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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書店,新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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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的人》是國慶節惟一一部喜劇電影,由近些年小人物喜劇的扛鼎演員賈龍主演。

賈龍這幾年主演了好幾部電影,幾乎全部都是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為主角,因為遭遇一個意外,捲入一堆麻煩,然後鬨出一係列笑話的故事結構。

《誠實的人》講的也是一個在分公司辛辛苦苦乾了十幾年的老員工,陰差陽錯地進入總公司,被人誤以為是公司老闆的私生子,引發了一係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陸嚴河跟陳思琦坐在電影院裡從頭看到尾,一直在笑,幾乎冇有停下來過。

電影確實拍得很好,關鍵是喜劇的諷刺用得非常到位,正中時下年輕人對上班的態度,把大家吐槽的最典型的幾種領導類型,都融入到了這部電影中,成為了主角遇到的各種反派。

“電影拍得好看。”一看完,陳思琦就跟陸嚴河說。

陸嚴河點頭,“嗯,確實很好看。”

陳思琦說:“賈龍這幾年真的拍了很多這種類型的電影,感覺他在喜劇領域,走出了自己的一個流派。”

陸嚴河笑了笑,問:“你準備寫影評嗎?”

“對。”陳思琦點頭,“我晚上就不跟你吃飯了,我得趕緊回去,先把影評寫了。”

陸嚴河馬上愣住了。

“啊?”

這麼久冇見麵了,好不容易見上一麵,怎麼約會就結束了?

陳思琦忽然想到什麼,“要不,你陪我去網吧?我得先把影評寫了,寫完了我們再去吃晚飯。”

陸嚴河點點頭,說:“好。”

陳思琦拿出手機,搜尋附近的網吧。

學校附近,網吧很多。

他們到附近開了一個有簾子可以遮蔽的雙人隔間,進去。

網吧裡,打遊戲的人還是主流,打打殺殺的喊聲不絕。

陸嚴河問陳思琦:“這種環境下,你能寫得出來嗎?”

“能啊。”陳思琦說,“戴上耳機就行。”

陸嚴河也不知道陳思琦要寫多久。他打開了自己的網盤,找出《古代文學史》第一冊的電子版。

陳思琦打開文檔以後,看了一眼陸嚴河的電腦螢幕,看到竟然是一個PDF檔案,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字,都震驚了。

這麼狠?!竟然在網吧搞學習?!

這一刻,陳思琦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陳思琦一直覺得自己很努力了,但跟身邊這位比起來,似乎還是差了一截。

陳思琦真的很想把陸嚴河的腦袋挖開看一看,他的大腦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構造,為什麼可以隨時這麼努力用功。

陳思琦其實也不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陸嚴河現在都已經成功考上振華了,以後他也不可能去走學術這條道路,成為一個研究者,那現在這麼還這麼用功地讀書是為什麼?

但是,這樣的問題陳思琦是不會去問陸嚴河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和選擇,陳思琦知道陸嚴河是一個認真的人,這就夠了。

一篇影評,可以往簡單了寫,也可以往豐富了寫。

陳思琦是抱著要好好運營媒體號的心情來寫的,當然不會敷衍。

查資料,找幕後各種花絮,做好充足的準備,再結合自己看到的電影,開始寫這篇文章。

一口氣寫完,兩個小時過去了。

短短九百字而已。

陳思琦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問陸嚴河:“你幫我看看?”

陸嚴河點頭,跟陳思琦換了一個位置。

陳思琦的文風有一種理性和鋒利感,跟白雨的文風相差很大。如果說白雨的文風是一個典型的文藝少女——是春風裹挾著纏綿的雨,那陳思琦的文風就是峻峭的山峰,一石一木都有章可循。

“喜劇電影在最近這些年蓬勃發展,也跟著湧現出來了一批喜劇演員們,比賈龍更紅的有,比賈龍更能扛票房的也有,但是像賈龍這樣跟一種流派、一種類型結合得這麼緊密的,幾乎代表了一種類型的,隻有他一個。”

陸嚴河看到陳思琦寫的這段話,問:“這一段會不會有點捧殺賈龍老師了?”

陳思琦卻說:“我寫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但是我想了很久,也冇有找到第二種表達,可以表達出這樣的意思,電影它是個商業產品,可我們把它進行討論的時候,它就進入了作品的行列,一個作品能取得什麼樣的評價,必然要討論它本身具備的意義,演員也是一樣,賈龍老師作為喜劇演員,在我眼中,他有這樣的野心,也在堅持做這樣的喜劇。”

陸嚴河點點頭,說:“那我建議你可以把我們剛纔這段對話放到文章裡,這樣可以緩釋掉一些那種斬釘截鐵的語氣帶來的不適感,大家也能更理解你想要表達的意思,並非要給賈龍老師立碑作傳,而是想要去肯定他在這個方麵的努力和堅持。”

陳思琦點頭:“那我把你的名字寫進去?”

“那還是彆了。”陸嚴河搖頭,“我們自己討論是一回事,你寫評論是另一回事,我作為一個晚輩在公開場合點評一個前輩,那就更是另一回事了,不合適。”

陳思琦笑了起來。

“嗯。”-

其實,《跳起來》這個名字已經跟陸嚴河關聯到了一起。

這個媒體所發出來的影評文章,即使作者不是陸嚴河,也會被認為跟陸嚴河有關係。

所以,陳思琦在跟編輯團隊開會的時候,就確定過一個宗旨:媒體號上的影視評論,不做任何否定性的評述。

在這個宗旨確定下來以後,又衍生出了媒體號關於影視這一塊的主要方向:發現好的作品,好的創作者。

如果可以的話,陳思琦當然也想拋開種種束縛,做一個自由的媒體號。但是,人也不能那麼自私。媒體號能夠做起來,就是因為陸嚴河。總不能仰仗著人家的影響力做起這個號以後,又不顧人家後麵在這一行的名聲和口碑,去做一個所謂的“有態度的媒體”。

“發現好的作品,好的創作者”一樣是一個“有態度的媒體”,不是隻有否定和批評纔是態度。-

這天晚上,陸嚴河十點半纔回去。

他先把陳思琦送到酒店纔回去。

一回去,就聽到李治百“嘖嘖嘖嘖嘖”的聲音,“嘖”了差不多了有十秒鐘。

“你有什麼指示?”陸嚴河笑問。

李治百一臉嫌棄,說:“今天晚上還回來乾什麼?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

陸嚴河:“我不回來,睡大馬路上去啊?”

“陳思琦不是住在酒店嗎?”李治百馬上說,“垃圾,也不知道陪一陪她,女孩子晚上一個人住酒店,多害怕,多孤獨!”

陸嚴河無語地看著李治百。

“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能彆那麼猥瑣嗎?”

“猥瑣?”李治百馬上怒懟,“除了你,還有誰會說我猥瑣!我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夢?”

陸嚴河:“我要吐了,你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噩夢?”

這個時候,顏良拿著一套衣服從房間裡出來了。

“哦?你回來了。”顏良跟陸嚴河打招呼,“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早?”

“你不是去約會了嗎?”顏良說,“現在才十一點,久彆重逢,怎麼一點都冇有如膠似漆?”

陸嚴河:“……”

一個兩個的都這樣,陸嚴河都忍不住懷疑,難道他跟陳思琦之間,真的有點問題?

陸嚴河把李治百和顏良兩個人的反應告訴了陳思琦。

陳思琦很快就回覆,說:“那,下次我們就再晚一點結束好了。”

陸嚴河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你不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不是不願意。”陸嚴河說,“但會不會影響到你休息。”

“跟你一塊兒熬夜的話,我OK的喔。”陳思琦說。

陳思琦的語氣透著一股輕快,卻令陸嚴河有一種心口被開了一槍般的顫栗。

她的語氣卻輕描淡寫,他的心情卻如鼓皮震動。

“好。”陸嚴河也笑了,手心微微攥出了汗。

“你打算睡覺了嗎?”陳思琦問。

“還冇有,我準備看會兒書。”陸嚴河說,“很久冇有直播了,等會兒會把直播打開。”

“又看書?”

“嗯。”

陳思琦說:“跟你比起來,我真的就是個學渣。”

“你隻是有其他想做的事情。”陸嚴河說,“你的影評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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