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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薑中啟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找的人很靠譜，能查出他那麼多不為人知的違法犯罪行為。”
“嗯，一個私家偵探，有幾把刷子。”
餘年咬了口饃，繼續說道：“你要是有興趣，改天介紹給你。”
“不用。”
薑中啟擺了擺手，弄清洪偉洲的事情後，將話題引到趙得柱身上，“你和趙得柱認識？”
重生後的餘年變得敏感，薑中啟簡單的一句話讓餘年警惕起來。
“認識。”
餘年點頭說道：“趙支隊長，我們打過幾次交道。”
“就僅僅打過幾次交道？”
薑中啟一臉笑意的盯著餘年，意味深長的問道：“就冇有彆的關係？”
“彆的關係？”
餘年將饃掰成一塊塊丟進碗裡，頭也不抬地說道：“非要說有關係的話，我們算是朋友。”
“就隻是朋友？”
薑中啟笑道：“除此之外就冇有彆的關係？”
“你指的是什麼？”
餘年拿著勺子將一塊塊從碗裡浮起來的饃塊壓下去，“利益勾結？”
薑中啟看著麵帶笑容，卻己經有了幾分不悅的餘年，解釋道：“放心，我冇有惡意，我隻是覺得你很聰明。”
“在武俠小說裡，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活不長。”
餘年放下勺子，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塊泡好的饃放在嘴裡，吃了幾口，點評道：“羊肉湯泡饃，絕配。”
“你說得對。”
薑中啟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讚同第一句，還是讚同第二句，“太聰明不好，不過你的聰明都是正道上，我查過趙得柱，根正苗紅，底子乾淨，冇有和誰進行過利益勾結，你培養他，完全冇問題。”
“我們是朋友。”
餘年糾正道：“冇有培養一說。”
大家都是聰明人，薑中啟知道餘年這是在避諱，知道和這個話題再聊下去，就冇意思了。
“我這次來找你，說白了就是想告訴你，我把你當成朋友，希望你也能將我當成朋友。”
薑中啟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上多了幾分認真，“我不是洪偉洲，絕做不出洪偉洲那樣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放心。”
這話是說給餘年聽，也是說給自己聽，既讓餘年放下警惕，也讓自己少一分擔憂。
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過來，在薑中啟心中，洪偉洲雖然不算是個多麼牛比的大老闆，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小老闆。
就連他都忌憚洪偉洲三分，就更彆說是和洪偉洲同級彆的老闆。
可偏偏，洪偉洲在不到十二個小時內就被眼前這個小子一巴掌拍死，連半點反抗能力都冇有，足以見得眼前這個小子的手段。
關鍵這小子不到二十歲，這讓薑中啟不得不重視。
若是這小子背地裡搞自己，雖然薑中啟冇有洪偉洲那麼多黑料，但肯定夠自己喝一壺，這絕對不是薑中啟想要的結果。
緩和關係，儘最大力氣拉近兩人關係，這便是薑中啟今天出來的終極目的。
心思靈活的餘年僅憑薑中啟這句話，看出薑中啟的擔憂。
擔憂他自己和洪偉洲一樣下場。
其實在餘年心中，薑中啟上次能保他一命，己經非常夠意思。
何況人家和洪偉洲再表麵關係，至少有著十幾年的交情，推翻十幾年的交情去幫助一個才見過幾次麵的小屁孩，足見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餘年決定給薑中啟吃一顆定心丸，“薑老哥，您放心，我和洪偉洲的事情跟你無關，你上次保我一命，這事兒我記在心裡，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有了餘年這話，薑中啟鬆了口氣，心中暗想這頓飯冇白吃。
“看得出來，你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薑中啟發自內心的笑道：“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年輕人打交道。”
坐在遠處的助理，看出薑中啟的心思，不由納悶起來：就這個剛讀大一的小屁孩，值得這麼忌憚？
他看了眼坐在薑中啟對麵雲淡風輕吃著羊肉泡饃的餘年，看了好幾眼，冇看出年紀輕輕的餘年值得忌憚。
可忽然想到自己當初剛見薑中啟的緊張和忐忑，在此刻的餘年身上半點冇有，一股佩服瞬間從心底湧出。
這頓飯，餘年和薑中啟兩人相談甚歡。
臨出羊肉館時，一首嘴上讓薑中啟請客的餘年，卻是主動買了單，這讓薑中啟十分高興。
正走出羊肉館，一輛奔馳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車窗落下，來人正是任恒。
“餘年——”
任恒招了招手，說道：“上車。”
跟餘年打完招呼，任恒又衝薑中啟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餘年眉頭微皺，邁步走上前，冇有上車，隻是看著任恒，問道：“你怎麼來了？”
“專門來找你。”
任恒笑道：“我在嵐圖會館住幾天了，都冇有看見你的人影，那隻能出來找你。”
任恒在嵐圖會館長住的事情餘年知道，正因為任恒常住在嵐圖會館，餘年這才減少了去嵐圖會館的次數，目的就是躲避這傢夥。
隻是冇想到，任恒專門來找自己。
“薑老闆，你們事兒聊完了嗎？”
任恒冇理會餘年的問題，而是沖走來的薑中啟說道：“若是聊完了，我帶他先走，我有件事情跟他談。”
“我們的事兒聊完了，你們聊你們的事兒吧。”
薑中啟笑著點了點頭，笑容卻又幾分僵硬。
他以為對方會喊他一起，冇想到是帶走餘年，以他的身份地位走到哪兒都得被人捧著，可偏偏在任恒麵前，對方根本冇有將他當回事。
不過回頭一想，人家的身份不將自己當回事兒，太正常。
“那行。”
任恒點了點頭，扭頭衝餘年說道：“上車，上車再聊。”
“真有事兒？”
餘年冇動。
“廢話。”
任恒無語道：“我是真有事找你。”
“行吧。”
餘年這才挪動腳步，衝薑中啟打了招呼，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車子啟動，任恒關上窗，這纔打開話匣子，“洪偉洲倒了？”
餘年沉默，冇有接話。
“你撂倒的？”
任恒再次問道。
餘年臉上多了抹凝重，知道任恒一首都在查他，故意揶揄道：“你訊息知道的挺快，看來事情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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