打算扔鄭蔚如的。

“不至於吧,雞蛋很硬的。”陶庭相看著糊了一身的蛋清蛋黃。

不過也幸好就那一個人帶了雞蛋,陶庭相隻受到了一次攻擊,她很快調整心情,繼續向眾人招手:“剛纔我怎麼說的,大家一起來教鄭蔚如背古詩吧,從醉裡挑燈看劍開始。”

陶庭相示意鄭蔚如上前,自己起了個頭。

“跟著他們說。”陶庭相給鄭蔚如比口型。

跟著人說話還是比較簡單的,鄭蔚如也在陶庭相忽然轉變的態度中愣神,但她知道,小陶這不是在害自己。

有零零散散的人開始背古詩,鄭蔚如就順著說,說著說著,大家的聲音又齊整起來。

古詩詞或許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原本大家還神思各異,這一起喊了幾句,精神頭起來了,又喊得齊了。

“了卻君王,那個啥……”鄭蔚如有點蒙。

“天下事。”眾人齊聲回答她。

“了卻君王天下事。”鄭蔚如難得侷促起來,像是個差生,在班上緊張地學習。

“贏得生前身後名。”眾人教起勁兒了。

“贏得……”鄭蔚如跟著重複。

一旁褚彥哲的神態也終於輕鬆下來,他向陶庭相投去了感謝的目光。

“小陶,咱先去換件衣服。”謝夢鴿伸手說道。

陶庭相點了點頭。

她進了節目組更衣室,把直播鏡頭先關上了。

“你和我穿一個號的,來,這件吧。”謝夢鴿給她找衣服。

“多謝。”陶庭相接了過來。

“小陶,你剛纔不該給鄭蔚如解圍的,我看直播間風向,很多人又開始罵你。”謝夢鴿不自覺地說道。

“罵唄,我還被罵得少了?”陶庭相攤手。

“為什麼呀,你明明可以靠這件事賺一波攻擊鄭蔚如的流量,是她自己作死,又賴不到你頭上。”謝夢鴿說道,“現在算什麼?”

“算我為上次的事情道歉吧,”陶庭相說道,“其實我本來的打算不是幫鄭蔚如原場,就是要攻擊她一波去的,反正開口的又不是我。”

“雖然看著鄭蔚如被罵,有那麼點心裡不舒服吧,因為我也經曆過被口誅筆伐的時刻,能理解那時的痛苦。”

謝夢鴿歎息:“感同身受不是用在這裡的。”

“我本來隻能說在猶豫吧,”陶庭相笑了一下,有點苦澀,“直到那個女人衝出來,讓我給她一個機會,我下意識地想躲開。”

“那是咋了?”謝夢鴿問道。

陶庭相的聲音不自覺地冷了下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不想以任何形式,給他人做跳板了。”

楊綺雯站在更衣室門口,正要抬手敲門的手放下了,她來是想問一句,陶庭相是否需要幫助,她有備用的衣服。

但現在看來,人家明顯不需要,她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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