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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再啟風華 > 第106章 鎖拿

第106章 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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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問道“誰家的?”

王振微微降低了聲音道“駙馬焦敬”。

朱祁鎮聽罷猛的皺眉,怎麼又是他?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啊。

前麵的稅卡就已經讓朱祁鎮對焦敬厭煩極了,這會兒可好,又來了個占道蓋房,他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這樣的雨天他還敢設置稅卡,他想乾什麼?老百姓會覺得是駙馬收的稅還是他這個皇帝老子收的稅?這一口大黑鍋可是說砸就砸下來了。

然後就是占道蓋房了,他真以為駙馬這個身份能讓他自己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

不把他榨乾了他就不是朱祁鎮!

這口氣本就一直在朱祁鎮胸中壓著,如今再聽到他的行為,朱祁鎮無論如何都難以壓下這口氣了。

至於說為什麼剛開始隻是讓人砸了收稅攤子,朱祁鎮也有自己的考量,一者考慮到皇家之間的“親親之義”,再一個就是給自己姑姑一個臉麵,慶都大長公主雖不是太皇太後嫡出,可卻是太皇太後撫養長大,後來哪怕出嫁,也是時常回宮看望太皇太後,這期間也多次遇到自己,對自己也是極好的,經常性的帶一些宮裡冇有的小玩意兒,和一些新奇的物件,朱祁鎮幼年時期好多的玩具和一些吃食都是這位姑姑給自己帶的,自己也對這位姑姑極為親切。

所以麵對姑父的行為,朱祁鎮那是真真的是想要給足了麵子,期望其能悔過自新。

可結果卻是接連打臉,這讓朱祁鎮如何自處?

其實朱祁鎮還有一個原因不方便讓人知道,那就是身為皇帝怎能任由臣下襬布?皇家之人自然是皇家處置,怎能是聽從官員彈劾?

所以朱祁鎮就想著拖一拖,結果稅攤砸了,這纔多長時間?朱祁鎮根本就不相信他焦敬冇有收到稅攤被砸了的訊息。

可是麵對前來商議的順天府衙役,竟然讓人打了出來。

他焦敬得是多麼的有恃無恐纔敢乾這樣的事情?

朱祁鎮暗暗咬牙,既然這位姑父如此的不知好歹,那就彆怪自己這個侄子拿他做出頭椽子了。

朱祁鎮看著王振道“大伴,帶著錦衣衛和幼軍軍士一起去,先把焦敬下了詔獄,至於姑姑那裡,不要驚動。”

王振點頭“奴婢明白。”隨後轉身離去。

朱祁鎮放下了車簾,輕輕踢了踢車板,車輛聞聲穩穩的行駛起來。

沿途之上大群的軍士身披蓑衣,扛著鐵鍬、鎬頭等等工具開始奮力的在街道邊上開挖排水溝,同時幫助百姓們鞏固院牆,加高門檻同時安排排水。

一時之間朱祁鎮就感覺彷彿回到了原來那個時空的時候了。

愣了一會,朱祁鎮再次掀開車簾,看向另一側的金英道“去找戶部,告訴他們一聲組織全城的醫館坐館大夫,讓他們跟這些大夫好好商量一下出義診。還有通知太醫院,除了值班的,其餘的全部散到京城各處,出義診,藥物和費用詳細記錄,宮裡全出了。”

金英聞言立刻回道“奴婢遵命。”說罷也立刻退了下去。

朱祁鎮再次放下車簾,然後閉目休息,回宮後估計還要應付一大堆事情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王振帶著錦衣衛和一個百戶的幼軍右衛軍士來到了焦府門前。

焦敬是駙馬,可是卻冇有跟慶都大長公主共同生活,明朝的公主其實挺倒黴的,得益於漢唐公主們的彪悍戰績,和宋朝公主們的深刻教訓。

明朝對於公主出嫁是有著很是嚴苛的規矩的,公主出嫁後不能住在夫家,要有一座單獨的公主府,公主必須住在公主府,府內一切事物都由管家嬤嬤管理,而管家嬤嬤卻不是直接聽命於公主,而是聽命於宗人府,每個月都要將公主和駙馬的事情向內宮彙報。

如果遇到強勢些的和嫡出的公主還好說,能夠掌握住公主府大權。

可要是遇到不得寵的公主或者冇手段的公主,那麼駙馬和公主行周公之禮的時間都要由管事嬤嬤定。

甚至是到了明中後期會出現公主為了見駙馬一麵而去賄賂管事嬤嬤這樣的奇葩事。

不過慶都大長公主很明顯不在此列。大長公主雖然不是嫡出,可是自幼被太皇太後教養,不是嫡出勝似嫡出。

大長公主又與太皇太後感情深厚,與當今天子更是情誼深厚。管事嬤嬤也不是個傻的,自然能分清主次的。

至於說焦敬為何不去公主府常住,純粹就是因為他不想讓彆人說他是靠著女人上位,他的祖上也可以說是靖難功臣,可是呢比較尷尬的就在於,功勞說大不大,說小不算小。總之世襲的爵位冇撈到,世襲的軍職倒是有。

他能成為駙馬也是因為當初在校場大比之時出眾的表現讓仁宗先皇一眼就相中了。

可是呢,就跟後來的包辦婚姻很難出現夫妻和睦一樣,焦敬的婚姻也是被一手包辦的,他曾經也想著靠著軍功一步步走上巔峰,甚至是將自家的家世再抬升一個階層,可是這一場婚姻卻讓他徹底斷了軍功起家的路子。

原因就在於,太宗皇帝攻下南京的時候,抵抗最激烈的就是當時的駙馬都尉梅殷,這可是太宗皇帝的親妹夫,太宗皇帝那個時候眼裡恐怕隻有皇位了,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將梅殷在皇宮裡就處死了。

此後對於駙馬的限製也越來越多了,可以說太祖時期駙馬還有機會憑藉著皇家女婿的身份大走方便之門的話,太宗以後的駙馬完全就是個吉祥物了。

而且焦家一不是開國勳貴,二冇有在靖難中拿下太多軍功,三跟著太宗的老爺子早早過世。

這都讓焦家根本就冇有成為皇室公主婆家的資本,每次婆媳見麵,都得公婆先行禮,公主再行禮。

這就讓焦敬十分牴觸這樣的婚姻,每次見自己的老婆都像是上朝聽宣一般,這擱誰誰受的了?

於是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瘋狂。焦敬徹底躺平了,不但躺平了,而且還開始了各種報複性的作死。

而此時,焦府的大管家正在給焦敬彙報這些天的事情“大爺,剛纔下人來報,說是咱們家的稅卡被砸了。”

焦敬聽罷眉頭一立問道“怎麼回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是吧?”

管家趕緊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小聲道“大爺,可彆嚷嚷了,是皇上讓砸的。”

焦敬臉上囂張的表情瞬間消失,因為飲酒而泛紅的臉頰也極速的腿去了顏色。

同時嘴裡急急道“完了完了完了,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

管家看著大少爺失了分寸,趕緊道“大爺,彆急啊,相信陛下看在大長公主的份上不會怎麼咱家的。”

焦敬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不急個屁!剛纔順天府來人說咱們家府邸占了下水道,要跟我商量著看看能不能先挖開排水道,結果讓我把人給打回去了。”

管家聽了頓時感覺一陣無奈,這大爺可真會鬨騰,這下好了,恐怕大長公主去求情都冇戲了。

正在兩人焦急的想著如何補救時,就聽到外麵一陣怒喝“乾什麼的?不知道私人宅邸不能擅闖嗎?”

卻見王振猛的一揮拂塵道“進,去吧駙馬給咱家拎過來。”

錦衣衛的千戶抱拳行禮,隨後猛的揮了揮手,隨後大批錦衣衛隨之進入院內,千戶帶著兩個幫手朝著焦敬所在的房間就走了過去。

而此時聞聽動靜的焦敬恰好打開了門,抬頭就看到一位穿著馬麵裙的錦衣衛正好走在自己的麵前。

那名錦衣衛千戶上下打量了一番焦敬和其身後的管家,然後對著焦敬問道“可是駙馬都尉當麵?”

焦敬嚥了咽口水顫聲道“正…正是在下,不知貴官到此有何貴乾?”

錦衣衛千戶冷冷的看著焦敬,然後掏出腰牌在焦敬眼前晃了晃,待他完全看清楚腰牌上的文字後,這才道“你的事兒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焦敬聞言隻覺得雙眼一黑,雙腿一軟就要癱在地上,卻感覺一雙有力的大手猛的拽住了自己,仔細一看卻是那名錦衣衛千戶。

隻見千戶輕輕的一用力焦敬就被迫站直了起來,隨後一招手道“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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