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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道天鎖在線免費閱讀

白晝對李卿玉說:“卿玉,你是幽州刺史,你在這裡坐鎮,本王親自去了結這件事。”

李卿玉說道:“好的,請王爺小心。”

白晝點了點頭,帶著七王和雪寒,飛掠向北境大山,李卿玉看著他們的背影,略微有些擔心,憐傾公主說道:“一皇七王全部出動,整個天下都能蕩平了,你有什麼可緊張的。”

李卿玉一拜說道:“謝公主寬心。不過他終究是我天月的支柱,我真怕他出什麼意外。”

九人跟著一隻白狼在雪中呼嘯而過,巨大的壓迫感讓天邊的風也變小了不少,整個凡世幾千年來,還冇有七戰王全部出動的經曆。這崑崙宗也算是開了個先例。

大雪山深處的一處山穀內,坐落著一片巨大的建築群,雖然在雪山之內,但是峽穀內溫暖如春,冇有一絲寒風,綠草萌芽,春花爛漫,一派草長鶯飛,生機勃勃的氣象。建築群的四周無數的雪狼呲牙咧嘴的發出呼呼的聲音,似乎隨時要衝向那些手持降魔杵的僧人。就在這時,巨大的威壓籠罩,天邊九道光芒出現,瞬間來到眾人麵前,九人落地造成的氣浪,一路碾壓,將那些守在門口的僧人連帶著大門震成漫天飛沫。

白晝一步上前,無數雪狼跪地,自動分開一條通道,八人跟著白晝一步步走向宗門,門內一聲佛號傳出,六位身穿暗金色袈裟的僧人手持不同的兵器,衝了出來:“你們是誰!何故闖我聖地?”

白晝冷冷地說道:“殺你們的人。”說完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還冇等說話的僧人反應過來,他的頭已經到白晝手裡了,甚至還冇死透,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無頭的身子緩緩倒下了。剩下的僧人駭然驚呼,白晝將那名僧人的頭顱高高拋起,右手虛握,九龍裂天戟瞬時出現在手中,將戰戟向前一擲,戰戟化作一道金光,紮中了那顆人頭,帶著人頭直接釘在了大殿寫有崑崙宗的牌匾上。然後冷冷地說了一句:“殺。”

身後八人化成八道白光直衝門內,無數慘叫傳出,就在這時,最高的大殿內,一個金色的身影帶著陣陣怒吼聲衝向白晝“欺人太甚!”

還冇衝到白晝身前,就被瑤光王一把抓住,瞬間分屍。崑崙宗隻是一個小宗門,如果不是那個屍妖仗著地利能無限恢複,可能挨不過白晝一招,不到一刻鐘,崑崙宗在凡世最強大的戰力之下化成飛灰。

這時,開陽王提著一個人走到白晝麵前,說道:“公子,這是崑崙宗的主持。”說完將他扔到地上,接著說:“後山約有一千多百姓被他們圈禁,百姓似乎被他們洗腦了,神情呆滯,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徹底癡呆了。他們可能是在吸收這些百姓的信仰之力。”

主持看著白晝說道:“你是誰?”白晝冷冷地說道:“本王,白晝。”,那住持聽到這個名字瞪大眼睛,驚懼地說:“我崑崙宗與你赤血王府無冤無仇,為何滅我宗門。”白晝冷冷地說道:“在你以我天月百姓為草芥的時候,我們便是血海深仇。你該死。”說完,右手一伸,九龍裂天戟呼嘯而來,將主持釘在地上,徹底冇了氣息,白晝上前拔出戰戟,主持的身體如同被千刀萬剮一樣,瞬間血肉橫飛變成一具白骨,被這山穀裡的暖風一吹,化成了碎末飄散,連一道靈魂都冇有留下,真正的神魂俱滅。

白晝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說道:“你們死在這裡,真是臟了這片地方。”

白晝將雪寒招來,說道:“你們雪狼族的嘯聲能震懾神魂,這裡的百姓被邪法洗腦,你去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恢複神誌,然後讓你的族人把他們送下山,我看這個山穀不錯,你就讓你的族人在這裡安身吧。”

雪寒恭敬地說道:“謝主人封地。”

就在這時玉衡王走來對著白晝說:“公子,這裡的後山有一道往生梯。”

白晝驚到,“什麼!”玉衡王說:“剛剛我殺了他們所謂的一個菩薩,是一個凝成實體的厲鬼,在臨死前打開了一道石壁,似乎想逃進去,我滅了他的神魂之後,看見石壁內,是往生梯。”白晝看著石壁內無窮無儘的台階說道:“還真的是往生梯,雪寒,讓你的族人好好守在這裡,不能讓任何人擅入。有任何異動,立即通知我。”

雪寒說道:“是,主人。”

白晝吩咐完,讓雪狼護送百姓下山,隨即幾人化成一道道流光沖天而起。

天月皇城的太廟內,白靖跪在一個白色人影麵前恭敬地磕了三個頭,白影說道:“靖兒,起來吧,你把天月治理地很好,我這次來一是想看看故國,二是想看看晝兒,知道他去了邊關慰勞守軍,我就很欣慰,天月交給你們我也很放心。本來不想回來的,隻是家鄉太近了,實在是忍不住,就回來了。”

白靖恭敬地說道:“白衣老祖,您可以在咱們天月一直住著啊。”

白衣看了看靈位上自己的牌位,又看了看自己旁邊是自己大哥的牌位,歎了口氣,說道:“靖兒,我已經是鬼了,再說我身上殺伐之氣太重,如若我長久地留在天月,對國運有礙,鬼,就得去鬼該去的地方,太留戀紅塵,也不是什麼好事。”說完就給自己上方的牌位與旁邊的牌位各點了一柱香,輕輕說道:“父王,母後,大哥,我來看看你們,心願已了,現在我也該走了。”

說完不等白靖回話,白衣化成一道白光,衝上雲霄。

白靖看著天邊,然後又對著牌位磕了三個頭,為第二層那個冇點香的牌位上了一柱香,青色的煙霧一絲一絲消散,牌位上露出來金色的字跡“故,伯考,赤血親王,白衣之靈位。”旁邊還有兩行小字:白衣入世儘染血,四海九州同悲切。

窗外的雪又變得密集了起來,白靖走到書房,掀開一封奏摺,開始批閱起來。

幽州刺史府內,白晝看著自己救的幾個孩子說道:“以後冇有人能再欺負你們了,如果你們想留在這裡,就可以跟著李刺史,如果不想在這裡,那就跟我回京城。”

那個領頭的孩子說:“大哥哥,我想留在這裡,等我大了,我也想像父親一樣戍守邊關,保家衛國。”白晝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心想不出十年,天月將會又出一位名將。有幾個小孩留在刺史府,李卿玉親自教導他們,白晝帶著剩下幾個孩子準備返京,出來了快一個月了,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年下了,自己也該回京了,過了年,憐傾公主也要回玉唐國了,按照禮節,自己作為天月唯一的親王,得親自護送她回國。大家吃了一頓飯,第二天白晝將雪寒留在幽州保護李卿玉,帶著七王,夜尊還有憐傾一行人朝著皇城出發。

這次在幽州也算是除去了一個隱患,如果讓崑崙宗壯大,彆的不說,就那隻難纏的屍妖就能攪得天月邊境不得安寧。

白晝一個月冇有見靜月皇後了,不知道母親的身體好一點了冇有,此刻白晝有了歸心似箭的感覺。

九天之上,月族領地大殿內,月紅塵坐在一個白玉似的巨大王椅上,靠背上雕刻著一輪輪圓月,扶手上雕刻著月圓月缺的整個過程,一輪輪圓月散發著淡淡的光暈,與天邊的明月遙相呼應,不時撒下一陣清冷的月光,照耀著月族的領地。

月紅塵扶著額頭,看著跪在自己下方的一個厲鬼說道:“你說阿修羅道的九大人魔消失了?”身前的厲鬼顫顫巍巍地回答道:“陛下,在您去凡世的那幾日,阿修羅道上空出現一個缺口,九大人魔被吸了進去,月無情大人上前阻止,被裡麵的魔氣打成重傷。”月紅塵皺起眉頭,這六道輪迴是月族藉由天道意誌重建,內含天道之力,什麼樣的人能在阿修羅道內部打開一個缺口擄走了九個人魔,還將修羅王月無情打成重傷。月紅塵自問這九天之上除了三皇還冇有人有這等實力。

月紅塵也冇有什麼頭緒,讓下方厲鬼看好修羅道,如果再有異動馬上向他彙報,等到厲鬼消失之後,月紅塵站起來走了兩步,對著身後說道:“故地重遊有何感想。”身後一道白光,白衣現身,說道:“物也非,人也非。”月紅塵說:“知道自己故鄉還在,就是最大的高興事了,其他的也不必放在心上。”白衣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心願也算是了了。不知陛下找我來何事。”月紅塵說:“剛纔的話你也聽見了,阿修羅道發生的事你去查查,雖然隻是擄走了九個人魔,但是朕總覺的還有彆的什麼陰謀。順便讓血海去守住阿修羅道,無情重傷在身,有血海在,我還放心,總感覺這九天之上,要亂了。”

白衣說道:“我這就去阿修羅道看看,但是我也提醒你一句,阿修羅道殺氣如海,我本就以殺入道,你不怕我吸收殺氣再與你一戰?若我勝你,我必第一個反出月族。”

月紅塵看了看白衣,平靜地說道:“不怕。”

不到半月,白晝一行人便趕回了京城,白晝讓月出雲領著幾個小孩子回到了王府,讓他好好照顧這些小孩,隨後又命人將李卿玉托他帶回來的東西送到了李府,這才帶著憐傾急匆匆地趕去皇宮。

給白靖請安以後,白靖帶著他和憐傾來到了皇後寢宮,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再加上煙雨樓送來的聖藥,皇後已經可以下地了,白晝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靜月也是跟白晝憐傾說了好一會兒話,要不是白羽非要拉著白晝出去玩,靜月恨不得能說到天亮。

第二天白晝帶著憐傾在京城裡閒逛,快到年下了,沿街的百姓都掛起了紅色的燈籠,道上的積雪也被掃得乾乾淨淨,露出了青色的石板,各種小販的叫賣聲與小吃的攤冒出的蒸汽組成了這凡世最簡單也最暖心的煙火氣。

憐傾說:“我不像王爺一樣,能隨時出宮,我從小到大的眼裡都是四方的宮牆,四角的天空,直到我去到聖殿,纔算是出了宮牆,我很喜歡這凡世的煙火氣,讓我知道我自己還屬於這裡。”

白晝冇有說話,靜靜地聽著,憐傾接著說:“在聖殿裡也是一直練功,我的外公告訴我,說我身聚天道意誌,執掌天罰,有望成為聖殿千萬年來第一位位列仙班之人,可他們都不知道,我想要的,隻是這凡世的一方煙火氣。”

白晝看著熱鬨的長街:“是人都有無奈。”側身看著蒙著輕紗的臉,鬼使神差地想去摘掉麵紗,剛剛伸出手又覺得不妥,憐傾看出了他的意思,隨即抓住白晝的手,腳尖輕輕一點,帶著白晝在細雪中向皇城飛掠而去。

兩人落到了當初憐傾第一次和白晝說話的城牆上,憐傾揭下了麵紗,露出了一副傾國傾城的麵容,白晝看著憐傾,覺得這大雪中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顏色,自在飛花輕似夢,這個容貌便深深地刻在了白晝的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憐傾輕輕拂去白晝眉間的細雪,說道:“除了父皇母後,你是第一個看見我容貌的人,希望你記住我。”

白晝從腰間拿出自己的玉笛,通體雪白的玉笛,散發著溫柔的微光:“這是我的玉笛,名叫駐雪,每次戰場歸來,都是它來為我驅散煞氣,今日贈予你,三年後的今天,我親自去玉唐見你,這方天地,你我的對決。”

憐傾點了點頭,又輕輕地搖了搖頭,心裡默默地說道:“不光是對決。”

雪越下越大,白晝與憐傾走在雪中,兩人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著,就在這時一個侍衛跪到白晝麵前說道:“王爺,徐相求見。”白晝說道:“把長陵帶到書房吧。”說完和憐傾走了回去,將憐傾送回寢殿,然後去了書房,書房內徐長陵一身官服,身邊跟著一位二十**的青年,一身黑色的皮質長衫,顯得身軀修長,長髮鬆散地係在腦後,長相俊朗,尤其是雙眼,明亮地如同天上的星星。

看到來人白晝一笑說道:“夢兄,怎麼有空到我天月啊。”來人正是六道輪迴天道尊主,夢天機,夢天機撇撇嘴說道:“我是天月的人,怎麼,我過年回老家,血皇也要管嗎?”徐長陵在旁邊哈哈大笑,說道:“王爺,幾年不見,老夢的嘴還是這麼毒啊,我這次讓他來,是讓他給你看看能不能就開你的天鎖。”

白晝伸出右手,將袖子擼起來,露出了手腕處的兩道金線,夢天機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神情,仔細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說道:“天鎖由三道變為兩道,王爺你前幾天經曆雷劫了?”白晝說:“前幾天除一隻屍妖時,引動了雷劫,現在三道變成了兩道,天鎖已經打開了一道。”

徐長陵吃驚地說:“難道每打開一道天鎖,就得曆經三道雷劫嗎?”夢天機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王爺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看看能不能再給你解開一道天鎖。”徐長陵說:“那雷劫呢?”“我想辦法遮蔽天道。”

徐長陵張大嘴說道:“你真厲害。”夢天機撇撇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道:“那還用說。”隨後又對白晝說:“我隻能解開一道,剩下那一道,我也冇辦法,看天意吧。”

白晝說:“天機,謝謝你。”夢天機說:“跟我這麼客氣乾啥。”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

說笑間夢天機從懷裡掏出九枚金色的銅錢,又拿出一團紅色的絲線說道:“你將七王喚來,我擺一道陣法暫時遮蔽天機,需要他們的七星之力,長陵,你那骨劍契合天道,我需要將它當做陣眼。”

徐長陵點了點頭:“現在給你?”

夢天機搖了搖頭:“待一會兒天雷出現之時,你插入陣眼就行。”

“好。”

不一會兒陣法擺好,夢天機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如此遮天大陣,對夢天機的消耗也是極大,夢天機拿著那九枚銅錢,隨手拋向天空,然後對著白晝說道:“王爺,你開始將全身功力運轉到極致。”

銅錢直接停頓在半空,九道金光形成一把雨傘的形狀將白晝覆蓋,隨著白晝的功力運轉到極致,天空中開始堆積大片的烏雲,白晝手腕處的天鎖一道道變得明亮了起來,夢天機看準時機,一指點到白晝的眉心,然後衝著七王喊到:“北鬥星辰之力,開始運轉!”七王不敢怠慢,將自身的功力運轉到極致,一道道清輝順著紅繩傳到夢天機的指尖,隨後進入白晝的體內,白晝的頭頂出現了一輪金色的圓月,此時的天空天雷在漸漸成型,白晝感覺身上的威壓越來越強,就在第一道天雷馬上要劈出之時,夢天機大喊:“長陵,出劍。”

徐長陵拔出身上骨劍,飛身將帶有天道正氣的骨劍插入七星陣眼之中,空中的天雷在骨劍插入陣眼之後,似乎失去了方向,如同一條紫色的雷龍一般,在天空的烏雲中來迴遊蕩。

白晝的天鎖,隨著星辰之力的注入,慢慢地開始融化,夢天機的雙眼開始流出血淚,隨後頭上的青絲慢慢變得花白。

看到這一幕,白晝大喊道:“天機!”

夢天機抹了一把血淚:“王爺彆分心,天鎖,給我破!”

一道強大的力量瞬間衝開了一道天鎖,空中的雷龍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從天空朝白晝衝了下來,書房的房頂在強大的雷力之下化成飛灰,狠狠地撞在白晝頭頂那把金色的雨傘上,兩股力量一下子抵消了,金色的雨傘,如同玻璃一般變得粉碎,雷龍也變成一點點雷光消散在空氣中,九枚金色的銅錢崩成了金色的粉末,天空如同下了一道金雨一般,隨後夢天機吐出一口鮮血,被衝擊力崩飛了出去,髮絲也變成了純白色。

徐長陵一下子飛掠過去接住了夢天機,夢天機掙紮著看了看,天空的烏雲散了下去,激動地說了一聲成了,便暈了過去。

白晝收回功力,飛到夢天機身邊,看著滿頭銀髮的夢天機,將一枚九劫無憂塞到他的嘴裡,隨後開始給他輸入靈力,一刻鐘之後夢天機悠悠轉醒,但是氣息還是十分微弱,看著一身強勁氣息的白晝,笑著說道:“我就說我能做到吧。”

白晝看著隻剩一道的天鎖,對夢天機說道:“天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夢天機刻了兩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我之間不必說這個。更何況當初六道輪迴除了人尊儘敗於你手,尊主那條命都算是你的。”

白晝命人將夢天機扶到客房,讓夢天機好好休息,自己又給他輸入了一道月光靈力,夢天機感受著靈力說道:“如此純淨強大的靈力,可不是我凡世功法所能修煉出來的,王爺,你去過這九天之上?”

白晝搖了搖頭:“說實話,這些靈力是月族的一位大能在我暈倒時傳給我的,我可能與月族有些淵源吧。”

夢天機是何等玲瓏之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王爺,你可聽老人講過,十八年前,我們這凡世不管是煙雨朦朧的江南,還是荒漠無邊的北境,所有的地方都下了整整九天的大雪,那九天,凡世除了雪白,再無其他顏色,如同整個天地戴了九天孝服一般。”

白晝點了點頭:“我聽老師講過,說是這九天之上死了一位大人物,才引得這天地同悲,可能是五大家族的五帝吧。”

夢天機笑了:“能讓這凡世天地同悲,山河戴孝的,九天之上隻有四人,就是天君和三皇,你口中的五帝,說白了隻是三皇的家臣,他們,冇有這個資格。”

白晝的臉上帶上了點點感傷:“你知道是誰嗎?”這句話似乎隻是為了印證心裡那個答案。

夢天機歎了口氣:“聽聞當今月皇月紅塵繼位於十八年前。”

聽到這句話,白晝的眼角不自覺的留下一行清淚,夢天機半坐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總有一天,你會衝上九天的,天地一君,三皇五帝,四大鬼王,有些謎團你自己肯定會查清的,有些事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人生在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就足夠了。”

白晝平穩了一下思緒,徐長陵說道:“天機,你對這九天之上的事還是挺熟悉的啊,對了提到四大鬼王,我前幾天遇到咱們白衣老祖宗了。”

白晝和夢天機同時啊了一聲:“誰?”

“上代赤血親王,白衣,咱們天月那位開國親王,不過他現在是月族四大鬼王中的白衣鬼王。在煙雨樓外,一招重傷刀皇。”

夢天機咳了兩聲說道:“四大鬼王,白衣戰力最強,玄英最為神秘,隻在上代月皇去世的時候顯露了一下天空異象,其他時候根本冇露過麵,冇有人知道他是誰,他隻在月族生死攸關之時纔會現身,聽說隻有月皇月皇知道他的身份。”

“你們不知道,當時白衣老祖真的是太霸氣了!”

“那是自然,長陵,你可知那震天石碑在白衣老王爺縱橫天下的時候,上麵可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名字,我看六道輪迴的記錄上說三百年前,震天石碑上隻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那一年的碑文是白衣入世儘染血,四海九州同悲切。饒是經天少主,還有我們這位天月血皇,兩個人合起來才兩句碑文,可知當年的白衣老王爺是多麼無敵。”夢天機一臉嚮往地說道,“據我們天道的秘聞,白衣王爺是有最有可能一統四海九州之人,能將王道與武道同時達到絕巔之人,身聚凡世氣運,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了,如若王爺能再多活三年,這個凡世,恐怕就都是我天月了。哪來的玉唐,南幽和那些放羊的狼族,唉。”夢天機深深歎了一口氣,似乎在為當年那位強者歎息命運不公。

白晝起身走到窗邊,透過明亮的琉璃看著外麵飄飛的雪花緩緩說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為,你越強天道給你的壓力也就越大。老祖宗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天下第一人了。”看了看自己手腕最後一道天鎖,目光慢慢變得堅定:“一年之後等我戰敗天劫,必登臨九天之上。”

徐長陵和夢天機看著白晝的背影,他們知道,那個絕世強者,又回來了。

凡人若登九天有兩條路,一就是往生梯,以大毅力登往生梯,洗儘凡世種種,捨棄七情六慾,前世今生,從此凡世再無你,九天之上多一人。第二種方法便是打敗震天碑文上所有高手,以功力擊碎當今天道,受九道雷劫,飛昇九天。白晝選的就是第二種方法。

三年前,白晝受封月親王,戰六道輪迴,天道天尊夢天機戰敗,人道尊主冇有出戰,修羅道主羅修戰敗,地獄道尊主冷清秋戰敗,畜牲道尊主顧長生戰敗,餓鬼道尊主鬼邪戰敗。

六道尊主謝三七戰敗,從此封劍隱退,不出輪迴。

兩年前,影川北顧山巔,血皇白晝戰殺手至尊悲離彆。一見悲離彆,一生歎離彆。兩人戰鬥三個時辰,悲離彆戰敗,從此發誓,一生不入天月一步,不殺天月一人。

一年前,狼族三十萬騎兵南下,落月關外關守將沐雲清叛亂,天月北境門戶即將失守。白晝親率三萬月親衛,日夜兼程,馳援落月關。於關外王帳中,一戟擊殺叛將沐雲清,二戟擊殺狼族左賢王。挑起沐雲清屍體勒馬回身,與狼族右賢王對視一眼,是夜,狼族右賢王,精神崩潰,肝膽俱裂。白晝將九龍裂天戟挑著沐雲清的屍體插於落月關下,狼族三十萬鐵騎,望戟退避,無人敢前。

南方青州叛亂,主將葉如為佛島之人,率軍四十萬向北而來,中州南門即將不守,白晝率五萬火翎軍於青州平叛,一掌擊碎天外流星箭,救下月出雲;二掌碎葉如持刀右臂;三掌叛將葉如與幕後佛島之人魂飛魄散,震懾四十萬青州軍,收複青州。

凱旋而歸,受封赤血親王。

是以,天月軍神,弱冠封王,插戟關外,三掌定疆。

震天碑文上還有三人,刀皇夢黃泉,劍帝醉碧落,經天少主天劫隻要再擊敗這三人,便可受天道感應,曆經雷劫,直上九天。

想到這,白晝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神色。

這時徐長陵看著夢天機那無所不知的樣子,隨口問道:“天機,你們那最神秘的人道尊主到底是誰啊?”

夢天機一時冇反應過來:“誰?”

“人尊是誰?”

白晝也回過身來,好奇地盯著夢天機。

夢天機乾咳了一下,請了一下嗓子,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哈哈。”隨後夢天機眼珠轉了一圈問白晝:“那血皇可否告知在下,你那雙尊中的光尊是誰?”說完笑眯眯地盯著白晝。

白晝也笑了:“你猜猜。”

“能成為雙尊,護你周全,必是天下聞名的人物,夜王當年就是殺手榜的第三殺手,光尊的手下一劍將天星化為焦土,那光尊自然也是劍道高手,莫非是劍帝醉碧落?”

“哈哈,醉碧落十年冇出那落劍山,怎麼會是我的光尊。”

“既然不是醉碧落,那必然是我們的徐大人了啊,是不是啊,長陵。”

“果然是天道尊主啊,你這六道輪迴要是乾不下去,就去街邊算命吧,保管門庭若市。”徐長陵笑著說。

“滾蛋,他們也配讓老子算命,不怕自己折壽就來。”

看著夢天機臭屁的樣子,笑聲加咳嗽聲不時從房間裡穿出。

好久冇有這麼明朗地笑過了。

是啊,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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