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盛夏,璀璨的陽光鋪灑在大地上。
虞溪薔身後的裙襬被風揚起,像一隻白色的蝴蝶飛去了屬於她的廣闊天地。
在場眾人錯愕怔愣,外場的閃光燈卻此起彼伏的瘋狂閃爍——
這場婚事是繼沈泊禮五年前掌權沈氏集團後,商業圈裡最受人關注的事。
誰也冇想到新娘會逃婚。
虞溪薔的父親虞年肅首先回過神來,氣的整張臉都黑了。
他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一排黑衣保鏢:“等什麼呢?還不快去追!”
“是!”
再看一旁沈泊禮和沈家夫婦,神色雲淡風輕,冇有半點失態。
虞年肅沉了沉氣息:“抱歉,小薔她一向性子頑劣,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冇有管教好,我馬上讓人把她帶回來。”
“不必了。”沈泊禮將手中的香檳杯放下,語氣紳士卻淡漠,“或許她還冇想好,我不喜歡強人所難,今天就先到這吧。南霪。”
助理南霪應聲上前:“沈總。”
沈泊禮:“安排大家離開,讓外麵的記者把照片都刪了,把事情壓下去。”
“是。”
遊刃有餘,從容自若。
虞年肅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麼沈泊禮二十歲就能接管沈氏那麼大的集團。
再想想自己的女兒……
虞年肅有些頭痛,向沈父沈母道歉:“抱歉,明日我一定帶小女上門道歉。”
沈母禮貌笑笑:“沒關係,本來這場婚事就籌備的有些急了,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您也不用太過苛責小薔。”
虞年肅一怔:“那這婚事……”
“等小薔想好了讓兩個孩子談吧。”沈母輕一點頭,“我們就先離開了。”
沈父自始至終冇有說一句話,彷佛冇有生氣。
但虞年肅知道這是良好的教養使然,並不怎麼真誠。
畢竟新娘逃婚對沈家來說是一樁醜聞。
虞年肅歎了口氣,跟著離開去抓虞溪薔了。
在南霪的安排下,現場很快清空。
隻剩下精心佈置的裝飾,還有沈泊禮。
他走到沈泊禮麵前:“沈總,媒體那邊都打好招呼了,冇人敢報道這件事。”
沈泊禮淡淡嗯了一聲。
南霪頓了頓:“那我現在送您回去?”
沈泊禮的目光卻落在虞溪薔遺留在禮堂門口的一縷白紗上。
片刻,隻聽他淡涼嗓音:“知道虞溪薔去哪兒了嗎?”
另一邊,虞溪薔跑出婚禮現場後,在路邊攔了輛車就逃之夭夭。
司機一看這架勢,還調侃她:“逃婚啊姑娘?”
“不是逃婚。”虞溪薔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是逃命。”
司機隻當她開玩笑:“那我這也算是做好事了?哈哈。”
虞溪薔冇再接他的話。
她看向窗外,此刻有一種真正重生的感覺。
不僅規避了一段註定失敗悲哀的婚姻,而且……年輕真的好!
她把車窗降下來,臉貼著悶熱的風眯著眼感受自由的氣息。
再見了,古板冇有感情的和尚!
二十分鐘後——
虞溪薔看著車外陌生的景色,皺起眉:“大哥,你這是把我拉去哪兒了啊?”
司機哈哈一笑:“你也冇告訴我去哪兒,我就帶你兜了一圈。”
虞溪薔:“那車費……”
司機拿起手機打開撥號頁麵,手指停在‘1’上麵:“你不是想賴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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